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带来。

    姓徐,年四十有余。

    看到了女子,惊讶不已。

    “这不是小荡妇吗?”

    李大人拍板几下,提醒堂下之人说话不得无礼。

    女子看着他,开口质问,是不是他害死了铁蛋。

    “那个窝囊废?”

    他摇头,自己可是没有招他!

    他口中不屑的说着那个男人可是好笑,捡自己剩下的东西还带着拖油瓶,竟然能如此的开心,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他不时的叹气,这个男人果然命不好的。

    说着又咂嘴,看了一旁的女子,“幸好当初休了你,你可真是丧门星。”

    女子哭的越发严重,李大人愤怒,警告男子若是再出言不逊就要杖打十大板,他这才闭嘴。

    徐某看着大人,回答大人的疑问。

    “昨儿你是否见过死者。”

    “没有!”

    “你确定?”

    男子坚定不移,就是没有见过。

    李大人说昨儿有人亲耳听到了他们在吵架,还说到了孩子,是不是要人证到堂上来才会认罪啊!

    男子这下可是没了声音。

    缓缓答应,确实昨天自己见过他,不过自己可没有杀人。

    “堂下之人,请你完完整整讲出事情经过,你是如何遇到了他,你们发生了什么,你用什么证明你没有杀人?”

    徐姓男子回答,自己昨儿手气可是不好,输光了银子,正巧遇到了这个铁蛋,他正在街边给一个乞丐铜板。

    他上前叫住他。嬉笑一番,便说要借些银子。

    铁蛋严词拒绝,曾经说好以后再也不会给他银子了。

    “你看我手头真没银子了,你就给我一些,我的老婆孩子都归你了。”

    铁蛋转身就走,并没有理会。

    他在身后追随,一路说了很多话。

    “铁蛋。你给我站住!”

    男子突然上前拉住了铁蛋。

    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你说了什么?”李大人插嘴问了一句。

    男子自认说了很不好听的话。他偷瞄了身旁的女子,说着,“我说你吃了我剩下的。我们睡了同一个女人,也算是有亲戚了,当然有福同享了。”

    他说过,撇嘴。倒是指责对方,“他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大人您看我这胳膊的伤还有脸上的伤都是他打的。”

    “那你可否动手打了他?”

    男子点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有仇不报?

    他承认自己还手打了他,两人厮打到一起。

    但自己并没有杀死他。

    两人打架后。自己从地上捡起了几个铜钱就去了巷子头那里斗鸡去了。

    斗鸡?

    “对,跟他打完了一架,手气好了许多。竟然赢了一锭银子。”说到这他还眯着眼睛偷笑起来。

    这个人真是财迷,竟然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李大人传人去带那斗鸡之人。

    若是真的。他可是有时间证人!

    等等……

    “你在斗鸡之后去了哪里?”

    李大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斗鸡之后,他去了哪里?

    男子系想了想,之后自己就回家睡觉了。

    “你什么时辰回的家?”

    ——

    “大约亥时之后!”

    李大人找到了破绽,“你亥时见过铁蛋!”

    “我没有!”

    男子矢口否认。

    之后又含糊的说,自己只是回家遇到了他,说了两句,并没有再动手。

    “你家在东巷,怎么会从当铺那条街路过?”

    男子低着头不做声?

    “堂下之人,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因索要钱财无果,杀了铁蛋?”

    “大人明察,我真的没有杀人,那晚我是去了那条街子后面的……”

    男子不好说出自己寻花问柳之事,只好低着头。

    李大人派人去调查,证明当晚他确实在那里,而且一直到天明才离开。

    这么说他不是凶手?

    这就奇怪了,那还会有谁呢?

    也就是说,两人见面说过话后,徐姓男子进了那种地方,他自己遇到了谁呢?

    待证人前来,证明徐姓男子当晚确实有不在场证明。

    李大人只好放了他。

    那凶手会是谁呢?

