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宝飞身下树,冲君无菲跑过来,焦急地问道,“娘亲,你没事吧?”

    君无菲摇首。

    “是小宝不好,小宝不是故意要吓娘亲的。”抬首指了指树上,“树上有条蛇,差点咬到娘亲了。”

    君无菲一抬首,见她先前站的枝干旁的树叉上果然有一条细细长长的青色小蛇,若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车夫阿福说道,“是竹叶青,有毒。”

    无菲将君小宝抱起,“宝贝,娘亲没事。”

    小宝亮晶晶的眼里盈起泪雾,“小宝没有爹爹,不能没有娘亲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娘亲都不可以有事。”

    阿福听到这句话,看似憨厚的眼神里闪过一缕深邃。

    君无菲眼里满是动容,“宝贝放心,娘亲会好好的,娘亲还要看着你长大。”

    “等小宝长大了,要保护娘亲。”小宝擦了把眼泪,在君无菲脸上亲了一口。

    君无菲吸了吸鼻子,把感动的因子往下压,也在小宝粉嫩的脸上回了个响‘啵’,小宝露出可爱的笑容,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有点晃眼儿。

    刚要抱着小宝往马车走,忽然,她的脚步定住魔方大世界。车夫阿福不解地问,“君姑娘,怎么了?”

    君无菲面色严肃,环顾了眼四周,“有杀气!”

    “啊?”阿福身子有点发抖,露出一副怯懦的表情。

    一帮黑衣人忽然从林子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各个蒙面,手持长剑、杀气腾腾。

    “你们是什么人?”君无菲喝问。

    “要你们命的人!”其中一名黑衣人一个手势,所有黑衣人齐攻而上,直劈君无菲。

    君无菲身影快如闪电,几个旋移,绕到一名黑衣人身后,一记重手刀击其后颈,顺势夺取长剑。

    “砰!”一声,九把长剑从她头顶压下,她举剑推挡,因抱着君小宝,备感吃力。

    君小宝突地从君无菲怀中跃起,直踢其中一名黑衣人面门,黑衣人吃痛。小宝又是几记回旋踢,脚脚尽中数名黑衣人后背。

    “看不出儿子还有两手。”不用顾小宝,君无菲的招式也灵活多了。

    此时,车夫阿福从马车上拿了把长刀过来,也加入战局,对着其中一名黑衣人胸口直刺过去,黑衣人慌忙挡开长刀,不断向后迈步,利剑对着阿福兜头砍下,原以为能轻易要了这名车夫的命。岂知阿福长剑一挡,看似吃力的应对,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却直直落地。

    虎口还在震得发麻,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车夫,黑衣人深觉此人内功深厚。

    一片刀光剑影中,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君无菲起初还攻守自若,久了,因无内力,比较吃亏。

    渐渐地,黑衣人的招式开始沉重疲软,君无菲倒开始游刃有余。

    一双美眸见到君小宝正在全心应战,小小的身子灵敏地穿梭在黑衣人中,出拳、闪避、踢腿……稳重沉着,并不慌乱。

    君无菲很满意小宝的临危不惧。这一刻,突然很感谢云漓教出了个好徒弟。

    留意到车夫阿福,虽然他挂了彩,招式看起来平庸之极,却总能躲过黑衣人致命的攻击,险险之间,还能‘凑巧’地取对方性命。

    深藏不露!

    君无菲微眯了眼。

    突然,一名黑衣人突然咒道,“不好,中毒了!”

    另一名接话,“明明事先服了解毒丸,理应百毒不侵,怎么还会中毒?”

