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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王妃就在这里了。可是大门已经锁了。”香儿指了指门上挂着的铜锁。

    原来,凌胧月的父亲替凌胧月说了一门亲事。

    可是凌胧月万般不愿意,左相起初以为是女儿看不上他选定的人,便不断的挑选亲年才俊。

    可是最后凌胧月才向他坦白,她已心有所属。

    左相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想来是个落魄的秀才,只要才貌兼备,他也可以扶持一把。

    没想到,女儿心仪的人,居然是个医官,一个虽然在御书房但是却无位无品的穷侍卫。

    左相气的不轻,索性把女儿关了起来。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丫头总是有事没事拉着她的母亲去那个回春堂看病,原来只是为了这个郎中。

    为了不让她再随便乱跑,左相只能出此下策。

    同时帮她说了一门亲事,岳尚书的公子,真正的才貌兼备。

    如今又刚刚中了探花,正是少有的才俊,这样的人,才符合他左相的女婿的标准。

    凌胧月甚是焦急,可是奈何自己被锁了起来,想逃,又出不去。

    只得让侍女去找云清浅,所以香儿才在一大清早便去找云清浅。

    而也正是因为事态紧急,所以云清浅才放弃了她视之最为宝贵的懒觉来看凌胧月。

    云清浅看了看凌胧月的二层小楼,一楼的窗子都被左相下令钉死了,而二楼的窗子还开着。

    云清浅笑笑,轻轻的纵身一跃,便进入了二楼的花厅。

    云清浅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墙上挂满了出自名家手笔的字画,房中四角摆放着开的正好的花儿,一块巨大的屏风放在门前。

    屏风上是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整个房间布置幽雅,充满了淡淡的幽香。

    左相算准了女儿没有本事从二楼的窗子里跃出,却没有想到自有高人可以出入自有。

    “云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啊。”凌胧月看见云清浅后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

    云清浅看着看着凌胧月通红的双眼,心疼极了。

    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因为这件事情一定已经伤心极了吧。

    “你放心,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帮你的。”

    云清浅说,可是她能怎么帮凌胧月呢?带她离开这个被锁起来的屋子,容易,可以离开以后的日子呢?她该怎么办?

    凌胧月说着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然后说道:

    “我是绝对不要嫁给我爹给我说定的那个人的,那时他认定的女婿,又不是我想嫁的人。”

    凌胧月坚定的说道:“如果他非要逼我,我便宁愿死了。”

    云清浅却没有料到这个女孩竟然这么坚毅。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女子,大部分没有选择夫君的权利,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儿却刚强的要保护自己的选择。

    云清浅欣赏的看着她,然后问道:“那么你想我帮你做什么呢?”

    如果她有一个可行的计划,她一定会帮她,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么?

    哈,她云清浅也许就是为了破坏这些不人道的规则而来。

    “我……”凌胧月突然欲言又止,然后像是想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地说:

    “云姐姐,记得么,上次在酒楼,在你的鼓励下,我已经向他说出了我的想法,可是……”

    凌胧月的脸上飞上了一层红霞,然后娇羞的说:

    “可是他当时只说和我不配,便不了了之了。”

    “我本想再亲自去告诉他我的心思的,可是现在已经不行了,我想你帮我去问问他,他愿意娶我为妻么?如果我不是丞相的女人,他愿意娶我为妻么?如果他愿意,我便愿意跟着他一生一世,哪怕流浪天涯海角,我也不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生。”凌胧月说着,眼角又湿润了。

    云清浅想起来了,就在她打算去虎口关的前一天,凌胧月曾去酒楼找她。

    正是她鼓励凌胧月既然爱就应该大胆的说出来,只是她没有想到。

    这个生在官宦家的女孩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勇气,她很佩服,也很欣赏。

    于是爽快的答应:“我可以帮你传话,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强求不来的,如果柳侍卫也愿意,我会帮你们离开这里。”

    云清浅给了凌胧月一个坚定的眼神。

    云清浅从二楼跳下,然后旁若无人的离开了丞相府,直奔柳侍卫的回春堂。

    云清浅想起了在她出嫁之前,和父亲的一次谈话。

    在那之前,她都是恨着她的父亲的,她恨父亲不能保全她的母亲。

    恨父亲不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扶她一把。

    这五年来,她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个父亲的存在,可是现在想想上一次见到父亲,她明显的注意到父亲已经苍老了很多。

