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爵的话,斐华向来难以抵制,即便知道接下来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他表现得也极为乖顺,真的老老实实地坐过去了些。

    他的双臂撑在下方绵软的被褥上,双腿修长打直,清俊中在此刻多出一份撩拨人心弦的妩媚,看得安爵心中一紧。

    安爵轻轻笑了一声,他移动了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背后,靠了上去,然后看着斐华笑道:“斐华,你还真的是我说什么你都做啊,如果,我让你自己……扩张,你也做么?”

    斐华一囧,他轻轻咳了一声,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腰,看上去更逗起人的食欲。很显然,不用多说,让他自己对自己进行那啥,这种事情显然不用多说,他……根本无法下得去手。

    愿意委身在安爵身下,这恐怕已然是斐华这一生做过的最大让步了,而自己亲自动手,说真的,他做不来。

    安爵一看斐华的表情就俨然知道他的想法,他又笑了笑,表情中有些无奈,又有几分宠溺之色。

    早在斐华说出他愿意做0的时候,安爵就已经感觉到无比幸福了。而如今,他的幸福感更是上升了好几个层次:“斐华,那我让你别动,你可不要动。”

    安爵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他的嘴角不由得坏坏勾起,露出几分坏色。一边儿说着,他格外豪放地张开了腿,修长的腿完全打开放在两侧,让斐华格外清晰地能够看到属于自己的风景,他挺了挺腰,让自己的姿势更加舒服些,然后微微垂下了眸。

    同时,他的手慢慢移动,从前行动,挪至后方,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在了自己的某个从未被人侵犯过的领地。

    斐华一看就坐直了身体,他的眼中浮现一抹惊讶,甚至瞪圆了眼睛,错愕地不行:“阿爵”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安爵的眉头俨然已经皱起,他的一根手指已经沿着自己的入口慢慢抵了进去:“你坐着!斐华!”他的声音格外严肃,可是他却没有抬头看过去。

    斐华身体微微颤了颤,他的眸光瞬间深邃而复杂,此刻他既幸福又不明意味的感触着。

    他直直看着安爵的脸,他额前的碎发遮半挡住他的眼,不过却还是能看到他的轻轻颤抖。比起他此刻这般豪放的动作,他几乎本能的颤抖在说明此刻他的胆怯和羞意。

    这个男人此刻的外在就像是一头性感的野兽,看上去如此开放不顾一切,可是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无比别扭。

    斐华弯下腰,慢慢朝前爬了一点,他的手轻轻碰在安爵的脚尖尖,然后想要继续朝前进军:“阿爵,够了。”

    怎么还不足够呢?

    如今眼前这个男人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可是真真实实的,甘心情愿地在将他自己送出来。

    斐华还记得安爵清楚的说过,想要让他做下边儿那个,是决计不可能的。

    可是就是他……此时此刻,却在为自己做着扩张,将自己摆上餐桌。

    安爵眉头越皱越紧,随着自己一根手指的进入,他感觉到不习惯的同时,还有疼痛。

    听到斐华的话,他微微侧了侧头,表情上明显有几分窘迫,不过眸光却甚是坚决:“斐华,你坐过去!……斐华,你看着就好。”

    现在自己的动作有多不耻安爵知道,所以,说到后边儿他的底气都有些不足了,染着**的目光之中有几分真真切切的恳求。

    斐华失了言语。他的动作就这么僵着,浑身**甚至都退了大半,他看着眼前的人晌久,这才又慢慢朝前前进了些许,然后靠着他一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一手下移按住了安爵正在慢慢动作的手:“阿爵,你停下……我给你……我可以自己来。”

    斐华的声音是如此宽容大度,仿佛可海纳百川,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在包容他、忍让他,听得安爵高兴的同时,内心也有几分酸涩。他想到自己从生死之门刚出来看到斐华的片刻,这个男人是如此憔悴,他全然失去了以往的风度。他想到他极力的渴求和痛苦,他的绝望是那般明显。他想到他跪在自己的面前,给自己戴上戒指。他再想到许久之前,这个男人连争夺的心都没有,句主动让出了自己主导的地位,成全他的那一句‘我绝对不会被人压’。

    这个男人的疯狂、忍让、幸福、难过,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完完全全归属了自己。

    而现在,这个男人又在此刻再度退让了,他竟然愿意自己动手做那种羞人的事情。

    安爵真想疯狂地低吼一声,以宣泄自己内心突然涌入的所有感受。

    不过话语在喉间一哽,转化为低沉沙哑的味道,他的手豁然用力挣脱了斐华按住自己的力道,不由分手就朝着自己的领域加了料。

    眉头皱得更紧,却也是更加坚决:“斐华,你坐过去……好好看着。”

    斐华真的觉得自己此刻快要崩溃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着这样的事情,他都快不想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澎湃,赶紧化身为狼扑上去了,可是,他多了解安爵啊……这种事情……

    结果还没再度阻拦,一直修长的腿已经伸了过来,不由分手就把斐华踢了出去,远离了自己一些距离。

    安爵此刻的内心世界有几分烦躁,这种扩张让他分外不爽:“滚过去些!”

