“雪姐,我回来了!快给我开门!”

    我吃力的提着装满内衣的口袋不停的按着门铃,明明可以感觉到里面有人,但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难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喊了,来了。”

    就在我打算用影化从门缝里挤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雪落的声音,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了一下,似乎她在透过门镜看我,紧接着门锁响了一下,门被打开了。

    雪落的身上只包着一条大浴巾出现在我的面前,被热气熏得白里泛红的皮肤挂着闪闪发亮的水滴,不由得让人联想起刚刚洗过的水蜜桃,有一种看上去很想咬一口的感觉。头发上还不断向下滴着水,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几乎全部露在浴巾下面,灯光映照下发着诱人的洁白光晕,样子说不出的诱人,看起来应该是正在洗澡的时候匆匆忙忙出来给我开的门。

    “你……你怎么穿着这个样子就敢出来开门?快进去!”看到雪落这副酥胸半裸的模样,我顿时紧张的涨红了脸,将眼睛转向了一边。

    “这有什么关系,不是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吗?难道我还怕你把我吃了啊?”雪落毫不在意的吃吃笑着,毫不知情的她还真是把我当了同类了,她向门外看了看,奇怪的问道:“赵楠呢?你们两个那么早就出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当时看你和雪姐睡得正香,没忍心打扰你们。赵楠他说他有事不来了,让我将这个交给你……”我从身上掏出了那装着照片和底片的两个信封递到了雪落面前,说道:“我和赵楠都没有看,也不知道那个胖子有没有骗我们,不过我们动用了点非常手段,估计他也不敢这么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检查一下吧。”

    雪落张大眼睛看了我半天,接过照片随手扔进了卧室的床上,说道:“算了,不看了,看了就生气。”

    “哦,也好,过一会儿把这些东西烧了吧,免得再惹麻烦……”我劝道。

    “不过……”雪落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真的很谢谢你能帮我这个忙,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一向用来打我的手忽然拿来握我的手,我还真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尴尬的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不过你倒是应该谢谢赵楠,他可是为了你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有时间请他吃顿饭吧,这家伙平生两大喜好就是美女和美食,不过前一条你是做不到了……”

    “说起来我还真是欠他不少了……”雪落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忽然她发现了我手中提着的装内衣的大口袋,好奇的在里面翻了翻,兴奋的问道:“居然有这么多新款式的胸衣啊?这些都是你的了?真是幸福……”

    “不,这……这是赵楠寄放在这儿的行李,说是改天来拿……”

    “……”

    我四下望了望,发现屋子里没有雪姐的踪影,而且似乎门口也没看到雪姐昨天穿的那双鞋子,于是询问道:“雪落,雪姐去哪了?”

    “哦,她被姑父打电话叫出去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对了,她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她可能会很晚回来,让我等你们回来以后带你们出去吃饭,不用等她了……”雪落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了出来。

    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我接过一个雪姐父亲给她打的电话,看来是真的找雪姐有事情,不过雪姐的父亲给我的感觉非常严厉,而且甚至有些可怕,雪姐昨天还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看来是铁定被狠狠教训了。

    看来今天是不可能看到雪姐了,我也没什么兴趣跟雪落一起吃饭,于是跟雪落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雪落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也没有挽留。

    离开了雪姐家,我直接坐了辆出租车回了医院,这时天已经黑了,我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好赶上风叶跟叶舞岚两人在吃晚饭。这两个人的性格倒是很像,都是沉默寡言的个性,两个人只是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吃着,也不交谈,甚至连看对方一眼都不看,搞得病房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差点以为屋子里面没有人。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呢?怎么样,玩得开心吗?”风叶一见到我,脸上立刻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放下自己的碗筷便迎了上来。

    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无奈道:“没什么好玩的,要不是为了帮雪落的忙,我打死也不做这件事,反正也不会有下次了……对了,我还没吃饭呢。”

    “没事,我去给你买,你的病号服在床上,你去解除同步把衣服换上吧,免得时间长了穿帮……”风叶笑着摸了一下我的脸,“而且,我看你这个样子也有点怪怪的,两天没见到你原来的模样,还真的有点想呢,呵呵……好了,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给你买晚餐了,等我啊!”

    风叶张开双臂紧紧抱了我一下,兴冲冲的跑出了房门,似乎我晚上能回来让她很是兴奋,她大概以为我今天晚上还不会回来吧?

