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终于看出端倪
“少……少爷想……问什么？”她的回答里依旧带着抽噎。
“我问你，爷爷他们平时喝的咖啡，都是谁煮的？”
卫奕豪这一问不要紧，这老妇人马上抽噎的更厉害了，“少爷……你不会是……怀疑我下毒害老爷吧……少爷，咱们说话……可得讲良心……我辛辛苦苦……在卫家……干了几十年……我……”
卫奕豪觉得自己今天回来就是个错误，这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呢，就已经被一个老太婆搞的一个头两个大了，“杨嫂，没人怀疑你，我就是想知道这咖啡从开始煮到上桌的这个过程，我必须要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
“咖啡……咖啡都是我亲自煮的……然后再亲自端给老爷和太太们……这中间……就只有这个女人接了一把。”说着，她指向秦沫沫。
“杨嫂，这样吧，你和老康去把咖啡豆，咖啡机，还有装咖啡的杯子都给我拿过来。”
“好。”
不一会儿，卫奕豪要的东西通通都摆到他们面前了。
“你们先去忙，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卫奕豪说道。
说完，那两个人都退了下去，现在，整间客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秦沫沫自言自语的说道。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堆东西，也没有看出个什么端倪来。
“诶。”她用胳膊肘撞了卫奕豪一下，“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刚刚那个杨嫂做的？”
卫奕豪摇摇头，“不可能，以前我还在卫家的时候，杨嫂就在这儿工作，卫家对她有恩的，她不可能做出伤害卫家的事来，而且，刚刚我问她咖啡平时都是谁煮，她毫不犹豫的就说是自己，如果是她做的，她本能的就会把煮咖啡这件事推到别人身上。”
“你说的有道理。而且……就她那个状态……”秦沫沫想起刚才杨嫂哭天抹泪的那一幕，“还真不像是能干出这种有技术含量的事的人。”
忽然，卫奕豪拿起了一颗咖啡豆放在了嘴里。吓得秦沫沫当场大叫，直接猛拍他的后背，“你疯了，万一有毒怎么办？！快吐出来！”
再看卫奕豪，那表情明显是憋着笑呢。他不紧不慢的把咖啡豆吐出来，“诶，丫头，你这是不是关心我啊，怎么，怕我死了你成寡妇？”
亏得自己刚刚那么担心他，这男人简直是不知好歹，想到这儿，秦沫沫一巴掌糊在卫奕豪脑袋上，大声吼道，“你他妈这么想死就去死啊，我才懒得管你呢！”
见她这幅样子，卫奕豪马上贱贱的把脸贴到秦沫沫旁边，“怎么了，生气了？”说着，卫奕豪伸出手，就像把秦沫沫的脸扭过来。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秦沫沫，就被她一把挥开了。
“诶诶诶，还真生气了啊。”卫奕豪继续一脸讨好的巴巴的跟她说话。
秦沫沫依旧把脸翘的高高的，不理他。
“不是，我说丫头，你是不是傻啊，这咖啡豆不会有问题的，如果是咖啡豆有问题的话，那怎么可能只有爷爷一个人中毒。”
秦沫沫仔细一想，觉得这男人说的话也有道理，可是……这男人竟敢拿这种事来吓唬她，分明就是十恶不赦，于是乎，秦沫沫决定，她才不要那么容易就原谅这个男人。
她也没搭理他，而是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咖啡壶上。她把咖啡壶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觉得这个咖啡壶跟普通的咖啡壶也没有什么区别，既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什么能将毒咖啡和好咖啡分开的装置。
而且，按照刚才卫奕豪的理论，如果是有人在咖啡壶上动手脚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只有卫正海一个人中毒。
可是，如果排除了咖啡豆和咖啡壶，那么很有可能，问题就是出在咖啡杯上，或者，另一种可能就是，毒，是在咖啡被装进杯子之后单独下进了某一杯。
但这样的猜想同样有说不通的地方，那天，她在替卫正海和那两位夫人端咖啡的时候，并没有人告诉她哪个杯子是哪个人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和咖啡的杯子并不是固定的，下毒的人怎么就刚好料到是哪杯咖啡会落到卫正海手里呢？
“诶，你把刚才那两个人给我叫回来。”她用力推了卫奕豪一把，说话的口气别提有多不客气了。
卫奕豪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不仅想不理他就不理他，而且一开口态度就这么恶劣，更重要的是，这丫头现在都学会对他动手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于是，卫奕豪故意板起脸，佯装严肃的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你求人的态度应该好一点么？”
“好，你不叫，我自己去叫。”秦沫沫瞪了他一眼，直接把手上的东西一甩，站起来就走。
她这副倔脾气卫奕豪算是彻底领教了，吃软不吃硬。其实，倒退两年，在别人的眼里，卫奕豪也是一倔驴，用乔御话说，他就是一天之骄子，谁敢逆他的意啊，他想要的东西，哪有得不到的。
