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蓝晨枫虽然不如真容那么颠倒众生,但是却也是潇洒万分,俊逸非凡。一路走过,诸多美眉含情脉脉地眼神都汇聚到蓝晨枫身上,韩洛樱则收到了灼灼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越往大街深处走去,那种爱慕的眼神反而越来越多,蓝晨枫一脸的肆意,韩洛樱则非常不爽地推了推肇事者说:“喂,我说妖孽啊,你的仰慕者可真是无处不在啊!”

    蓝晨枫迷人的凤眸略微扫过一众美眉的媚眼,立刻唇角勾起,展开折扇摇着说:“哪里哪里,娘子啊,为夫玉树临风,又风华绝代,她们仰慕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哼!这么说,你很享受众人仰慕的眼神喽?”笑颜如花的说着,韩洛樱手下毫不留情地在他腰间狠狠地猛掐!

    蓝晨枫嘴角抽搐,随即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将韩洛樱小动作的手捉住,放到自己的心口,一脸幽怨地说:“哎哟娘子,为夫受万众瞩目,不适说明娘子您的眼力顶好吗?再说了,为夫眼里心里脑袋里,全身上下可是只有娘子你一个人呢!”

    韩洛樱哭笑不得,死妖孽,脸皮可真够厚的啊!孰料,蓝晨枫忽然俯头,凑到她耳畔暧昧地说:“娘子啊,你都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先不急,晚上,为夫一定让你尽兴!”

    轰!虽然韩洛樱是新世纪的新女性,虽然思想开放,但是被妖孽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着实还是不好意思地,脸庞绯红着,韩洛樱轻碎一口说:“呸!色妖孽!”

    两人有说有笑的向着相国府走去,夏蓝看着两人的背影,泪水涟涟。

    韩洛樱冷不防瞧见夏蓝柔弱地站在街角,满脸的悲痛看着自己,急忙走过去关切地问:“姑娘,你怎么了?”

    夏蓝哽咽着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看到姑娘你,想起一个人而已。”语毕,抓紧自己的包袱,急急地跑进人潮中,很快消失了踪影。

    韩洛樱惆怅地看着夏蓝离去的背影,叹息着,这个傻丫头,一定是想起自己来了。

    蓝晨枫搂住她说:“不要伤心,很快,你就可以和她相认了。”

    相国府里一片悲伤,为了掩人耳目,韩相国与韩夫人还是设了灵堂,以供他人前来吊唁。此次韩洛樱以相国府义女的身份,前来为长姐吊唁。

    这个主意还是蓝晨枫见不得韩洛樱愁云惨淡的脸庞,折衷想出来的法子。只要各人主意方寸,不要露了马脚,就不会有人起疑。

    两人进了大门,管家就立刻迎了上来说:“姑娘是老爷说得颜小姐吧?快请进,老爷和夫人已经在等候两位了。”

    两人进了相国府,来到了大厅里。韩洛樱对着韩相国和韩夫人盈盈一拜说:“义女雅儿,给义父义母请安,请受女儿一拜!”

    韩夫人忙擦着眼泪,扶起了韩洛樱说:“不必多礼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韩洛樱笑着拉住韩夫人说:“爹,娘,这就是女儿跟两位提起过的,也是您二老未来的女婿蓝玉笛。”

    蓝晨枫立刻一脸的正经严肃,对着两位老人家施礼说:“晚辈玉笛,给两位老人家请安,祝两位老人家福如东海,身体安康!”

    韩忠岚颔首,一双狐狸老眼对着蓝晨枫上下打量。只见面前的年轻人,不但玉树临风,神采丰逸,举手投足间都看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心底不禁暗赞一声,韩忠岚也不再拘泥他是蓝昭国人的事情了。

    韩夫人则看得就比较仔细了,不一会儿,也是赞赏地点点头。忙着要丫鬟上茶,然后拉住女儿的手说:“雅儿啊,走陪义母去后院走走。”

    韩洛樱心知,母亲是故意支开自己,好让父亲与蓝晨枫私下聊聊,便识趣地说:“好啊,对了义母,既然雅儿今日来了,想去前面给姐姐上柱香,可以吗?”

    韩夫人也知道,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便颔首说:“唔,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啊!”语毕,拉着韩洛樱到了灵堂。

    刚进入灵堂的门,就听到伤心的啜泣声。韩洛樱抬眸瞧去,正是夏蓝趴在棺木边,哭的那个叫凄惨伤心。

    一旁,她的小包袱则随意地丢在了一边。看起来,夏蓝回来后,就直接到了灵堂,可见,对韩洛樱是多么的挂念。

    “夏蓝!”韩洛樱忍不住,喊出声来。夏蓝抬头,哭得梨花带雨,起身对着韩夫人说:“奴婢回来了,夫人,可,小姐—”

    韩夫人忙安慰说:“这一切都是洛儿的命,夏蓝啊,你也不要太过伤心。相信洛儿知道了,也会难过的。”

    夏蓝忙擦了擦眼泪说:“是,夫人说的对。”

