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鸿终于是怒了,他阴森地瞪着韩洛樱,一字一句地说:“好一个无心的人!很好,这么说,你的心里是藏了别的男人了?”

    韩洛樱闻言也不由地气急,好吧,她承认是对妖孽有那么一点儿情愫。但是自己和妖孽起码是清白的,作为名义上的幽王妃,恐怕没有人能比自己做得称职了吧?

    很生气,很恼火,韩洛樱顾不得手腕的伤痛,狠狠地推开他的钳制说:“王爷请你自重,臣妾恪守本分,不曾逾越半步。请不要把你自己的多情,也想当然的嫁祸到别人头上!”

    紫天鸿勃然色变:“你说什么?多情?你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吗?”

    韩洛樱的眼睛已经变得冷漠:“没错,你的心太宽大,能够同时容纳七八个甚至是更多的女人,而我的心很小,只能够容纳一个人。你说我善妒也好,说我不可理喻也罢,我想要的陪伴我的那个人,必须和我一样,心里空间很小,小得只容得下我!”

    “你疯了!”紫天鸿额头青筋毕露,右拳紧握,显然是气到不行。

    韩洛樱冷笑一声,转身,飘然离去。

    紫天鸿忽然像是发疯一般,狠狠地起身拉住韩洛樱,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打抱横起将她狠狠地摔倒床上。

    韩洛樱先是愤怒,随即看到压上来的紫天鸿,大脑瞬间空白,继而是惊恐:“你要干什么?”

    紫天鸿阴沉着脸说:“干什么?你是本王的王妃,既如此,本王早该让你实至名归才是!”

    韩洛樱反而不怕了:“哦,你以为,得到了我的人,我的想法就会变了吗?我就会像你的那些小妾一样,一心一意,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的雨露均沾?”

    紫天鸿一愣,随即寒声说:“本王就不相信,做了本王的女人,你还会想要离开!”

    韩洛樱无动于衷,紫天鸿迅速撕扯身下的衣裳,随即狠狠地吻上樱唇。没有迎合,没有任何情绪,韩洛樱就像是一句空洞的死尸。

    紫天鸿停下,倏然起身,整理衣袍说:“洛儿,如果我说,我对你不止是喜欢,而是爱呢?我可以将其她小妾遣散,但是清妍不可以,你还是要执意离开吗?”

    韩洛樱的心小颤动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说:“对不起,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说完,韩洛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脸淡漠的从他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紫天鸿甚至有种错觉,似乎他真的要和她错过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韩洛樱把自己闷在被褥里,狠狠地哭了很久。差一点,他就要了她!难过,失望,失落,还有对某人的深深思念。

    好吧,终于肯承认了,心底有那个人了,所以才会对这个人无心。从今天起,韩洛樱发誓,再不会和他发生任何情愫,要把他纯粹当成王爷,仅此而已。

    翌日,韩洛樱早早地准备好洗漱用水,敲了敲门走进幽王的房间说:“王爷,该起床了。”

    紫天鸿轻嗯一声,韩洛樱便过去帮他穿衣,然后给他递毛巾。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别的话。

    屋里的气氛诡异的压抑,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用膳的时候,秦七和赵小虎侍奉在一旁,就连夏蓝和春红都感觉到了诡异。

    韩洛樱殷勤地给幽王布菜,整个就是一个合格称职的贴身小厮。

    如此这般,经过了好多天之后,王府侍卫还有跟随的丫鬟,终于是确定了,王爷和王妃似乎处在冷战中。

    幽王每天本着脸,本就阴沉的脸更加显得阴翳,已经有好几个侍卫被痛骂了。就连秦七都被骂了一次,整个驿站忽然间全部人心惶惶起来。

    韩洛樱只当没注意到,依然谨守本分,恪尽职守地履行贴身小厮的义务。

    半个月过后,韩洛樱已经习惯了每天早出晚归,陪着幽王爷到处巡查堤坝建设。

    这一日,两人下了马车,韩洛樱紧紧跟在幽王后面,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忽然,紫天鸿停下脚步,韩洛樱立刻也停下脚步。两人就那样相望,紫天鸿蹙眉说:“离那么远做什么?”

    韩洛樱恭敬地说:“臣妾是按照规矩,与王爷之间隔着三不远,不曾逾越,也不曾懈怠。”

    紫天鸿哼了一声说:“走近一些。”

    韩洛樱依然恭敬有加地说:“请问王爷,有何吩咐?”

    紫天鸿压抑住冒出的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本王说了,过来!”

    韩洛樱依然面不改色地说:“王爷有事但请吩咐,臣妾谨守本分,不敢逾越。”

    紫天鸿是真的怒了,气呼呼地说:“还知道本王是爷啊,那就不要啰嗦,给我过来!”

