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后,韩洛樱已经彻底的康复了。在此期间,蓝晨枫教会了韩洛樱一种奇妙的功夫,能够幻化出一张不同脸,遮盖住本身的容貌。

    韩洛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法术,整天练习,居然小有成就。

    这一日,韩洛樱实在是憋得闷死了,蓝晨枫便带着韩洛樱,两人全部用伪幻术将容貌改变了。

    不同的是,韩洛樱幻化的脸只是清丽,称不上貌美。而蓝晨枫只不过改变了本来样貌六七分,却依然是罕见的美男子。

    两人一路走着,遇到了好多妙龄少女上前来,询问蓝晨枫名讳,家住何处等等。每次韩洛樱都揶揄的笑着,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最后,蓝晨枫不得不充分利用资源,一把拉过韩洛樱,紧紧搂住纤细的腰肢,跟那些个满怀希望的少女解释,其实他已经成亲,并推出韩洛樱说这是娘子。

    当然免不了那些个年少正怀春的少女们,一番红眼睛,幽怨的目光瞪着韩洛樱,只看得韩洛樱毛骨悚然。

    最后韩洛樱总结出,带着美男去逛街。有利也有弊。

    路过一家水饺摊,两人坐下来要了两碗水饺。韩洛樱抿嘴吃着,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过,过往的行人立刻退到一边。

    马匹过后,是一辆疾驰的马车。想来,马车中人必是有了急事,因怕误伤到行人,所以先遣一名家丁策马。

    韩洛樱不禁失笑,恍惚中,看到了从面前驶过的马车族徽。心底蓦然一怔,那是幽王府的标志。

    有点儿食不知味,就听着旁边吃水饺的人闲话道:“听说此次堤坝被冲毁,奉命赈灾督查的钦差幽王爷也在场,当时莫名有乱贼刺杀,幽王妃中箭被洪流冲走,至今下落不明。”

    另一个附和说:“是呀,幽王爷对王妃果真是鹣鲽情深,自那日起,每天都往返于各段堤坝。只要有尸首打捞上来,立刻先奔过去查看。”

    “依我看,幽王妃恐怕凶多吉少了。这幽王爷也是福厚之人,身边据说跟着一位侧妃,也是整日陪伴着幽王爷,听说还是怀了身子的人呢!”

    蓝晨枫闻言就去看韩洛樱,只见韩洛樱像没事的人一样,正边吃边听,似乎水饺很是美味。

    韩洛樱吃完了,当先起身说:“走,我们去...”

    “站住!你这个贱婢!”忽然一声怒喝声,将韩洛樱后半句话生生盖住。

    韩洛樱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指着前方怒喝。在他前面,是一个看上去柔弱,面容清秀的双十女子。

    女子满脸的惊恐,目露祈求,额头上青紫的肿着,像是被重物砸过留下的创伤。

    韩洛樱一怒,看起来,这男人在当街施行家庭暴力?

    女子可怜兮兮地哀求说:“老爷,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奴婢吧!”

    大汉牛眼一瞪:“放了你?那谁放了本老爷?不要磨蹭了,快些跟老爷我回去,不然别说你没好果子吃,就是你那个老娘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大汉就去拽女子,女子百般挣扎,对着过路的行人呼救。可惜,围观的人整个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韩洛樱一气,怒斥道:“混账!你给我住手!”

    大汉的手紧紧捏着女子的手腕,闻言眉毛一跳说:“是哪个胆大妄为的狂徒,胆敢...啊!”

    嘭的一声响,大汉倒飞出去,甩了个狗爬式。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大汉怒极,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

    女子差点儿被大汉甩出去,蓝晨枫迅速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接住女子,缓缓下落。女子惊呼一声,抬眸看去,立刻面露惊艳和痴迷,随即羞涩地低垂着头,遮掩住眼中的情绪。

    韩洛樱诧异加错愕,视线在大汉努力爬起来又摔倒,反反复复,最后认命地半躺在地上恶狠狠地诅咒起来。

    再去看前方,将女子眼眸的迷醉和羞涩,以及蓝晨枫抱住女子的手臂,瞄了瞄,随即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子落地后,立刻躬身施礼说:“多谢公子相救,奴家李师师感激不尽。”

    韩洛樱一怔,抬眸望去,就看到女子酥胸半露,若隐若现,一袭湖绿色半透明纱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得玲珑,令人血脉喷张,果真是个尤物!

    蓝晨枫温颜一笑:“李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李师师笑颜如花,羞涩地小声说:“公子有所不知,那大汉可是庐陵王府总管柴老虎的胞弟柴大牛。公子还是快些离去,不然一会儿王府侍卫来了,公子必会受到牵连。”

    大汉的声音含糊不清,再次吐出一大口污血,大汉气急败坏地说:“臭小子,不要多管闲事!这个贱婢...她,总之我们庐陵王府的事,你也敢管?”