    现场的那些血迹,福伯采集后进行比对。

    大多是死者身上的。

    只有一滴在地上角落里的不是。

    也就是说,凶手杀人的时候自己也受了伤。

    李大人派萧木等人又去了当铺。

    掌柜说只听到那些,没有其他的奇怪声音了。

    掌柜疲惫不堪,看着官兵来来往往,心里多少不安。

    “凶手什么人,知道吗?我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掌柜询问着,眼神里满是不安。

    仿佛周围满是隐患。

    这人不知是为了什么。

    若是恩怨还好,只是对那个人。

    若是因为劫财,那么……

    掌柜有些紧张,局促不安。

    捕快看着她,安慰还没有查清楚,不过最近这里会有很多巡逻的官兵,不必害怕。

    掌柜似乎能够安心一些,点头拍着胸脯。

    刚刚可能是因为紧张,隔着厚厚的衣服,仍能看到她的胸脯不停的起伏。

    这一代最近确实人心惶惶。

    如何能找到血的主人呢?

    凤川找时间去了那地儿。

    不说其他,这个地方确实有些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凤川并不怕这些,独自行走着。

    她明知没什么证据,但还是想撞撞运气。

    万一这的有什么遗漏之处呢!

    附近有几个铺子,其中白羽他们所说的当铺凤川看见了。

    掌柜正在打瞌睡,一个人瞧瞧进了铺子。

    那人在做什么?

    凤川想他鬼鬼祟祟怕是在偷东西吧。

    她转了圈找了一根木棍。瞧瞧上前,趴在门口向里面看去。

    那个人竟然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对着掌柜旁的壶子撒了些什么。

    这?

    凤川赶忙躲起来,保佑这个时候掌柜不要醒,不要喝茶。

    那人放完东西,转身就离开了,他的样子似乎很轻松。并没有害怕或悔意。

    这个人要害人?

    凤川赶忙进了铺子。

    “掌柜的!”

    凤川摇晃了两下。掌柜的吓了一哆嗦。

    “怎么了?”

    随后睁开眼,埋怨,“姑娘。我才眯一会儿你就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凤川来不及解释,将一壶水抱在怀里。

    “掌柜,这水不能喝。我刚刚看到了一个人朝你这里下了药。”

    掌柜这么一听可是不说话了。

    自己没得罪什么人,为何有人会要对自己下药?

    她害怕的看着凤川。问什么人。

    “体态偏瘦,身高七尺,嘴角有一条疤。”

    凤川起初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正脸,但是在那个人进门之前。他是从自己对面走过来的,而刚刚又朝他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凤川突然想到了什么。

    “掌柜,你们最近是否有收过什么人的东西。那人只为了银子,而不是将东西抵押准备赎回的?”

    掌柜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眼神游离的看着凤川,有,昨日晚有一个人送来了一些金饰,说是娘子的,现在人命关天,需要钱,所以不要了,就变卖了,她给了对方一些银子,那人就离开了。

    掌柜说过,突然愣了,那个人的嘴边就有一条疤。

    难道说?

    越想越怕,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个人后悔了,可为何要害自己啊,毒死自己有何用?

    凤川想了想,恐怕这个人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最近是不是经常有衙门的人来问你话?”

    掌柜点头,凤川知晓,这个人知道这条街什么时辰巡街,所以故意避开衙门的人巡街的时辰,他或许是害怕掌柜说出他来过,从而被人抓到。

    “您能将那些金饰拿出来让我看看嘛?”

    掌柜已经晕头转向,赶忙进里屋拿着。

    等待拿出后,轻轻将东西放在凤川面前。

    死者的娘子说,他知道娘子生辰快到了,所以准备了礼物,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丫头,你真是活腻了!”

    身后一只大手抓住凤川的头发,随后另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脖子。

    掌柜被吓的动不了,惊声尖叫救命。

    因为平时能忙得过来,一般铺子只有她一个人。

    “别叫,小心我弄死你!”

    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坐在地上,蜷缩进角落,看着凤川痛苦的样子,哀求着,这个姑娘是无辜的,自己也是无辜的,要什么自己给就是。

    无辜?

