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之祭的比赛很是明朗,武斗,文斗。

    武斗是比武,箭法,马术。

    文斗是琴,棋,书,画,诗,舞(女子)以及女红。

    独孤云傲坐在高台之上静静地俯视着这一切,楚烨与皇后看似在言笑晏晏说着开心的事情,但是萧氏可以看得很清楚,楚烨经常是用眼角偷瞄着那位北周摄政王,她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那个女孩很是害怕,虽然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告诉她,这个她视为天的男子真的是害怕了,而且更多的是畏惧,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如此畏惧,萧氏实在是不明白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会害怕一个孩子,但是这件事情就这样清晰的发生在了她的眼前毋庸置疑。

    独孤云傲淡淡的看着这一切,素白的手在阳光下折射出近乎透明的白,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眼前这个女孩就要在阳光下融化了一般,楚烨看到这一幕,一种诡异的感觉密密麻麻的爬在了他的心间,这个女孩处处透着不祥的气息。

    三天前,他将玄威老人请来为他卜了最后的一卦,换来的却是无解的结局这样的事情让他感到了惊恐,眼前的摄政王在他的心中就是一根刺,而且是一根恐惧的刺,就是拔了出来这种被人掌控着生命的恐惧也会留于心间,至死不消。

    独孤云傲的嘴角划过一道笑容,对于独孤珏和独孤瑱的武艺她倒是很是了解,如果楚焱不出场的话那么北周要夺得一个好名次没有丝毫问题。

    长孙敬也是看到了独孤云傲的势在必得,因为在场的座位是按照各自的地位安排的,独孤云傲的作为是仅次于楚烨的座位,倒不是楚烨有意轻贱长孙敬而是独孤云傲的辈分摆在那儿。如果论辈分那么独孤云傲的辈分可是比在座的任何一人都要高上一截。

    独孤云傲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面的一切,长孙敬大笑着说:“怎么,昭元公主对于这一次的比试很是感兴趣?”

    独孤云傲慢慢的说:“孤想恐怕是没有人不会对这一次比赛感兴趣的,怎么晋王爷对于这一次的比试没有兴趣么?”

    长孙敬说:“这倒不是,只不过是想与王爷打一个赌!”

    独孤云傲的嘴角弯起了一道绝美的唇瓣说:“怎么,晋王爷对于此次比试如此感兴趣吗,就是不知道晋王爷想与孤赌些什么?”

    长孙敬说:“小王以五十铁罗圈盔甲为一注,不知道摄政王爷以何为注?”

    “五十铁罗圈盔甲?晋王爷好气魄!”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但是语气之中还是没有免去一丝惊异,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没有人会奇怪的,毕竟铁罗圈盔甲实在是珍贵,这种盔甲层用牛皮制成,外层为铁网甲,甲片相连如鱼鳞,箭不能穿透,制作极为精巧。最重要的比之重甲来说这种甲更是轻盈利于移动而且防护不逊于重甲,这样盔甲只装备着东晋最精锐的骑兵,除这些人以外任谁得到了衣服都是巨大的荣耀。

    楚烨也似乎是被吸引了说:“如此有兴致朕也来掺和一番,朕就以五十软猬甲为注如何?”

    欧阳萧也笑着说:“没想到晋王爷,楚皇如此有兴致,那么本宫也不能示弱了,本宫就以鲛绡战衣为注如何?”

    独孤云傲此时大概是明白了一个一个拿出自己本国最珍贵的盔甲,而且都是精良之中的精良想来要从她手中换取的东西实在是不小。

    想来也只有那件东西了。但是她岂会让那些人如愿?

    独孤云傲看着众人的炽热的目光微微一笑说:“诸位都这么大方,若是我大周小气了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如此孤就以三十西平剑为一注了!”

    听到西平剑这三个字,让三人微微失望了一下,楚烨不满的说:“我们都是以五十为一注,而摄政王却只是以三十为注,这是否是太不公平了?”

    独孤云傲浅浅一笑说:“那就请诸位将各自的盔甲拿出来…”

    众人对望了一下将各自的盔甲拿了出来,独孤云傲看向楚烨身边的一位尚且年幼的皇子说:“这位少年是楚皇的爱儿九皇子楚琎吧!”

    楚烨点了点头,独孤云傲笑着问:“可曾习武?”

    楚琎的脸色红得像一只虾米低了下来说:“会,但是不过是皮毛而已!”

    独孤云傲笑着说:“无妨!”