    容澈在酒楼从幽若和吴庸处打听到了云清浅并没有带凤惜吟来过,心中才稍微的放了心。

    那就是说云清浅并不是要出走了,可能是真的有事情去做,因为她要是打算走的话,一定不会不带上吴庸和幽若的。

    虽然没少受幽若的白眼,可是容澈总算是放了心,闲来无事,便打算去看看柳侍卫,好久没见这个小子了。

    容澈骑着追风横跨京都城,在城中他无法恣意驰骋。

    他也渐渐觉得,他似乎有些喜欢上了关外塞外的生活。

    不论是在沙漠山庄,还是在草原上,都比在京都城中来得自在。

    最重要的是,在沙漠山庄或是在草原,他和云清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愉悦。

    似乎没有一点障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王府中,他们之间就像是莫名隔上了一层薄膜一样,总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也许是该离开朝堂隐居世外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了。

    他和云清浅,甚至还可以再生几个孩子。

    他们可以种几亩地,自给自足,也可以在城中做一点小生意。

    总之就是不再在朝堂中过这种勾心斗角,刀尖上舔命的日子了。

    容澈已经不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了,只是他隐约觉得自己又放不下一些牵挂,是什么,他说不清楚。

    很快,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容澈已经看见了回春堂大大的招牌,前面的店铺里除了几个买药的人便再无他人。

    容澈迈着大步朝后堂走去,不过他只走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清脆的男声,是柳侍卫,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居然……居然是云清浅。

    容澈有些惊讶,她不是说被什么左相府的柳大王妃的丫鬟有事情叫走了么,怎么现在会在柳侍卫的府上。

    容澈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醋意,鬼使神差的他没有直接走进房中去跟二人打招呼。

    而是放慢了步伐轻轻的走到了窗子旁的树后,从窗缝里看着里面的动静。

    只见云清浅正坐在桌子旁,看着柳侍卫的表情似乎很诡异。

    而柳侍卫好像是之前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同时他的眼神似乎很矛盾,容澈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而犹豫不决,这一点,凭着他对柳侍卫的了解,还是很肯定过的。

    “只要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走。”云清浅的声音,平稳而柔和。

    容澈心中有些惊讶,他们再讨论什么,去哪儿?

    柳侍卫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落的说:

    “可是能去哪儿呢?天下之大,哪里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声音中满是凄凉和无奈。

    容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要一起走么?

    他们计划去哪里,为什么他们谈论的东西他完全听不懂,可是,即便听不懂,也明白他们之间谈论的不是一般的说去哪里玩啊。

    容澈攥紧了拳头,但是呼吸却逐渐沉重。不过他还在强压着一颗快要爆发的心。

    “只要有爱,只要彼此相依相惜,去哪里不都是一样的么?”

    云清浅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是带着劝慰的味道。

    容澈的理智,彻底被这一句话冲碎了。

    他们再谈论爱,在讨论私奔吧,就算是傻子,从这几句话中也能听出些端倪吧。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容澈不想再听下去了,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视同兄弟一样对待的人。

    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拿命去爱的人,现在却背过他在这里谈情说爱,讨论着要离开。

    容澈感觉有一阵眩晕,他一把扶住了窗前的那颗大树。

    容澈只是觉得天旋地转,只是觉得周围似乎有人在不断的嘲笑他。

    容澈极力克制住想要冲进去冲着柳侍卫的脸上揍几拳的冲动,狠狠拂袖离开,却正好碰上了正要进来的柳侍卫的小厮小六。

    “王爷……”小六子话还没有说完,容澈就怒气冲冲的从他身边闪过,小六子直觉的一阵杀气腾腾。

    “小六子,谁在外面?”听到外面的声音,柳侍卫问道。

    “少爷,是王爷来了,可是他……他又走了……”小六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柳侍卫惊讶道,可是出来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心中暗叫奇怪,容澈可从来没有经过他的回春堂而不进来看看的道理。

    何况按照小六子的说法他都已经进来了,可是还没有打招呼便走了,真是……太奇怪了。

    而云清浅听到小六子的话后只是鼻尖轻嗤一声。

    容澈来这里当然是来找柳侍卫的,只是他进来后发现云清浅也在,许是便气呼呼的走了吧。

    云清浅这么想,他一定是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制气吧。

    云清浅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容澈,一副异常疲倦的样子,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便闹得不高兴。

    显然,他似乎还是不愿意见自己,所以看到自己也在,便先行离去了。

    甚至不跟柳侍卫打声招呼。

    云清浅越想越是气恼,这个男人,真是太小气了吧。

    这算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都不打算再生他的气了,可是他却还真当回事了。

    “你没事吧。”看到云清浅的脸色变化,柳侍卫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云清浅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柳姑娘那边,还等着我去给她回话呢。”

