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他的妻子终于和好了,虽然令狐冲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但他帮助不戒这么快就找到了他十几年朝思暮想的妻子,不戒仍是对他感激万分,表示以后一定要对他效犬马之劳。

    紧接着,马上又要过年了,恒山见性峰上每一座屋子前都挂灯结彩,布置得一片喜气,不戒因这是他们全家团圆后过的第一个年,更是兴奋,拉着田伯光、桃谷六仙和曲非烟下山买了很多烟花爆竹准备庆祝。恒山众弟子也早把令狐冲等人当自己亲人一般,给他们每人缝制了一件新衣服。

    除夕那日白天,令狐冲一个人站在一处崖边看着远方,陆大有拿着一件衣服跑过来道:“大师哥,这是你的新衣服,人家仪琳师妹可是忙了几个夜晚才帮你赶出来的,快试试吧。”

    令狐冲穿上新衣,点头道:“嗯,不错,挺合身的。”他见陆大有也已换上了新衣,问道:“你的衣服是郑萼帮你做的吧?”

    陆大有脸微微一红,点点头。他最近一直和郑萼相伴着练剑,两人已互生情愫。

    令狐冲道:“郑萼这姑娘也很不错啊,伶牙俐齿的和你挺般配的,你和人家好好相处,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帮你向定闲师太提亲去。”

    陆大有道:“这些事等将来都安定下来后再说吧。”

    令狐冲仰天叹道:“是啊,将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发生呢。今日就是小师妹和林平之成亲的日子了,不知小师妹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吗?还有盈盈,现在她父亲性格大变,不知她过得还好吗?”

    陆大有安慰道:“大师哥,别想得太多了,今天可是高兴的日子,开心点。走吧,他们正在忙活着年夜饭呢,我们也去帮忙去。”

    到了傍晚,宴席都备齐了。这一年的除夕恒山很是热闹,除了因为有令狐冲桃谷六仙等人外,还邀请了不少俗家弟子的家人前来赴宴,定闲甚至还破例允许俗家弟子可以喝一点酒。众人坐定,令狐冲自然坐在贵宾位子,定闲起身先向他敬道:“令狐少侠,你曾救我们恒山派脱离大难,这些日子又悉心指导我们剑法,我们真是无以为报,现在我就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令狐冲连忙回礼道:“定闲师太言重了,您这么说在下还真愧不敢当。在下也先干为敬。”他说着一饮而下。

    这时一个守山弟子来报:“启禀掌门,日月神教圣姑任小姐到来,说是来贺年的。”

    众人怔住了,虽然她们都早知任盈盈和令狐冲的关系,但五岳剑派向来和魔教敌对,任盈盈这时前来她们都有点不自在。只有曲非烟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我师父也来了……”令狐冲赶紧拉住她,向她摇摇头。

    众人望向定闲,只见她犹豫了片刻,缓缓道:“今天是个喜日子,只要来者没有敌意就皆是客。请任小姐一起来入席吧。”令狐冲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定闲。

    过了一会儿,只见穿着一身淡蓝衣衫的任盈盈在绿竹翁的陪同下上得峰来,曲非烟先欢叫的向她跑去,令狐冲也迎上去微笑道:“盈盈,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任盈盈柔声道:“今天是好日子,我当然要来看看你了。”她接着双目四下一扫,向定闲三位老师太平静的行礼。定闲三人也淡淡还礼,请她和绿竹翁入席。令狐冲偷偷瞄了不戒一家一眼,只见仪琳神色有点伤感,而她母亲则生气不已。令狐冲心里有点担忧,可眼下也不便表露。

    坐定后吃了几口菜,令狐冲轻轻问任盈盈:“盈盈,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任盈盈神色一黯,担忧道:“我爹他现在性子变得很厉害,他除了自己外已几乎不相信任何人了。上次向叔叔因为帮你逃走,他差点把向叔叔给杀了。”

    “什么?”令狐冲一惊,“他竟然要杀向问天,向问天可是对他最衷心的啊。”

    任盈盈点点头,轻叹道:“亏得我和几个长老再三求情,总算把向叔叔保下来了,可我爹已再也不相信他了,免去了他所有的权力把他给架空了。还有我也是,我爹说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已没有他了。我现在在教中的地位反倒不如以前东方不败的时候。”

    令狐冲道:“这些权势地位没有就没有呗,有什么可稀罕的?”