    韩洛樱闻言走过去,狠狠地一脚踹过去说:“闭上你的臭嘴,还嫌血太多吗?不要拿王府的名号来吓唬我,你只是王府的奴才,我就不相信了,堂堂庐陵王爷会让你当街殴打良...呃,美女!”

    韩洛樱发誓,其实很想说良家妇女,但是怎么瞧那李师师也不像是良家妇女,轻佻粗俗,最可恨的是,蓝晨枫似乎和她很聊得来?

    大汉一愣,随即指着韩洛樱哈哈大笑,只笑得使劲咳嗽方才作罢。

    韩洛樱有种不好的预感,闷闷的说:“你笑什么?”

    大汉脸上因极力忍住笑而有点抽搐,不料李师师忽然拉扯着蓝晨枫,泪眼迷蒙地说:“唔,公子救命啊!这柴大牛心狠手辣,王府王爷经常外出,府中好多漂亮的丫鬟都被他糟蹋,然后卖进了妓馆!”

    柴大牛一愣怔,随即指着李师师大骂:“臭娘们!你居然敢血口喷人,看本大爷不打死你!”柴大牛挣扎着站起来,就满脸凶恶的向着李师师冲去。

    韩洛樱若有所思,李师师惊呼一声,迅速躲到蓝晨枫后面打着哆嗦说:“公子救命!”

    柴大牛看着蹙眉的蓝晨枫,刚刚吃了亏,现在的确是心有余悸。但是兄长的吩咐不能不听,于是咬着牙,柴大牛壮着胆子喝道:“兀那小子,庐陵王府家务事,你最好不要搀和!”

    蓝晨枫正要说话,韩洛樱忽然走过去唤道:“相公,既然是王府家务事,我们本就是路过此地,不宜生事。”

    蓝晨枫闻言眉眼含笑:“娘子说得在理,既如此,这位师师姑娘,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您自己多多保重。”

    李师师满脸的惊讶,随即立刻一副哭哭啼啼地模样:“公子救命啊,奴家愿意做牛做马,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蓝晨枫尴尬,看向韩洛樱,就见韩洛樱一副不悦的模样。心底打鼓,迅速挣脱开李师师的手说:“这个,家有河东狮,本公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韩洛樱闻言火了:“你说什么?”

    蓝晨枫立刻急忙讨好地说:“这个,我喜欢河东狮,呵呵。娘子,我们这就回去吗?”

    韩洛樱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师师说:“李师师吗?嗯,听起来名字真是熟悉。请问家住何处啊?”

    李师师一脸的悲哀说:“奴家自幼双亲离世,是幽王府的王婆子收养了奴家。”

    韩洛樱继续说:“既如此,为何不好生在王府做事?”

    李师师睁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

    韩洛樱嬉笑着,伸出手忽然抓起李师师腰际的玉佩,在手里颠了颠说:“成色上品,不便宜吧?瞧你身上穿得应该是西域进贡的天然冰蚕丝所制吧?你的双手细腻白皙,一看就没有做过粗活。我可不信,一个王府普通婆子的养女,能够生活得这么富贵?”

    李师师忽然笑颜如花,咯咯娇笑着说:“唔,好一个聪慧的小娘子啊!柴大牛,算你今天命大,我们后会有期喽!”

    李师师说完话,忽然后退着腾空而起,对着蓝晨枫抛个媚眼李师师继续说:“公子好生俊俏,可惜啊居然被个粗鲁的河东狮先一步捷足先登了。唔,没有关系,倘若那一日公子心生悔意了,尽管来曼陀山庄寻我百花仙子李师师!”

    话落,天空忽然弥漫着白色的曼陀罗花瓣。一股迷醉的香气漂浮在空气中,一块雕刻着吗,曼陀罗花的玉佩直直地飞向蓝晨枫。

    蓝晨枫轻摇美人扇,玉佩发出叮的一声响,原路飞回,李师师气恼的接住玉佩说:“难道我江湖双娇之一的百花仙子,配不上你吗?”

    蓝晨枫摇着美人扇,妖媚的笑言:“多谢仙子太爱,只是在下心心念念只有身边的娘子一人,眼中看到的也唯有娘子一人,仙子美则美矣,比起娘子,相差甚远啊!”

    “你!哼,不识好歹!”李师师怒喝道。

    柴大牛忽然满头大汗地说:“糟糕了,早就知道你这娘西皮不安好心,原来是曼陀山庄的妖女!你隐伏王府,居心何在?”

    李师师看向柴大牛,掩饰不住地厌恶说:“就你这蠢笨的家丁,本仙子怎会瞧得上你?滚回你的老家,不要辱没了本仙子!”

    话落,一朵白色曼陀罗像陀螺般旋转,夹杂着凌厉的杀气向着柴大牛飞去。

    蓝晨枫大叫:“小心!”飞身而起,美人扇旋转,将曼陀罗花拍打向河畔上空,只听噗呲一声,花瓣四散飘落,紧接着一声爆炸声过后,李师师人已经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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