    他的表情已经展现了他的焦躁,可是他偏偏还是慢慢地往自己的领地加入了第三指,这下安爵更难受了,他的声音更低沉更暴躁:“斐华,我没有兴趣上一个浑身僵硬的男人!你可以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可以做?我们做ai,可不是为了谁上谁,而是为了舒服刺激,你被我压着,这种刺激能有我被你压着强?!”

    这是什么逻辑?暴躁的安爵此刻可不管,他想要表达的就只有这一个意思。他想要得到的结果也只有一个。

    斐华为他做的退让够多了,为什么不允许他做退让?这个男人已经为他献出了所有,真的已经够了,为什么他就不能放弃自己的坚持,献出什么?

    仿佛看穿了安爵的心思,斐华的眼中一瞬间涌入温柔,他的声音清和舒服:“阿爵,停下,我只不过是没习惯。”说着,他又要上前。

    结果得来的又是安爵的一脚。

    安爵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咋的,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的领地都已经被他自己的手指自己侵占过了,这压根无法更改了,可是这个男人还在这里婆婆唧唧。

    他烦躁地抽回所有的手指,直接翻身朝着床头的摸去。

    抽屉打开,一下就摸出两个东西。

    看到这两个东西,可把斐华吓了一大跳。

    那俨然就是一瓶润滑剂,外加一个……仿真的男人那啥,而且还大得离谱,绝对是欧美的型号……这个东西下去……斐华真的难以想象,安爵会变成什么模样。

    安爵抬眸瞪了一眼斐华,本来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怒色,可是他这一眼却因为面目早已经有些潮红、眸光湿润的原因而显得格外勾魂夺魄,然后他立刻打开了盖子,润滑剂直接朝着那玩意儿上一浇……说着就低头要朝着自己的hou庭凑去:“斐华,你以为我稀罕你上我?没了你,我还是照样可以上自己?……你自己决定,你是要婆婆妈妈,还是等着我被一个假玩意儿上。”

    别看安爵这话看上去气势十足、汹涌澎湃,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却忍不住有些轻颤。他在等着斐华的回答,又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既渴望,又想要退缩,可是,他知道自己的退缩换来的就是斐华的委身,所以他实在是不能退,冲着头皮也要前进。

    这还真的有几分逼着别人上自己的感觉。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安爵太了解斐华了,如果自己就这么摆着,斐华显然不会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因为他定然怕他伤了他,所以,必须得给他一个刺激,给他一个逼迫,让他感觉到危险。

    显然,安爵的想法和做法都决计没有错。

    虽然斐华明白安爵的意图,可是在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对安爵手中的那大号假玩意儿生气了,他快速上前,不由分说就将它从安爵的手中夺了下来,然后朝着床下一丢,接着接过安爵手中的润滑剂,朝着自己手中一倒,冰凉的液体入手,赶紧朝着下面覆盖了上去,同时斐华的指尖沾着液体慢慢挪动,朝着安爵的领地慢慢进攻。

    斐华做得如此温柔,安爵的腿在他的腰侧,从背后看上去一切都是如此**,可是现在奇怪的是,两人的心中本能的**都不是特别旺盛,因为一个,在心中颤抖地接受,而一个,在小心翼翼地怕伤着对方。

    斐华贴近安爵的耳际,啄了一口,他的声音是如此温柔,不过俨然也有了喑哑,性感无比:“阿爵……来,我来……”

    斐华很清楚,他和安爵都是做出决定决计不容易改变的人,安爵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就定然不会改,如今他不来……谁来?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最大的可能,却让他不疼,去让他舒服,去将他送往极致的巅峰。

    安爵微微垂眸,他的下颚枕在了斐华的肩侧,静默不语地细细感受,感受到斐华的指尖在他体内的摩擦蠕动,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美妙,既痛苦又舒服,竟然奇异地在以飞快的速度让他慢慢接受着。

    “来,阿爵。”斐华托着安爵的腰,将他翻转了一面,然后让他趴在了床上,说着,他倾身覆盖了上去,右手朝下,继续为他温柔地做着扩张,他的唇软软的清凉,慢慢落在安爵的背上。这上边儿一道一道,全部都是已经愈合的狰狞伤口。反正这一生,就是斐华心中永远的刺了,它们同安爵的皮肉结合的同时,也在无时无刻地在磨搓着他的内心。

    清凉的吻诉说着斐华始终不变的内心,它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冷淡冰清,可是内里却有着难以诉说的热火情尝。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舒适,安爵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就像是暧昧的羽毛,酥酥麻麻地沾在斐华的心间,让他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他的吻豁然用力,一路朝下……

