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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祭天礼后亦有讲究。17(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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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么,雨杏她,她可能见着我就觉得我不顺眼吧……。”我弱弱地吐出这句话,却又觉得自己正在人后传话,便再对十七补上了一句,道:“我其实很不喜欢在人后说他人的是非。你这么问我,不是为难我么?”

    “非也!非也!此话差矣!”十七摇摇头,作沉思状,认真得对我说道:“本无心为难,只是询问罢了。”

    见十七这副认真模样我心下大笑,面上却只能隐忍,只微微含笑着,对他实言相告道:“询问?可从小家人就教导,莫在人后碎舌非议他人是非,与人与己都无好处的……。”

    十七闻言点头称是,又侃侃而谈道:“土扶可城墙,积德为厚地,正己身形,德形兼备。人生如铸剑,品行若剑锋。削金斩铁,正己身行。剑锋有好坏之分,亦有宽窄深浅之别。人品亦是如此!唯有斗筲之徒,方喜嚼舌奸邪之事。或口蜜腹剑,或阳奉阴违,或笑里藏刀,或党同伐异,都是常在人后议论旁人是非之辈,不是尔等应为之事!”

    这下,我尴尬得嘴角都开始抽筋了!

    啊呦喂啊!我的老天爷呀!十七这臭小子!到底是古书看多了的古人,关键时刻出口的东西都要我费好多力气来听,可惜我费力气听了后还是常常不能完全听懂么!一想到将来还要和这人长期相处,我就痛苦不已呐!

    可怜可叹,为了表示我很有品位、很有文化、很能听懂古文,我还必须拼命地不断地,点头……。

    得见我点头如捣葱。十七面上大喜,又对我说道:“曦月,你既然能明白此理,就应该也能明白鹿穆她与你独处时,私议雨杏是非之事,亦非是豁达通明之人应有之所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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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亦非豁达通明之人应有之所为”?

    这话我算是听懂了,可这是什么道理么?这小十七究竟想说出个什么道理来?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试探着出言探问他道:“噢?此话怎讲?”

    十七侧过身对着我,打开他那把写有“招福纳祥”的折扇。一摇一摇得微微扇着,缓缓说出缘由,道:“背后议论他人之虚实。终是凡世俗人的天性之一,毕竟鲜有人能做到由始至终不在背后谈论他人长短好坏的。世间凡人,但凡在尘间的,亦皆有己之短板虫节,所以但凡凡夫俗子们都难成一个完人。亦多使人不能免于被他人评论。凡人在议论旁人时,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契合,或是一种相互间的认同。然而美德之人从不在他人背后评论,只应这样伤己伤人,终会积恶成渊呐……。”

    本来我只是头疼三分,被小十七这么一解释。我倒是头疼七分去了!

    好么,这十七说古文还说上瘾来了!可怜我却只能继续装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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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又在点头。十七停了停,喝了口水后,又继续说道:“妇有长舌,维厉之阶。孔子有云:直抒己见。背后议论他人终究是长舌妇人之陋。日后,就算是鹿穆再想和你闲论他人。你也该是环顾左右而言它,才为上好的。”

    好吧。十七这句话比较短,我自认为完全听明白了!

    不就是说十七觉得我和鹿穆两个人在一起,躲在那儿背着人偷偷评说雨杏的是非,是一种长舌妇才会有的不良行为,还关照我以后都不要再有了。

    哎,十七这小毛孩子怎么就管得这么宽呢?我和鹿穆私低下通通消息,交换交换情报,对我也是有好处的么!

    不过站在十七的位置上想想,我倒也能理解他一二,毕竟长舌妇在哪朝哪代都是不讨人喜欢的么。

    长舌之人多喜爱拉扯闲话、喜爱搬弄是非、喜爱夸大其辞、喜爱添枝加叶、喜爱无中生有、喜爱在背后对别人说三道四,更是对他人的**具有异乎寻常的兴趣,一点点小事就要当大事宣传,作起结论来更是语不惊人誓不休,极端地不负责任!让人厌恶到几近天神共愤的程度!!

