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皇大怒,杨贵妃忙起身告罪:“臣妾是想,滢儿也不小了,早该与四王爷成亲,如今却因骆秀年幼……”话未说完,眼泪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接连不断地从眼里滚出来。

    柳皇闻言,沉默片刻后,道:“爱妃且起。骆秀回宛城,这一去一来,不过数月,你们也没有什么等不得的。就定在立夏吧,来人,宣司天监。”

    骆颖抬头疑惑地看一眼柳皇,见柳皇看向自己,忙拜谢。司天监到了,柳皇吩咐他推算吉日。

    当成亲要延后几个月的消息传回相府,杨滢闻之心慌。一个多月前,与太子的一番**,这个月,月事没来,情知坏事了。

    忙唤了贴身婢女冬儿去寻太子商量对策。

    两人依然约在了上次私会的客栈。当太子到的时候,杨滢已在客栈等候多时了!

    “太子殿下!”杨滢一见太子进门,哭着扑了上去。

    太子抱着杨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怎么了?”

    “我……我……”杨滢抽抽搭搭地哭泣着,不断地抽泣声,让她说不完整一句话。

    太子拥着杨滢到床上坐下,杨滢哭够了,抬起迷蒙的泪眼,娇滴滴的小脸上满是委屈无助:“太子殿下,我可能是有了……”

    太子眼含笑意,捧着杨滢的小脸,对着那红艳的小嘴狠狠地亲下去。两人意乱情迷中,太子道:“有了,是好事。本太子正嫌子嗣还太少。”

    “可是,这孩子能生下来吗?”一道希望之光从杨滢满是悲哀的眼里闪过,点亮了那张惊惶的小脸。

    “只要你愿意。”太子轻轻地说,手又不规矩起来。

    杨滢放纵着自己,与太子一起在床上翻滚。

    事毕。杨滢趴在太子胸前,再次哀哀地问:“怎么办呢?”

    “跟我私奔吧。”太子诱惑道。

    “你身为太子,怎能私奔?”杨滢瞪大了眼睛。

    太子轻笑:“那又有什么关系?

    “此话当真?”杨滢的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芒,这个养尊处优的秀,名动柳国的千金秀,任性劲儿上来了,虽然明白自己这么做将要面临的后果,甚至是还不能把握太子的心思,就这么冒险地答应与太子私奔。

    此后几日里,杨滢筹划着与太子私奔的事。终于选中一个大家都不注意的日子,只带了贴身丫鬟冬儿一人出府了。

    正当杨滢信心满满地要去找太子时,却被下早朝的杨威给撞上了。杨滢当即被堵回相府。她手里的包袱引起了杨威的怀疑,逼问之下,才知道已与太子私通。

    林氏气得病倒,杨滢被禁足。杨滢肚子里的孩子,被林氏一碗堕胎药灌下去。流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杨滢未婚有孕的消息悄悄地在坊间传开来,还有人说她在某某客栈与男子私会,言之凿凿,不由得人不信。

    这些传闻在几个月后,传进了宫里。令得四王爷柳承权大为不满,欲要请柳皇下旨解除婚约,又被杨贵妃阻止。

    杨贵妃说:“这些事不过是传闻而已;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将来大权在握,天下美女任你挑选。”

    年轻气盛的四王爷气咻咻地在杨贵妃处发了一顿脾气后,便忍下了这口恶气,杨家的支持,是他最强劲的后盾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

    而此时。骆颖正走在去宛城的路上。

    浩浩荡荡的队伍,几百人马。一半是柳皇指派的。一半是太子精挑细选的护卫——包括别院的那武功高强的六卫。想要从这么多人里悄无声息地离去,有些困难。

    骆颖在途中休息时,给逍遥阁留了信息,到下一站时,骆颖借口去布店买些换洗衣物。逍遥阁派来了一位身量与馨儿差不多的姑娘扮成了馨儿;而身量与骆颖差不多的馨儿又扮成了骆颖的模样,她熟悉骆颖的生活习惯,扮起来更像些。

    骆颖独身一人去了北边的军营。

    柳国北部疆域广阔,驻守军队人数众多,达到百万之众,军费开支也很庞大。一定程度上,耗费了柳国的经济实力。

    骆颖将自己扮成普通的百姓,混进边关。借住在一户农家里,骆颖见军队的起居井然有序,又都是集体行动,的确难以下手。

    骆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昼出夜伏,终于趁着将帅们聚集探讨如何更好地防御边疆的机会,将自己秘制的药放入他们的饮水里。

    百万大军的上层军官,集体覆没。骆颖拿出柳承风交给他的图像,找出十多个潜入军队上层的逍遥阁成员,给他们服下了解药。

    “朋友们,”蒙着脸,一身黑衣黑裤的骆颖看着十几名年青健硕的将士,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是你们主子的朋友。今日受你们主子所托,将奸相的人马一网打尽。”

    疑惑的青年们看看倒了一地的人,上至将帅,下到低层军官。有些不信地看着骆颖,这里,还是重军把守的边防地带!他们的主子不会拿国家大事当儿戏的!

