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过年
年二十九的时候，小舅舅莫离年也果然当真请了假，来与他们一起过年，虽然说初四就要走，但是能跟大家一起过这个新年，却是让所有人都显得异常的开心。
毕竟，多了莫离年，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个新年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团圆了。
提前了两三天就已经做完任务回来了的萧天蔡更是喜滋滋的领了去接人的任务，一大早的就开着车去了火车站，留下沈泽几人在家里准备饭菜。
这是莫离年第一次见到叶舟。
之前虽然听闻沈泽带着一名男子去见沈霖安，甚至是当众出柜，事后被赶出沈家也毫不悔改，莫离年也只是半信半疑，认定这多半是沈泽为了脱离沈家所做的计策。
却不想为了脱离沈家是真，纯属计策却是未必。至少，沈泽和这个名叫叶舟的普通青年之间的关系，绝对比他预期中要熟稔的多，也亲近甚至是信赖的多。
因而此时看到沈泽态度亲昵的和一名青年窝在厨房里做吃食的时候，心情一时竟是有些复杂难明。
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外甥，能够让沈泽这样毫无防备的亲近和信赖的人，并不多。甚至是在沈家那样复杂的环境下，可以说根本没有。
毕竟就连赵和安，有很多事情他也是不会知道的。而且说到底赵和安只是一个照顾着沈泽长大的老仆，沈泽又是早熟的性格，说信任是必然，至于说两人之间有多亲昵，却是未必。
可是眼前的这个青年，却似乎是个意外。
不过就像沈泽不会对莫离年与萧天蔡之间的事情说什么一样，这些年沈泽与莫离年两人之间已经逐渐形成了某种默契，虽然将对方当做最亲近信赖的亲人，却从不会干涉彼此的事情。
因此莫离年也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有些愧疚的落寞，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阿年？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落后莫离年一步，拖着他的行李的萧天蔡瞧见莫离年站在门口发呆，不由问了一句。
“不，没什么。”莫离年摇头，换了鞋子走了进去。
萧天蔡看了看莫离年，又看了看正对着大门口的厨房里的两人，眼底飘过了然之色。“那孩子不错。”
莫离年有些意外的看了萧天蔡一眼。
能得这人一句不错的称赞，可是少有的事情。
“虽然不是多聪明的人，也不见得有多纯善，但是胜在心思简单至诚。”
纯善这玩意儿，在他们这些人眼中，那就是蠢善了，更不要说这年头，有些人的善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衡量。
所以像叶舟这样，虽然善良，但也懂得什么叫做量力而行，虽然偶尔自私，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不多不少刚刚好。
最重要的是人也通透，不该他问的，比如萧天蔡和萧醇和的来历和身份，萧天蔡又是做什么的，他就从来也不问。
即使和萧醇和亲近，那也只是将对方当做一个弟弟一样的对待，并不含半点儿算计。这才是萧天蔡愿意将萧醇和留下来在他们两人身边的真正原因。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做父亲的料，甚至是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个合格的家长，毕竟他也是个没有亲人的人，身上更是没有多少温暖可以给别人。
叶舟虽然是孤儿，但是自小有疼他的奶奶，以前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和身边的人对他也都还算和善，再加上叶舟性格乐观向上，让萧醇和在他身边待着明显比跟着自己更好一些。
毕竟，那也只是一个少年人。
莫离年若有所思，不过这些都只是萧天蔡讲的，他自己自有一番衡量的标准。
反正他们还有好几天的时间相处，因此倒是不急。
这个新年不管是对于沈泽还是叶舟来说，甚至是对于其他三人来说，似乎都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五人都是习惯了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或者父子两人过新年的，有些时候甚至是压根儿忘记了新年这回事儿。
能够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还是第一次。
赵和安已经被沈泽放了假，虽然他父母也早已经不在了，但是家中还有一些亲戚，因此在年前就已经离开了，这会儿倒是只剩下他们五人。
好在不管是叶舟还是沈泽都是会做饭的人，萧醇和也是一样，因此倒是不愁会饿到几人。
黑梓朔打来电话的时候，沈泽正依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的叶舟和萧醇和在小广场上放烟火。
这两人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幸，对于烟火这东西更是从来只有眼馋的份儿。真正自己动手放烟花，今年这还是第一次，两人都兴致勃勃的很。
“哟，新年快乐~”听筒中传来黑梓朔依旧带着几分不羁的声音，沈泽笑了笑，“新年好。不知道黑先生百忙之中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哎，这样说可是就见怪了啊，这大过年的，还不兴我给你拜个年了？”那厢，听到沈泽这样不咸不淡的话，黑梓朔不乐意了。
