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嘉眼眶一热,安怀佑带着她又躲过乱箭。

    残杀大喊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侍卫们终于进入埋伏圈,箭手已经被打散,此时开始真刀真枪的动起手。

    偶尔有几只飞箭飞来,却也不成什么气候。

    安怀佑抱着孟玉嘉的腰微微松下,然后驰马朝着刺客堆冲去。

    刺客约莫两百来人,虽训练有素,然后主事之人率先为亲兵斩杀,加上这五十亲兵是都是沙场悍兵,这一骑兵冲击,两百人瞬间被冲垮。

    孟玉嘉第一看看到安怀佑杀伐决断的一面,倒在地上的刺客,都被他下令斩杀。

    “别看了。”

    孟玉嘉又看到一位亲兵一刀将一个□的刺客的脑袋分家,眼睛虽看着,心却懵了。

    战场上士兵以人头论功,这割人脑袋的事情显然是极其常见的。

    以前在战场,孟玉嘉从没善后看着这残酷之举,只是上天早就注定,她躲不过这一遭。

    “以后我还要随你上战场的不是吗?我受的住!”

    安怀佑撂过孟玉嘉飘动的碎发于她的耳后,谓然道:“也好……”

    孟玉嘉脸色蓦地惨白,不着细想,她一把用力推开了安怀佑。

    安怀佑侧身避过,当扫到身后一幕时,脸色剧变,这一剑的速度,是他一生中最快的一剑。

    众人只是看见他的剑以一中不可思议的速度砍下,就在那匕首离孟玉嘉胸前只于半指距离,这剑已经将这个下杀手的亲兵砍倒在地。

    鲜血溅到两人的脸上,安怀佑扔下箭,将孟玉嘉紧紧抱住。

    “没事了……没事了……”然后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看似安慰她,可是孟玉嘉感觉到他在安慰自己。

    孟玉嘉的手慢慢抬起,手一点点用力回抱住。

    她以为她这次逃不过了……

    紧紧抱住怀中温热的身体,仿佛这样才能说服自己不要怕。

    “将军。”

    安怀佑放开了人,见孟玉嘉还是发白,他紧紧拉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拔了他的皮,看看是谁,查出他的身份,与他有关的人都没必要留在这世上祸害人了。”

    “是。”亲卫答应得痛快之极,好似这样再正常不过了。

    孟玉嘉垂下头,原来诛人九族不仅是皇帝可以办到的事。

    可是……随着亲兵扒开那张脸,露出一张陌生难看的脸后,孟玉嘉吞下了口中的话。

    终究是要杀她与安怀佑的人,也许不斩草除根,更能惹下杀债。

    安怀佑拦住孟玉嘉的目光:“一起去旁边歇一歇,定定神。”

    孟玉嘉这次没有拒绝,缓缓点了点头。于此同时,已经又有两亲卫跟在他们的身后,显然刚才那一出变故让人忧虑了。

    喝了几口水,孟玉嘉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

    “将军,死的是平柱,查看一番,平柱应该是在驱赶那小孩时所调换的。”

    是了,最后,队伍只留下两位亲卫与那小孩计较。

    他们放出这一小孩,就是为了这一举,说来,这才是这场刺杀的杀手锏。

    “钱昂与他一路竟未丝毫察觉?”

    钱昂一听,拖着重伤前来请罪。

    “属下疏忽,请将军重罪。”一点也不分辨。

    “怎么回事?”

    钱昂低声道:“我和平柱留后,旁边草丛出现响动,我追了过去,平柱留在一旁保护那孩子,等我回来,平柱已经上了马,那小孩恢复过来走了。”

    确实太令人想不到了,说来也是时机匆忙之故,更没想到这世上会在这短时间调换人。

    “罢了,伤好后,你调去普兵营。”

    “谢将军。”

    孟玉嘉目送钱昂一瘸一拐的退了下去,

    “这易容的人还真是奇才,就是不知道此人是早就准备好的,还是易容者本人。”

    如果是本人,这就不好办了。

    “我会查清楚的,你放心。”

    孟玉嘉点点头,看看四周。

    “我们走吧,此地还是不安全。”

    安怀佑同意的点头。

    原本五十来骑只剩下三十来骑,不是人去了,就是马跑。

    其中骑在上边的人多有受伤。

    皇室操戈,同根相煎,只是为了那无上权力。

    跑过半里,就听见地面传来震动声。

    黑鹰飞了回来,在场的人露出轻松之意,援兵来了。

    孟玉嘉也是如此,这一路上的危急是让人的心一直悬空着。

    再过一分钟,就看见骑兵队伍了。

    接下来,就是主从见面,打扫后边的战场。

    孟玉嘉一直呆在一旁,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等到大军护送这些个残兵启程,瞧见安怀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才勉强对安怀佑笑了一下。

    一路无语,奔赴三十里后来到涪城。

    进了别院后,孟玉嘉褪去一身疲乏进入了浴池。

    斥退了前来服侍的侍女,躺在池壁上。

    洗了好好的,孟玉嘉的动作一顿,眼睛死死盯在浴池角处,鲜血染红的了池水,池水上浮出一个个人头,其中还有一个是……安怀佑的?