    韩洛樱轻呼一口气说:“既然王爷无事,臣妾告退了!”

    紫天鸿怒极:“你!”不过却是迈起脚步,一步步,向着韩洛樱走去。

    韩洛樱一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向后退去。如此三番,两人似乎玩起了游戏,他进,她退。

    直到紫天鸿终于憋不住了,沉声说:“站那里不许动,你不过来,本王过去总行了吧?”

    说完大步走过去,韩洛樱蹙眉,手腕忽然被抓起。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手腕,很是舒服,低垂头一看。

    紫天鸿正认真小心地拿着类似海绵的东西,对着手腕受伤处,涂抹。韩洛樱想,海绵上应该有类似金疮药的药物吧!

    果然,紫天鸿说:“这是西域进宫的玉肌膏,能够去疤,保证让你的手腕恢复如初。”

    韩洛樱面无表情地说:“多谢王爷!”

    紫天鸿的手一滞,随即温声说:“最近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上次带你逛街因为刺客缘故没有尽兴,今天就再陪逛逛。”

    韩洛樱刚想说不,手却被拉住,紫天鸿已然拉着自己,大步向热闹喧哗的地方走去。

    韩洛樱去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十指相连,苦笑了下,随即不无郁闷地想,其实他多数时候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他不懂她的心,只是一味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她亦不懂他的心,明明爱着别人,却不愿意放开她。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大片的天空。大街上比往日热闹很多,很多小贩的吆喝声,有孩童的欢呼声,居然很像是前世庙会的盛况。

    韩洛樱不禁诧异了,直到路过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小贩殷切地说:“两位伉俪情深,趁着乞巧节,买个花灯如何?”

    韩洛樱一惊,原来是乞巧节,怪不得这么热闹了。不过转而不禁好笑,这小贩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但是紫天鸿居然掏出银子说:“喏,那就选个花灯吧。”

    韩洛樱仔细看去,挑了一只莲花灯。不为别的,只是忽然想起前世有部电视剧,似乎是叫什么宝莲灯。

    一直很羡慕沉香爹娘的爱情,或许,也是希望自己真的能够那么好运,找到那个人吧!

    紫天鸿笑得很温柔和煦,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本就是天朝第一美男,如果不是他总是蹙眉,沉着脸,韩洛樱感觉这人其实就完美了。

    忽然想起小蛮寿宴那日,他就丢下醉酒的自己,搂着卓清妍去放花灯。一股不平涌上心头,韩洛樱四下一看,果然前面有条小溪,许多青年男女蹲在溪水边放花灯。

    韩洛樱鲜少地露出一抹笑容说:“我想去放花灯。”

    紫天鸿就像是宠爱妻子的丈夫,含笑点头说:“好。”

    两人走过去,韩洛樱取出花灯里的纸笔,迅速写下了心愿,然后将花灯放进溪水里。眼看着花灯随着溪水游走了,水面上漂浮着粉色的花灯,煞是好看。

    韩洛樱的脸庞因兴奋而绯红,紫天鸿宠溺地问:“许了什么愿?”

    韩洛樱摇头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为了防止他人看到,韩洛樱很明智地用英文写在了愿望纸上,这样就无人能够看得懂了。

    两人沿着拱桥前行,韩洛樱忽然惊讶地说:“哇!好多灯笼啊!”

    的确,从桥上望去,下面全部是五颜六色的灯笼。而且最令韩洛樱惊奇的是,灯笼居然也有各种动物植物形状,煞是好看。

    心情似乎一下子被喜悦充满了,韩洛樱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儿吃着冰·糖葫芦,一会儿吃着芝麻酥糕...

    最后,眼看着每个女子手中都提着一只灯笼,韩洛樱也新鲜的挑了一只生肖灯笼。

    灯笼周围画了十二生肖,生肖形态逼真,栩栩如生。晕红的灯笼,在夜幕下形成朦胧的光晕。

    整个小城,似乎都沉浸在乞巧节的欢乐中。

    忽然前面一阵热闹,韩洛樱抬眸看去,居然是一座月老庙。

    韩洛樱看着人进人出的月老庙,忽然起兴说:“这么多人,走,我们也进去看看。”

    进入月老庙,当先是一座月老雕像,下面几案上摆着烛台,贡品。中间有个竹筒,里面全部是签。

    韩洛樱推了一下紫天鸿说:“来,你去求签,我进里面看看。”

    紫天鸿本不愿意,但是看到韩洛樱兴奋地脸,不忍拒绝,便说:“好,你小心点,有什么事,叫一声。”

    韩洛樱点点头,走进里面一看,立刻堂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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