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去哪里?”云笑的紧紧皱眉,目光望向遥不可及的天空。

    “教主好奇的话,为何不去找呢?”

    “找吗?”云笑摇了摇头,“我不想刻意的去找他。”

    风变的有些微凉,秋季到来,总会让人莫名的感伤和无奈,云笑低低叹了口气。

    其实因为了解,她知道他不想要什么江山图。

    但是,她想给自己一个刻意接近他的理由,如果自己冒然出现在面前,一定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讨厌,若是带着江山图作为见面礼,也许一切会好些,最起码,不会给人一种讨厌的感觉吧。

    话锋一转,云笑眯起眼睛,笑问道:“你和独眼什么时候成婚?”

    红衣的脸色顿时红的就如她的衣衫一样,她垂下头,女儿家的娇弱状:“教主,别总是拿我开玩笑了,成婚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是女儿家提出来的,他不提出来,我自当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的,而且……”红衣的眸光微微哀怨道:“他现在都只管我叫师父,我想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娶我的吧。”

    “你别管他怎么看,你是怎么看的?”云笑好笑道:“如果独眼真的对你没兴趣,也许连师父都会唤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唤一个女子为师父,应该是极其难的事情吧?”

    红衣顿了顿,还有有些娇羞。

    云笑用力一拍她的肩膀,好笑道:“都是江湖儿女,过去杀气腾腾的红衣去哪里了?最近你还真是……像一个小媳妇!”

    “什么!教主!”红衣又羞又恼。

    云笑伸了伸懒腰道:“我很羡慕你们的,虽然你们两个看似老是吵架,你也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彼此是相爱的。不像我现在,我此刻想着他,念着他,可惜他的心里全然没有我了。”

    “教主……”红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云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我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死气沉沉,说些悲伤的话!时间不早了,你的独眼应该已经练完兵了,你去找他吧!”

    “让红衣陪陪教主吧?”红衣为云笑倒了一杯茶道:“教主心里有什么,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云笑淡然的一笑,还是摇了摇头道:“去看独眼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红衣只得无奈的离开。

    秋季的风似有抹杀的作用,也有推手的作用。

    万物,因此得以成熟,但也一种死亡和重生的开始。

    另一处……

    玉锦离开了东璃国,却发现所谓的自由,若是处理不好,就会变成一种漫无目的的游走,像是行尸走兽一般,一个不小心,也许就堕落万劫不复。

    他只知道一路往前走,天色渐渐黑沉了下来,周围只有一个小山村。

    走入山村,因为他易容的普通,所以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他借宿在一个老婆婆的家中。

    老婆婆的丈夫在三年前去世了,她的一双儿女都去了城里工作,只有她一个人住。

    她种了许多土豆,但根本吃不完,很多都已经发芽,发芽的土豆就会产生毒素,她却也舍不得扔掉,堆在一处,说是来年可以当种子,土豆发芽是有毒,但一旦开花就没有毒了。

    玉锦散步到堆积土豆的土丘。

    弯腰拾起发芽的土豆,目光渐渐飘忽。

    土豆一旦发芽,就会被人扔弃,而懂其中道理的老婆婆,则将它们保存下来。

    发芽也许是毒,但一旦开花就是新生。

    他突然摸像自己的心口,情蛊若发作,是毒,或是死,但一旦发作,却也是重生,彻底解蛊的时候。

    迷茫许久,漫无目的了许久,顿时找到了方向,一脸的愁云烟消云散。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脑中闪过一张略带孤傲的小脸。

    再想起那小丫头将雪逸凡折磨的样子,不禁毫毛竖起,自己真的要接近这么危险的姑娘吗?

    自己过去爱她,却又忘记了她,要是再爱上了,相信这有仇必报的小丫头,一定会折磨自己的吧?不过,自己似乎有些期待。

    伸手扶了扶额头,难道自己是受虐狂?居然在期待被这小丫头折磨。

    翌日,玉锦就确定了方向,一路朝着云国而去。

    央及娜贝微微叹了口气,“看来那孩子很惆怅。”

    兰陵达尔有些跑题道:“贝儿,你不觉得这孩子比起云启天,更像我吗?”

    央及娜贝眸光一冷,低沉道:“我没空和你讨论这些!现在必须想个办法让她和玉锦那孩子和好了!”

    “哎,比起和好,应该说是重新爱上,毕竟他们根本没有吵架什么,就是很相爱的人莫名其妙的突然不爱了。”兰陵达尔皱眉道:“贝儿,你干吗要把情蛊给北斗国皇上?”