    “手脚沉重,内力使不出来了!”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握不稳,颓然摔地。

    “本姑娘亲自调配的毒药,一般的解毒丸,你们就算吃一百颗都没用。”君无菲冷笑着看所有黑衣人全部中毒倒下。凭她的医术,救人、研毒,都是小儿科,出门在外,总得弄些毒药备用。

    “你何时下的毒?”其中一黑衣人吃力地欲再举剑,又站不稳地跌回地上。

    “当然是边跟你们玩,边下毒啦。”她微笑着,唇红齿白,笑容像阳光般灿烂,眩着了杀手们的眼,“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们对视一眼,全都一副视死如归的眼神,嘴角流出一行黑血,一个个倒地。

    “娘亲,他们怎么了?”君小宝不解地问。

    “他们咬破了嘴里事先藏的药丸,自杀了入婚随俗。”

    “一、二、三、四、五……除了被我们杀了三个以外,其余八个全都自杀了。”君小宝点着数,“这么多人一块自杀,好壮观。”

    君无菲蹲下身,一一在尸体上摸索。

    “娘亲,你在找线索?”小宝蹲在她身边。

    “是的。要么,线索换你来找?”君无菲站起身,瞥了眼一地尸首,“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好。”小宝蹲下身,摸在尸体上的小手动作利索。

    车夫阿福拿着长刀走过来,“君姑娘,小少爷还这么小,您就让他碰这些个尸首的,怕是不合宜。”

    “有什么不合宜的。在这个世道生存,尽管有些事情很残酷,小宝还是得学着适应。”她教小宝学医有段时间了。为了能更好地指导他习医,她悄悄买了几具尸首供小宝学习。小宝起初是有点怕,但慢慢就习惯了。因此,小宝现在并不怕死人。

    “君姑娘说得是。”阿福的目光朝小宝瞥去一眼,眼里划过一丝欣赏。一回神,才发现君无菲在看他,他腼腆地低下头,“君姑娘……”

    “你受伤了。”她伸出手,“我帮你把把脉。”

    “不……不用。”阿福摇首,“乡下人,皮粗肉厚。我只是肩膀被刺了一剑,伤势不深,无碍的。”

    君无菲反正不救人,也不免强,“这些都是一流的杀手,杀人不眨眼。你为什么不逃跑?”

    “小的受雇于君姑娘,收了君姑娘的银子,君姑娘孤儿寡母的,小的若是跑了,还是个男人吗?”

    “男子汉气概重要,还是命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

    “你不是耕田的么?你的武功似乎很好?”

    “小的在做马车夫之前,曾在江湖上混过些时日,没混出名堂,家乡的田不够耕,于是出来跑马车赚些活命钱。”阿福一脸老实地说,“只是这天下不是那么太平,是以,都随身带着把长刀防身。”

    “是么?”君无菲不置可否。

    看她不冷不热的态度,阿福有点生气,“小的留下纯数一翻好意,君姑娘不领情也就罢,岂能冷嘲热讽。”

    君无菲面色淡然无波,“我不是嘲讽,我是怀疑你。”

    “怀疑小的?”阿福一脸疑惑。

    “你不是车夫阿福。”她盯着他瞧了一眼,“易容术不错,连我都一时没看出来。”想了想,“是昨晚吧。昨晚在平和客栈,你把真正的阿福换了。”

    他身子一僵,“你如何发现的?”

    不就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她不喜欢漏自己的底,反问,“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他沉默,唇角向上没有温度地撇了撇。

    “当今世上,能有那么好的易容术,连一个人的表情神态都模仿得几乎无破绽的,怕是只有你一个人——遮月宫主。”她忽尔笑了,“遮月宫神秘莫测,拥有全天下最齐全、最精准的情报网,控制着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宫主你本尊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想宫主应该是很忙的,怎么有空来当我这个小女子的车夫?”

    他深沉的目光直视过来,戴着假面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眼力我的美女总裁。果真不愧是本座的女人。”

    她微眯起眼,“你也配做我的男人?”

    他眸光骤然冰冷,“不要挑战本座的耐性。”既被拆穿,他索性不再装蒜,“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本座的女人。”目光望向十步开外的小宝,“小宝是本座的儿子。”

    她目光蓄起杀气,“住嘴!小宝不是你儿子!”

