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家宴上,薛锦绣总算见到了她的公公俞泰老将军。不得不说俞泰虽年近五十,却男人味十足,生的一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常年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不像俞瑞安那样一直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阎王脸,他经常会笑,而且很温和,笑起来带着一种老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与诱惑力,抛开身份,就是一个雅痞范的大叔。

    若是之前还有些困惑的话,如今见着俞泰本人了,薛锦绣很有理由相信这位老将军的风流韵事……嗯,不可说不可说啊。老实地问了安后,便规规矩矩的和妯娌们处在一块了。

    男女分席而坐,冯氏强颜欢笑的坐在上位,薛锦绣可不敢造次。她虽有心安慰,不过一则她是小辈,二则她现在还是新妇,三来她是小儿媳妇儿,这些事轮不上她来说话。当一个不惹人烦的背景就好了。

    至于西南侯的那两个漂亮小姑姑,刚一进府就冯氏安排在了主屋北边的留香院里,那边住的都是俞老将军的侍妾。俞老将军生性风流,不过是如今年岁有些大了,那楼里便没什么新人进去,如今去了趟西南,估计那两个漂亮小姑姑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留香院一共十几间屋子,是个独立的院落,还连着一个花园子,院内亭台楼阁都是有的。若无什么要紧大事,里面住着的侍妾一般是不得自由出入。也正因冯氏立了这么一条规矩,老将军的女人虽多,但也没生出什么事。

    除了这件不太愉快的插曲外,因佑威军大了大胜仗,将军府上下倒是都十分高兴。冯氏也与俞泰挑好了日子,开祠祭祖,让新妇入族谱。这是大事,自然马虎不得。不过好在也不需薛锦绣来操心,她现在就想舒舒服服过富贵闲人一样的日子,顺便调戏一下俞瑞安。

    屋里角落里的暖炉都烧得旺旺的,难得俞瑞安也得了这几天的空闲,冯氏让他好好留在府里陪着薛锦绣。不过薛锦绣无坐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的俞瑞安,这早上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无论她是绣花还是喝茶还是自己玩五子棋,那家伙一直都坐在书桌后处理公文!

    “咳咳咳咳!”薛锦绣终于不耐烦地将手里的针线活扔到一旁。

    俞瑞安这才抬起头,问道:“阿秀嗓子不舒服吗?正好午膳让他们炖些雪梨吧。”

    薛锦绣无奈地叹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丫鬟道:“拿碳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以前学过几年素描,像俞木头这种一动不动的好模特不好找啊……薛锦绣将碳削好,又用硬纸包这一截,便开始画起来。画着画着时间倒也过得快,不过到底不是炭笔,薛锦绣看着自己手上黑漆漆的,不怀好意地拿着画好的东西朝着俞瑞安走过去。

    “你看像不像?”献宝似得把画拿了出来,俞瑞安正惊讶,突然脸上微痛,双颊被薛锦绣用力一拉,面前的小媳妇儿杀气腾腾:“叫你不理我!母亲都说了,让你在府里陪我,结果你又跟这些乱七八糟的耗上了!”

    双手一松,薛锦绣贱兮兮地将一面铜镜放在了俞瑞安面前,一张俊脸染了两团黑色的胭脂似得。屋里伺候的丫鬟哪里还敢抬头看,俞瑞安自己更是哭笑不得:“为夫错了!”

    看他这难得一见滑稽模样,薛锦绣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好啦好啦,赶紧洗了去。唔,不许动,我帮你洗!”

    俞瑞安心中一惊,眼神里透着一丝小胆怯……惹的薛女王好想挥一下小皮鞭,狠狠将他蹂躏一番。“不要睁眼哦,小心进到眼睛里会很疼的。”薛锦绣小心翼翼地擦拭俞瑞安脸上的墨迹,而后又将水珠轻轻擦干。

    除了铜盆里的水声,屋里静悄悄的。俞瑞安老实地坐在椅子上,仍由薛锦绣擦拭着他的脸,指甲轻轻沿着他脸上的轮廓划过,酥酥-痒痒的,又渐渐游走到了颈脖处,撩过喉结,随后又往下,探入衣领。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放手!水流下去了,要擦干净的。”

    俞瑞安只好松开,鼻息间尽是她身上的香气。脑中竟又浮现了那颠鸾倒凤的一夜,脸上慢慢红了起来。

    “不要睁眼哦,还没洗干净呢。”

    耳畔传来女子的喃喃低语,突然眸处微凉,来自唇间的暖意如触电般出来,俞瑞安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抱入怀里,放在腿上。

    她似乎很开心,飞快又狭促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得意洋洋的看着俞瑞安。

    一向禁欲的男人终于被她成功挑起了情-欲,将她困在怀里,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空间。薛锦绣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突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放在书房里的贵妃榻上。胸口处突然疼了一下,原来这家伙报复她方才咬了他的鼻尖。薛锦绣被他按的动弹不得,嘴里却还在撩拨他:“好相公,你这是要白-日宣淫么?”

