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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筒子们原谅十三隔了这么久才更新,实在是上班后遗症作祟呀!!不知道筒子们上班后的情况如何,反正十三是各种苦逼。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偶的论文终于过了,久等七月份领毕业证了,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来码字更文了呀!嘻嘻!

    新的一年,请筒子们继续支持十三,支持江山哦~~~~~~

    破败脏乱的囚房中,张初仪直到朱佑樘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方才跌落倒地,粗喘着气。

    方才的梅子汤已经不顶用,更多的热气涌向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觉得身上温度高的能煮熟鸡蛋。

    按捺下心底的悲伤,她努力爬向地上的稻草,终于力气用尽,不过瞬间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日一早,老女人端着托盘,摒住呼吸,来到牢门前。

    “喂,吃饭了!”言罢,一把将托盘重重放下,有如看着一个四人一般,盯着张初仪爬过来。

    好一会儿,悉悉索索声终于停了,她抬眼一看,登时大骇。

    这犯人脸色潮红,就连脖颈都一片红晕,已经溃烂的双手更是堪比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变成这样?”老女人一把抓住张初仪门栏上的手,大声嚷嚷道。

    张初仪痛极,呲牙咧嘴的直抽气,好半晌,双手才得以解脱,沉默的扒了几口馊饭,硬逼着自己咽下去。

    老女人详细打量着全身发红的张初仪,见她一声不吭,方才放下心中的担忧,骂骂咧咧的走了。

    回到休息的地方,老女人犹豫要不要向上禀报,在屋中个来回踱步,然而,还没等她拿好主意,就被来人说的消息给骇住,愣了一会儿才拔腿就往牢房跑。

    “这怎么搞的?刚才还好好的吃饭呢?怎么这会竟没气了?”

    急巴巴进了牢房。老女人探向直挺躺着的张初仪的鼻尖。一丝气息也没,惊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她她怎么就死了?”

    老女人指着依旧红彤彤,却动也不动的人影,结巴起来。

    其他人亦是被这变故给吓得六神无主,这可是贵妃娘娘千交代万交代的人犯,如今竟然死了,她们可还会有活路?

    在场的人莫不胆战心惊,好一会儿,才有人提议要向上禀报,老女人才堪堪回神。忙交代人将尸体看好,又嘱咐人去传话。

    “你说什么?”朱佑樘木然的看着眼前何鼎的唇瓣一张一合。脑中一片空白。

    “殿下,方才宗人府传来消息,说是姑娘姑娘她她没了。”何鼎言语吞吐,极度担忧的望着神色不对劲的太子。

    “没了?什么没了?”朱佑樘呆呆的反问。

    “殿下,老奴知道您心里苦,可是姑娘都已经去了,您可千万要保重自个儿啊!殿下!”

    何鼎只觉自己全身都是苦楚。殿下对那女子的情谊,他自始至终都看在眼里,如今人突然就没了,这让殿下如何接受?

    余久,余久,他才看到呆坐的朱佑樘有了动作,只见他一言不发的拔腿就往外冲,惊得他愣了片刻才转身就追。

    “殿下,殿下。您要去哪儿?”

    没了?怎么会没的?

    他明明给她的只是萧济调好的药水,不过是害她生病,好让他有机会送她出宫,怎么就成了勾魂的毒药?

    萧济一再保证过药没有问题,可是为何他会听到她没了的消息?

    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长的宫道上,宫人们只见锦衣的太子殿下,拔足狂奔,身后的公公吊着气狂追,他们哪里还有平日里威严的模样?

    相熟的宫人,见此情景,无不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窃窃私语,想要探究究竟是什么,让素来温和的太子殿下,做出如此不顾威仪的事情来。

    狂奔的朱佑樘,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反应,他只是加快,再快,还要更快,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没了,不过一夜的功夫,他心里的那个人儿就消失在了这世间。

    然而,仅存的理智告诉朱佑樘,何鼎万不会欺骗于他,可是想起昨晚自己亲手喂她喝下的梅子汤,他的心瞬间揪紧,肌肉猛地收缩,脚下一软,噗通就摔倒在地。

    一旁行礼的宫人,立即低头,听着追上来的公公焦急的担忧声和规劝声。

    “殿下,殿下,您如今可还被禁足,可要万分小心啊

    老奴扶您回宫去吧!”

