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每天像个女强人一样在店铺辛苦的经营着,晚上回到家里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心里真不是滋味,这时她才感觉没有一个男人在身旁,自己一个独自撑起一个家的辛苦真是无法言语。

    小鹃过来给她松绑,建议她以后还是别束缚腰了,就是让别人看到了也没有什么的,这毕竟是少爷的孩子,没人会说什么的。

    冬雪微微地叹气道:“我不是怕别人说什么,别人说什么反正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我只是感觉挺着肚子会让人看着我可怜,我不喜欢别人用同情的眼睛看着我。”

    小鹃知道少奶奶要强,但这纸包不住火的,肚子也迟早会大起来的。

    “走一步算一步,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关了店铺,把店铺租出去,靠这租金也够我们一家人吃喝的。”冬雪淡淡地说着,语气里显得无比的落寞。

    “要是少爷回来就好了。”小鹃不由地说道。

    冬雪脸色一变道:“以后别跟我提这个男人,我全当他死了。”冬雪一想到小虎的无情无义,她感觉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疼痛,这个软弱的男人,还对他抱什么指望?

    正说话的时候,奶娘抱着东宝走了过来,站在门口道:“少奶奶,小少爷好像生病了?”

    小鹃走出来,摸了一下东宝的额头,特别的烫,她问少奶奶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冬雪远远地瞅了一下,奶娘怀中的东宝,脸色发红,但她依然坐在那里,只是轻轻地说道:“请大夫过来要出诊费的,我们家现在不比从前了,奶娘你还是辛苦一下把孩子到医馆去吧!”

    小鹃不放心。也想跟着去,但见冬雪没有那个意思,她只好走过来叮嘱奶娘路上要注意。

    “快去吧,别磨蹭了,耽误孩子怎么办?”冬雪往床上一躺,声音幽幽地从里面传出来。

    奶娘只好自己一个人抱着东宝从后门走了,因为从这里去医馆比较近,她把东宝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这孩子随时会离开自己,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是吃自己的奶水长大的,她感觉自己像疼自己儿子一样疼爱这个孩子。

    于府的门房看见前面于家的后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下人。怀里抱着孩子,从那孩子的穿着看应该是小虎的儿子。

    他好心地走上前去,问这孩子怎么啦?

    奶娘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少爷生病了,我带他去看大夫。”

    门房立在那儿,想小少爷多么精贵。怎么不叫大夫上门呢?

    “你不好好地看门,站在那做什么?”春花从大门里走出来,看见门房的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出神,忍不住问道。

    门房一见是春花,就笑着走过来道:“我在看好玩的事情,春花妹妹可想知道?”

    春花愣了一下。看着门房油嘴滑舌的,她没好气地说道:“懒得听。”

    春花不想听,可是门房却很想与她分享。就告诉她刚才的怪事,然后评论道:“这个冬雪越来越不像话了,当了少奶奶,怎么这么会过日子,儿子生病了还不让大夫上门来。你瞧奶娘抱着孩子去看大夫,这能花几个钱?”

    春花一听。马上计上心来。她不理门房的话语,而是向夫人住的院子走来。

    夫人正和老爷商议小孙子起什么名字好呢!秀清的儿子出生快两个月了,可是孩子的名字还没有定夺,秀清想反正有的是时间,就让老两口慢慢地起吧。不过私下里她叫着儿子于志远,这是她父亲起的名字,心存远大志向的意思。

    于夫人见春花走了过来,她打了一个哈欠道:“要不就叫于志远吧!寓意挺好的,比你起的强多了。”

    于老爷一听就生气了,他站起来说道:“不行,这是我的第一个孙子,怎么能让亲家起名字?我回书房再去翻书。”

    于夫人见春花似乎有话和自己说,等老爷走后,问她想说什么?

    “我刚才到门口走,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春花道,原来于夫人一直担忧秀清的安危,记着柳叶前来说的话,天天都让春花到门口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走过。

    “但是我听门房的说冬雪的儿子生病了竟然没有请大夫,而是让奶娘就这么抱着去看大夫了,夫人不觉得奇怪吗?”

    秀清因为曾听得于夫人念叨过此事,好像对冬雪家的儿子比较感兴趣,所以她听到门房这么一说后就来告诉夫人了。

    于夫人想了想道:“让于三备轿,我要亲自去医馆一趟。”于夫人想这孩子快十个月大了,应该能看到出孩子的样子像谁了,自己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去看清楚,以后机会也不大了,不管是还是不是,只有看过才清楚。

    于夫人说做就做,春花只能下去准备。

    秀清让春儿给房间换一些花来,可是春儿剪的不是多好看,秀清忍不住说道:“论这插花的手艺还是春花的高,你得多跟她学着点。”

    春儿不服气地说道:“少奶奶你记偏心,老拿我不擅长的和春花姐姐比。”

    夏竹从奶娘那抱着孩子走了时来,听到这句话,她笑着问春儿擅长什么?