    叶舞岚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放下自己的碗筷,到一旁给我搬了把椅子放在餐桌前。在她搬椅子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她的胳膊上似乎有几道血痕,似乎是划伤的,不过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摸摸她的头,劝道:“我向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跟着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玩捉迷藏,逮蛐蛐什么的,你不过就是十一岁,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你不需要守护任何人,更不需要守护我,如果可以,开开心心的做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不好吗?”

    “不好。”叶舞岚固执的摇着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您就是我现在存在的理由,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让我这个全部族人都被杀死的幸存者还有必要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所以……”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发觉叶舞岚的固执完全是一代一代遗传下来的,根深蒂固到了不可动摇的程度,跟她说话简直就和跟一块石头说话没多大区别,我根本就是自讨苦吃,“总之,以后别那么拼命就是了……”

    叶舞岚尽管习惯性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但我知道她根本还是在坚持自己的原则。

    吃过了晚饭,风叶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时的回头看看我,而叶舞岚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她和风叶的那张床上,似乎进行这某种冥想类的修炼。

    我也有些无聊,走过去坐到风叶的旁边,风叶抬眼看看我,身体向一边移动了一点,给我让出了一个位置,接着将一条腿很随意的搭在了我的腿上。

    “吃不吃苹果?”风叶将一个苹果削好了皮,切成了两半,一半叼在自己嘴里,另一半递到了我的面前。

    “不了,刚才吃的已经不少了,有些吃不下。”我笑着拍拍自己吃的微微涨起的肚子摇头谢绝了,风叶倒是没坚持,不以为然的将手收了回去。

    我忽然看到地上的苹果皮的形状似乎有些奇怪,弯下腰拣起来一看,从第一刀开始,整个苹果的皮呈一个均匀的旋转下来,一直到最后的末端才结束,削下的皮居然是连成一个完整的螺旋,很明显是一刀下来的,中间根本就没断过。

    “很好看。”我赞叹道,尽管知道以风叶的能力,将苹果皮切成这样是很容易的事情,只不过不太明白她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雅致削这种样式的果皮。

    “谢谢。”风叶将果皮从我手中接了过去,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篓里,盯着手中的苹果,似乎自言自语道:“一直以来都有这样一个传说,如果在削苹果的时候心中不断的许愿,假如最后苹果皮不断,那么这个愿望就一定能实现。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一向很简单,像这样的苹果我削了也不下几千个了,但愿望没一个能实现的,可即使这样,我还是习惯性的在削苹果的时候会继续许愿,是不是很傻?”

    “不会啊,许愿不过就是让自己的心中有一个可以寄托的希望,没有人会认为抱有希望的人傻的。”我转过脸对风叶笑了笑,风叶经常会说出一些听起来很伤感的话,我已经习惯的在这个时候开导她,“这么说,你刚才也许愿了?许的什么愿望能说给我听听吗?”

    “我祈求上天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风叶盯着半个苹果,淡淡的说道。

    “啊?”

    “呵呵,逗你玩的,你还真的相信啊?”风叶看我诧异得半天合不上嘴的尴尬表情,噗哧一下笑了,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道:“不过我以前我还真的有些担心,假如有一天你找到了自己的喜欢的人,跟她在一起以后,会不会再也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如果你的喜欢的人她不喜欢我跟着你怎么办……但最近我想清楚了,我这个担心似乎是多余了,有时最复杂的事情却有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我抓了抓头,风叶的前半句我倒是大概听明白了,但后半句总觉得好像隐含着什么意思,但又似乎只是随便说说。

    不过风叶这个话题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可能只剩下一个月生命的梁雪冰,毕竟梁雪冰很值得人同情,而且对我也很好,我真的不忍心让她这么早的香消玉陨,就算无法恢复正常,哪怕让她在延长一点剩下的时间也是好的。我知道风叶似乎以前自修的课程中读过医学,而且她在神邸接触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我想或许可以从她的身上问出一些端倪。

    “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犹豫了一下,我开了口。

    “问吧。”风叶对我的事情一向很认真,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你知道有一种先天性的疾病,潜伏期大概是十年,很难在人的幼年时期查出来,而一旦发作就是中晚期,患病者会全身变得异常虚弱,怕累,怕热,还怕冷,经常有昏厥的可能,而且寿命会急剧缩短……”