    没有等到太子殿下的声音,他们看不到眼前发生了什么,待到小半刻钟过去,才敢抬头,和身边的同伴对视一眼,无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

    就在朱佑樘疯了一般往宗人府赶的时候,未央宫中却是一片肃穆景象。

    “宸妃,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万贵妃打量着身旁神色惴惴的邵宸妃,不悦的开口。

    宸妃飞快的扫一眼偎在自己身边的朱佑杬,绞住了手中的锦帕,银牙暗咬,破釜沉舟的道:“娘娘放心,臣妾定会做到。”

    万贵妃满意的点点头,温柔的视线投向脸色苍白,神色懵懂的朱佑杬,怜爱的道:“杬哥儿,本宫和你母妃有事情要办,你和兰溪姑姑好好呆在未央宫好不好?”

    朱佑杬迷茫的视线在万贵妃和自己母妃身上来回转,不解的问道:“娘娘,安澜去哪了?儿臣想让她来伺候,至于兰溪姑姑,就让她陪着母妃去办事可好?”

    宸妃感觉到万贵妃那边射来的锐利视线,素手轻颤,连忙开口,她身边的兰溪则是面色微变。

    “杬哥儿,安澜已经获恩准出宫去了,乖,和兰溪好好呆在这里,母妃办完事就回来陪你,到时候定要给你找个比安澜还好的宫人来伺候你。”

    朱佑杬方要拒绝,却忽然看到万贵妃沉下的眉目,这心中的打算就立即收了起来,委屈的道:“那好吧,儿臣就听母后的。希望母妃和娘娘的事情办的又快又好,儿臣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万贵妃这才露出笑意,交代一下宫人,方和宸妃出宫,急奔宗人府去了。

    路上,她确定合宫上下都收到下毒暗害四皇子的人犯,清早身死的消息之后,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不等宗人府的门房进去通报,朱佑樘急不可耐的就往里冲,幸而有着何鼎的提醒,才没至崩溃。

    刚靠近关押张初仪的牢房,就看到有人抬着担架出了来,一片白布遮住了人的模样。

    朱佑樘浑身一阵,一个踉跄险些又要跌倒,却被何鼎急急扶住,苍老的声音似乎从天际传来,那么空洞。

    “殿下,姑娘的死有蹊跷,您可千万要稳住啊!”

    何鼎说完,待看到朱佑樘面上的惊惶稍退之后,方才看向抬担架的人,冷声道:“听说暗害四皇子的人犯死了,太子殿下不放心,特来瞅一瞅,快说,尸体在哪里?”

    听到尸体,朱佑樘眸中剧痛,看着两人将担架抬了过来,先前见过的老女人,舔着脸上前,媚笑道:“太子殿下,这毒妇竟想害四皇子,真是苍天有眼啊!”

    何鼎感觉到身后朱佑樘气息的骤起,忙怒声呵斥:“罗嗦那么多,快将尸体呈上,也了了殿下担忧四皇子的心。”

    老女人被训斥一通,面上的笑容却不减半分,忙要扯开遮盖的白布,却被朱佑樘喝住。

    “慢着,由吾来!”

    伸回手,老女人不解的退至一旁,打量着朱佑樘探向白布的手。

    紧紧盯着眼前白布上的凸起,朱佑樘想透过这凹凸,来确认下面那具冰冷的尸体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可是那白布下露出的手,那溃烂的伤口,时刻提醒着,这就是自己心之所爱,这让他极度想转身就走,似乎只要看不到,她就还安然活着一般。

    “殿下?”

    何鼎看他迟迟不伸手,担忧的叫了一声,还没反应,就要自己去揭白布,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挡了回来。

    一点点的靠近那惨淡的颜色,朱佑樘的心,随着拉近的距离,越来越沉,越来越痛。

    终于,摸到了这抹最纯洁的白。

    将白布揉在手心,朱佑樘盯着它,用尽毕生所有的力气,“哗!”一下将白布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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