    “本座偏要说。”他冷嗤,“没有本座,你一个人生得出来吗?”

    君无菲动怒,想杀了他,耐何方才打了一场,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没有内力,肯定不是他对手,兀自生起闷气。

    瞧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又死忍着没什么表情,看着就一副倔强样,他忽然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我无意抢小宝。”

    “那还不快滚?”

    “本座要的是你。”他霸道地宣布,“不止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

    “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她咬牙切齿。

    “那就是本座的荣幸了。”他自负地道,“放眼天下,还没有哪个人能杀得上本座!”

    她玉手微抬,方要使毒,他忽然警告,“倘若你敢对本座下毒,你的儿子定会陪葬!”

    她一惊,立即跑过去,伸手探君小宝手腕上的脉门。

    他说,“脉像是不是时强时弱、阴晴不定、血气淤窒?君小宝吃了我遮月宫秘制的毒药。五天要服一次解药,否则,即会毒发,过个几日,便会吐血而死。”

    “你……”她眼里闪过不可置信。他说的是真的,他竟然对小宝下毒!

    “凭你医术再高明,也解不了此毒。一但用错药,便会危及君小宝性命。”

    “你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她冰冷地提醒,“你别忘了,君小宝是你的儿子。不管你承不承认,他都与你有血源关系。”

    他哑声笑了,笑容满是不在乎,“孩子算什么。是个女人都能生。”

    她的心透凉,开始推测君小宝是何时中的毒。应该是昨天晚饭后,她累了先睡,君小宝半夜起来吃东西,她没跟着起来,他在小宝的宵夜里下了毒。

    “对不起,小宝。”君无菲目光变得温柔,轻抚着儿子白净的小脸。

    “娘亲,你别生气。”小宝露出朵小小的微笑,“相信娘亲能治得好小宝。是小宝学医不精,没察觉昨晚宵夜里的饭菜有毒。”

    “你也推算出中毒的时间了。”君无菲很心痛,“小宝,你身上有哪不舒服么?”

    小宝摇摇小脑袋,“娘亲别担心,小宝很好。”摊开掌心,“娘亲,你看,这是什么令牌?从刚才的其中一具尸首上找到的,别的没发现什么。”

    君无菲取过一看,上面刻有邪恶的幽冥图形,这令牌她有所耳闻,“遮月宫令!”怒瞪假阿福一眼,“宫主真是一片苦心,不但对小宝下毒,还要派人来杀我们母子。你再假意出手相救,是想伪造个英雄救美,好让我来个以身相许?”

    他取过令牌,冷冷地瞟她一眼,未吭声。

    “不用说,真的阿福也被你杀了?”她再问。

    “你以为呢?”他扔下四个字,走向马车,“从现在开始,跟着本座,否则……”不用他继续说明,她也知道他用小宝的命在威胁她异世武巅。

    不能拿小宝的生命冒险。她抱起小宝,走入马车。

    “驾……”他沉喝一声,一甩马鞭,马车又跑起来。

    一会儿后,马车停下,他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错过了路宿的客栈,今晚只能路宿荒野。”

    君无菲带着小宝走出马车,见此处是一处空旷的野地,边上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他朝君小宝招手,“过来。”

    君无菲挑眉,“你干嘛?”

    “让他跟着本座去捡柴。”他的嗓音沉冷如冰,脱下灰色的外套丢于地上,“你累了便坐在衣服上歇会。”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去了外衫,他里头穿着一袭黑衣,估计已取下人皮面具,现下戴了一张看不出什么做的黑色面具,目光如十二月里凝结的冰霜,更显阴冷。

    捡个柴这种小事,对他而言不是一般的荣易,他要带上小宝,她觉得他是想锻炼小宝野外生存的能力。

    她面无表情地点个头。

    没反对?他不由多看她一眼,面庞绝色,肌肤白里透红,明眸善睐,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几乎移不开目光。