    “有过一腿。”央及娜贝云淡风轻的回道。

    “什么!”兰陵达尔猛地站起,“你除了我和云启天,还有别的男人!”

    央及娜贝的眸子沉了下来:“你这话听说上去,我是一个荡妇?”

    “呃……”兰陵达尔有些吞吐。

    央及娜贝重重的一摔杯子,冷笑道:“兰陵达尔,你要是这么觉得,大可以走人,我央及娜贝可没有要求你跟着我!不论是哪一个男人,我央及娜贝都没有勉强过,都只不过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罢了!”

    “你真的……和北斗国先皇……”

    “啪!”桌子被央及娜贝一掌击的四分五裂。

    兰陵达尔默默的垂下头,不敢吱声。

    央及娜贝想要离开,兰陵达尔猛地上去拉住她,“我错了我错了,那些都是过去,我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只是他的语气,多少有些心虚,眸光太过违心。

    央及娜贝眯起危险的眸光,冷冷一笑道:“你真的觉得那种货色我会看得上吗?我只不过随便说一句试探你罢了,没想到你果然是很在乎我的过去。”

    “我……”

    “够了,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当年他还是太子时前去雪天国参加寿宴,作为使者的他,是被安排在侯府入住,是他帮我上演了假死的好戏,我欠他一个人情。如果知道他是用来对付玉锦的,我也许情愿背信弃义一回,也不会给他。”

    兰陵达尔抱歉的看着央及娜贝,“我不该在意你的过去。”

    “罢了,说清楚,我也觉得轻松一些,我的确喜欢过云启天。但也同时因为爱过,发现不适合而放手了。”

    洒脱的回答,没有谎言,兰陵达尔只是深深的看着央及娜贝。

    “别这么看着我。”央及娜贝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

    “我发现,我更爱你了。”

    “一把年纪了,你肉不肉麻。”

    “我就喜欢对着你耍肉麻。”

    “走开,你毛手毛脚什么!”

    “贝儿,我们什么时候洞房?”

    “离我远点。”飞起一脚。

    伴随着兰陵达尔的痛呼,门重重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兰陵达尔无奈的摸了摸头,目光看向不远处,那里是云笑的住处,他们已经成功接近了,但却无法让那孩子高兴起来。

    那孩子高兴起来了,央及娜贝才会真正的高兴起来吧?

    虽然她好像离那孩子很远,也很少去看她,但她心中最牵挂的还是那个孩子,因为云笑的不高兴,她也会整日苦着脸,若是那孩子高兴了,她也会笑。

    想起劫走自己江山图的小子,兰陵达尔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

    云国边境,玉锦刚要踏入,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是你?”

    “呵呵,小子,真是冤家路窄!”

    “为了江山图找到这里来了,真不容易。”玉锦淡淡一笑,随手拿出江山图扔给对方:“这东西对我没用了。”

    兰陵达尔一愣,又把江山图扔给玉锦:“这东西对我也没用!”

    “既然没用,又何必为了这个找到这里来。”玉锦皱眉看向他。

    “我为了我宝贝女儿来的。”兰陵达尔笑道诡异道:“臭小子,我宝贝女儿喜欢你,你不应该负责一下吗?”

    玉锦反问道:“玉锦之名天下人皆知,喜欢我的女子多得是,难道每一个我都应该因为她们单方面的喜欢我而负责吗?”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和那些庸脂俗粉相比!你小子不是也喜欢过她吗?”

    “你女儿在做梦吧,我不记得我结实任何苗族女子。”玉锦转身就要走。

    兰陵达尔指着自己的脸,玩味笑道:“小子,你仔细看我的脸,看看,有没有见过长得像我的人呢?”

    玉锦懒得正眼看他,冷沉道:“若是要江山图,你就拿回去,若是别的事情,就滚开!”

    “真是没礼貌,对长辈这般不客气!”兰陵达尔心下默念:如果云笑真是我兰陵达尔的孩子,嘿嘿,哼哼,哈哈,你小子!别想那么容易过岳父这一道坎!

    “滚开!”玉锦的声音冷厉了起来。

    兰陵达尔的确是让出了路,但却是一路跟着玉锦。

    “滚。”玉锦回头怒喝。

    兰陵达尔摸着下巴,笑的死皮赖脸道:“小年轻,别那么容易动气,太容易动气,我可不敢把女儿嫁给你,免得嫁给你以后,你婚后拿我女儿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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