    “先天遗传性血管萎缩症,这种先天性的遗传疾病发现于上世纪的英国,一九五二年的冬天,一名当地少女忽然间在回家的路上暴毙,当时的赶到的医生仅凭表面现象判定这名少女是被冻死的,而事后有一名医生提出了置疑,因为当时的少女身上穿着厚重的衣物是完全可以抵御冬季的寒冷,而且根据目击证人证明,这名少女是在行进过程中忽然倒下死亡的,完全不符合冻死的特征。但最后这名医生的疑问还是被压了下去。而后的几十年,世界各地陆续发生相似病例,经过一些专家一系列的努力,终于掌握了大量有关这种病症的资料,这种病也被命名。”还没等我说完,风叶忽然开口接了下去,看起来她不但知道这种病,而且还很了解,“最明显的表现特征是因为表皮的毛细血管萎缩而导致的皮肤奇白,体表温度明显低于常人,而随着症状的进一步加剧,全身的动脉和静脉血管全部不同程度的萎缩,身体器官也会由于长期供血不足而产生功能衰退,最后因为心脏无法正常工作而导致全身血液凝结而死……由于这种症状只遗传给女性,患病者经常是在十五到二十岁之间,并且多发于寒冷地区或是冬天,所以还有一个别称叫做‘冰美人’症。”

    风叶就像信手拈来一样将这个病症的前后始末流利的一一道来,我顿时傻眼了,眨了半天眼睛才忽然由衷赞叹道:“哇!~~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复杂冷僻的病症你居然也记得这么清楚……”

    风叶摸摸我的头,淡淡笑道:“经过精神体直接记忆的资料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记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是知道的。”

    “恩,恩,我知道,丝的这个能力我知道。”我兴奋的点着头,追问道:“既然你这么了解这个病,那么一定知道这个病的治疗方法了?”

    “没有治疗方法,是绝症。”风叶很平静的答道。

    “啥?”我当即感到似乎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风叶将她的腿从我的腿上抬了下来,身体向我这边挪了一下,盯着我说道:“你一开口问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问这个,而且应该是为你那个叫梁雪冰的女同学问的,其实当初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得的是这种病了,如果有办法治疗的话,我早就告诉她了……”

    “不需要完全治好,只要能延长她生命的方法都没有吗?”我还是不死心。

    “你对她的关心好像多了一点儿,不是有点喜欢她吧?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姑娘虽然话不多,但是长得倒是不错,而且好像也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风叶似笑非笑的将脸凑过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吹在我的脸上,不由得向后移了一点,“其实这种病并不是不能医治,只是她已经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如果她能提前五年,在刚刚发病的时候用特定的药物进行治疗,并定期配合现在最先进的血管扩张机进行辅助治疗,这种病大约两年也能差不多完全治好。只能说她生不逢时,这种治疗法是去年才研究出来的……”

    “那她现在治疗不行吗?”

    风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解释道:“现在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受损到了相当的程度,强行用药只会令症状加剧,而且这时做血管扩张治疗也只会令她脆弱的血管瞬间爆裂而已……你的提议就是让她自杀。”

    “这么说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死了?”我顿时沮丧了起来,那种燃起希望但又瞬间破灭的感觉令我很失落。

    “她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是你能。”风叶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按着我的双肩,轻柔道:“我看得出你很关心她,虽然未必是喜欢,但依旧可以为她做一些你能做到的事情。你知道一个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最怕的是什么?”

    “是什么?”

    “她最怕的是自己还有很多的遗憾留在这个世界上。”

    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床上,总是能想起风叶对我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看身旁另一张床上的风叶和叶舞岚睡得正熟,我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今晚没有月亮,但却因而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说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仰望过星空了。以前每到夏天,我经常会去我住的楼顶看星星,如果幸运的话还会看到流星。虽然有人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但我却一次也没成功过,因为刚想许愿的瞬间,流星就仅仅只剩下残留在眼底的一道痕迹了。

    也许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这样,如果没有把握住眼前,那么很多事情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再也无法挽回,只有在心中留下遗憾了。

    如果这样想的话,我想我或许能多少体会到风叶对我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

    ……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我在睡梦中听到一阵的电话铃声,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不开眼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