    冰冷如斐华,说实在的,这个人平日里看上去绝对是禁欲类型的,就连安爵都不会想到,他的技术真的是好的可以……前戏十足,除了刚开始让他格外不适之外,到了最后,他俨然可以理所应当的承受交接,他的手指就如他的音乐一样赋有灵魂,一点一点将他点燃。

    到了这个时候,安爵甚至不由得感慨,自己这个决定绝对是太过正确的。

    如同斐华,他们在一起亲热的次数也不少了,虽然每一次都没有直接本垒打,可是只要他有那样的意图,斐华就会情不自禁的全身僵硬难耐。安爵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一类人,有些东西是终生都无法习惯的,而斐华就有点这种迹象。而他自己嘛……安爵只是因为尊严不喜欢被人压,不过对于情事,他向来享受得很……如今压他的人是斐华,说真的,他没觉得有太过的不可接受。

    在点火与被点火之中,安爵显然完全燃烧了起来,他侧过头去,反手扣住斐华的头,给了他一个深刻的吻,然后慢慢地将身子转了方向,换做两人完全面对面的相贴。

    安爵的兴奋溢于言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斐华的带动下,他竟然对被男人上产生了由衷的期待,他的吻从斐华的嘴上落在耳尖:“斐华,真舒服。来,给我……”

    说着,他修长的腿朝着斐华的豁然一扣,同时手一撑床铺,整个人俨然翻坐在了斐华的身上。

    斐华看着眼前的人,他全身赤果,洁白的皮肤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还带着些许绯红色,他胸口的疤痕在此刻诡异的性感着,此刻睥睨般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既高贵又冷傲,还雾霭迷蒙的魅惑人眼。

    当然,这种刺激还只是表观的,此时此刻从这个男人性感的薄唇里吐出来的话语才是真正让他难以自持的。

    安爵一手撑着斐华的胸口,一手慢慢朝着自己的身后而去,他微微起了起身,此刻看上去像一个高傲的王者,带着不可一世的气质:“斐华,我要在上面。”

    说着,他自己也轻笑了一声,看着眼底情意难以掩盖的斐华,他慢慢坐了下去……

    纠缠、火热、翻滚。

    安爵即便主动被压,那也绝对是主动的一方,他将控制权牢牢把握在手中,让斐华反而成了那个承受不住的,喘息、轻颤、急促、释放。

    却无论如何都不够。

    这一天他们两个都期待得够久了,只是身体的最深入接触似乎根本无法展现他们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可是除此之外,似乎又没了更好的办法,所以他们一次又一次,相拥、动作、疯狂。

    窗外天色已黑,这间屋子里,男人性感的喘息和床的摇晃声实在是太过**,可是交织而起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最真挚的感情。

    此生牵手,终生不离。

    两人的汗水纠缠在一起,早已经分不出是谁的,在这样激烈的运动下,困倦是必然的。

    可是两个人都不知道是谁先睡下的,或者,是一起睡下的?

    安爵只知道,他是被后方的剧痛折腾醒的,同时感受到的,还有一个在里边儿慢慢膨胀的某物……

    不由得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安爵的声音早已经沙哑到不行了:“斐华……出去……”

    斐华也醒了,说实在的,晨勃是男人的生理现象,他虽然也有过,不过以前从来没有过感觉,可是今日……这样想着,他又觉得自己胀痛了几分……看着身侧的俊美容颜,说真的,他真的还想继续……可是,他如何能舍得?

    偏头给了他鬓角一个吻,斐华慢慢起了身,这才格外小心地将自己抽离了出去,然后看着安爵的某处,内心一片自责,心痛不已:“阿爵……下次,由我来。”虽然没说完,可是安爵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说,下一次,让他压他。

    内心有什么再度翻涌,安爵深深看了斐华一眼,突然舔嘴一笑:“可是……我爽到不行……我舍不得和你换。”

    这倒是事实,除了早上实在是疼痛之外,他还当真挺满意。安爵发现,男人和男人,其实压和被压根本不能体现什么,只有真正的掌控权才能让人满足,就算是被压,难道就不能有掌控权了么?很明显,不仅可以,而且……还会让人更有满足感。

    ……斐华静默半晌,又听得安爵说:“而且,无论是我被压,还是你被压,我难道不都是最卖力的那个么?那么既然如此……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斐华再度静默。晌久,他慢慢起了身,下床寻找了药来,等主动给安爵清理完毕,这才又给了安爵一个吻:“阿爵,我爱你。”

    安爵的让步他也看得出,可是‘谢谢’这个词实在是不适合用在他和深爱的他之间,所以,他只能再度加强这一句埋入骨髓的深刻言论。

    终生不离不弃。

    ------题外话------

    斐华是决计不会主动反攻的~没有安爵的同意,他是做攻无望的……

    不过我之前就想好了,斐华为安爵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安爵不能让步捏?

    而且……安爵的确是一个享受做ai份子,斐华也许许久都不能适应,而他绝对很快适应的…嘿嘿嘿,我觉得这样挺好

    当受也得做主导,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女王受?

    最后……能审核通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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