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鸿虎着脸说:“过来,给本王宽衣!”声音不容置疑,面上戴着难以言喻的阴翳。看得韩洛樱心惊,无奈,强权下,只得低头了。

    走过去,韩洛樱恶意的开始撕扯衣服,紫天鸿很快眼角抽搐。不过却奇异地没有出言呵斥,反而盯着韩洛樱,目光灼灼。

    等到只剩下亵衣,韩洛樱终于知道了害羞,支吾着说:“可以了吧?”

    紫天鸿嗯了一声,便踏进浴桶中。

    韩洛樱脸颊绯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紫天鸿眯着眼睛说:“过来。”

    魂惊,该不会是要侍寝吧?韩洛樱一阵恶寒,想起了这位幽王爷的伟大,人家有两个侧妃,六七个姨娘,哇,可是有近十个女人享用过的男人!

    想想就恶寒,韩洛樱决定,打死也不要捡别人家的破鞋!何止是破鞋,还是破鞋中的极品破鞋呢!

    韩洛樱小心翼翼地过去,低垂着头,小声问:“王爷,还有何吩咐小人的?”

    话音刚落,忽然身子一轻,下一瞬间自己居然就被拉进了浴桶中!这浴桶也着实巨大,两个人居然还有宽阔的空间!

    紫天鸿的手捏紧韩洛樱的下巴,头凑过去说:“你忘记了,本王今天下午的警告?”

    韩洛樱一愣,感受着浓厚的雄性气息,皱着鼻子说:“警告?什么意思?”

    紫天鸿的手收紧,直到韩洛樱吃痛,闷哼一声。面上满是怒焰说:“这么快就把本王的话忘记了,看来,需要本王帮你长长记性!”

    韩洛樱一惊,警惕夹杂惊恐说:“你干什么?”

    紫天鸿呲啦一声扯掉韩洛樱的衣裙说:“干什么?当然是王爷对王妃该干的事情了!”

    “什么?你疯了吗?”韩洛樱急了,使劲推搡着说:“我们之间可是有交易的,你不可以这样!”

    这句话无疑更加令幽王怒焰中烧,更加粗鲁的撕扯衣服说:“这倒是提醒本王了,你既然是贴身小厮,也该知道侍寝一说吧!”

    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瞬间,韩洛樱是真的恐惧了。眼泪不由自主啪嗒落了下来,挣扎是无力的。

    脑海里闪过蓝晨枫的绝世容颜,不是说好了吗?可是若是自己真被侮辱了,他,还会那样等自己吗?

    紫天鸿很烦躁,这个女人总能轻易勾起自己的无名火,看到她的泪水,自己的心又会莫名一疼,松开手,紫天鸿沉声说:“真以为本王会对你这样的身材感兴趣吗?”

    韩洛樱闻言立刻瘫软在浴桶中,心底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抬起泪眼,透过迷蒙的雾气看着他,半晌,轻声说:“谢谢。”

    紫天鸿的手握紧,随即面无表情地说:“不早了,睡吧。”

    韩洛樱点头,拿过浴巾将自己清理好,便向着倚塌走去。

    紫天鸿却忽然叫住她说:“过来睡。放心,本王不会对你怎样。”

    韩洛樱心底打鼓,但是也知道现在不该再去激怒他,好在那床也足够大。低垂着头,走过去,扯过被褥躺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睡下两个人,就像他们心底的距离,看似近在咫尺,其实却跨越了天涯海角。

    浑浑噩噩的,韩洛樱终究还是沉沉进入了梦乡。倏然,嘴巴被捂住,惊骇的睁开眼睛。紫天鸿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随即抱着韩洛樱迅速飞上屋梁上。

    与此同时,门闩在移动,然后一个黑影进来。黑影直接来到床榻,掀开帷幔一看,不禁小声嘀咕说:“奇怪,人呢?”

    韩洛樱大惊,此人是谁?来干嘛的?

    紫天鸿待黑衣人离开后,依然抱着韩洛樱不动。果然一会儿之后,红翠一脸凶恶的带着粗壮大汉闯进来。

    韩洛樱一惊,不是吧?该不会碰到传说中的黑店,什么劳什子人肉包子店吧?

    一股恶寒和冷风冷飕飕的令韩洛樱牙齿打着哆嗦,倏然,秦七和赵小虎迅速破门而入,轻松地制住了红翠和大汉。

    红翠嘴巴被堵住,发出呜呜声。紫天鸿漫不经心地说:“胆敢打爷的主意,秦七,杀了扔出去喂狼!”

    红翠闻言立刻使劲摇着头,韩洛樱指着红翠说:“你有什么目的?是劫财还是杀人?”

    秦七拿开抹布,红翠立刻说:“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几位爷,请几位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奴家吧!”

    韩洛樱饶有兴趣地说:“说吧,你进来想要意欲何为?”

    红翠支吾着说:“几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出身,奴家也只不过想要敲诈些银子,毕竟这客栈靠着山,实在是入不敷出啊!”

    紫天鸿蹙眉深思,随即挥手说:“押下去!”

    韩洛樱忽然眼睛一转说:“把这红翠掌柜留下吧!”紫天鸿诧异地说:“你想做什么?”

    韩洛樱伸出手,迅速给了红翠一个手刀,无奈红翠嗷嗷惨叫。尴尬地收回手,韩洛樱说:“弄晕她!”

    赵小虎闻言迅速一个手刀,红翠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便晕厥过去。

    韩洛樱指着大汉说:“看他长得一副凶相,而且手拿大刀,想必手中有不少亡魂。就把他宰了,扔出去喂狼吧!”