    骆颖感叹柳承风的逍遥阁纪律严明;又明白了他愿意协助自己打击杨威对柳国经济的垄断,他涉足的领域很广,政治、经济、军事上,或者在其它行业里都有他的人。这要何等的头脑来经营啊。

    骆颖拿出一块明黄色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大风呼啸而来肆掠一切的图案。很狂野,也许,这该是柳承风真实的内心?

    一见骆颖手里的玉佩,已经从地上站起的十几个青年军官不再迟疑,能拿到阁主玉佩之人,就代表了阁主亲临,遂齐齐向骆颖行礼:“我等见过侠士,一切唯侠士之命是听。”

    骆颖也不磨叽,直接吩咐:“你们把忠于奸相之人分出来,自己人扶起来吃解药。”

    上千的人,怎好一个个地去区分?好在。都是按了等级来安排位置的。哪些人是自己人,哪些人是杨威的人,分开很容易。清醒的自己人越来越多,奸相的人都被搬至了一处。

    骆颖见已经把人分开了,又让众人仔细分辨,对照风交给自己的名单,一一点名,确认准确无误后,便让一个年青军官吩咐士兵提来几大桶水。

    骆颖将一大瓶白色的药粉倒入水中,吩咐道:“把这药给他们每人灌下一小碗。这药不会要了他们性命。但会让他们失去神志。好歹日后回家,家人尚能团圆。”

    大家手拿小碗或者喝茶的茶盅,纷纷舀上药水。就要给忠于奸相之人灌下去时,骆颖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里有没有行军打仗是能手,只忠于朝廷的人?”

    “侠士,这样的人,的确有几人。宣威将军窦温畅、忠武将军郭安庆、忠武将军施勇、游击将军孙彭寻、昭武校尉赵开。”有人答。

    “就这么几人?”骆颖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失望。这二十几年来,就算全天下都知道杨威权倾朝野,欺上瞒下,肆意弄权,依然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异世武巅。休说节操尽失,人各有志;依附杨威。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利而已。

    “除了他们几个外,给其余人灌下药水。”骆颖冷声道。

    “是!”五十几人齐声回答,引得大厅外有兵士远远地从门缝处往里瞅。

    大家正将药水往杨威走狗的嘴里灌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姑娘年纪不大,心地却如此歹毒!”

    随即一青色人影从大厅横梁上飘然而下。

    “军师裘安士!”有人惊恐地叫道,如临死神般,众人纷纷后退。

    骆颖一愣。这军师是谁?

    有胆子大的,轻声解释着:“军师是相爷送到这北方十六城来监督所有军事行动的。他武功高强。据说无人能敌。平时很少在军中露面,没想到今天早就躲在这里了。”

    “你们赶紧护着中立的几位将军。别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骆颖当机立断,吩咐众人。

    骆颖的镇定给了大家一份安心。

    他们默默地护着五位中立的将军,有人接过骆颖给的解药给尚未苏醒的五位将军服下。

    他们退至门边,一人伸手去拉粗重的门栓时,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听风辨声,骆颖赶紧弹出一颗铁蒺藜,将射向开门之人的一柄小型飞刀打偏了一点,飞刀插在了开门将军的手上!

    若非骆颖出手及时,那飞刀就没入了开门将军的脑袋上!

    好歹毒的人!骆颖心里泛起一股寒意。

    裘安士有些讶异,这个年龄不大的忻娘居然能将自己的暗器打偏了几公分!

    骆颖也定定地注视着青衣老者裘安士那微笑中略带讥讽的脸,一股从没有感受过的压迫感裹紧了全身,呼吸似乎也不顺畅了。

    骆颖神色凝重,右手缓缓抽出了腰中软剑,借抽剑的掩饰,左手指尖悄悄地挑了些毒药在手上。

    “好阴险歹毒的手段!”骆颖不屑地看着裘安士。

    青衣老者枯瘦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赢了就是好手段c娘不也是如此吗?这么多将军,被你全部用药撂倒,可有光明磊落?”

    “他们为虎作伥,威胁柳国江山社稷,其罪当诛!”骆颖低沉的声音略显得有些清脆。激动之余,声调高了些。

    “柳皇当初不也是篡夺了前朝的江山?柳皇不理朝政,全靠相爷一手打理,这江山实质上是相爷在守护,他柳皇凭什么坐拥江山?”裘安士冷笑道。

    “杨威趁柳皇悲伤之时,窃取了柳国的军政大权,实为窃国贼!前朝皇帝昏庸无道,柳皇取而代之,有何不可?休得将奸相与柳皇相提并论!”

    “好个舌尖嘴利的女娃儿,你的胆量够大,不知道武功够不够强?”说话间,老者飞身而来,青衣袖袍一挥,一道强劲的劲风快速袭来,戏虐的笑声同时响起,“相爷一直在说军中有奸细,本师爷今日多谢你替我全部找出来了!”

    好强横的内力!

    骆颖大惊,急忙向旁边一闪,就势打开大厅的门。让众人扶着已然苏醒过来的五位中立的将军赶紧退出去。他们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一击之下,非死即伤。

    裘安士见骆颖闪避的身法,神色一变,眯眼冷喝:“女娃儿!你姓甚么?师承何人?”<!-- 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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