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课前指导工作挽剑踏歌行。

    千代零很是详尽的将夙律的各种习惯爱好告诉给了车非璃,独孤瑾忙着准备人皮面具,素和轩跟上官镜则持笔写信,连忙召集兵力人马。

    其实,这项工作对车非璃来说的确是再适合不过了。

    夙律逝世的时候八十有三,弓背,身材矮小,所以车非璃模仿他相对来说还挺容易的,如果换了别人还要考虑身形问题。

    一番准备之后,她于第二日随千代零一同上早朝,开始了右相的朝政生活阄。

    不过,正如她想的那般,这事进行起来也遇到了诸多困难。

    就像现在。

    刚刚还在议政殿外对她嘘寒问暖的大臣们,现下却摆出一副冷漠的脸孔,一个个上书请求释放严桓,还时不时的针锋相对的向她看来哦。

    站在最前面一排上的有两位,一位是太保萧陵,一位是太傅鲍羸。

    萧陵是严相党的代表人物,因为他的孙女和严桓的儿子是结了姻缘的,所以他在政事上力挺严桓。

    而鲍羸则是皇帝党的,为人刚正不阿,再加上是皇帝的导师,他的地位也不容忽视。

    户部尚书和工部门下平章事也是严桓的眼线,这两个人一个掌管国库的收入支出,一个掌管土木兴建和货币度量衡,可以说是牢牢地握住了云国的经济命脉。

    站在第三排第一位的是刑部尚书,也就是车非璃当时看到的长髯老者,看面相,他是很正宗的文人雅士,却没料到竟在刑部任职,所幸,他是千代零的人。

    倒数第四位的是礼部少卿,这人看上去似乎温文无害,但车非璃明显可以感觉得到,这个人属于阴损型。

    为千代零做事的吏部少卿是一个年岁不大的正太,大大眼,尖尖脸,稚气未脱,但举手投足间却又十分老练稳重。

    审视完毕之后,车非璃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就听见千代零道:“夙爱卿,关于严桓一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于是轻咳了几声,哑着嗓子道:“老臣以为,此时不宜释放。”

    话音刚落,严相党一片愕然。

    虽说夙律是皇帝的人,但就算是他也不敢轻易表态,今日倒是稀奇。

    “哦?”闻言,千代零弯了弯嘴角,“这是为何?”

    “陛下,老臣因身体不适,遂在家中休养数日。在此期间,臣发现一些甚为有趣的事情,不知陛下可有兴趣听老臣聒噪?”

    “爱卿但说无妨。”

    “谢陛下。老臣家中有一池塘,塘中生有蟾蜍,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此蟾蜍较为奇特,雌蟾蜍将幼卵负于背上,每日背着这些幼卵到处来去,似乎是为了保全幼卵的安全抗日特战队。一日有水蛇进入池塘,一口吞下雌蟾蜍极其幼卵,无一存活。”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只见严相党的人脸色大变。

    “负子蟾?这倒是新鲜。”千代零笑了笑。

    “陛下且等老臣把话说完。又一日,老臣在林中散步,偶然看到山壁上附着一直壁虎。突然一直长喙白鸟出现,直直冲向壁虎而来,似乎想要将其吞食。但那壁虎竟自断其尾用以迷惑白鸟,然后趁机逃跑,虽损尾,但命得以保留。”

    殿内仍然是一片寂静。

    “老臣还有最后一件事要闻于陛下。南方有果树,其名为芒果。芒果树的种植方法尤为特别,不知殿下是否有所耳闻?”

    “如此说来,朕的确有所不知。”

    “老臣闻言,芒果树在其成熟之前,要先用利斧在其树干上砍上几刀,果实才能成熟。”

    “哦?这又是为何?”

    “因为芒果树的树干微呈纺锤形,树干养分过剩不利于向枝叶输送,所以要用斧头砍,以防”她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严相党羽,笑着说,“以防部分过于活跃,影响大体。”

    萧陵诧异地看着她,爬满皱纹的眼角微微一眯。

    “呵呵,”千代零听罢拍了拍手,爽朗的笑了笑,“爱卿果然见多识广,朕自愧不如。”

    车非璃俯了俯首:“陛下谬赞,臣不胜惶恐。”

    千代零用眼睛扫了一下群臣,问道:“如此,各位卿家可还有异议?”

