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果听到声音,开了房门出去,在楼梯口见到一周没回家的应律时很惊讶。

    她刚从浴室出来,裹着白色的浴袍,擦着吹得半干的头发,拿着毛巾的一下子放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回来很奇怪吗?”

    应律有些用力的松着宝蓝色的领带,随意的道。

    他可能又去应酬了,虽然隔着距离,吕宋果也闻到一股酒味儿,混杂着他身上本来惯用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有一点刺鼻,却很好闻。

    应律喝酒不上脸,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蜜色偏白,只有微微有些迷离的眼神看得出一些端倪。

    “……只是你很久没回来过了。”

    吕宋果颇为无奈的道,把毛巾挂在自己脖子上,“你喝酒了吧?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给你做碗醒酒汤?”

    她看应律揉着两眼间的穴位,眉头微蹙,像是有点头晕的状态。

    应律抬起另一只手阻止了她。

    “不用了,没喝多少,只是最近太忙了,有点睡眠不足。”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这里没休息好。”

    吕宋果犹豫了一下,退回来。

    “好吧,那你也快点去洗澡,早点休息。”

    她忍住没告诉他昨天应父来找自己的事情,也没问他应父是不是也去找过他了。

    但她没问,应律却主动提起了。

    “我父亲说,昨天找过你?”

    吕宋果心里咯噔一下,慢慢转过来。

    “是啊。”

    她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那你肯定也知道什么事了?”

    “他还说……”

    应律走近一步,眯起眼睛,神色莫测的盯着她。

    “你完全赞成他的提议?”

    吕宋果微微低了头,沉默半响,轻轻的笑了笑。

    “你知道我是什么专业的,他一提出来,我稍微想想就知道这是可行的,并且可能是目前最有效最快捷的洗脱你莫须有罪名的方式……”

    “即使这个方式需要我跟你分开,然后你来做独家企划,公开我和另一个女人恋爱甚至订婚的消息?”

    应律打断了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吕宋果嘴巴轻微动了动,有些嗫嚅的道:“又不是真的……”

    “你还真心宽,也不怕我假戏真做?”

    应律语气带着讥诮。

    “反正你们本来也真过。”

    吕宋果无奈道,脸上有一丝苦笑eads;冷王盛宠魔眼毒妃。

    应律的神色第一次有了变化,他猛地敛去了脸上的讥诮笑意,眉头紧蹙。

    “你怎么知道的?也是他告诉你的?”

    “我早就自己猜到了。”吕宋果说了实话。

    “即使这样你也放心,还要亲自去做这件事情把我推过去?”

    应律的眼神闪动着奇异的微光。

    “我本来没那么伟大,要是有一点更好的办法我都不会同意的,可就是没有其他办法……如果你们做做戏就能真复合了,那就算原本就是我留不住的。”

    应律像要看出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一样盯着她的眼睛,吕宋果始终面色不变眼神淡然的回望着他。

    “你真的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其他的?”

    良久,应律突然莫名的这么问了一句,语调低的几乎听不清。

    “什么?”

    吕宋果有些茫然。

    应律紧紧的抿着嘴,嘴角微微弯起一边,“没什么。”

    他再上前了一步,更加靠近吕宋果,近到她下意识的想后退,但被对方一把揽住了后腰,反而往前贴近。

    “我是说,你为了我,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该怎么感激你?”

    他离得太近了,喷出的热气携带着酒精的味道和他特有的气息,萦绕在吕宋果的侧脸,鼻尖,耳垂和唇角,激得她脸颊迅速的烧红。

    “不……不用了……”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说话都开始哆嗦。

    应律低垂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刚刚从浴室出来,不沾一点脂粉,不知道是因为热气还是羞赧而脸颊微红,从上至下的角度看起来,睫毛浓密卷翘,此刻正微微颤动着显示主人的紧张。

    他抬起另一只手,微微弯曲,用手背轻抚过那张素净而嫩生生的脸,被手上柔软丝滑的触感引得心底一颤,动作也忍不住随之加大力度,换成了托着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的质地。