    小宝率先朝林子里走。

    她冷漠地白他一眼,“还不快跟上。”

    他冷森的瞳光里闪过微窘,迈步离开。

    看着一大一小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宝是十足的可爱,至于他……身材清瘦颀长,无形中散发着严肃妖异的气势,他的背影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孤独。

    对,是孤独。

    似乎,他很孤独。

    收回目光,君无菲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夕阳西下,林中古木参天,残阳透进树林,光芒虽弱,却闪耀美丽。

    君小宝进了林子,听林中远处传来一声狼嚎,不由有些害怕,小小的步子慢了下来。

    “听音辨位,那匹狼离在另一个山头上。”他捡起一杈干枯的树枝,“捡柴,要挑干的捡,以便燃烧。生柴有水份,不易燃。升火时开始着燃不易,要捡些枯草、小枝先烧起来,再烧燃大柴。”

    小宝默默听着,也开始捡柴,手指不小心被划伤了一道小口子。

    他眉头难得地皱起,蹲下身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药粉洒在小宝的伤口上,“小心一些。”

    小宝圆亮的眼睛不怕生地盯着他猛瞧,“你是关心我的,对不?”

    他不出声,目光转寒,冰如利刃。

    原以为小宝会怕,小宝如黑宝石般的双眼眯成一条线,不把他的冷漠当回事,甜甜地喊了声,“爹爹!”

    他一愣,眼里隐过一抹喜悦,转瞬又恢复冷肃。

    小宝一直瞧着他的眼睛,自然留意到他欣喜的眼神,娘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又嫩嫩地唤了声,“爹……小宝很想有个爹爹。”

    他冷硬如冰山的心防顿时塌了一角,站起身,不看小宝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娘教你学医,你应该懂得鉴别什么果子能吃,什么果子不能吃三国之袁家我做主。若有一天,你独自在郊外,你得有生存的能力,尽量找些充饥的野果。你会武功,我现在教你怎么设陷阱猎动物……”

    小宝知道是为自己好,马上认真学习。

    天黑了,月亮挂在树梢。

    他一手轻松地拎着一大捆用藤扎好的干柴走来,身后的君小宝手里拎着一只处理好的山鸡与野兔。

    “娘亲,山鸡、野兔是我亲自猎的哦,也是我自个宰杀的。”君小宝说,“虽然要吃兔兔残忍了些,可爹爹说娘亲的身子骨太单薄,要把你补胖些。”

    君无菲蹙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宝,“你叫他什么?”

    “爹爹啊。”

    “他不是你爹!”君无菲生气地站起身。

    小宝一脸无辜,“可他明明就是我爹……”见娘亲板起了面孔,越说声音越小。

    “自己没本事,何必凶一个小孩子。”他将柴捆丢于地上,“有能耐你就医好小宝身上的毒。”

    她讽刺一笑,“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果真是畜生不如。”

    “你说什么!”黑影一闪,大掌欲掐她的脖子,她反应极快,捉住他手腕一个用力后折。

    “咯嚓……”清脆的骨头断裂响声,他的手骨折了。

    如方才一般飘回原位,速度快得像闪电,好似他原本就站在那里。

    君无菲瞄了眼他无力垂下的右手腕,这么容易就能折断他的手腕?她打不过他,她是知道的。

    “你何必故意这样?以为受点伤我会愧疚?”她又坐回先前的位子上。

    他的灰外套还像先前脱下时扔在地上,没有动过。她不领情用来垫坐。他也不说什么,又是‘咯嚓’一声,他左手捏握右腕,轻松地将骨头接回原位,目光妖冷,一瞬不变。

    “爹,你不怕痛吗?”小宝走过去,小脸布满心疼,“你接骨连气都不吭一声,好勇敢哦。要是小宝,肯定痛得哇哇大哭。”