可是现在，他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比他还要倔的女人，那怎么办呢，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需要妥协的，这项任务理所当然的被卫奕豪揽了下来，没办法，谁让他欠这个女人太多呢……
卫奕豪伸手拉住了正准备扬长而去的秦沫沫，服软的说道，“好好好，是我不好，刚才不该那么吓你，坐下来好不好？”
足足一分钟，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秦沫沫看着他，却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此刻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最后，她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却把自己的手从卫奕豪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有事要问管家和杨嫂，你……叫他们过来一下。”她这句话说的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卫奕豪没有多说什么，帮她叫来了老康和杨嫂，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个玩笑，竟然会在两人刚刚修复好的关系当中再次形成一道裂痕。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和秦沫沫这些日子以来的和谐，其实都是他努力维持的结果，表面的和谐终究还是掩盖不了两人之间存在的根深蒂固的隔阂。
他们两个人都太倔强了，都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就像当年甘露说的，他们两个人太像了，太像的两个人是不适合在一起的。
所以，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争吵，如果没有一方的妥协，终究都会变成不可调和的分歧，卫奕豪可以迁就她一次，两次，那是因为他的心里现在还存在着对她的愧疚感，可是，随着时间，如果有一天这种愧疚感消失了呢？他真的不敢想象……
秦沫沫并没有发现卫奕豪的这些心理活动，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卫正海中毒的这件事上。
“杨嫂，我想问你，平时，家里喝咖啡的杯子是不是并不固定？”
杨嫂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是啊。”
得到了桂嫂肯定的回答，秦沫沫便觉得更加奇怪了，事情果然和她猜的一样，那么，既然下毒的人根本不知道卫正海会用哪个杯子，也不知道卫正海最后会喝到哪杯咖啡，他又是怎么准确的下毒的呢？
还是说，下毒的人其实想毒害的人并不是卫正海，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照这种逻辑推断，下毒的人无论想毒害谁，都是无法提前预知对方最终会喝道哪杯咖啡的啊。
忽然，秦沫沫的脑子里闪现了一个画面，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想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个猜想的确有些疯狂，可是，仔细想想，却也不是说不通。
“杨嫂，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爷爷他在吃饭的时候是个左撇子？”秦沫沫试探般的问道。
“左撇子？这……我不知道。”杨嫂摇摇头。
“你不知道？”秦沫沫觉得有些奇怪，身为一个在卫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人，怎么会连主人的习性都不知道呢？
“这不奇怪。”卫奕豪似乎是看出了秦沫沫的困惑，主动开口替她解答了困惑，“我爷爷这人最讨厌让卫家以外的人看着他吃饭，所以，他吃饭的时候是不会让仆人们在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挥退了老康和杨嫂。
“我知道了，所以……知道他是左撇子的人，只有你们卫家的人。”秦沫沫说道。
“不，我可不知道那老头子是拿左手吃饭还是拿右手吃饭，要不是你说，我也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秦沫沫一脸的不相信。
“嗯。”卫奕豪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知道不要紧，有人知道就行。”秦沫沫的脸上露出了一股高深莫测的表情。
“诶，我爷爷吃饭拿左手还是右手，跟下毒有什么关系啊？”
秦沫沫没有说话，而是把眼神瞟到那几个杯子上，朝卫奕豪努了一下嘴。
看到她的示意，卫奕豪先是有些不解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然般的笑了一下，赞赏的说道，“丫头，可以啊，这你都想得到。”