沈泽似笑非笑。
不是他怀疑两人的关系有没有熟稔到这种程度，而是他很清楚，以黑梓朔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他们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朋友，对方怎么可能这么热乎？
“好吧好吧，你还真是……说好的温润谦和的沈大公子呢？这样对待自己的合作伙伴，当真是让人寒心……”
那厢，黑梓朔半真半假的碎碎念了几句，话题却突然转了向。“沈家最近可是热闹的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泽沉默了一下，“怎么，谢家终于信了？”
之前他和黑梓朔曾经将沈霖恪和莫芳菲之间的事情，还有沈莉娜与沈柯煜是沈霖恪的亲生孩子的事情告诉给谢家。
只可惜谢家迟迟不见动静，沈泽便没有继续等着看结果，而是离开q市，去找萧天蔡去了。
现在想想，谢家也该反应过来了。
“不止。”黑梓朔笑得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比这个可是严重多了。”
“哦？”
“谢玉婷直接将那两人捉！奸！在！床！虽然没有直接将事儿闹开，但是这会儿q市上层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想必这个新年，沈家定然热闹的很。
而且，谢家的发展重心虽然不在q市，但却也不代表当真惹怒了谢家，谢家就动不了沈家。
虽然说沈家也算得上家大业大，但是前有沈泽脱离沈家在前，后有黑梓朔这个搅屎棍暗中搀和，再加上沈家自己也不见得多安宁……
这一击，虽然不至于让沈家元气大伤，但也够沈霖恪喝一壶的。更不要说真正和刘家合作的人其实只是沈霖恪而已，在沈霖恪和老丈人家翻脸之后，不知道刘家会不会更换合作对象？
毕竟，沈霖安现在也算是被他们掌控在手中了，与其和沈霖恪这个给对方戴了绿帽子的家伙合作，当然是和沈家家主合作来的利益更大些，盟约也更稳固些不是么？
“你就不担心？”瞧着沈泽反应平淡，黑梓朔有些好奇。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沈泽反问。
他和沈家那些人，早就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至于生养之恩……很显然沈霖安并不稀罕，他又何必非要硬贴过去？反正在那个男人眼中，怕是也没有自己这个儿子。
“既然这样，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周之内，刘家……”
挂了黑梓朔的电话，沈泽一个人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
“沈泽，给你一个！”叶舟却突然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正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的小型烟花，塞进了沈泽手中一个。
沈泽才回神，原来叶舟和萧醇和已经放完了烟花，又在路边买小型烟花的货摊上买了一些手拿的烟花在放。
“来来，跟我们一起……”
沈泽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东西……
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起，他似乎就再也没有碰过……
这种小孩子才会玩的东西……
“叔叔？”跟着叶舟跑过来的萧醇和明显的察觉了沈泽的僵硬，不由轻声喊了一句。
“怎么了？”叶舟跟着不解的问。
沈泽：……
僵硬了一会儿，沈泽到底是自暴自弃般的抿了抿唇，接过了叶舟递过来的几根还没点燃的烟花。
算了！反正是最后一回了，何必在意这些？
“来来来，我跟你说，等这根快要燃烧完的时候，再将另一根引燃，像这个样子……”
“彭！”
“彭彭！”
“嘭嘭嘭！”
广场上的烟火依旧在热热闹闹的绽放着，沈泽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虽然不明显，却异常温暖的弧度。
这世界上，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他，他也没必要对得起每一个人。
既然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么就算是冷情一些又何妨？这辈子，他原本就是赚来的，要是再不珍惜，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上辈子所受的那些苦？
至于沈霖安……
他不知道他的那位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将他赶出沈家之后，又有没有后悔。甚至是，上辈子在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些人害死之后，有没有后悔。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既然对方都不在意他这个儿子，他可是也没有那么多的孝心拿来奉献。
这辈子，是在毒瘾和潦倒中艰难的活下来，还是在被榨干了剩余价值果断抛弃，都是沈霖安该有的命运。