    男子哈哈大笑,这个姑娘跟着自己,自己岂能不知道。

    “你是衙门的人吗?为何刚刚要调查我?”

    凤川呼吸困难,挣扎着。

    “你是不是杀害铁蛋的凶手?”

    男子说自己不知什么铁蛋不铁蛋的,只知道那个穷酸男子小气的很,自己那么有钱,却死守着钱财不放,否则自己不会误杀了他的。

    他有钱,他该死!

    男子的眼神异样,似乎行为已不受控制。

    凤川眼前出现了很多星星,似乎没有了刚刚的力气去挣扎。

    原来他果然是凶手。

    凤川醒来,看到了乔元等人,自己已经安全被送回了家中。

    李大人等人派人去了金铺,听说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大概已经知道凶手的目的,只是为了钱财。

    而那个金铺的掌柜说那个人是这条街上青楼里的厨子。

    他也纳闷儿,这个铁蛋自己怎么不来取,偏偏要这个人来取?

    不过他拿了铁蛋的牌子,那个身上带有字样的牌子,还说是铁蛋特意交给自己的。

    萧木他们带着人赶忙顺那条路追去,路上正好路过当铺,发现了凤川等人。

    “掌柜怎么样?”凤川皱眉,询问着。

    乔元看着他,一丝忧虑,都这样了,还在想着别人,掌柜很好,只是有些吓到了,病了!

    “今天亏是萧木他们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你做事不要这么鲁莽,如果下次真的想做什么,你告诉我好了,我带你去!”

    他回来了。

    那个曾经有的样子,眼神,嘴巴,耐心,一切的一切都回来了。

    凤川拉着乔元的手,不停的说着,自己一定听话,再也不闯祸了。

    这么久,凤川从没有今天这样害怕过。

    上一世,成亲之前,她惨死。

    当时为了等爱人,跳入忘川河。

    而她并没有如今这样的害怕。

    这种感觉仿佛要被幽深吞没。

    她好害怕失去乔元。

    好怕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自己的那些红色嫁衣。

    好怕娘亲她们会落泪,自己却不能劝慰。

    原来爱即是盔甲,也是软肋。

    或许曾经的她一直不懂什么是爱。

    以为等待就是忠诚,而近日才明白,爱就是害怕分离,不忍分离,就是不能经受没有对方的日子。

    “我好怕!”

    乔元摇晃她的手,“你还知道怕啊,你抬回来的时候,伯母都晕厥了,我从铺子跑到你这里,这么短的距离,都找不到路了。”

    乔元虽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疼惜。

    这个让自己又气又爱的勇敢姑娘。

    “你放心,那个坏人被抓住了,听说是追求一个人家的姑娘,被人嫌弃没钱,那日正巧遇到了姓徐的跟铁蛋要钱,便以为其有钱,趁其离开后,偷偷上前,抢走他的钱袋,可他死不松手,自己只好掏出刀子给他一刀,只是不小心扎中了太阳穴。”

    凤川叹气,一个人为了金钱就可以忘了一切。

    那确实太可怕了。

    乔元抬起头想了想,金钱这个东西一定要有,可不能为了这东西连人的道德和善良的弄丢了,若是如此,到手的钱财有何用呢!

    翠菊叹气,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想想都害怕。

    “你可是吓死我们了,你娘亲和我可是胆子小,你这个丫头,快成亲了还不省心,吓死我们两个老东西才满意是吗?”

    说着,她摆弄手中的一串珠子,念着阿弥陀佛,感谢佛主保佑!

    翠菊看着凤川又掉了眼泪。

    杨氏安慰,人回来就好。

    晌午过后,凤川缓慢做起来,小雅和灵儿才开口讲话。

    “小姐,今日您偷偷跑出去,我们可是被杨氏说了,您这块成亲了,被乱走了,我和灵儿都要疯了,怎么也找不到您。”

    说到这里,小雅又补了一句,“今儿老爷还来过,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东西打点的如何,我说您出去买东西了,他就走了,不知是否还会来。”

    灵儿叹气,不能让姚老爷知道,否则他一定有要说小姐,要成亲了也不老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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