    郁闷的在枕头边摸了半天,终于抓到了手机,往耳朵上一扣,赵楠这个**的声音立刻从听筒中飘了出来:“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你给我去死,大清早的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保证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我有些抓狂,随手就要挂电话。

    “等等,先别挂,你觉得我给你打电话可能没有事情吗?”赵楠急忙解释着,他说话的语气正经了不少,看来似乎真的是有事。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立刻清醒了不少,问道:“行了,我起来了,你说吧。”

    “现在是七点三十分,给你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八点三十分以前要准时赶到雪姐家,进门什么都先别干,马上打开电视,将频道转成t市电视台……哦,忘了说,记得一定把雪落拉过去看……”

    “哎?为什么?你上电视了?”我有些迷惑不解。

    “别问这么多,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赶快去……”赵楠急急忙忙扔下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又再搞什么鬼,但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还不能不帮他这个忙。于是我下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再次同步后换好了衣服。

    风叶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我已经穿戴整齐,愣了一下问道:“你要出去?”

    “恩,赵楠找我有急事,姐,我不能吃早餐了,你和叶舞岚吃吧,我尽快回来。”

    我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医院,找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雪姐家。医院离雪姐家至少半个小时的路程,加上我洗漱穿衣服用去的时间,紧赶慢赶我总算是在八点二十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冲到了雪姐家的门口。

    “开门,我是小……我是幻儿,有急事!”被赵楠这小子催得差点一走嘴又说漏了自己的身份,好在我及时改口。

    我一阵急促的按门铃,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动静,门锁响了一下,门开了,雪落睡眼惺忪的抱着个枕头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是你啊……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是赵楠来拿他的行李了呢……”

    “反正也差不多了,倒是真和这个小子有点关系……”我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客厅,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找到了赵楠说的频道,“你看看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赵楠到底在搞什么。”

    雪落看起来似乎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么早被我叫起来,我相信她肯定和刚才被赵楠吵醒的我一样郁闷。不过她碍于面子倒是没有像我那样抓狂,只是倚在沙发上疑惑的盯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电视。

    现在是新闻时间,电视画面上都是一些什么领导视察某厂或是今年农业形势一片大好之类不痛不痒的报道,也不知道赵楠为什么这么早叫我们来就是看这个。

    忽然画面一转,一栋很眼熟的大楼出现在画面上,我立刻认出了这栋是市中心的保险公司大楼。因为这是市里唯一一栋楼上有一个时钟的大楼,每到整点的时候,那栋大钟的报时声响都会传得很远,也快成了这个城市的一个特有标志了。

    “现在是临时插播的特别现场报道,在今天上午八点整的时候,本台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市中心的保险大楼的钟楼上面有一名**男子打算跳楼。本台现在已经赶到现场为您做详细的报道,现场此刻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围观群众,110和120部门也已经相继感到,正在与跳楼者交涉。根据知情人提供的资料,这名男子系本市一名……交涉结果已经出来了,令人吃惊的是,根据跳楼者叙述,他并不是要跳楼,只是昨天夜里似乎被人打晕,再次醒来就发现全身**的在钟楼上面了。根据现场的专家分析,这名男子似乎并无精神问题,这样说来这次的事件是一起恶意的……”

    我忽然感到眼皮一阵狂跳,隐约开始察觉到这应该就是赵楠让我们看的东西了,毕竟将人的衣服爆掉是赵楠的拿手绝活,这次事情明摆着是他搞出来的。

    不过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做这么一件事情呢?

    身旁的雪落忽然冷笑一声,随手关上了电视,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了句:“谢谢。”

    “哎?谢什么?”我有些迷糊。

    “这个混蛋就是当初和我交往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拍那些照片卖给宋经理的人。”雪落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赵楠昨天特地跑回去就是去要那个男人的地址,晚上不跟我一起回来说是有正经事情要办,原来就是跑去绑人了。

    没想到赵楠居然对雪落的事情这么上心,这件事情居然管得这么彻底,虽然做法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但的确这种方法要比用暴力解决强很多,那个人也算得到相应的惩罚了。

    “这些是赵楠做的吗?”雪落好像也发觉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昨天说有正经事情做原来是指这个,看来他对你的事情还是蛮在意的。”我笑了笑。

    “……他真是多余。”

    雪落沉默了一会儿,毫无表情的丢下了一句话,抱着枕头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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