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身形一动,转眼间已经与五人纠缠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清歌只见眼前的人影有些眼花撩乱,这是什么阵法?奶奶的,真当你姑奶奶好欺负啊?使出七成内力,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剑锋由暗红变为深红,照亮了整个暗室,清歌这才来得及看清,这里不过是区区一间小小的暗室,一眼见底,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终端,莫非,是那个妇人骗她?

    应该不会的,妇人眼里的希望不是装出来的。

    快刀斩乱麻,清歌嘲讽的冷哼一声,“姑奶奶我没空跟你们玩了。”一剑破空而落,两人齐齐被拦腰斩断,剩下的三人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青衣人的武功最高,清歌勾了勾唇,朝着他的头一剑劈下,青衣人快速一闪,清歌侧身一剑扫过,青衣人有手已然断落在地,接着,一剑连续的挥出,两个人头便落在地上。

    只剩下青衣人一人,在地上咬紧牙连声也不吭一声。清歌将剑横在青衣人的脖子上,“带我去下一道门。”

    青衣人双唇已经泛白,仍是死命的将头扭到一边,不理清歌,清歌妖媚一笑,在他的面前一蹲,“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也最讨厌威胁不到人,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很惨烈的死,第二,没有尊严的死,选一个?算了,我帮你选好了。”一剑,挑下青衣人的脚筋,青衣人的脚一阵猛抽之后痛得豆大的汗珠颗颗往下掉。

    “呀,遭了,我忘了之前说让你怎么死来着,就随便死好了。”一剑,刺向青衣人的胸口,故意将剑刺歪了些,清歌的头一偏,“好像没刺准,稍安勿燥,马上就好,我这人就是见不得血腥。”说完,双眼一闭,看样子,是想在他的身上乱刺一通,青衣人见状,立刻哑声说道,“门在那边。”他向着身后一处指了指,“这里……这里共有六个关口……里面的人……武功一个比一个强,我们是最弱的……没有人进得去。”

    “这就乖了。让你死得痛快点好了。”一剑刺下,青衣人甚至还没来得及骂一句脏话,就睁大眼睛死了,怎么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啊?想必这青衣人在死之前心里还想不通呢。

    *

    等到花宿央再回来时,清歌已经闯到了第六关的门口,她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了血迹,花宿央被她吓了一跳,“我这才离开多久啊,你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平时就已经不怎么样了,这样出去以后还能见人么?”

    “你丫的动作可真够慢的,就不等给我上坟的时候再来?”

    “本人就是赶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看看伟大的和亲公主是怎么死的。”花宿央与清歌像是扛上了,每句话都要吵上一架才爽。

    “姐不给你这个机会。”清歌的手在门上大力一敲,“也不知道这门是什么人做的,我之前在外面敲打了半天,里面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见过做贼做成你这样子的,还故意弄出声音来让人听见。”花宿央鄙视的扫了清歌一眼,“不过没想到你倒是颇有天赋,这么快就打开了五道门。”

    “嗯,还行吧,至少我还不至于在撬门的时候弄伤手。”清歌勾唇一笑,清亮的眸子在烛火中似乎有一团亮光在跳动。

    打开第六道门之后,清歌和花宿央都微微一征,最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背对背以一个横向的动作往里面走去,这里是两道厚重的玻璃组成,仅够两人这样穿行而过,再里面的环境根本就看不到,清歌抬头看了看上面,也同样是光可照人的玻璃,“花狐狸,你说我们这样走进去,会不会是去送死?”

    “来这里不就是陪那家伙来送死的么?不过在这里之前我经过城门左侧那家算命的摊上,赏了他两吊钱,他便给我算了一个命,说我命好运贵人,将来必定会出人头地,成为人中龙凤。”

    “哈,这你也相信,你给我两千两,我可以把你说成十年之后当皇帝的命。笨。”两人悠闲的扛着嘴,但没有丝毫的松懈,这种诡异的姿势足足保持了有两盏茶的时间,才算是把这个巷子走完了。出去之后,仍然是一间大大的房间,但是里面没有一个人。

    清歌四下扫了扫,在屋子的中间放着一个高大的鼎,里面飘着有种异香的轻烟。时而发出一些光亮,透着幽暗的紫色,“应该就是那个了。”

