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陈总兵在域外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等着我们随时发起进攻,而念相如目前还在等待什么,许是还没有接到念儒方的消息,不敢轻举妄动。”耶律成沉声说道。

    “哈哈,如此甚好。既然念儒方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那朕就帮他一把,让他去给念相如报信。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是吗?哈哈哈!”耶律齐仰头大笑说道。

    “皇兄,臣弟这就去把守候在皇城各外的侍卫全部召回,好让念氏采取行动雷武裂天。”耶律成了然的笑笑,转身退了出去。

    念儒方得知皇宫内各地的守卫已经被撤走,赶紧写下一封书信,信中说到耶律成与夏晴雨到宫外寻求江湖人士的帮助,并且提及两人都是武林高手,让念相如想方设法将二人除去,以绝后患,并令念相如即刻做好起兵的准备。装好书信,念儒方派了一名武艺高强的亲信将书信带到疆外交给念相如。

    念相如仔细的将书信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后,一把将书信揉成一团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他们居然都会武功,竟然瞒了本副将军这么多年,还真是小看了他们。哼,等着瞧,本副将军就再让你们快活几天!”

    宁寿宫里,久违的欢笑声不断的从正厅传出来,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个个脸上露着欢喜的神色。蓝太后一向对宫里的奴才们宽厚仁慈,也由此得到了宫里所有奴才的真心对待。眼看着太后难得露出如此欣慰的笑容,做奴才的自是比得了什么宝物都还要高兴。

    “玉儿啊,哀家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原本有请皇上过来的,可皇上说公务缠身,脱不开身。今日。我们娘儿俩就好好说说话吧。你说皇上也真是的,让成儿把你带出宫也便罢了,还不让哀家知道,愣是骗哀家说你重染风寒,卧病在床,不便出门行。哀家是一拨又一拨的宣太医到烟雨斋去看你,可就是没有消息。哀家急的是食不安寝不眠,最后哀家没办法了,干脆自己到烟雨斋来看你,也直到这个时候。皇上才告诉哀家,说是成儿将你带出宫了。唉,哀家的这颗心啦。就没有再踏实过。”太后说着,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夏晴雨动容的握着太后的手,红着眼哽咽道:“太后,是玉儿不孝,玉儿不该不辞而别的。只因为皇上此次派王爷与玉儿出宫。实在是因为事情紧急,又不便走漏消息,才让我们连夜动身出皇城的。皇上此次的计划关乎整个琅燕国的命运,也关系到皇上、王爷和我的安危,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也为了太后的安危,玉儿没能与太后辞别。而此行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玉儿何尝不是一样的想念太后。”

    太后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她低头拭去眼角的泪后,抬起头来望着夏晴雨,仿若慈母般无限怜爱的轻拍夏晴雨的手,笑着说:“好了,哀家的好玉儿。你和皇上、成儿三个人是哀家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哀家便死而无憾了。皇上是位治国有道的明君,哀家相信老天爷有眼,也相信琅燕国的列祖列宗会保佑皇上与琅燕国的子民们不受战乱与叛贼的伤害。哀家最最欣慰的还是皇上的身边有了你的陪伴啊。”

    太后说完,夏晴雨便情不自禁的扑到太后的怀里,像久别的儿女在母亲的怀中撒起娇来。夏晴雨的小女儿姿态惹得太后呵呵大笑起来,一屋子的温馨与愉悦让身边的奴才们个个喜笑颜开。

    “玉儿啊,天色不早了,你就再多陪陪哀家,顺便陪哀家一起共用晚膳吧。到了晚上,哀家再让人请皇上过来接你回宫,呵呵。”太后说着,欢喜的拉着夏晴雨步入御膳厅。

    看着太后兴致如此高涨,高兴之际,夏晴雨陪着太后饮了几杯酒。酒过三巡,太后禁不住困意,在夏晴雨与宫女的搀扶下,太后进入寝宫休息,临睡前还拉着夏晴雨的手不舍放下。

    直到太后熟睡,夏晴雨才带着三分醉意同翠儿走出宁寿宫。

    天色已经大黑,各宫的大门已经紧闭,只有少数打杂的宫女太监还在来回穿梭着。迎面走来的众宫女太监看见夏晴雨,各自侧过一旁纷纷曲身行礼,直至夏晴雨过去甚远,众人才敢起身行路。

    出了宁寿宫,走过一条长长的廊道,转身进入一条幽静的石径上。盛夏的月色显得清幽、透彻,左右的树林花丛中传过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令夏晴雨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伫立在那里怔怔的望着那轮满月兀自呆立。