    她看得出,柳侍卫只是有些自卑而已,自从上次凌胧月向他表白后,他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的确,柳侍卫如今只是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可以娶到凌胧月那么好的姑娘为妻呢。

    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凌胧月,况且左相也一定不会答应。

    他想凌胧月只是一时兴起,等到时间久了,他的父亲自会替她寻觅好的夫婿,那时候她大概便不会记得自己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云清浅一大早来找他,竟然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云清浅也从柳侍卫的话中听的出来,他对凌胧月不是没有感觉。

    自从凌胧月向他表白之后,他更是发现凌胧月的很多可爱之处,只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凌胧月会爱上他,所以从前也从来没有注意过凌胧月。

    “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云清浅有些不悦的说道:“她一个女子都能放得下一切,难道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么?”

    云清浅看着柳侍卫的眼神有些不满。

    “不是放不下……”柳侍卫吞吞吐吐的说:

    “只是……只是……他父亲一定不会答应,而就算她愿意跟着我流浪到天涯海角,可是,外面的生活会很苦,我怎么能……怎么能让她跟着我过裤子呢?”

    柳侍卫说出了自己心中真正担心的问题。

    云清浅这才知道柳侍卫原来不是瞻前顾后的怕这怕那,原来他只是担心不能给凌胧月过上好日子,遂笑道:

    “只要你们心意相通,确实是彼此爱慕,以后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帮你们一把。”云清浅笑得很是神秘。

    看到柳侍卫看是一副难以做决定的样子,云清浅说:

    “算了,既然你这么多顾虑,而且你也是为了柳王妃好,那么我现在就去把你的想法告诉她,你很爱她,可是不能和她在一起。”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等等!”柳侍卫忙喊住云清浅:

    “她如果真的原意和我共度一生的话,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柳侍卫坚定的说。

    云清浅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知道啦,我会把你的话转达到的。对了,柳侍卫还在你的药方里玩呢。”

    云清浅把这个消息带给凌胧月的时候,凌胧月激动不已。

    他们约定,明日晚上趁着夜黑人静的时候,云清浅来带凌胧月离开这个地方。

    而柳侍卫则在京都城外等她们,等到天亮的时候,他们就能逃出京都,逃到一个左相查不到的地方,然后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生活。

    安排好这一切后,云清浅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酒楼。

    一方面,她觉得明日晚上需要幽若和吴庸帮忙,同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回王府。

    想到容澈她就觉得心里有气,所以和柳侍卫在酒楼消磨了一天的时光,天快黑的时候才慢悠悠的朝王府走去。

    容澈这一天过的也很不好,早晨从回春堂回来以后便把自己关在了练武堂,一个人一直在不断的舞刀弄枪。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不好,既然云清浅不喜欢他,喜欢的是柳侍卫,那么为什么又要嫁给他,为什么又要不顾性命的陪他上战场,和他共生死。

    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瞒着他进行了多久?

    他不知道,他心里似乎有一点委屈,似乎有一点不甘,可是干多的,却是恨意。

    他是那么的在乎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策划着离开他,这让他如何承受?

    他该揭穿他们么?

    还是他便装作不知道,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们离开?

    容澈心里很乱,手中的长剑也没有了章法。

    练武堂中一道道剑光闪过,仿佛每一剑都是刺在容澈的心头。

    他想,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在沙漠山庄的时候,那一次他就死掉呢。

    如果那时候他死了,不管那时候云清浅和柳侍卫有没有开始。

    至少他还不知道,至少他知道她爱他,至少那个时候他死,也会死的很满足。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抽空了,他觉得连呼吸都有困难,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困难。

    在战场上,他不是没有被人背叛过,只是当他知道叛徒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剑劈了那个人。

    然后便当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作战杀敌,可是现在,他甚至连自己的心情都无法控制,更别说当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只能借助手中的武器来宣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

    可是,当他累倒精疲力尽的时候,当他躺在练武堂的地上的时候。

    他的大脑依然在转动,每一幕都是云清浅的影子,有他和云清浅初次见面时云清浅的冷淡,到她在战场是无所畏惧的无畏。

    以及她在大敌当前时拼命救他,还有当她醉酒时窝在他的怀中楚楚可人的样子。

    云清浅的影子像是一场连续剧一样从初见到深爱一直不断的在他脑中回放。

    可是当他脑中出现今天早晨云清浅和柳侍卫的样子,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的时候。

    所有美好的回忆又被瞬间击破,所有的愤怒又在一瞬间燃烧。

    容澈便再一次挺身站起,舞剑,发泄,疲惫,跌倒,回忆,甜蜜,愤怒,再舞剑……

    容澈便一直不断的循环做着这些事情,整整一天,他都把自己关在练武堂中,不吃不喝,就是没日没夜的舞剑。

    企图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企图以此不那么在乎云清浅。

    管家忠叔在外面叫了好几声,可是除了不断有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外便再无一点声响。

