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一齐看着骆颖,既然朱超也参与了针对杨威在靳城的店铺的事,那么就应该把他一起带走才是。

    “他就是替罪的羔羊,为什么要带走?义父想法从洛城狱中带出了一个死囚犯——那是一个强奸杀人犯。把他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天天给他吃几大碗白米干饭,不吃菜不吃盐,二十多天就长得白白胖胖的。看他够白够旁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海棠和她的姐妹们‘找到’了他,把他给‘救’出来了。”

    “可是,海棠姐不像会武功。”影儿摇摇头,“朱超怎么就会相信她们了?”

    “就是,他那派头,仿佛他就是逍遥阁的‘雷’似的。”馨儿也点点头,表示很疑惑。

    骆颖微笑着,这两丫鬟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架势,不告诉她们不好收场了。

    “你们的秀说了这么多话,怎么不见茶水伺候啊?”骆颖眼一瞪,佯怒道。

    馨儿吐着舌头笑嘻嘻地赶紧去沏了骆颖最喜欢的绿茶。骆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道:“你们忘了当初跟你们一道进‘陶然居’的十几个姐妹了吗?去了几个,把看守朱超的几个小子打了一顿,在毫无武功的朱超眼里,她们不就成了武艺高强的高人?”

    两个丫鬟点点头,道理也的确如此,不过这也与武功高强的雷相差太远了,除了体重相似。

    逍遥阁里风雨雷电只是个称呼,没有人知道他们本来的名字,叫什么都行。

    仿佛看透了两个丫鬟没有问出的疑问,骆颖笑着道:“一个从来没有好吃好穿过的人,忽然拥有了一群美妻美妾,锦衣玉食,仆从前呼后拥,他总会沉醉的;众人又一再以‘雷’的身份服侍他,久而久之,他自己也信以为真了。”

    “嗯,算来两个多月时间,有二十多天里是养的猪,有一个多月是养的老爷,秀花了很多银子吧?”影儿盘算着。

    “一万两不到。”

    “买珠宝的钱呢?”影儿又问,“那不会便宜了别人?黑哥如果是自己人,买了的珠宝再还回去,顺带把银票又换回来,这样的话,一万两左右也就够做戏的本了重生之不做炮灰。”

    “哪儿够?在悦悦珠宝店花的银票应该是真的了。”馨儿也回忆着这些日子的事,“秀,你说是不是?”

    骆颖点点头,笑道:“要不是怕你两个人精露了馅,也就早告诉你们了。总共就花了二十八万两银子,不是买回来些珠宝么。损失在差价上,两万多两银子。”

    馨儿见秀说这话的时候,似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了自己,撅起了嘴:“秀是怕馨儿露陷才不告诉我们你的计划吧?”

    “在悦悦珠宝店里你就差点露陷了,也幸得那程老板注意力在朱超和海棠身上,否则影儿去搅合的时候,你在那里低头笑,能逃得过一个做生意人的眼?”骆颖有些不悦。

    “是,秀,馨儿以后注意了。”口里说着,心里却又在想,既然有海棠出面,那秀为何又要坐悦悦酒楼?

    骆颖当然不会告诉她们,是因为她还不能完全相信海棠和怜儿的能力,还因为她想把局势的发展紧紧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才放心。

    傍晚,大伙儿也休息够了。骆颖着人早早关了自己小酒楼的大门,摆下三桌宴席。

    骆颖、馨儿、影儿三人独自坐了一桌。

    虎山来的二十个伙计分坐了两桌。

    骆颖高举酒杯:“第一杯酒,恭喜大伙儿出师顺利!”

    众人附和着喝下。

    骆颖又斟了第二杯酒:“第二杯酒,恭喜大伙儿配合默契!”

    众人嘻嘻笑了,喝下。

    骆颖又高举第三杯酒:“第三杯酒,祝大伙儿接下来的战争,赢得更漂亮!”

    大家都举起酒杯,看着骆颖,他们知道,有新的事情要做了。

    “明天,你们回虎山去个人,再带二十个人出来,年龄在四十以下,要稳重,不搬弄是非,男女不限。

    而在座的诸位,你们想法去将悦悦酒楼和悦悦珠宝店周围的店铺租下,对外声称已经买下。酒楼周围全开成小酒楼,珠宝店周围全开成珠宝店。原店里的伙计全留下。一旦官府拍卖这两处,你们佯装合伙买下。若官府不拍卖,那么就想尽办法,让奸相杨威的酒楼和珠宝店开不起来,把他的生意全揽下!”

