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樱嘴角的笑意更浓厚了,甚至于眉眼都是满满的笑意。回头看了看夏蓝,韩洛樱说:“夏蓝,难得各位姨娘们喜欢这水果,从今儿起这些水果可要记得按时给姨娘们送去。对了,向侧妃今儿不在,但是这水果也是要按时送去的。”

    众小妾更加惶恐了,韩洛樱起身说:“到底是上了年纪,这才一会儿就感觉乏了,本宫就先回凤梧院歇息了。”

    众小妾立刻心底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更加恭敬。

    回到了凤梧院,韩洛樱立刻蹙着眉思索。本尊并不受幽王待见,今日这幽王却这般好心,将王府内宅事务交了出来。

    要知道,向婉心先进王府,并且她可是幽王生母的亲侄女。幽王此举的意义到底何在?

    韩洛樱苦思冥想,越想越感觉心惊,似乎,自己被那个幽王算计了?

    幽王此举,有可能是故意夺向婉心的权,这就微妙了。夺了向婉心的权,相当于将了自己生母的军,难道幽王和惠妃之间不和?

    再有就是,这幽王府后宅并不安分,这紫天鸿是故意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自己离府五日,想必王府上下不会没有任何风声。

    现在回来了,幽王非但没有惩处自己,反而恩宠有加。这给那些小妾们的错觉,就是幽王对本尊很是宠爱。

    这后宅女人心最是难料,此时,或许又不下三人对自己动了杀心!

    韩洛樱蓦然起身,眼眸中阴晴不定,这紫天鸿果然好歹毒的心啊!就算他再不待见本尊,一封休书就可以了,何苦非要置本尊于死地?

    不能够坐以待毙,韩洛樱一面在心底暗骂本尊真是瞎了眼,瞧上了这么个心肠歹毒无情的王爷,一面思索着对策。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春红立刻说:“小姐,奴婢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韩洛樱心底一阵烦躁,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她点点头说:“夏蓝,你和春红一起去看看,小心点。”

    屋里面就只剩下韩洛樱一人了,只见眼前一道人影闪烁。韩洛樱瞪着来人气呼呼地说:“你疯了吗?难道不知道这是幽王府?”

    来人闻言漾起一抹倾国倾城的微笑,打开美人扇悠哉悠哉地说:“小兔,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呀!也不枉我冒着生命危险,前来通风报信。”

    韩洛樱皱眉说:“通什么风,报什么信?你难道不知道,若是被抓住了,我们有什么下场?”

    蓝晨枫一脸无所谓的说:“那最好啊,刚好让幽王给你一纸休书,我和你就可以再续前缘了呢!”

    韩洛樱气急,但是心里却对这人升不起任何防备。难道说,本尊和他果真有什么吗?

    蓝晨枫轻轻合上美人扇,一脸神秘地说:“今晚子时,上次我们见面的牡丹阁,不知道小兔愿意陪我一同去看场有趣的戏吗?”

    韩洛樱狐疑地说:“请我看戏?那么,这戏可是与我有关?”

    蓝晨枫笑意更甚:“这是自然!”

    韩洛樱头脑发热,点头说:“好,不见不散!”

    蓝晨枫立刻嘴角勾笑,打了个响指,就那样像一阵风般迅速消失了踪影。速度快得肉眼难以辨别,究竟刚刚这人是否存在过。

    韩洛樱开始对本尊的记忆产生了兴趣,明显看出来,这蓝晨枫定和本尊关系匪浅。看上去此人不论相貌还是气势都不输于幽王,本尊选择幽王,是否另有隐情?

    还在努力沉思中,就看到春红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小姐!不好了!那个醉心苑走水,已经有三个奴婢被烧死了!”

    韩洛樱闻言心底一惊,难道说是蓝晨枫声东击西?为了和自己说看戏的事情,不惜要纵火吗?

    但是心底却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猜测,韩洛樱知道,应该是本尊的情绪影响了自己。这么说来,是有人趁机作乱?

    韩洛樱说:“夏蓝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春红闻言一愣,随即大惊失色地说:“坏了!难道说夏蓝没有回来吗?”

    韩洛樱眼皮立刻不停地跳起来,看起来,这是个局,专为自己设计的局。只是,这设局的人,到底目的何在?

    心底电光火石间,韩洛樱收敛心神说:“春红,去书房请王爷。就说,凤梧院丢了个奴婢。”

    春红是看不懂自家小姐的心思了,夏蓝很明显被有心人捉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被诬陷某项罪名,然后借机影射小姐、但是小姐不急着找到夏蓝,反而要将夏蓝失踪的消息告诉王爷!

    韩洛樱笑了笑说:“快去吧,我自有主张,你放心,夏蓝一准而没事。”

    春红闻言心底一动,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激动地说:“是,奴婢这就去禀报王爷。”

    不大一会儿,向婉心气势汹汹,满身柔弱地带着一大帮丫头婆子,而夏蓝则被捆绑着,嘴里被塞进了手帕。

    韩洛樱轻瞥一眼众人,目光定格在夏蓝身上,随即面无表情地说:“向侧妃这是何意?本宫的奴婢犯了什么过错,劳得向侧妃如此对待?”