秦沫沫也是一笑，对于卫奕豪如此之快就看懂了她的猜想这件事并不觉得惊讶。果然，跟聪明人对话，就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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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爷爷他们平时喝的咖啡，都是谁煮的？”
卫奕豪这一问不要紧，这老妇人马上抽噎的更厉害了，“少爷……你不会是……怀疑我下毒害老爷吧……少爷，咱们说话……可得讲良心……我辛辛苦苦……在卫家……干了几十年……我……”
卫奕豪觉得自己今天回来就是个错误，这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呢，就已经被一个老太婆搞的一个头两个大了，“杨嫂，没人怀疑你，我就是想知道这咖啡从开始煮到上桌的这个过程，我必须要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
“咖啡……咖啡都是我亲自煮的……然后再亲自端给老爷和太太们……这中间……就只有这个女人接了一把。”说着，她指向秦沫沫。
“杨嫂，这样吧，你和老康去把咖啡豆，咖啡机，还有装咖啡的杯子都给我拿过来。”
“好。”
不一会儿，卫奕豪要的东西通通都摆到他们面前了。
“你们先去忙，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卫奕豪说道。
说完，那两个人都退了下去，现在，整间客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秦沫沫自言自语的说道。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堆东西，也没有看出个什么端倪来。
“诶。”她用胳膊肘撞了卫奕豪一下，“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刚刚那个杨嫂做的？”
卫奕豪摇摇头，“不可能，以前我还在卫家的时候，杨嫂就在这儿工作，卫家对她有恩的，她不可能做出伤害卫家的事来，而且，刚刚我问她咖啡平时都是谁煮，她毫不犹豫的就说是自己，如果是她做的，她本能的就会把煮咖啡这件事推到别人身上。”
“你说的有道理。而且……就她那个状态……”秦沫沫想起刚才杨嫂哭天抹泪的那一幕，“还真不像是能干出这种有技术含量的事的人。”
忽然，卫奕豪拿起了一颗咖啡豆放在了嘴里。吓得秦沫沫当场大叫，直接猛拍他的后背，“你疯了，万一有毒怎么办？！快吐出来！”
再看卫奕豪，那表情明显是憋着笑呢。他不紧不慢的把咖啡豆吐出来，“诶，丫头，你这是不是关心我啊，怎么，怕我死了你成寡妇？”
亏得自己刚刚那么担心他，这男人简直是不知好歹，想到这儿，秦沫沫一巴掌糊在卫奕豪脑袋上，大声吼道，“你他妈这么想死就去死啊，我才懒得管你呢！”
见她这幅样子，卫奕豪马上贱贱的把脸贴到秦沫沫旁边，“怎么了，生气了？”说着，卫奕豪伸出手，就像把秦沫沫的脸扭过来。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秦沫沫，就被她一把挥开了。
“诶诶诶，还真生气了啊。”卫奕豪继续一脸讨好的巴巴的跟她说话。
秦沫沫依旧把脸翘的高高的，不理他。
“不是，我说丫头，你是不是傻啊，这咖啡豆不会有问题的，如果是咖啡豆有问题的话，那怎么可能只有爷爷一个人中毒。”
秦沫沫仔细一想，觉得这男人说的话也有道理，可是……这男人竟敢拿这种事来吓唬她，分明就是十恶不赦，于是乎，秦沫沫决定，她才不要那么容易就原谅这个男人。
她也没搭理他，而是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咖啡壶上。她把咖啡壶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觉得这个咖啡壶跟普通的咖啡壶也没有什么区别，既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什么能将毒咖啡和好咖啡分开的装置。
而且，按照刚才卫奕豪的理论，如果是有人在咖啡壶上动手脚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只有卫正海一个人中毒。
可是，如果排除了咖啡豆和咖啡壶，那么很有可能，问题就是出在咖啡杯上，或者，另一种可能就是，毒，是在咖啡被装进杯子之后单独下进了某一杯。
但这样的猜想同样有说不通的地方，那天，她在替卫正海和那两位夫人端咖啡的时候，并没有人告诉她哪个杯子是哪个人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和咖啡的杯子并不是固定的，下毒的人怎么就刚好料到是哪杯咖啡会落到卫正海手里呢？
“诶，你把刚才那两个人给我叫回来。”她用力推了卫奕豪一把，说话的口气别提有多不客气了。
卫奕豪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不仅想不理他就不理他，而且一开口态度就这么恶劣，更重要的是，这丫头现在都学会对他动手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于是，卫奕豪故意板起脸，佯装严肃的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你求人的态度应该好一点么？”