    大汉闻言眼睛一翻,吓得昏厥了。

    紫天鸿咳嗽一声说:“照王妃说得去做。”

    屋里恢复平静,韩洛樱坏笑着说:“刚刚不是有个采花贼吗?我们就放朵娇艳的花,等着采花贼来采好了。”

    紫天鸿闻言面上一阵讶异,随即干咳说:“随你。”

    韩洛樱指了指红翠说:“刚刚那厮来过了,想来应该要去别的房间。不如,把这红翠放进秦七的房间?”

    紫天鸿也来了兴趣:“好,都依你。”

    于是,几人迅速躲到秦七房中屋梁上,这让韩洛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吸血蝙蝠的爱好,禁不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多久,果然见门闩轻轻被拨开,黑衣人迅速进了屋子,继而向着帷幔走去。随即嘿嘿淫笑着说:“原来,是个美人儿!”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韩洛樱不禁俏脸一红,紫天鸿抱着韩洛樱迅速从窗户跃了出去。

    秦七尴尬地和赵小虎对视一眼,随即闷着头也跳了出去。

    赵小虎本就长得细皮嫩肉,这时候也禁不住脸庞微红,跃出了窗户就见三人纷纷看向自己,赵小虎立刻尴尬地低垂着头,整个一小媳妇模样。

    韩洛樱笑了,指着赵小虎说:“呀,夏蓝出来了!”

    赵小虎闻言迅速抬头,随即看着韩洛樱意味不明的笑容,窘得脸更加红了。

    紫天鸿咳嗽一声说:“不要胡闹。”

    回了雅间,紫天鸿迅速宽衣解带,上了大床。

    韩洛樱看了看舒服的大床,认命地向着倚塌走去,忽然手一紧,紫天鸿却是不知何时下来,拉住了她的手。

    韩洛樱刚刚平静的心,立刻再次一惊,身不由己的,被紫天鸿抱着躺到了床上。

    好在紫天鸿只是搂住她,并没用别的动作。韩洛樱这才舒口气,不过还是谨慎地出言叫道:“王爷…你睡了吗?”

    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声,听着耳畔上空传来的平稳呼吸声,韩洛樱的疲惫瞬间上涌,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过了一会儿,紫天鸿睁开眼睛,在韩洛樱额头印下一吻,嘴角勾笑,然后闭目睡去。

    翌日,一大清早的,忽然一声尖锐地嘶吼声传来:“杨柳,你这个禽兽,我杀了你!”

    声音甚是响亮,震得整个客栈也跟着抖了抖,栗子眼睁睁看着自家掌柜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拿着一把剪刀,追着一身夜行衣的男子,从楼上追到楼下。

    揉了揉眼睛,栗子忽然诧异地说:“咦,是掌柜的师兄!”

    此时客栈的客人虽然说不上多,但也不算少。各个都躲闪着,唯恐殃及池鱼。

    李秀才喝着酒,面前几盘小菜,一脸的看好戏模样。

    韩洛樱躲在紫天鸿身后,捂着嘴,强忍住笑意。看起来,这两人也不愧是师兄妹。一个采花贼,一个开黑店,简直是绝配!

    韩洛樱的目光忽的与李秀才对上,两人很有默契的微微一笑,各自别过头去。

    韩洛樱咳嗽一声,殷勤地擦了擦板凳说:“爷,您请坐。”

    紫天鸿不动声色地坐下来,却冷不防搂住韩洛樱,轻声说:“洛儿,你也坐下来吧。昨晚上你也累了,可要好好歇息。”

    韩洛樱感觉也是,又是翻屋梁,又是钻窗户,再加上被这个阴晴不定的王爷着实吓唬了一番,也的确是很累。

    点点头,韩洛樱说:“唔,多谢爷体谅。”此话一出,所有人等全部一脸古怪地看着两人,只看得韩洛樱汗水连连。

    杨柳被追得气喘吁吁,得空抓住桌子说:“师妹,有话好好说,你先不要激动啊!”

    红翠闻言怒了:“激动?我恨不得立刻阉了你,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今天,我非要捉了你,将你那个罪恶的玩意,一举给剪了!”

    说着,还象征性地卡嚓伸出剪刀比划了比划。

    杨柳闻言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与之周旋起来。

    红翠的耐心也给磨光了,随手拿起一个茶盅砸过去,杨柳敏捷地躲闪开。

    红翠一怒,直接将剪刀砸过去,杨柳也生气了,飞起一脚踢飞了剪刀。不料剪刀呈抛物线状,直直地向着韩洛樱面门飞去。

    冷汗,惊恐和错愕竞相出现在面上,韩洛樱不禁傻了,自己想过被杖毙,想过被毒死,甚至想过被幽王侮辱了,自裁,倒真没有想过被剪刀重中面门猝死啊!

    紫天鸿眼中的戾气一闪而逝,迅速飞出手中的筷子,噗呲,筷子被剪刀戳成两段,剪刀在中途也掉了下来。

    秦七立刻冷哼一声,与赵小虎迅速起身,挡在幽王和韩洛樱身前,以防止类似情况复生。

    杨柳一个激灵:“好师妹,你不这么毒,真的要我的命吧!”

    红翠咬牙切齿地说:“何止,我连你的老二也要!”

    浑身汗毛倒竖,杨柳苦着脸说:“别,师妹,大不了我对你负责,这样总可以了吧?”

    红翠闻言勃然大怒:“负责?你这个采花贼不知道被多少女人享用过了,老娘要你何用?指不定哪天你仇家寻上门来,老娘还要受你波及!”

    杨柳难得脸庞微红,尴尬地说:“师妹不要这么贬低我呀,我保证,日后再不会行那采花之事,万事都听你的,如何?”

    红翠颔首说:“万事听我的?”

    杨柳头点得向小鸡啄米说:“唔,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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