    向婉心一脸悲愤地说:“王妃姐姐,妾身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这王府后宅的权也交了,为何姐姐执意要置妹妹于死地?”

    韩洛樱双目忽然爆射出寒光说:“妹妹这话从何而来?本宫刚从花园回来,怎么就成了妹妹口中的歹人了?”

    向婉心指着夏蓝说:“姐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这可是你贴身婢女,醉心苑走水的时候,妾身的婢女喜鹊可是亲手捉住了她!当时,她的手中可是拿着火折子!”

    哗啦,一根火折子被丢到了夏蓝前方。

    韩洛樱目光反而平静了,原来只是栽赃嫁祸。但是这向婉心未免太愚蠢了,亏得她想出这么个蹩脚的法子。

    但是韩洛樱可不会因此轻视了她,毕竟向婉心的背后,是当朝惠妃。看起来,惠妃的动作真是挺迅速地。

    这一出戏,无非是要向婉心重新掌权,但是既然是幽王亲自将权收回,韩洛樱有把握,这一次幽王必然要帮自己!

    向婉心敢于借惠妃的势,韩洛樱就敢算计那个混蛋幽王紫天鸿!说到底,这里是幽王府,不是皇宫里面的甘露宫,轮不到惠妃撒野!

    向婉心闻言居然抹起了眼泪,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姐姐,莫不是还为喜房的误会而怪罪妹妹吗?”

    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来韩洛樱就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先将这矫揉造作,恶人先告状的女人给打了再说。

    但是理智告诉韩洛樱,人家故意这般,又提起喜房里的羞辱,本就是为了让自己动手,这样一来向婉心就占据了所有的理了。

    想到这里,韩洛樱一脸咸淡的说:“喜房的误会吗?唉,本宫早已忘记了。倒是妹妹你,居然还耿耿于怀,难不成本宫的婢女竟是因此做了替罪羔羊,成了妹妹发泄的对象了?”

    向婉心眼眸中的诧异一闪而逝,这王妃居然真的改性了?按理来说,她本该挥起鞭子,先把自己和丫鬟们暴打一顿的呀!

    受了皮肉之苦,将权重新夺回来,并且还能够换回王爷的怜惜,这是向惠妃派人秘密给向侧妃的锦囊中写到的,但是人家王妃却没有按照既定的情节去做。

    这下子向婉心傻眼了,随身的婢女和婆子们也愣怔了。

    就在这时,秦七独有的沉音喊道:“王爷到!”

    韩洛樱当先起身,迎出门施礼说:“臣妾给王爷请安,劳王爷百忙中记挂,真是臣妾的失职。”

    紫天鸿闻言笑得很是诡秘说:“王妃不必多礼,本王甚是挂念王妃,特意过来探望。原来婉心也在呀,看起来婉心和洛儿姐妹情深呢!”

    向婉心面色涨红,低垂着头说:“妾身参见王爷!”

    幽王目光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蓝,皱眉说:“你这奴婢,本王让你去膳房取火折子,书房的熏香已经熄灭了。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幽王这话,就是在为夏蓝开脱了,先不说真假,但是向婉心已经无力再去诬陷夏蓝了。

    韩洛樱皱眉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给夏蓝松绑!”

    丫头婆子们立刻七手八脚地把夏蓝给松绑了,夏蓝也是个鬼精灵,嘴巴离得手帕一掉落就对着幽王叩首说:“奴婢该死,请王爷明鉴!奴婢本来已经取了火折子,在去书房的路上却忽然后脑一痛失去了知觉。”

    顿了一下,夏蓝装作惊恐地看了一眼向婉心说:“待奴婢醒来,向侧妃就捆绑着奴婢,来到了凤梧院。并且还…”

    “还怎样?”紫天鸿面无表情的问。

    韩洛樱心知幽王无非是不想向婉心掌权,但是却没有打算发落她。于是出言说:“好了夏蓝,想必是哪个小贼掳了你,恰好向侧妃遇见救了你的小命,还不速速向侧妃道谢?”

    夏蓝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是,奴婢谢侧妃救命之恩!”

    向侧妃气得想要骂人,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慈善说:“举手之劳,夏蓝丫头就不必介坏了。”

    紫天鸿说:“既然事情解决了,婉心似乎脸色不大好,就先回去歇息吧。本王和洛儿还有要事,都退下吧!”

    韩洛樱始终沉默,幽王终于出声了:“今日的事情,洛儿欠了本王恩情,应该用什么报答本王?”

    韩洛樱似笑非笑:“一切尽在王爷掌控中,王爷想要臣妾怎么报恩?”

    紫天鸿笑:“很好,看来这五天不见,洛儿愈加聪明了。甚好,本王与你的契约依然有效。倘若一年之内本王能够拿到八万禁军虎符,自会还洛儿一个自由。”

    韩洛樱闻言心底一惊,原来本尊和这幽王之间的婚姻,本就是一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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