    喝下去的那么一点儿酒精这时好像在尽可能的把自己的作用打回到最大,拼命的催动着他的大脑神经,揽在吕宋果腰间的手力度越来越不受控制,紧得像是要把她摁进自己的身体里。

    吕宋果一紧张就爱转移话题,说些别的话,这会儿被撩拨得耳尖都红了,大脑一片慌乱,嘴上还不忘突兀的来了一句:“我妈可能会起夜的……”

    他们就站在楼梯口,二楼的过道上,随便一个房间的人,应母、吕母甚至楼下的管家和小保姆,一出来都能看到。

    应律低了身子轻吻她柔软的唇角,“那我们去浴室。”

    “我刚洗了的。”

    “我还没洗,你陪我再洗一次。”

    应律很有耐心的应付着吕宋果的习惯性推脱,反正她每次只是嘴硬,该怎么着还是乖顺的仍由他摆布。

    “这么晚了,明天还上班……”

    吕宋果已经由着应律往里带了,语气有些弱的又补了一句。

    她太紧张羞赧了,没有注意到应律闻言突然一停,脸上骤然冷峻不少,眼神从迷离变为凛冽,嘴角带着讥诮的道:“你确实很看重这份工作吧……不过,我想你明天上不了班了eads;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

    吕宋果只觉得肩头一凉,之前裹得严严实实的浴袍已经像剥开的蚌壳一样滑下一半,上身几乎暴露无遗,白嫩细滑的肌肤突然接触到夜晚微凉的冷空气,微微战栗,但很快又在火热的唇齿相触中发起烫来,忍不住从喉咙口溢出了小猫似的低吟。

    紧接着,搂抱着推攘着,两个身体跌跌撞撞的闯进了浴室,门被轰然摔上。

    过道那头的一个房间门打开,睡眼惺忪的应母穿着居家服,声音有些沙哑的朝这边问道:“阿律,是你回来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她喃喃道:“明明听见动静,怎么没人了?”

    便晃了晃头,又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

    阳光透过拉开窗帘的玻璃照射进来,渐渐的移到g上仰躺着的人眼睛上。

    吕宋果紧闭的双眼轻轻动了动,旋即一点一点的睁开。

    刚一睁开就被光线逼退了,她下意识的想弯起身子转个方向侧躺,但这一动作却给她带来了不小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脸都皱成一团。

    寸缕不着的身上到处传来的酸疼让她猛然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很详细,很具体,脑海里仿佛已经又看到那些从浴室到卧室的旖旎画面。

    下意识的微红着脸看向旁边,却不见那些画面里的另一个主角的身影,g的另一侧空荡荡的,只有枕头的塌陷显示着那里有人刚刚离开不久。

    眼睛适应过来以后她望了望窗外,显然已经不早了,想起昨晚某个人说的,“你明天上不了班了”,再感受感受随便动一下就酸痛不已的身体,尤其是跟断了似的腰,她不由得愤愤的暗骂了一句,然后一边担心着应律有没有帮她请假,一边继续在被子里躺尸。

    直到肚子实在有些饿得躺不下去了,她才咬着牙,秀眉紧蹙,用胳膊肘撑着让自己坐起来。

    薄薄的被子滑落,身上白希的皮肤上特别显眼的痕迹也暴露出来。

    虽然房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吕宋果低头看到时,还是一把抓起被子遮起来,赶紧转过身摸g头柜上的镜子,想看看脖子上的忧多不多,待会儿得遮严实了出去,不然被家里其他人看到就……

    镜子没摸到,手先碰到了一个光滑清凉的表面,她的指尖划过去,突然感到轻微的一阵疼,下意识的缩回来时,无名指上已经有了很细很小的一道划痕,渗出一点殷红的血珠。

    有些茫然的转过头去看,一叠熟悉的a4纸摆在g头,封面那几个大字醒目得刺眼。

    她盯了好久,手机械般僵硬的伸过去拿起来,摆在眼前,面无表情的低垂着眼帘看着封面,刚才被纸张的边缘划破的手指搭在上面,移开的时候雪白的纸面上有一条很淡的红色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裸露在空气中的纤瘦肩膀已经冰凉,发呆一样的她才微不可闻的轻叹口气,慢慢的翻开那叠足有十几页的纸。

    但没有看前面的诸多条条款款,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目光落在空留的签字处。

    龙飞凤舞又霸气十足的黑字几乎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但吕宋果很熟悉,那是应律的签名。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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