    这是盔甲已是捧了上来,而独孤云傲的西平剑已是呈了上来。

    剑鞘是十分的普通,黑沉沉的,独孤云傲将剑拿在手中,素白的手抚在剑鞘上,黑与白刺眼的分明,带着悲怆的美感扑面而来让人用一种隔世之感。

    独孤云傲将剑抽了出来,一阵强光直扎进他们的眼里,生疼的让人想要流泪。

    厨业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见那柄剑寒光闪闪的握在独孤云傲的手间,让他不禁害怕的倒退了一步。

    “刃若秋霜当真是好剑!”长孙敬赞叹道。

    独孤云傲走上前去将剑递给了楚琎笑着说:“将这些盔甲分别划上一剑!不必太用力!”

    楚琎有一些惊异的看了独孤云傲一眼,然后将剑先举向了东晋的铁罗圈盔甲,在三国的盔甲之中以铁罗圈盔甲最为坚固,自然是想试一试其中的威力。

    楚琎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手一抖,剑落在了宫人平摊开的盔甲之上,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便见外层的铁丝网已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连牛皮也被撕裂开来露出一个大洞…

    “嘶!”楚烨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泛出贪婪的光芒这等神兵利器一定要的得到。虽然他很想要的是被周朝每年获得的汗血宝马可是有这样的利器也似乎是不错,毕竟战马繁衍也是需要时间而这利器却是一下子就见效的。

    独孤云傲说:“诸位也是看到了,这西平剑的威力了,这种剑在大周的储量并不多,也只能配备给有功将士,如此诸位还是认为孤太过小气了吗?”

    楚烨笑着说:“不,摄政王爷当真是出手阔绰!”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含笑着看着下方说:“如此,就开始吧,不知道规则是什么?”

    楚烨大笑着说:“今日之事是文斗之中的诗,琴,画,恰好三局,我们就来三局两胜之制如何,看哪国能够最终取胜?”

    欧阳萧的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赞同说:“可是要是要是有三国各胜一局该如何办!”

    楚烨呵呵一笑说:“那就只能算作是平手了,若是没有取胜的那一方就将自己的赌注分给其他国之人这样如何?”

    长孙敬轻轻一笑说:“如此倒是正好,在下同意,燕太子以为如何呢?”

    欧阳萧点了点头说:“如此正好,不知道这先比试的是什么?”

    楚烨将一只签筒放在了独孤云傲的面前笑着说:“在场的诸位之中,以摄政王爷的辈分最高,自然由摄政王也来抽取最是好的!”

    独孤云傲看了看那只签筒微微一笑说:“倒是没有想到还会有人记得孤的辈分,那孤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随意的抽出一支签看也没有看就放在了一旁,楚烨身边的侍从李长拿了起来笑着说:“王爷所抽中的是书签!”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在意反而浅笑盈盈的问:“倒是不知道楚国要派哪位皇子出来呢?”

    楚烨自信一笑说:“既然是书法,那朕就将六皇子楚源派出去吧!”

    独孤云傲笑着说:“楚皇还真是下死手要赢孤那三十柄西平剑了,谁人不知六皇子楚源是如今有名的书法大家蔡邕先生的得意门生…。”

    楚烨呵呵一笑说:“摄政王爷过奖,我儿虽是投入蔡邕老先生的门下但是书法一道只是习得了皮毛罢了谈不上什么大家!”

    独孤云傲懒懒一笑说:“楚皇过于自谦了,你的儿子各个都是栋梁之才…。”

    楚烨一听,脸色微微有一些不好看,栋梁之才,虽是好听的词语,但是在上位者面前他们永远都是被人使唤的奴隶,独孤云傲这是暗示他们楚国皇室只配做为人臣。

    楚烨淡淡地说:“王爷过于褒奖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罢了,谈什么栋梁。”

    独孤云傲没有再与楚烨多做纠缠,只是笑着问欧阳萧说:“不知道燕太子派谁出场!”

    欧阳晓微微一笑说:“自然是在下的四弟了!”

    独孤云傲笑着说:“没想到被称为逍遥王爷的四皇子也来了这四国祭,四国祭当真是热闹!”

    欧阳萧笑着说:“王爷倒是客气!”