    孟玉嘉大骇叫出声,这一叫,她终于睁开眼睛。

    原来她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也就在这时,门猛然被推开。

    孟玉嘉从纱帘中看到一个身影急忙奔过来,她连忙将身体和头缩进水中,借由沸沸的热气和花瓣遮掩住自己。

    安怀佑见孟玉嘉不在水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便急忙跳下水。

    瞧着安怀佑的靠近,孟玉嘉只得浮出水面。

    “你……你来做什么?”

    安怀佑双目炯炯的盯着孟玉嘉看,忽略了她刚才的问话。

    孟玉嘉感受到这目光,忍不住又往水中缩了缩。

    外面的侍女也在这时冲进来,就要撩开帘子时,孟玉嘉立即道:“出去。”

    伺候的侍女缓慢停下自己的脚步,隔着帘子隐约看到燕王和王妃的身影,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出去。”

    此时这样暧昧的局面,孟玉嘉哪能让别人看了去。

    侍女们对视一眼,燕王和王妃真是“好兴致”!

    看见众人离开了,孟玉嘉舒了一口气。

    “我本过来瞧你,侍女告诉我你在沐浴,所以便在外面等着。谁知,你……你刚才惊叫一声……你怎么了?”

    孟玉嘉一听尴尬起来,她会说是因为梦到他死了尖叫吗?

    没有人比她清楚那一瞬间的恐惧,仿佛天塌了一般。

    原来,不知不觉中,安怀佑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重要的地位。

    她恐惧他的死,早先遇见危险,她也不自觉的推开她,孟玉嘉心中苦笑,原来依赖久了就习惯了,习惯了,人也就刻在心里忘不掉了。

    “我睡过去,然后做了个噩梦,现在没事了。”

    安怀佑放才放下心,更有心意打量着眼前的美景。

    这样看着,心倒是心猿意马,眼前的是他的妻子……

    “你转过身去。”

    安怀佑眼中溢出失望之色,这叫孟玉嘉瞧见,心已经慌成一团。

    安怀佑见状,不但没有照做,而是靠了过去。

    孟玉嘉不由朝着后面退去。

    安怀佑轻笑一声,身子快速移动,水花四溅,孟玉嘉终究没能逃过,人已经落在安怀佑的手上。

    安怀搂住不着一物的软躯,轻踏石壁,跳跃出水池,然后顺手扯过旁边的衣裳将孟玉嘉裹上。

    “泡了这么久,别着凉了……”说话温柔之极。

    可是孟玉嘉此时不认为,这家伙绝壁是在打趣或是调笑自己。

    感觉他的手还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腰上,虽然被他裹了衣服,可是终究是一层内裳,孟玉嘉觉得被他禁锢的地方异常火热。

    “你放开……”

    安怀佑挑挑眉。

    孟玉嘉一看,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

    “我……我在屋里等你……你现在……沐浴……”说到后来,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这样□裸的暗示,傻子都会明白。

    安怀佑会是傻子啊?

    听着这娇怯柔话,瞅着那掩饰不住的红晕,想到刚才的触感,他的目光深沉无比。

    感觉到腰间被禁锢得更紧,孟玉嘉抬起头,一双晶亮的目光瞧着安怀佑。

    安怀佑忍不住低下头,在孟玉嘉唇间轻轻一碰,然后下定决心将她放开。

    “我去沐浴。”

    孟玉嘉一听,忙不停的跑掉了。

    安怀佑脱了衣裳,现在,他似乎后悔了。

    带着她一起回房,该多好啊。

    这样念头冒出,飞快得清洗就从水中跃出。

    这一共不到十息,不要怀疑十息能不能洗一个澡,军中生活节奏快,安怀佑绝对有过多次经验。

    孟玉嘉推开一旁内室的门,然后坐在椅子上吐气。

    感觉脸上发热,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了。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孟玉嘉不仅纯情,而且面皮薄,若无心意,她可以在心里打着行使使命的主意,这样的状态绝不会出现她身上,可是若有意,心一乱,泄露的便是她最真实情态。

    坐了一会儿,她连忙给自己换衣裳。既然打定了主意,她还有什么可踌躇的。

    拿出一身柔软的寝衣,走到屏风后去换。

    就在孟玉嘉去换衣的时间,门已经被推开了,安怀佑也穿着一身睡意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换衣身影。

    孟玉嘉自是听见了,心跳再次加快,突然,小腹一痛,瞅见脱下的衣服上的血迹,她张了张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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