    忠叔很是担心容澈,于是便去找柳侍卫来劝劝容澈。

    “他把自己关在里面一天了?”柳侍卫听到忠叔的叙述后显然有些惊讶。

    “对啊,一天了,不吃不喝,就是不断的练剑,二王爷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忠叔说道:“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受不了啊。”

    柳侍卫和容澈两兄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待他们兄弟二人,就如父子一样。

    现在看到容澈把自己关起来生闷气,很是担心。

    “忠叔,你别担心,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柳侍卫说着朝练武堂的方向走去。

    柳侍卫敲了敲门,然后没等回应便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下人们不敢进来打扰容澈,他可敢。

    虽然他生在武将世家,可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文人,但是容澈却对自己的大哥敬爱有加,推崇备至。

    柳侍卫看了看练武堂,尘土飞扬,他一进来便皱了皱眉头,差点没被呛的咳嗽出来。

    容澈此刻正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地上,两眼看着天花板。

    却没有往日的一丝灵气,似乎,似乎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柳侍卫很少见到自己的他会这样,小时候,他要是受了委屈或者和别人比武失败后,就会倔强的把自己关在练武堂中练拳。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武艺的逐渐高强,容澈也越来越成熟了,已经越来越少有把自己关在练武堂中了。

    即便有,也是在朝堂上听闻了令人愤懑的事情会偶尔以练武发泄一下。

    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一关就是一整天。

    柳侍卫走到容澈身边,然后席地而坐在他身边,顿时容澈身上强烈的汗味传来。

    “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臭。”柳侍卫打趣的说道。

    谁料容澈竟然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要知道,若是在往常,柳侍卫这么说的话,容澈要么和他打闹做一团,要么会及时沐浴换套干净的衣服和他比帅。

    柳侍卫看容澈没有一点反应,心中十分诧异,不得不说。

    容澈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感情的人,他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感情。

    也就是说,任何事情,他都很能沉得住气,如果如现在这样,那么他一定是伤心到极致了。

    伤心到他不愿意再去隐藏自己的感情,伤心到他不愿意去顾虑别的什么。

    可是柳侍卫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自己这个刀枪不入的弟弟如此难过。

    柳侍卫又自顾自的和容澈说了几句话,可是他都没有搭理,不管柳侍卫怎么激他,他愣是不说一句话。

    柳侍卫有些急了,但是同时心中也感慨,容澈一定是真的痛苦了。

    因为他知道,能说出来的痛苦,都不是真正的痛苦,而说不出来的,才是真的苦。

    “是不是因为云清浅?”

    柳侍卫试探的问,一个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能有什么痛苦呢?

    如果能有什么能让他这个骄傲的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弟弟痛苦的话,那么这个东西一定就是感情。

    果然,容澈听到这句话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把头转了过去。

    但是依然没有说话。尽管只是如此,可是柳侍卫知道,他猜对了。

    “感情总是这样的么?不管曾经多么难以割舍,总是会以悲剧结尾的么?”

    良久,容澈开口问道,可是他的语气却更像是肯定句,而不是在发问。

    柳侍卫非常的吃惊,他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么?

    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可是看到容澈认真的表情和通红的眼眶,他知道,容澈是真的困惑了。

    他很想安慰他,可是又不知道自己从何说起。

    幸福的人都有一样的幸福,可是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他明明记得容澈和云清浅二人之间的关系很好。

    可是怎么会突然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好奇但是他不会问。

    他了解他爱的兄弟,他若是想说,不用他问他也会说,他若是不想说,纵使他怎么问他都不会讲的。

    柳侍卫拍拍容澈的肩膀:“好了,出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吃点东西,你这副样子,仿佛是世界末日到了一样。快起来!”

    “我知道你有私自珍藏的几坛女儿红,今天就不要自私了,拿出来和我分享吧。”容澈面无表情的说。

    “好啊,我在花园等你,咱们兄弟今日不醉不休,不过你要是这么脏兮兮的,我可不和你一起喝酒。”柳侍卫说着站了起来。

    容澈苦笑几声,然后也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边向外走,边对身后的柳侍卫说道:“看着吧,我永远都是比你帅的容澈哦。”

    柳侍卫看着容澈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容澈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着铜镜中有些倦容的自己,心中不禁暗自嘲笑:

    容澈,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难过,难道你忘了么?