    独孤云傲仔细在脑袋里搜索着欧阳修的信息,这位王爷倒是一个人才有胆气,容貌瑰伟,美须髯,多武艺。只不过欧阳德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儿子很是厌恶,常对宇文皇后讲:“欧阳修必不得好死。朕活着的时候他不敢闹事,等他哥哥当皇帝后这小子肯定要造反”。欧阳修为了不让欧阳德不起疑心于是自己也不捡点起来,于是在前世的时候在封地时甚至是干出违犯制度,车马被服,一拟天子的丑事,真是关起门来做皇帝。大哥欧阳勇疲废,二哥欧阳桀成为皇太子,当时的欧阳修很是不服语气之中多有埋怨。欧阳桀闻知,指派杨素向老皇帝进言,搜集罪状,说四弟有异心,把欧阳修征还京师,锁进大牢。盛怒之下,欧阳德愤言:“当斩欧阳修于市,以谢百姓!”欧阳桀更是也火上加油,派人做两个小木人埋在了欧阳修的府邸,分别写上欧阳德和汉王欧阳谅的名字,然后,欧阳桀又指派杨素等人把偶人挖出,诬称欧阳修所为。欧阳德暴怒如狂,马上废欧阳修为庶人,禁锢终身,诛杀他手下数百僚属。欧阳桀继位,仍维持对四弟“无期”徒刑的原判,巡行各地时总把欧阳修押在队伍之中,可怜这个英武刚锐的大好青年,一直窝窝囊囊的成为笼中之兽。这事件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但是当时的云清婉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反应与怜悯,在她的眼中成王败寇罢了,欧阳修没有欧阳桀的狠毒与父母的疼爱,又没有看清局势,落败是理所应当的。

    如今欧阳桀已经是一个什么用途都没有的废人,欧阳修自然是幸免于难,只不过这个人一向是以武艺见长,如何能够写得一手好字?独孤云傲对此倒是好奇起来了。

    欧阳萧笑着说:“摄政王爷,虽然在下那四弟是以武艺见长但是却有一手好狂草,摄政王爷下了这么大的一个赌注怎么着在下也得下一点血本不是?”

    独孤云傲笑了说:“这倒是孤疏忽了,一时糊涂将西平剑拿出来让孤的侄子们遇上了这等艰难的局面!”

    长孙敬见到如此的局面也乐呵呵地说:“不过是几把剑而已,摄政王爷不会是如此小气吧,看到大家都拿出了杀手锏了,小王自然也是不能落后的不是吗?”

    独孤云傲没有说任何话,倒是楚烨有了一些兴趣说:“不知道晋王爷要将谁派出去?”

    长孙敬说:“小王就将宁王派出来吧!”

    燕太子笑着看着独孤云傲说:“摄政王爷所谓财不外露,您看看这个个都盯上了您的西平剑了!”

    独孤云傲笑了说:“那倒也是亏了诸位的识货了,既然诸位都是如此热诚孤自然不会不应战的,弄书,去告诉三皇子这一场书法由他来比!”

    弄书向独孤云傲福了一个礼很快就下去了。

    很快所有人都来到了自己的书案前,楚源提神净气将自己的书法用具一一摆了出来,独孤云傲一见眼神微微一凝露出一丝赞赏说:“六皇子的书法用具当真不凡,楚国的国库当真是好丰厚的底蕴?”

    楚烨不自然的笑了笑,脸色有一些羞恼,不为别的只为楚源手中那一支紫毫笔,虽然说曾经的大周被他们四分山河可是,这紫毫笔却是前朝的遗物,楚源就是好端端的要想着出彩也不应该拿出这笔来啊!

    紫毫笔乃取野兔项背之毫制成,因色呈黑紫而得名。南北方之兔毫坚劲程度亦不同,南兔毫柔软,北兔毫坚,谓之健毫笔,以北毫为尚,其毫长而锐,宜于书写劲直方正之字,向为书家看重。曾有词云:紫毫笔尖如锥兮利如刀。将紫毫笔的特性描写的非常完整。但因只有野兔项背之毛可用,其值昂贵,一支笔要用到一千只兔子,而这种做法一向是不外传的,所以只有北周皇室之人才能使用,想来楚源的紫毫笔一定是楚国皇室代代传下来的。

    独孤云傲看到这紫毫笔倒是没有想得太多,长孙敬看着楚源倒是若有所思起来,独孤云傲眼角余光飘到了长孙敬的变化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当年楚源的母族十分的愚蠢,为把楚源扶上皇位竟然无所不用其极,丧心病狂的接受了长孙敬的金援,随着长孙敬的金援的渗入,东晋的探子也顺利的在楚国皇室中更深一层的扎下根来了,导致准确,珍贵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流到了长孙敬的手中。而这也是长孙敬为什么能够拿下西楚的一个原因之一,虽然这之间离不开当时的独孤清婉的政策方案,可是这准确的情报亦是长孙敬成功的原因之一。只可惜这风光霁月的楚源却是被自己那愚蠢的家人所连累,苦苦的经营换来的不是那梦寐以求的皇位而是那令人绝望的亡国之痛。