    任盈盈道:“我哪会在乎这个,我只是担心我爹。他现在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谋划着他一统江湖的大计,我真怕他这样下去会重蹈东方不败的覆辙。”

    令狐冲心里也颇为担忧,但他嘴上仍安慰任盈盈:“盈盈,今天是好日子,我们一定要都高高兴兴的,别再想这些了,来,我敬你一杯。”

    突然守山弟子又来报,说少林派掌门方证大师和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前来贺年,定闲一惊,忙叫道:“快请!”她当即命所有人一起起身去相迎。少林和武当两派掌门竟会亲往其他门派贺年,这倒还是头一遭。陆大有过来对令狐冲道:“大师哥,没想到今年还真与众不同啊?”

    令狐冲看看任盈盈,道:“我看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为的自然也是五岳并派的事。”

    众人赶到半山腰,只见方证和方生、冲虚各领着两派弟子提着一些礼物前来,定闲激动道:“方证大师,方生大师,冲虚道长,真没想到你们能在这时光临寒舍,贫尼真是……真是太受宠若惊了!”

    方证和蔼的微笑道:“定闲师太,你们全派已拜访过敝寺了,老衲当然也得回拜一次。”冲虚也笑道:“贫道听说今年除夕你们恒山甚是热闹,就忍不住也来凑凑了。”

    这时令狐冲过来向方证和冲虚见礼,冲虚又笑道:“我说今年恒山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令狐老弟在此啊。”突然他看见令狐冲旁边的任盈盈,微微一怔道:“任小姐也在这里啊。”

    令狐冲道:“我令狐冲现在是无家可归,承蒙定闲师太收留,在此暂住些日子而已。今日是除夕,任小姐也是特意过来贺年的,别无它意。”

    方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果我们所有门派以后都能相互贺年,那江湖可就真能彻底太平了。”

    定闲等人听了都连连点头。令狐冲道:“我们都盼着这一天能尽快来临呢。”

    定闲请方证等人入席,突然山道上又有人叫道:“五岳剑派左盟主令旗到!”声音刚落,只见一群人奔过来,领头的两个是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和“仙鹤手”陆柏,后面跟着上百人,主要是嵩山弟子,也有泰山、衡山、华山的部分弟子在内。众人料想他们来者不善,都暗暗戒备起来。定闲迎上去道:“丁师兄、陆师兄,贫尼有礼了。”

    丁勉将手中令旗一展,朗声道:“恒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须遵左盟主号令。左盟主有令,前华山弃徒令狐冲勾结魔教,为武林正派所不容,责恒山派马上将令狐冲拿下就地正法!”

    定闲还未答话,不戒先骂道:“呸!你奶奶的是什么东西啊?竟敢在这里耍威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立马把你的脖子扭断?”

    “不戒大师,不得无礼。”定闲止住不戒,对丁勉道:“丁师兄,今日是除夕,如各位是来做客的,贫尼非常欢迎。但如各位是来生事的,那可就别怪贫尼不客气了。令狐少侠是敝派请来的客人,是我们的好朋友,他和魔教没任何关系,贫尼决不许任何人对他不尊。”

    陆柏突然冷笑道:“定闲师太,你说令狐冲和魔教没任何关系,这话不对吧。”他指着令狐冲旁边的任盈盈道:“这位姑娘是谁想必在场的各位都不会不知道吧?”接着他又走过去向方证和冲虚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你们两位是当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今日须请你们说句公道话。恒山派一直是享誉甚隆的名门正派,可现在她们却和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女儿勾搭在一起,这算怎么一回事?”

    “这个……”方证有点犯难不知该怎么说。这时令狐冲说道:“陆柏,你该不会忘了吧,方证大师曾留任小姐在少林寺禅修佛法,所以任小姐和佛家就结了缘。恒山派和少林派同是佛家门派,任小姐今日来恒山贺年回报佛门,这有什么不对吗?”

    “阿弥陀佛!”方证借机道,“令狐少侠言之有理。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任小姐经佛法点化后已除去了不少暴戾之气,今日她能再来佛门之地感悟,这是好事,陆施主,您现在不应再计较任小姐原来的身份了。”

    陆柏和丁勉相互看看,心里都暗叫不妙。原来左冷禅听闻恒山派请了令狐冲去帮她们,料定她们是准备坚决不从自己的五岳并派之举了,于是决定再施一毒计向她们下手。左冷禅精心谋划,命丁勉和陆柏带领百余名好手准备趁除夕之夜恒山派防备松懈之际突袭她们。左冷禅原料想恒山派的尼姑和姑娘单打独斗功夫不行,尽可制得住,令狐冲剑法虽佳但他终究只有一人,只要能先抓到几个人质,不怕他不就范,但他没想到少林和武当两派掌门竟会在这时也亲来恒山贺年,而且他俩还明显偏向令狐冲。

    丁勉犹豫了半饷,决定孤注一掷了,他突然对着恒山派众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真没想到你们堂堂恒山派竟然都被令狐冲给收买了。行,既然你们已如此堕落了,那就等着彻底身败名裂、自取灭亡吧!”