    “我擅长唱歌,小时候我娘都说我唱歌像百灵。”春儿得意地说道。

    夏竹和秀清听了都嘿嘿笑了起来道:“人家唱歌是余意绕梁,你唱歌是恶梦缠身。”

    夏竹不甘心还提醒春儿可记得上年七夕,她们几个丫头在葡萄树下许愿,春儿当时哼着歌,可是外面的家丁就抗议别哭了行不行?

    春儿一听,似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否认这是没有的事,然后就跑开了,说外面的院子还没扫呢?

    “春儿好强,你别总拿她开玩笑,小孩子嘛,她的话不必放在心上。”秀清劝道。

    夏竹回答道:“我是怕和冬雪一样,要强也得要有那个命,否则最后受罪的是自己,女人太强量了不好。”

    秀清想问夏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怀里的志远哭了,哭个不停。

    “他不是才吃过吗?怎么又哭了?”秀清问夏竹道。

    “他不是饿的,是尿了,换一下尿布就好了。”夏竹笑秀清还没有学会如何当娘。

    秀清把孩子放到床上,打开包袱一看,小家伙果然尿了。

    于夫人从轿子里下来,医馆的人一看是夫人亲自上门了,有些人就跑过来,讨好地问她哪儿不舒服?

    “我过来看看,你们忙吧!”于夫人让大家散去,然后她走了进去,看见医馆里的大夫都很忙,特别是张大夫,他的桌前站了不少的人。

    春花小声地告诉于夫人,冬雪家的奶娘抱着孩子坐在墙角处,正哄着孩子。

    于夫人让春花别跟着,她轻轻走了过去,往奶娘身旁一坐,目光瞅了一下奶娘怀里的孩子,小声地问这孩子怎么啦?

    奶娘一见是一位气质雍容的夫人和自己说话,她有些慌乱地说道:“我家小少爷生病了,大夫才看过,伙计正在抓药。”

    于夫人和她继续攀谈起来道:“为什么不叫大夫上门问诊呢?孩子这样来回很容易受风寒的。”

    奶娘见夫人很亲切,也就降低了戒备心,她向夫人倒苦水道:“少奶奶说请大夫要出诊费的,就让我抱小少爷过来。现在的日子不比从前了。”

    于夫人笑着说道:“我来抱抱这孩子,你看你累的。”于夫人伸出手不等奶娘拒绝就接过了孩子。

    奶娘很感谢夫人的好意,她甩甩手道:“这孩子平时可好带了,如果不生病他一点也不闹人的。”

    于夫人嘴里附和着,然后她很小心地打开孩子面上的纱巾,手不由地一哆嗦,因为她看到孩子的脸上有一道疤痕触目惊心。

    奶娘感觉到了夫人的震惊,她赶紧把纱巾蒙在孩子的脸上,接过孩子道:“夫人是不是吓着了?”

    夫人心有余悸,问孩子的脸怎么会这样?奶娘如实地告诉夫人是少奶奶不小心造成的。

    “这个冬雪不是不小心的人呀?”于夫人很是生气。

    “你认识我们家的少奶奶?”奶娘吃惊地问道。

    “实不相瞒,以前冬雪是我家的一个丫头,她是一个做事很细心的人,怎么能把孩子烫成这样?”于夫人说道,又忍不住想再去打量一下孩子,可是奶娘却拦住了她。

    “这小少爷其实也挺可怜的,夫人你还是别看了,每次有人看到他的模样那受惊的表情,我就看着心疼。”奶娘说道。

    伙计过来送药,奶娘告诉夫人,她要回去了。

    于夫人也跟着出来了,让她坐轿子回去。

    “这可使不得!”奶娘不愿意,现在她得知了于夫人的身份,她更不敢和于夫人过分亲近了,这万一让少奶奶知道,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关于两家不和的传闻,她多少是听说一些的。

    “你抱着孩子走太累了,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孩子。”于是于夫人不由分说让奶娘抱着孩子坐上了轿子。

    奶娘从轿子里伸出头问夫人怎么回去?

    “我找张大夫有事,现在还不能回去。”于夫人下定主意,要问一一问张大夫可有妙方治疗孩子的脸上的疤痕,哪怕淡一些也好,要不然长大了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心疼起那个孩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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