    但是独孤云傲并不为楚源所感到可惜,这个男人就是没有那愚蠢的家人一样坐不稳天下,楚国的皇子表面上看起来是十分光风霁月,但是实际上却是个个的心胸狭隘,这样的人没有容人之量,只会导致最后的灭亡。

    但是独孤云傲没有那么好心提醒楚烨这样一位雄主,她可是没有那么好心来帮助自己的敌人,而且就是在眼下独孤云傲也是在心中幸灾乐祸,毕竟书法讲究的是神韵,这楚源虽说是蔡邕的门生但是学书法只得其形不得其骨,而且心胸又是极为狭隘之人,听不进他人的意见,这样的人很容易在如此的比试当中控制不住情绪,怎能写出好字来?

    独孤云傲的嘴角上一直都凝着一朵不凋谢的花,欧阳萧看着独孤云傲丝毫不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怎么摄政王对于这一场比试是信心十足?”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倒不是信心十足,只不过却是清楚三皇子不会辱没了独孤这一姓氏!”

    长孙敬看着独孤云傲自信的面容,心中闪过一道厌恶,独孤,又是独孤,难道天地之间就只有独孤家的孩子才是最尊贵的人吗?

    长孙敬笑着说:“但是这一次比试,楚皇不认为自己应该制定一项规则吗,这一个龙字,虽是简单但是如果个人用个自的写法,这该是如何评判?”

    楚烨呵呵一笑说:“那又如何?书法一道在骨不在形,用四国有名的书法家作为评判自然是极为公平的。”

    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看到了欧阳修面前那一段冰绸微微一笑说:“没有想到燕太子竟然出手这般阔绰丝毫不逊于楚皇啊!”

    冰丝绸着墨不晕染,也不会化开,相较于纸张,这冰丝绸更是容易保存,但是这冰丝绸一向是作为南燕皇帝的龙衮用料,一年仅能有那么几段,如今直接就用一段就做了书法的纸张,看样子自己亮出的西平剑在他们的眼中丝毫不逊于汗血宝马啊!这样一想自己倒是亏大了!独孤云傲浅浅一笑地想。

    宁王长孙宁拿出的砚台更是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蔡邕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眼中的狂热人谁都无法忽视。他嘶哑着嗓子说道:“竟然是澄泥砚,澄泥砚墨色浓稠,遇水不化,看着这一款澄泥砚就知道是由一整块笔砚石雕琢而出,这宝贝当真是价值连城了,东晋好大的手笔!”

    独孤瑱很是平静的拿出自己的用具,相比其他三人的异宝呈现,他的东西就显得是那样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但是独孤瑱一向是十分能忍的人,而且不过是无知之人的嘲笑而已,他何必理会?

    独孤瑱将自己的笔上饱好了墨,准备落笔,相比周边诸人的华丽的运笔,他的每一笔都显得是那么普通,但是独孤云傲却看出了那里面蕴含的气势,嘴角微微一笑,要说龙字好写,其实是最为难写的一字,要表现出来的不是那个字的形而是那个字的神。

    龙者闭目为夜,睁眼力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天地之间最为威严的存在,一抬眸一动足便是万千的生灵的生命。

    独孤瑱虽是没有大心胸的人但是好歹他也做过几年皇帝岂会没有自己的体会,而那楚源心胸本就狭隘岂能写出那最具威仪的来。而宁王长孙宁虽是一个书法大家只可惜此人过于平和,心性最为淡泊岂能运出那赫赫龙威?而欧阳修虽是狂草,名满天下只可惜到底是一介莽夫,这一局她独孤云傲一定是赢定了。

    很快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字写好了。

    蔡邕望着那个个异彩纷呈的龙字眼神之中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只见那楚源的龙字端浑有力,带着一种龙所具备的独有的厚重之感,而那欧阳修的龙字狂傲不羁大有一飞冲天的气势,长孙宁的龙字十分的端厚,就像他的为人其中更是带有一丝飘逸之感,这是他内心对于自由的向往。

    如此看来,三人倒真是平分秋色,一时间要拿主意十分的困难,采用的花白眉毛都快挤成一团了。

    就在这时一个字闯入了他的视线,只见那个龙字,每一笔都蕴含着不容置疑让人臣服的威仪,行云流水,浑然一体,一种厚重的威仪之感志超他压了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龙字,龙者独有的威仪…。

    蔡邕激动地捧起这一副字高声的赞叹,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独孤云傲看着这一幕,笑着对脸色有一些难看的三人说:“看样子孤得到了一个开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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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小妖的封推啊,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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