    俞瑞安脑中翁了一下,似饿狼一样盯着身下衣衫不整的人:“阿秀……”

    薛锦绣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书桌:“还有公文没看呢。”

    “不急一时。”俞瑞安咬牙吐出四字。

    薛锦绣却不乐意了,不甘心的扭来扭去,惹得俞瑞安口干舌燥,一把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分开她的双腿,让她不得再动弹。绝对强势的力气,让薛锦绣终于屈服了。他抚摸着她,轻轻咬着颈脖间的嫩肉,一路往下,在胸前流连不去。炙热的手掌不断抚摸着她的腿,大腿处早已情动的湿漉漉一片。

    身上的衣物早已落尽,这间如它主人一样不解风情冷冰冰的书房如今却充斥着浓烈的情-欲。有了上一回经验,俞瑞安这次更是轻车熟路,薛锦绣被他顶的节节败退,一波一波的情-欲好似灭顶之灾。

    “轻……轻点……”

    俞瑞安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她的手,薛锦绣一得了自由,立刻抱住他,口中的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俞瑞安,我……我要你发誓……这一辈子,不许……不许在碰别人……”

    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俞瑞安只觉得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住的全是她,已不知到底该如何去疼爱了,低下头,两个人吻吮不休,榻上渍迹斑斑。

    书房里的动静哪里瞒得过守在外面的丫鬟们,连翘双颊已经红得滴血了,四周瞅了瞅,发现俞府里的丫鬟们各个面不改色的站在外厅各处,顿时羞愧不已——自己太没见过世面了!咦,这句话好像用的不太对,哎呀不管了……不过,还是觉得……好羞啊……

    终于屋里的动静渐渐轻了下来,刚**一番的两个人肌肤相亲的依偎在一起。

    美人乡,英雄冢,这句以前让俞瑞安嗤之以鼻的话如今却要好好掂量了。薛锦绣得以休息了一下,却还是喜欢时不时轻轻吻一□旁的男人,她趴在他的胸前,静静听着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

    “还记得方才答应我什么吗?”手上的指甲在他心脏的地方轻轻划着,眼中的目光却不肯从俞瑞安的脸上移开。说到底,俞泰的事还是让她害怕了。她好担心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她害怕那时她会用一些卑劣的手段让那些女人一个一个无知无觉得消失掉,而她的爱,也跟着一起走向深渊。

    俞瑞安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回应道:“若我负你,万箭穿心!”

    薛锦绣笑了:“大丈夫一诺千金!”她应该去相信这个男人的,他们肯定会一直走下去。

    ……

    凉州的冬天很是漫长,大多数人都在自己家里猫冬。祭祖入谱以及见过俞府亲戚后,薛锦绣也就不怎么在出门了。好在等了数日,总算是等到了长陵的家书,一共两封,一封是薛永年写的,一封是薛锦颜写的。她迫不及待的拆开,认真的读起来。

    长陵那边一切都安好,由于薛永年隐瞒的很好,所以方氏并不知薛锦绣他们“死而复生”这一节,只是约莫知道去凉州路上遇到了歹人,不过众人安慰有佑威军做护卫,所以方氏倒也没怎么忧心。另外薛锦兰的婚事已经定下来,在明年夏天。而今年冬天秦氏在上京去了,府里也要派人去奔丧。又提到薛家三爷一事。

    原来当日薛府被歹人攻破,薛家三爷家财被扫荡了大半,闵氏闹着要与他和离。加之孔氏生前偏心,薛家大爷早就看这个幺弟不快已久,只是嘴上安慰几句,并未解他出困境。如今薛三爷见着二哥薛永年手上诸事打理的仅仅有条,便亲自登门,希望念着往日兄弟之情,帮他一把。

    到底还是一家子骨肉,薛永年知道自己这个幺弟虽很滑头,但到底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况且薛府若只有他二房一枝独秀也不好。他便与薛三爷约法三章,领着薛府爷们的月例,却将他踢到了柜上,跟着那些老掌柜们一起做事!也算是让他体验一下做买卖的苦处!

    没了孔氏的制约,薛永年管住薛家三爷不跟玩似得,薛锦绣并不担心什么。又拆了薛锦颜写来的信,这一封便家薛府的家事交代的更清楚了。

    信中细细说了薛锦兰的婚事,双方都很满意,又提到了盛哥儿,在学堂里很的夫子赞赏。只是薛锦蓉如今也到了年纪了,却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太关心,似乎真要应了她自己的话,终生不嫁,留在府中照顾方氏和盛哥儿。写到这里,薛锦颜只能希望她能自己想开,毕竟如今府里的情势已经大为好转了。

    信中又提到了今年的寒冬,长陵比往年更冷些,想阿秀孤身在凉州恐水土不服,特地附上了宋玉开的几味调养方子,嘱咐她多多照顾好自己。另外今年薛府与方府一起在城门处施粥,薛锦颜信中说见此情景不由想到了从前阿秀未出嫁时,那一次与方家表哥一起商量如何设粥棚的日子。不过这一次,宋玉帮了大忙。今年寒冬,他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城里义诊,施粥的那段日子更是天天都跟着一起去城门口。也正因此,长陵今年冬天竟没有冻死一个人。不过听说江南那边就十分严峻了,不少地方出现了人吃人的情况,并发生了十几起暴-乱,听说朝廷派出去的大臣被杀好多个。不免又感叹幸好长陵位处西北角,家里人都是平平安安的。信末又细细问了薛锦绣的近况,更嘱咐她在凉州要保重身体。

    薛锦绣将两封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放在锦盒里,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

    李嬷嬷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少夫人,上京的圣旨来了,府里众人都要去接旨呢!”

    薛锦绣立刻将锦盒放好:“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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