    沙场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女人,不过都是那样的,你又何必因为女人而黯然伤神。

    容澈想着又挺了挺胸膛,然后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

    我是容澈,不会因为任何感情而一蹶不振。

    云清浅,既然你那么想离开我,那么你就走吧,我不会拦你,你还不至于让我再去费神去在乎你。

    不过到最后,你一定后悔,因为你终究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不过这份爱,已经被不珍惜的你亲手冻结。

    容澈想着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了出去,不错,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样子。

    又成了那个冷酷无情的,不为任何事情所打动的摄政王。

    容澈现在只是想着和哥哥好好喝喝酒,然后醉一场,睡一觉,然后在开始新的一天。

    吴庸神秘的把嘴凑到容澈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凌胧月被她的爹爹锁了起来,王妃要去帮柳侍卫把她带出来。”

    不过容澈听着有些糊涂,可是随即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原来要和吴庸出走的是左相的女儿凌胧月,并不是云清浅,或者说压根就和云清浅没有关系啊。

    不对,云清浅只是个中间人,可是……

    容澈不禁有些慌了神,他在回春堂明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啊。

    等等,容澈仔细的想了想他们的谈话内容,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容澈心中顿时犹如翻江倒海般,他真的是太鲁莽了。

    他应该听他们把话说完,或者进去问他们的嘛。

    他一开始就不应该乱怀疑,更不应该断章取义的听了那么几句话就真的以为云清浅和吴庸之间有什么暧昧。

    突然,容澈感觉自己又恢复了活力,生命中又充满了光明。

    容澈则干咳一声,然后走到了云清浅的身边,谄笑着说道:“浅浅,你大人大量,就不要生我的气吧。”

    “王爷你太客气了,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啊。”

    云清浅没好气的说,然后从容澈身边走了过去,她一肚子的火呢,她现在不想和他说话。

    云清浅说着走到了追风身边。

    容澈脸上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中暗暗说道,嗯,不生气就好,还是浅浅会理解人。

    想着也朝云清浅走了过去,想在哄她开心点。

    可是还没等他走到云清浅跟前,云清浅也翻身上了马,然后挥动马鞭抽动马肚,顿时追风便狂奔了起来。

    容澈顿时惊愕,这……这叫什么个意思啊。

    “浅浅,你不是不生气了么?”容澈对着云清浅的背影无奈的喊道。

    “嗯,所以你自己走回来吧。”云清浅只留下这么一句。

    容澈彻底无言,云清浅说的话这是什么逻辑啊,但是他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了。

    只见容澈竖起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然后吹起一个响亮的口哨。

    便见追风一声长嘶,然后便猛的停下了脚步,害的云清浅不得不紧紧抓紧缰绳。

    但是还没完,追风马上又调转马头朝着容澈的方向跑来,直到停在容澈的面前。

    容澈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然后对云清浅说道:“浅浅,我都认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态度极为诚恳,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容澈笑了笑,说着趁云清浅还没来得及阻拦,便也飞快的翻身上马,然后说道:“浅浅,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说着扯动缰绳,追风开始慢慢的行走。

    容澈看着云清浅的后脑勺说道:“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有些愤懑,说话过分了些,后来又误会了辅仪这件事情……所以,现在特来请求浅浅的原谅。”

    云清浅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其实碧儿和碧儿早就告诉了她那天早晨容澈找她的事情,而他不禁去她的庭院找,还去酒楼找,这些她都知道,只是现在才弄明白他到底是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原来是误会了她和凤惜吟。

    不过云清浅心中似乎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居然会吃醋,想着她的嘴角似乎翘起了一丝笑容,只是遗憾的是,坐在她身后的容澈却并没有看到。

    容澈看着云清浅,心中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哎,可是都怪自己,乱吃什么醋啊。可是都怪自己,实在是太爱云清浅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这样吧。

    容澈想着伸出双臂环上了云清浅的纤纤细腰,云清浅只是象征性的扭动了一下,碍于凤惜吟在,并没有十分抗拒,容澈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只是紧紧抱着云清浅,把下巴枕在云清浅的肩头,享受着这着和煦的晚风,异常的舒服……

    也许幸福的定义就是这么简单,如此单纯吧!

    容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娇软的人儿,轻轻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

    同生死,共患难,还有那一对夫妻能够做到这个份上?

    幸好,幸好她没有放弃,幸好她回到了京城,幸好她没有拒绝那门婚事,幸好……

    幸好她与自己相遇!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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