“好，你不叫，我自己去叫。”秦沫沫瞪了他一眼，直接把手上的东西一甩，站起来就走。
她这副倔脾气卫奕豪算是彻底领教了，吃软不吃硬。其实，倒退两年，在别人的眼里，卫奕豪也是一倔驴，用乔御话说，他就是一天之骄子，谁敢逆他的意啊，他想要的东西，哪有得不到的。
可是现在，他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比他还要倔的女人，那怎么办呢，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需要妥协的，这项任务理所当然的被卫奕豪揽了下来，没办法，谁让他欠这个女人太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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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奕豪没有多说什么，帮她叫来了老康和杨嫂，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个玩笑，竟然会在两人刚刚修复好的关系当中再次形成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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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都太倔强了，都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就像当年甘露说的，他们两个人太像了，太像的两个人是不适合在一起的。
所以，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争吵，如果没有一方的妥协，终究都会变成不可调和的分歧，卫奕豪可以迁就她一次，两次，那是因为他的心里现在还存在着对她的愧疚感，可是，随着时间，如果有一天这种愧疚感消失了呢？他真的不敢想象……
秦沫沫并没有发现卫奕豪的这些心理活动，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卫正海中毒的这件事上。
“杨嫂，我想问你，平时，家里喝咖啡的杯子是不是并不固定？”
杨嫂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是啊。”
得到了桂嫂肯定的回答，秦沫沫便觉得更加奇怪了，事情果然和她猜的一样，那么，既然下毒的人根本不知道卫正海会用哪个杯子，也不知道卫正海最后会喝到哪杯咖啡，他又是怎么准确的下毒的呢？
还是说，下毒的人其实想毒害的人并不是卫正海，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照这种逻辑推断，下毒的人无论想毒害谁，都是无法提前预知对方最终会喝道哪杯咖啡的啊。
忽然，秦沫沫的脑子里闪现了一个画面，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想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个猜想的确有些疯狂，可是，仔细想想，却也不是说不通。
“杨嫂，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爷爷他在吃饭的时候是个左撇子？”秦沫沫试探般的问道。
“左撇子？这……我不知道。”杨嫂摇摇头。
“你不知道？”秦沫沫觉得有些奇怪，身为一个在卫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人，怎么会连主人的习性都不知道呢？
“这不奇怪。”卫奕豪似乎是看出了秦沫沫的困惑，主动开口替她解答了困惑，“我爷爷这人最讨厌让卫家以外的人看着他吃饭，所以，他吃饭的时候是不会让仆人们在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挥退了老康和杨嫂。
“我知道了，所以……知道他是左撇子的人，只有你们卫家的人。”秦沫沫说道。
“不，我可不知道那老头子是拿左手吃饭还是拿右手吃饭，要不是你说，我也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秦沫沫一脸的不相信。
“嗯。”卫奕豪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知道不要紧，有人知道就行。”秦沫沫的脸上露出了一股高深莫测的表情。
“诶，我爷爷吃饭拿左手还是右手，跟下毒有什么关系啊？”
秦沫沫没有说话，而是把眼神瞟到那几个杯子上，朝卫奕豪努了一下嘴。
看到她的示意，卫奕豪先是有些不解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然般的笑了一下，赞赏的说道，“丫头，可以啊，这你都想得到。”
秦沫沫也是一笑，对于卫奕豪如此之快就看懂了她的猜想这件事并不觉得惊讶。果然，跟聪明人对话，就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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