他，虽然不会下手，却也绝不会插手，更不会同情心软。
一如上辈子那人对自己所做的。
毕竟，多了莫离年，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个新年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团圆了。
提前了两三天就已经做完任务回来了的萧天蔡更是喜滋滋的领了去接人的任务，一大早的就开着车去了火车站，留下沈泽几人在家里准备饭菜。
这是莫离年第一次见到叶舟。
之前虽然听闻沈泽带着一名男子去见沈霖安，甚至是当众出柜，事后被赶出沈家也毫不悔改，莫离年也只是半信半疑，认定这多半是沈泽为了脱离沈家所做的计策。
却不想为了脱离沈家是真，纯属计策却是未必。至少，沈泽和这个名叫叶舟的普通青年之间的关系，绝对比他预期中要熟稔的多，也亲近甚至是信赖的多。
因而此时看到沈泽态度亲昵的和一名青年窝在厨房里做吃食的时候，心情一时竟是有些复杂难明。
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外甥，能够让沈泽这样毫无防备的亲近和信赖的人，并不多。甚至是在沈家那样复杂的环境下，可以说根本没有。
毕竟就连赵和安，有很多事情他也是不会知道的。而且说到底赵和安只是一个照顾着沈泽长大的老仆，沈泽又是早熟的性格，说信任是必然，至于说两人之间有多亲昵，却是未必。
可是眼前的这个青年，却似乎是个意外。
不过就像沈泽不会对莫离年与萧天蔡之间的事情说什么一样，这些年沈泽与莫离年两人之间已经逐渐形成了某种默契，虽然将对方当做最亲近信赖的亲人，却从不会干涉彼此的事情。
因此莫离年也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有些愧疚的落寞，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阿年？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落后莫离年一步，拖着他的行李的萧天蔡瞧见莫离年站在门口发呆，不由问了一句。
“不，没什么。”莫离年摇头，换了鞋子走了进去。
萧天蔡看了看莫离年，又看了看正对着大门口的厨房里的两人，眼底飘过了然之色。“那孩子不错。”
莫离年有些意外的看了萧天蔡一眼。
能得这人一句不错的称赞，可是少有的事情。
“虽然不是多聪明的人，也不见得有多纯善，但是胜在心思简单至诚。”
纯善这玩意儿，在他们这些人眼中，那就是蠢善了，更不要说这年头，有些人的善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衡量。
所以像叶舟这样，虽然善良，但也懂得什么叫做量力而行，虽然偶尔自私，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不多不少刚刚好。
最重要的是人也通透，不该他问的，比如萧天蔡和萧醇和的来历和身份，萧天蔡又是做什么的，他就从来也不问。
即使和萧醇和亲近，那也只是将对方当做一个弟弟一样的对待，并不含半点儿算计。这才是萧天蔡愿意将萧醇和留下来在他们两人身边的真正原因。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做父亲的料，甚至是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个合格的家长，毕竟他也是个没有亲人的人，身上更是没有多少温暖可以给别人。
叶舟虽然是孤儿，但是自小有疼他的奶奶，以前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和身边的人对他也都还算和善，再加上叶舟性格乐观向上，让萧醇和在他身边待着明显比跟着自己更好一些。
毕竟，那也只是一个少年人。
莫离年若有所思，不过这些都只是萧天蔡讲的，他自己自有一番衡量的标准。
反正他们还有好几天的时间相处，因此倒是不急。
这个新年不管是对于沈泽还是叶舟来说，甚至是对于其他三人来说，似乎都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五人都是习惯了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或者父子两人过新年的，有些时候甚至是压根儿忘记了新年这回事儿。
能够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还是第一次。
赵和安已经被沈泽放了假，虽然他父母也早已经不在了，但是家中还有一些亲戚，因此在年前就已经离开了，这会儿倒是只剩下他们五人。
好在不管是叶舟还是沈泽都是会做饭的人，萧醇和也是一样，因此倒是不愁会饿到几人。
黑梓朔打来电话的时候，沈泽正依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的叶舟和萧醇和在小广场上放烟火。
这两人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幸，对于烟火这东西更是从来只有眼馋的份儿。真正自己动手放烟花，今年这还是第一次，两人都兴致勃勃的很。
“哟，新年快乐~”听筒中传来黑梓朔依旧带着几分不羁的声音，沈泽笑了笑，“新年好。不知道黑先生百忙之中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哎，这样说可是就见怪了啊，这大过年的，还不兴我给你拜个年了？”那厢，听到沈泽这样不咸不淡的话，黑梓朔不乐意了。
沈泽似笑非笑。