    面对小宝毫不掩饰的关心,他心里盈过一丝久违的温暖,将火褶子递给小宝,“点燃,以后到野外,要随时准备火褶子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小宝点点头,一边按他教的方式升火,一边对君无菲说,“娘亲,爹爹今天教了我好多本领呢。”

    “给儿子下了毒,再来讨好他,有用么?”她不以为然。

    “你说呢。”他指挥小宝在火堆上搭了个木架串起处理过的山鸡、野兔。

    一会儿后,烤肉的香味四溢,烤得金黄的鸡肉与兔肉扑滋扑滋地在火上冒着油,他又在烤野味上放了些随身带的调味粉,更是香气扑鼻,闻者嘴馋。

    掏出匕首,削了根细长的木枝,切下一大块鸡腿与兔肉患好,他递给君无菲。

    肚子饿得咕咕叫,虽然先前吃了点车上的干粮,还是难拒眼前的美味,她不客气地接过,先是仔细闻了闻。

    他淡瞥着她,“怕下毒?”

    “废话。”确定没毒,她才开咬。

    “吃慢点,小心烫洪荒能人。”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带着种莫名的妖异,如十二里的寒霜飞过,冻得死人。

    “不用你假好心。”她不领情。有点生气,是生自己的气。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他在讨好她。

    故意让她折断他手腕,是想她消点气。

    偏偏对他,莫名地,竟然生不起气。

    目光朝他望过去,黑色的兽皮面具下看不出表情,他的眼睛像最灿烂最上等的黑宝石,美丽,却又如幽潭般深邃,似乎能将人溺死。

    他目光平静大方地回视她的探究,指了指边上的位置,“要不要坐过来点,就近看?”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敛了下面色。

    “要你的心。”回答得很干脆。

    “你千不该,万不该,用小宝来威胁我。做了这件事,别说你一点小恩小惠,即便你把心挖出来,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不能,本座又能如何?”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瞧着她,像是在品鉴最上等的美玉,“上一次,本座没强要你的身子,是心软。本座要你心甘情愿委身于我。”

    她面色平淡地说,“云漓想必你很清楚吧?”

    “大宛国云世子。”他目光冷邪依旧,“天下间,还没有本座不知道的人。”

    “他的相貌、才学,世间再无人能出其右。”想到云漓,不知他现下怎么样了,胃口也没了,将吃剩的鸡肉丢于地上,“你觉得你跟云漓有可比性吗?”吃了烤肉,有点咸。

    他适时递过来羊皮水袋,目光一闪,没恼怒,只是不解地问,“本座为何要与他比较?”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确实不用比。”她接过水袋,饮一口,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目光,“我连云漓那种天人下凡的男子都不要,你觉得,你能得到我的心?”

    他邪气的目光难得地一黯,尔后坚定地道,“你,本座势在必得。”

    君小宝推了推他的手,“爹爹,匕首借我用一下。”

    他没拒绝。

    小宝自个取过切下一片,也学他串好,递给他,“爹,儿子孝敬你的。”嫩嫩的嗓音真是懂事极了。

    他没接,捡起地上方才君无菲吃剩丢了的那块鸡肉,送入嘴里咀嚼。

    真是不要脸!君无菲瞪着他的举动,转头看向小宝,“他不领你的情。以后不要叫他爹。”

    “娘,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小宝人小鬼大地叹口气,孝心没人要,自个吃。

    “听到了?”他邪肆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笑意,“我们是一家三口。改变不了。”

    君无菲火大地站起身,随便挑了个方向走去。

    等君小宝吃完,他冷淡地说,“去哄哄你娘。”

    “爹放心吧。我保证娘亲不会生我的气。”君小宝朝他有礼貌地鞠一躬,顺着君无菲的方向找去。

    鉴于之前被一票杀手追杀,无菲也没走出多远,独自站在一株树下,抬首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儿弯弯斜挂在天际,皎洁的光芒给漆黑的大地添了一层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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