    想想我那个时代里,一些茶余饭后无所事事的市井小人们聚在一起唠嗑,最喜欢谈论事情几乎只有两件,一件是别人的不幸;另一件么,就是别人的幸运。

    说起别人的不幸时,人们总喜欢聚在一起喋喋不休地感叹,还总有人饶有其事得“啧啧”着发出惋惜的感叹声,以凸现自己的善良;说起别人的幸运来时,人们更是喜欢横眉竖眼地凑在一起,一起对那并不存在的人指指戮戮地恶语评论,以显示自己的正直。

    长舌妇不单能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他们中有热衷于“怜悯”他人痛苦的,也有热衷于嫉妒他人幸福的。然而,长舌妇们无论是用哪种形式来表现,这一切一切的表现都是他们同一种扭曲心态所折射出的不同表达方式罢了,归根到底都是长舌妇的本性在作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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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久久沉默不言也不语,十七玩弄着折扇轻声问我,道:“怎么?这个,很难做到么??”

    “啊?不是,不是啊……!”这下,我终于回过神来,恍惚着回答十七道:“不是难做到。只是,只是,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就见人心!’么,鹿穆她,她和雨杏相处的时间比我更长久。所以……,我觉得鹿穆她。应该对雨杏了解得更多些才是的。昨日鹿穆说的话,多多少少能是个参考吧。毕竟,鹿穆她能提醒我小心些雨杏什么的,也是出于她的好心的么……”

    十七摸着扇柄,对我摇头道:“曦月,你可知,前堂朝中最最提防的是结党朋之争,而后院宫中最最忌讳得就是私相拉帮结派。曦月,你想想,鹿穆她从前就是与你交好的么?还是昨日鹿穆她见你与那鹦鹉说情。才想起要与你亲近,要与你结好的呢?”

    “这个么?”我想了想,回答十七道:“我和鹿穆她。平日里也还是过得去得吧……。不过,经过昨日那一事,鹿穆倒是更加能够与我掏心般的说话了,刚开始确实是把我惊得惶恐不已,不过雨杏与我不亲已是由来已久之事。鹿穆她能对我坦言相告,这个,她说得也并没有错啊!”

    “的确!”十七抿了抿嘴,继续解释道:“曦月,我并不是说鹿穆她说错了,只是‘妇有长舌。维厉之阶’。雨杏确有种种不是,可鹿穆不该用妄言他人不是之举,来做换你亲近相信之阶。这样简单的道理。曦月你,竟不能明了么?”

    “不是,不是我不能明了!”我忙上前一步,对十七争辩道:“只是,只是。十七你还记得么,那时十六王爷大婚。雨杏还曾在新房的新床下放了个奇怪的盒子,盒子里放的针还曾刺破了我的手指头呢。雨杏她如此为人做事,我们就,就真就连说都说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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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是说雨杏她说不得!不是!”十七说到这里,收起折扇来,更是用力地握紧扇柄。他用力过猛,指骨节都个个凸现出来,连指尖都泛了青白。

    “你这是怎么了?”我上前两步,握住扇头想与他相争这折扇。

    十七感觉到扇子上传来的力量,他清淡得看了我一眼,松了手任由我抽去他手中的折扇。

    我一开一合得玩着他那把折扇,低声喃喃问他道:“不是?那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十七见我手中玩弄着他的扇子,眼睛却依旧盯着他看个不停,他侧身避开我的眼神,缓缓开口,解释道:“曦月,那个盒子的事情我也依旧记得,那盒子也确实存有蹊跷。可是,我想对你说的,不是雨杏她做的行行种种你说不得,而是,而是鹿穆她,用私贬雨杏之言与你相换结交亲近之情,这样的言行举止,实在是欠妥得……。”

    “欠妥?”我看看这十七,他又说文绉绉难懂的话了,我只能半解不明得重复着他刚才的话语,以便理解其含义:“用私贬雨杏之言,与我相,换结交亲近之情?”

    十七听后,叹了口气后,朗声道:“是!这样的言行举止,欠妥!曦月,小王我也是不愿在人后私言诳语他人之辈。不过,如若换作是我,我不会因鹿穆昨日的私贬雨杏之言而对她另眼相看,更不会因此与之结交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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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我额前的尼加拉瓜瀑布汗又一次飞流直下三千尺得汹涌澎湃而来了。

    我看看眼前的这位十七小王爷,突然觉得手心发冷,心跳加速,心下那叫一个劲得惊叹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十七这小男孩子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啊?超级太空站专用铝合金么?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自己心中的烦人事儿,可他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别的来呢?

    真是受不了啊……!

    看来,十七他真的不是外边看来的那种小孩子了,他拥有超出他年龄的心智,而我这成年人却只有对着他这神童般的孩子自叹不如了!

    哎,可怜我还曾妄想能驾驭得了他呢!如今看来,我这只是在痴人说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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