不是他怀疑两人的关系有没有熟稔到这种程度，而是他很清楚，以黑梓朔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他们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朋友，对方怎么可能这么热乎？
“好吧好吧，你还真是……说好的温润谦和的沈大公子呢？这样对待自己的合作伙伴，当真是让人寒心……”
那厢，黑梓朔半真半假的碎碎念了几句，话题却突然转了向。“沈家最近可是热闹的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泽沉默了一下，“怎么，谢家终于信了？”
之前他和黑梓朔曾经将沈霖恪和莫芳菲之间的事情，还有沈莉娜与沈柯煜是沈霖恪的亲生孩子的事情告诉给谢家。
只可惜谢家迟迟不见动静，沈泽便没有继续等着看结果，而是离开q市，去找萧天蔡去了。
现在想想，谢家也该反应过来了。
“不止。”黑梓朔笑得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比这个可是严重多了。”
“哦？”
“谢玉婷直接将那两人捉！奸！在！床！虽然没有直接将事儿闹开，但是这会儿q市上层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想必这个新年，沈家定然热闹的很。
而且，谢家的发展重心虽然不在q市，但却也不代表当真惹怒了谢家，谢家就动不了沈家。
虽然说沈家也算得上家大业大，但是前有沈泽脱离沈家在前，后有黑梓朔这个搅屎棍暗中搀和，再加上沈家自己也不见得多安宁……
这一击，虽然不至于让沈家元气大伤，但也够沈霖恪喝一壶的。更不要说真正和刘家合作的人其实只是沈霖恪而已，在沈霖恪和老丈人家翻脸之后，不知道刘家会不会更换合作对象？
毕竟，沈霖安现在也算是被他们掌控在手中了，与其和沈霖恪这个给对方戴了绿帽子的家伙合作，当然是和沈家家主合作来的利益更大些，盟约也更稳固些不是么？
“你就不担心？”瞧着沈泽反应平淡，黑梓朔有些好奇。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沈泽反问。
他和沈家那些人，早就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至于生养之恩……很显然沈霖安并不稀罕，他又何必非要硬贴过去？反正在那个男人眼中，怕是也没有自己这个儿子。
“既然这样，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周之内，刘家……”
挂了黑梓朔的电话，沈泽一个人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
“沈泽，给你一个！”叶舟却突然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正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的小型烟花，塞进了沈泽手中一个。
沈泽才回神，原来叶舟和萧醇和已经放完了烟花，又在路边买小型烟花的货摊上买了一些手拿的烟花在放。
“来来，跟我们一起……”
沈泽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东西……
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起，他似乎就再也没有碰过……
这种小孩子才会玩的东西……
“叔叔？”跟着叶舟跑过来的萧醇和明显的察觉了沈泽的僵硬，不由轻声喊了一句。
“怎么了？”叶舟跟着不解的问。
沈泽：……
僵硬了一会儿，沈泽到底是自暴自弃般的抿了抿唇，接过了叶舟递过来的几根还没点燃的烟花。
算了！反正是最后一回了，何必在意这些？
“来来来，我跟你说，等这根快要燃烧完的时候，再将另一根引燃，像这个样子……”
“彭！”
“彭彭！”
“嘭嘭嘭！”
广场上的烟火依旧在热热闹闹的绽放着，沈泽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虽然不明显，却异常温暖的弧度。
这世界上，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他，他也没必要对得起每一个人。
既然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么就算是冷情一些又何妨？这辈子，他原本就是赚来的，要是再不珍惜，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上辈子所受的那些苦？
至于沈霖安……
他不知道他的那位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将他赶出沈家之后，又有没有后悔。甚至是，上辈子在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些人害死之后，有没有后悔。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既然对方都不在意他这个儿子，他可是也没有那么多的孝心拿来奉献。
这辈子，是在毒瘾和潦倒中艰难的活下来，还是在被榨干了剩余价值果断抛弃，都是沈霖安该有的命运。
他，虽然不会下手，却也绝不会插手，更不会同情心软。
一如上辈子那人对自己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