    “好!”众人驹纷纷附和,饮尽杯中酒。

    “诗诗秀,我们要把生意做很大吗?”有人问。

    “当然,我们的生意要做到柳国的各个城市,我们要把奸相杨威的生意全抢过来。你们之所以背井离乡,就是因为奸相把他的人安插到各城各县,所以你们一个县的人消失了,为何城主没有受到丝毫连累?为了家人,为了天下人,我们要除去奸相杨威!”

    怨气、怒气、豪气,在虎山二十个年青人的心中翻搅着,升腾着,他们恨不得此刻就化为利箭,射入杨威那漆黑的胸膛。

    “诗诗秀,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名儿,你看风雨雷电组成了个逍遥阁。那我们叫什么?”

    “也是哦,我们也应该有个名字才对。”

    众人纷纷谏言。

    “依你们之见,我们叫什么?”骆颖面纱下的小脸笑了,心里也为这份凝聚力而高兴。

    大伙儿恭声道:“诗诗秀认为叫什么就叫什么重生之傲剑天下。”

    略一沉吟,骆颖道:“不如就叫‘东方神龙’。”

    虽说不解其意,但这名够大气,一屋子的人纷纷赞美骆颖起了个好名字。

    “经营酒楼和珠宝店,我们还需要化装吗?”有人问。

    骆颖点点头,道:“当然。在座的诸位将是我们‘东方神龙’的核心力量,将来我们还要扩大规模,你们可能就是一个城的经济掌管者。不能轻易暴露了真面目,安全第一。也希望你们在做事中,多一点思考,便多一份经验,也多一份安全。”

    激动和感激之情在众人心中升起,同时,他们的热血也彻底沸腾了+来的他们,都可能会成为一个城的经济掌管者,这是多么大的成就感,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他们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他们的目光是那么热切,如同崇拜着女王一般。经历这次重创悦悦酒楼和悦悦珠宝店之事,他们深信,跟着他们的诗诗秀,他们一定会有一个辉煌的未来!

    酒席后,骆颖选出了两个最为稳重机灵之人,又细细地详谈一番,让他们分别暂时管理着即将围堵酒楼和珠宝店之事。

    这场战争才刚刚交手,未来之事,骆颖不能说完全有把握,只能尽量把事情想得更周到更细致。让成功多一分,把风险降到最低。

    靳城突发的变故,程老板和闵老板都慌了,也不敢立即上报杨威。

    程老板是清晨接到珠宝店里的消息,当场瘫软在地,急促地喘着粗气,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家人忙给他灌下一大碗白糖水,才缓过气来。他也不说话,急急忙忙地去了悦悦酒楼找闵老板。

    当他走到酒楼外面,发现酒楼没有什么异样,又转身准备去闵老板家里。此时有个酒楼伙计看到了程老板,忙笑道:“我家老板昨夜新婚,今儿还没有起来,程爷先坐着,我这就去请。”

    程老板疑惑着,坐在大厅里等。

    一声大喊从楼上传出,坐在大厅的程老板心道不好,果然只见伙计惊慌着跑下来,大喊:“老板死了,老板死了!”

    酒楼所有的伙计都被惊动了,有胆大地上楼去察看,发现闵老板只是深度昏睡,叫不醒。有经验丰富的人说:“只要等他自己睡醒了再说。”

    又有机灵些的店小二发现,那出手阔绰的逍遥阁一行人没有动静,要在往日,早就在大厅里嘻嘻哈哈的了。偷偷查探之后,大喊:“那群人不见了!”

    这时有人又想起那同姓朱的朱影三人,也去查探,发现也消失了。

    程老板再一次瘫软了。酒楼小二忙请了大夫来给他开了安神的药,煎好给他喝了;又悄悄地给还在昏睡的闵老板也留了一碗。

    午时将到,闵老板才醒,明白状况后,果然也瘫软在地,店小二忙热了给他预留的汤药,服侍他喝下。

    闵老板不肯坐下休息,让两个店小二扶着他在二楼的屋子里一间一间地察看,最后发现了也刚睡醒的朱超!

    报官后,才知道那朱超原本是个杀人犯,近两个月前才莫名其妙地被一群女人和仆人尊为逍遥阁的“雷”,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

    闵老板和程老板相互看一眼,惊道:“遇到吃白食的了!居然敢来打相爷的主意!”

    围绕在朱超身边的那一群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老板埋怨起闵老板来:“你昨天下午来我那里急急忙忙地借银两,可是给了他们?”<!-- 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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