    四下无声,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言语。

    见状,萧陵上前一步,垂首道:“陛下,臣有话说。”

    千代零顿了顿,而后道:“爱卿请讲。”

    “臣以为,严大人为我云国三朝之元老,战功显赫,既有功劳,又有苦劳。何况严大人乃是陛下之舅父,就此而言,万不可处以刑罚,以防百姓言论国君灭孝义。”

    车非璃捋了捋粘在下巴上的长须:“萧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陛下若此时开了先例,那对日后管理我云国甚为不利。如此,律法何在?皇威何在?”

    萧陵被她一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礼部少卿道:“夙大人此话不假,但下官有一事要问:严大人为我云国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多年来从不向先帝和陛下索要赏赐,如此忠义,大人何故口出此言?”

    “不索赏赐?”车非璃语气一扬,沙哑的声音响彻议政殿,“既是如此,那为何严大人拒绝上缴兵符?若心外无物,又怎会在意这些虚名假利?还是说,对于帝位,严大人另有想法?”

    那位少卿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大人何故为难下官!下官并无此意,还望陛下明察!”

    千代零斜睨着他,连话都没有说,只挥了挥衣袖。

    “陛下,”吏部少卿温璿拱手道,“臣以为,此事争议颇大,有待进一步商榷。陛下不妨派人询问一下严大人的意思,再作打算也不迟。”

    鲍羸亦道:“陛下,温少卿所言极是。老臣也以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询问清楚较为妥当。”

    千代零点点头:“温爱卿和鲍爱卿言之有理。如此,此事就延至下月再审。贺巡,这事就交给你了。”

    蓄着长髯的贺巡领命:“臣遵旨。”

    “众位爱卿,若无其他事,便散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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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臣一听如释重负,连忙逃离了议政殿。

    看来,车非璃的话起作用了呢。

    关上议政殿的两扇门,她马上就原形毕露。

    懒懒的走到千代零身边,然后四仰八叉的偎进他怀里。

    “喂,你要感谢我吧?”

    千代零扯了扯她下巴上的胡子,禁不住笑道:“嗯,是要感谢。”

    “别扯别扯!很痛的!”她疼得呲牙咧嘴,将假胡须从他手中拯救回来。

    “璃儿果真是言辞犀利,”他环住她的腰,深深呼出一口气,“就算夙律还在世,跟你比起来也会望而却步吧。”

    她得意的傻笑着:“嘿嘿,那是。怎么,我这么乖,你都不奖励奖励我么?”

    “那你想要什么?”

    “亲一下喽。”

    “”

    “怎么?不愿意啊?”

    “不是不愿意”千代零忍笑,“只不过,你这满脸胡须,还真让我无从下口”

    “”

    “而且,你现在的声音也是夙律的,我实在没有毅力亲得下去”

    “千代零,我今天去和师傅睡”

    “呃我错了”

    认错?

    晚了!

    晚上的时候,车非璃果然去了独孤瑾的房间。

    “今日在殿上,可出了什么状况?”

    “没有,师父你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

    “可是我脸上的东西怎么办啊?难道就一直戴着么?”

    “当然不行。戴得时间过长很容易毁容的。”

    “啊?这么严重啊?那那师父,你赶紧帮我卸下来啊!”

    独孤瑾按住她的身子,让她坐在椅子上。

    “别急,这就帮你卸。”

    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忙碌着,不一会儿,一张满是皱纹的人皮面具便完全脱落下来,露出她原本吹弹可破的脸蛋。

    “呼闷死了”

    她用手扇着风,额头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

    独孤瑾拿衣袖为她擦着汗,眉宇间是少见的温柔。

    “很累么。”

    “唔,是有一点啦。那些大臣说话都好尖锐的,应付起来不是太容易。”

    “既然累了,那便歇息吧。”

    说罢,他微微俯身将车非璃打横抱在怀里,然后向床边走去。

    “唉?师父”

    “放心,”他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而后帮她盖好被子,“我什么都不会做。”

    看他只守在床边,车非璃不禁问道:“师父,你不睡啊?”

    独孤瑾摇摇头,眼神放得很柔:“我看着你就好。”

    “多冷啊,上来一起睡。”

    独孤瑾又是摇摇头。

    “师父,你在害羞什么?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我既然答应过你成亲,那么现在就不能如此随性。”

    车非璃无语。

    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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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九一八”事变周年,希望大家不要忘记国耻。钓鱼岛事件正值敏感期,我们一定要坚定信念,抵制日货,捍卫我国领土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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