    “丁勉,你太放肆了!”定逸再也忍不住,怒喝道:“你们嵩山派为了自己的野心一再暗算加害我们,我掌门师姐慈悲一再忍让,可你们还要咄咄逼人,好,我今天就让你领教下我们的厉害。”她转头下令道:“弟子们,布剑阵!”众恒山弟子早就对嵩山派恨之入骨,见定逸下令,立刻纷纷拔出剑,嵩山派那边弟子也拔剑应对。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方证见状连忙劝叫道:“阿弥陀佛!佛门之地不可动刀动枪,大家先收起兵刃,有话好好说嘛!”但竟没人听他调解。

    “慢着!”令狐冲大叫一声,他走上前对丁陆二人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恒山派众师姐师妹们本来高高兴兴的,岂能为了我令狐冲一人而大伤喜气。丁勉,陆柏,你们不是自以为你们嵩山派武功很高明吗?这样,我令狐冲不拿剑,赤手空拳和你们打一场,如果我输了,我任凭你们处置,但如果你们输了,就马上给我乖乖的滚,从此不许再踏进恒山一步。”

    “你此话当真?”丁勉急道,他心想令狐冲虽然剑法精妙,但拳脚功夫和内力不会很高,他如不拿剑,自己还是有把握胜他的。

    令狐冲肯定道:“当然。”

    “好,那就这样。”丁勉立即同意。

    “冲哥!”“令狐大哥!”“大师哥!”

    任盈盈、仪琳、陆大有等人见令狐冲竟要赤手空拳和丁勉较量,都大惊失色。令狐冲向他们平静笑道:“放心吧,对付这几个人渣,我还要用剑的话真是太愧对风太师叔对我的栽培了。”

    “令狐冲!你太狂妄了!”丁勉大叫一声,拔出剑冲向令狐冲,他已决定趁这机会彻底置令狐冲于死地。令狐冲冷静的等着丁勉过来,待他冲到自己面前时,微微一闪突然一甩手打向他剑背,这一招原是以前魔教长老破解嵩山剑法的招数,但令狐冲这时乃是以手代剑使了出来。只听“铛”的一声,丁勉的长剑被令狐冲用手弹掉,丁勉震惊之余还没反应过来,令狐冲又疾速一指点向丁勉的“膻中穴”,丁勉立时动弹不得瘫倒在地。令狐冲一脚踩在丁勉身上,向他吐了一口唾液冷笑道:“姓丁的,你这个嵩山十三太保之首才这么两下子啊,可太让我失望了。”他说着一脚把丁勉踢得老远。

    “令狐冲,我今天跟你拼了!”陆柏见状羞辱难当,举剑向令狐冲乱挥,令狐冲挥舞着手臂施展“独孤九剑”应对,一边的方生看了惊叹道:“令狐冲已能完全以手代剑了,他现在的功底已不在风清扬前辈之下了。”

    只见陆柏的剑始终不能触及令狐冲分毫,而他自己的脸上则已被令狐冲挨了好几掌,虽然令狐冲未使上内力让陆柏受伤,但陆柏的模样也已狼狈不堪,不戒和桃谷六仙、曲非烟等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恒山派几个老成持重的出家弟子都忍俊不禁。突然“啪”的一声,陆柏被令狐冲突然使力的一拳击中面部,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鼻血流了下来。

    几个嵩山弟子上前扶起丁陆两人,一人轻声劝道:“师叔,算了吧,我们根本就不是令狐冲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日后再找机会来收拾他们。”

    丁勉无奈叹了口气,叫道:“恒山派的人都听着,三月十五嵩山大会你们务必依时到达,不得有误。还有,嵩山、泰山、华山、衡山四派都已同意成立五岳派,如果你们独持异议,便是公然和四派过不去,只有自讨苦吃了。我们走!”

    丁勉和陆柏在弟子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令狐冲在身后突然叫道:“你们也回去告诉左冷禅一声,如果他一定要搞什么并派,就让他等着自取灭亡吧。”

    嵩山派众人停了下,没有再转身回答,继续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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