    如此圆月美景却掩饰不了夏晴雨内心的失落与惶恐。想想皇上现在的处境与所面对的危机,想想自己一连窜的生死经历,再想想自己不知远在何方的父母,她踌躇满志的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洪荒之石道。

    “娘娘,还是回宫歇着吧,夜里寒气重,若是受了凉皇上会责怪奴婢的。说不定眼下皇上已经在烟雨斋等娘娘了呢。”翠儿走近夏晴雨,扶着她说道。夏晴雨无言的抬头看了看月色,缓缓转身往前走去。

    远处,六名太监手执着宫灯慢慢走了过来。夏晴雨定睛看去,几名小太监个个身材魁梧,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在走近夏晴雨四五米距离时,夏晴雨轻喊了一声:“你们几个,站住。”

    小太监齐刷刷的站成一排,微低着头立在一旁。

    “你们是哪个宫里的?这么晚了,这么多人是去哪儿?要做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这个时候各宫奴才是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的。”夏晴雨微蹙着眉头,故作清冷的问道。

    一名小太监左右看看,低头回道:“回晴妃娘娘,奴才等是昨日刚进宫的新人,奉敬事房之命去清理里面的杂物了。奴才等是奉命做完了才出来,也……也得到了管事太监的允许才敢在这个时辰回去的。”

    夏晴雨淡淡的哼了一声,拉着翠儿从一列小太监身旁走过,边走边若有所思的说道:“新入宫的太监怎能如此不懂宫中规矩?身上又怎能容许暗藏凶器?倒不像是宫中太监,像杀手!”

    夏晴雨的话恰到好处的传到了一群太监的耳朵里,为首的一名太监眼神一凛,朝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各自从怀中摸出了尺余长的短刀,朝夏晴雨急步冲了过去。

    翠儿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一看,见刚才的小太监突然一个个手持短刀朝她们冲过来,吓得转身将夏晴雨拦在身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光,来不及说些什么,索性张开双臂闭上眼使劲喊了一声“娘娘快走”。

    眼看着刀光朝着翠儿的头迎面砍来,夏晴雨眯着眼,突然欺身闪到翠儿的前面,伸出胳膊挡住最前面的小太监的手腕,另一手闪电般的扣在了小太监的虎口上,短刀应声掉在了地上,同时小太监也被夏晴雨的一记手刀打晕在地。另一名小太监迅速将手中的短刀直直刺向夏晴雨的腰侧,被夏晴雨飞身踢落在地。

    几名太监见根本无法近身夏晴雨,其中一名小太监冲向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翠儿,一把拎起翠儿的衣襟,寒冷的刀芒架在了翠儿的脖子上。翠儿吓的一声尖叫,成功的转移了夏晴雨的注意力。

    “你们放开她!”夏晴雨幽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冷酷,她用前所未有的阴戾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再说一次,想要活命的,赶紧放开翠儿给我滚远点,你们若是伤了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挟住翠儿的小太监阴笑一声,随着翠儿的一声惊呼,一道鲜血在翠儿的颈间淌成一条醒目的红线。夏晴雨眼神一变,身形像箭影般的跃到了翠儿面前,手指一动,翠儿颈间的短刀无力的滑落下来,一旁的小太监突然之间瞪着一双惊骇的大眼倒在了地上,喉间,是一把锋利无比、极其精致的小刀。那一刀,直接插在了小太监的喉管上,一刀毙命。

    夏晴雨走到翠儿面前,扶着发抖的翠儿走到一旁,再蓉自己的匕首,缓缓转身朝着另外三名太监逼了过去。

    三名太监警觉的靠在一起,看着夏晴雨越来越逼近,三人对视点点头,一起持着短刀冲了上去。夏晴雨冷笑一声,偏头闪过迎面刺过来的一刀,一掌打在一名太监的左肩上,另一只手同时接住了腰身攻过来的短刀,纤指微动,短刀“嘣”的一声弹了出去,持刀的小太监被夏晴雨狠狠一掌打飞了出去,直挺挺的落在翠儿脚下。

    翠儿吓的魂不附体的狂叫起来:“来人啦,杀人啦,有刺客,有人要刺杀晴妃娘娘!快来人啊,救命啊……!”

    翠儿高分贝的尖叫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传的也格外幽远。最后一名小太监见状,双腿抖了抖,拨腿就往一旁的树木里冲。夏晴雨手指微扬,手中的小刀不偏不斜正中小太监的后背心窝,小太监哼都没哼一声,倒在了夜色中。<!-- 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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