    “不要动,我总觉得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花宿央自然的拉着清歌的手,四下看了看,虽说外面关卡重重,他一路赶来,连头发散了都没来得及顾上,一路骇人的尸首让他急声连骂,‘诸葛清歌,你可别被这些猪给杀了,那就太让我看不起你了。’担心清歌出事,他已经一路跑过来了,但这些场景不难看出,清歌所遇到的,全都是强敌。

    而在光亮之下看得更清了,清歌的小脸已经有些泛红,头发已经被汗粘在了额头之上,手臂上面青筋暴露,这是每个会武功的人都知道的事,清歌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

    可来到这最后一关,居然连个守卫也没有,闵绝做事如此小心谨慎,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正在这时,身后的两扇镜子突然慢慢的合拢来,就连顶上的玻璃也开始往上降了下去,清歌心里一惊,原来这里还装了这种机关,只要谁打开这最后一道门,在开门的同时,也打开了死路,只要时间来得及,还可以出得去。将花宿央一把推开,飞身往那个鼎而去。

    刚刚接近鼎,就觉得手心一烫,清歌翻手一看,上面已然被烫满了水泡,她还只是接近,根本就还没碰到。心里一惊,立刻以剑灌以真气,将鼎盖揭开,一根绳子突如其来的从四面八方窜了过来,将清歌倒挂在鼎之上,而她的头正对着鼎中心,看着里面火红的炭,清歌只是急声说道,“花宿央,赶紧想办法毁了终端就走,来不及了。”

    花宿央白了一眼清歌,飞身而上,用剑往银丝上一划,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尖锐声,他的剑上多了一道口子,而那根细如发丝的银丝线却完好无损。

    “别再白费功夫了,若是我没猜错,只要有人动过这个鼎盖,必然会惊动到闵绝的人,那样皇上他们就会有危险,花宿央,反正你也一直都看我不顺眼,我死了不就正合你心意了么,赶紧毁了终端走,不然,真的来不及了。”清歌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她也随着屋顶的下降而越来越靠近鼎。

    完了,这下她就要死得很惨烈了,死之前还要先毁容。

    这里空无一物,鼎的温度又高得出奇,又深又高,根本就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花宿央围着鼎转了一圈之后,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用剑挑成数块紧紧的连在一起,用力的拉了拉试力,感觉已经可以了,便朝着清歌得意的甩了甩已经被汗粘湿再也甩不起来的头发,最后,撇了撇嘴,手上一让力,衣服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鼎颈处绕了几圈,花宿央抬头看着清歌,“你被吊在上面,不会影响你用内力吧?”

    清歌看着越来越近的花狐狸,急声斥道,“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我可不想与你这只臭狐狸死在一起。”

    “你知道我不臭的,又不是没有闻过。”花宿央脚尖一点,飞身与清歌紧紧的抱在一起,“你现在只管用力往前走,我在后面推你一把。”花宿央用力一推,清歌使出全力配合,鼎也只挪动了一点点,花宿央飞身上了屋顶,再用力的往下一跳,鼎总算是给了几分薄面的晃了晃。他咧嘴一笑,“今天早上忘了吃饭,否则的话,它还不翻给爷看?”再次推开清歌,将布绷成了一条直线,花宿央沉下气,用力往下一跳,清歌都被他的力气给拖了回来,他小心的上前接住清歌,听到身后‘嘣’的一声脆响,两人不由得像个孩子似的大笑出声。

    花宿央看着清歌,“别怕,有我在呢。”这句话很深情,他紧紧的看着清歌,“现在该是我的小狐狸展露它的威风的时候了。”

    “啊?臭狐狸,你现在想干嘛?我不要看你的小狐狸。”已经来不及了,莫非他想在死前破处?清歌与不想她被吊着的时候爱爱。

    花宿央一脸的黑线,“你这女人,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真是污秽。”这才随意的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金狐狸,比他以前用的那种要大一倍的样子,他的指腹在狐狸肚子上轻轻一按,听到一声轻响,露出一颗像针一般粗细的东西,他握在手里轻轻的抚摸了两下,像极了在抚摸自己的情人,双唇紧紧的抿着,最后,还是快速的往吊着清歌的银钱上划去,清歌摔落,花宿央刚好将她搂在了怀里,四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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