    韩夫人这才拉着夏蓝说:“来,这位颜雅茹是老爷和我刚认的义女,以后就是相国府的二小姐了,就由你伺候她吧。”

    夏蓝这才瞧清楚了韩洛樱,忙低着头说:“奴婢夏蓝,见过小姐。”

    韩洛樱笑着拉住夏蓝说:“不必多礼,你之前是伺候姐姐。”顿了一下,又转向韩夫人说:“对了义母,我想熟悉一下府里的路,不如,就让夏蓝带着我走一趟吧。”

    韩夫人心知,韩洛樱是想要借机与夏蓝说事,便颔首说:“也好,夏蓝你就带着雅儿,在府里走一圈吧。”

    夏蓝淡淡的应道:“是,夫人。小姐,这边走。”

    夏蓝很称职的带着韩洛樱四处走走,只是没有说话。韩洛樱也缄默着,没有先说话。夏蓝说实话,心底是不高兴的。小姐尸骨未寒,老爷和夫人居然就那么快,认了个女儿,看起来所有人都把小姐忘记了!

    韩洛樱也察觉到了夏蓝的敌对情绪,心底暗自好笑。好在,终于到了自己从前住的从西苑,韩洛樱四下环顾发觉没有人,便叫住夏蓝说:“夏蓝啊,你最近还在酿百花露,准备给我做百花糕吃吗?”

    夏蓝一怔,韩洛樱笑吟吟地继续说:“哦对了,小金现在长得更大更胖了,你以前给它做的衣服小了,什么时候你看再给它补做一两件?”

    语毕,韩洛樱脸上已经变成了从前的容貌。

    “小姐!你还活着?呜呜,小姐夏蓝好想你啊!”夏蓝不顾一切,扑进韩洛樱怀中,哽咽着。

    韩洛樱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说:“乖,不哭,小姐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夏蓝不管不顾,放声大哭,半晌才生气地说:“小姐,你真不厚道!诈死也不先跟夏蓝透个口风,害得夏蓝好伤心好难过啊!”

    “好啦,我知道错了。”韩洛樱给她擦掉泪说说:“要不是这样,怎么会知道,夏蓝你对小姐我这么衷心呢?对了,春红怎么样了?”

    夏蓝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小姐,春红说当初小姐是真心喜欢王爷的,如今小姐去了,她便留下来,代替小姐伺候王爷。其实,春红她,早就喜欢——王爷了。”夏蓝说完,低下了头。

    韩洛樱蹙眉,春红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也会喜欢了紫天鸿那混账王爷呢?

    夏蓝见韩洛樱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忙说:“小姐,既然春红选择了那条路,小姐就不要再为她费心了!”

    韩洛樱喟叹一声说:“你们俩,自小与我在相国府长大,后来有心甘情愿地随我嫁到王府,并且在那里陪我受了很多苦。如今,既然春红喜欢幽王,那就随她吧。其实,我不高兴,不是因为我放不下王爷,而是王爷的确不适两人,我是担心春红的一片痴心,有可能会付诸东流啊!”

    夏蓝倒是看开了:“小姐,各人有各自不同的命运,春红想必也是知道的,但是她执意留下了,以后是福是祸,都要她自己去承担。”

    韩洛樱也释然了,本来就是。点点头,韩洛樱又千叮咛万嘱咐说:“记住了啊,以后我就是相国府的义女,二小姐颜雅茹了,可不要喊错了!”

    夏蓝咳嗽一声说:“是,二小姐,奴婢都记清楚了!”

    韩洛樱呵呵笑着,又与夏蓝打趣了一会儿,就看到一名家丁匆忙跑来说:“二小姐,幽王爷来了,老爷请您去前厅一趟。”

    紫天鸿来了?这个混张王爷,又跑来相国府搞什么鬼?不是都已经和离吗?又来骚扰个什么劲呢?心底暗自咒骂,韩洛樱极为不情愿地,迈着步向着客厅走去。

    会客厅里,紫天鸿傲然端坐在首座,左下首是韩忠岚,然后是蓝晨枫。韩洛樱进入后,依礼见了礼,便去了蓝晨枫旁边坐下来。

    紫天鸿的眼神,从韩洛樱出现后,就一直紧盯着不放,直到韩洛樱坐下后,方才目光灼灼地说:“雅儿姑娘,真是想不到,原来你竟是韩相国的义女。只是本王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韩洛樱不慌不忙,从容淡定说:“此事说来话长,既然王爷问起,雅儿不好不说了。家父本是义女同乡,前不久闻听义女痛失爱女,悲伤过度,家父听闻心中也是悲苦。便将雅儿过继给义父,命雅儿代替已故姐姐,尽孝,孝顺义父义母。”

    “是吗?果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紫天鸿淡笑着,目光犀利地看着韩洛樱,想要从中瞧出些什么,无奈,韩洛樱眼睛澄澈,丝毫不惧为地与之对视。

    良久,紫天鸿缓缓收回眼神,韩洛樱则不客气地说:“只是民女好奇了,王爷如今与相国府已经毫无瓜葛,何以这会儿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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