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五十五章痛殇洗白(1)

    渥太华医院病房:

    向辰唇瓣都跟着泛着病态的白,他病倒了,连日的劳累让他高烧不退。

    水墨在门口看了一眼,见蓝靛儿趴在向辰的手臂上睡着了,嘴角苦笑了一下,示意门口的保镖不要掉以轻心之后就离开了,没有注意到房间内两人的眼珠子都在转动。

    白蒙蒙从眼前消散,寂静的街道诡异的静默。一阵阵风刮过来,清扫着人间的一切。

    满眼看去,树木尽数变的萧条,仅存的树也叶坐上最后一次风车飘飘扬扬的坠地,是捻落尘泥还是随水漂流?

    他穿过大街径直跑到了巷子边,巷子里很黑,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这是一条死胡同。

    他一提袍子,纵身跃上屋顶,感到令人窒息的空气如同凝住了一样。

    一大片一大片黑云从远处飘来,眼看着本就不是很亮的天空正一点点变黑,贴著房顶飞奔竟跟在平地上来去自如。

    天空越来越暗,凝滞的空气里席卷而来的大风让人感觉大雨很快就要到了。

    “要快些,必须赶到才行。”

    拼尽全身力气往前面飞奔著,头顶的闪电划过,震耳欲聋的霹雳好像落在身前不远处的房顶上一样,照得阴黑的东方一阵闪亮,豆粒大的雨滴劈里啪啦打下来,落到人脸上生疼。

    管不了这些,他一个劲的飞奔,远处一阵打更的声音!当!当的声音响起,让他的神色更加凝重,加快脚步的同时,嘴上却害怕的道:“蓝儿千万不要有事,等我,等我。楼倾靛该死的!”

    豆粒大的雨越发的密集,雨越下越大,面前的雨水形成了连绵不断走不出的水幕,视线前面一片模糊。终於到了一所巍峨高大的建筑前,庭前一块镶金牌匾--神殿前,他来不及慢慢喘气,吸了几口,快步走上去。

    “谁?”一个声音从身後响起。

    神殿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气氛中透着古怪,只见他伸手将杂乱的头发往后拨了拨,露出一张好看的脸。

    这时神殿门开了,两个人从莫一处跳下,“见过祭祀大人。”

    “嗯”,轻哼一声,不待大门打开,直接纵身而上,稳稳跳上神殿的围墙上,在墙上一阵奔跑,不过一百米的距离便跳下,面前是一座宫殿,宫殿全部都是黑石所铸,就连大门也是黑石,只是在门上一边镌刻这一朵黑色的罂粟花,黑色,森寒的黑色,就连个名字也没有的宫殿。他蹲下脚步,眼眸中的害怕更多了几分,那是一种害怕,害怕听到不想听到,不想看到的局面。

    白衣胜雪,虽然不至于变得漆黑如墨,但是衣服多处都有着泥污,更是**的贴紧在他的身上。

    单手结印推开石门,一个人冒了出来,见到来人的摸样,先是一愣然后下跪“见过祭祀大人。”

    “祭妃可有来过?”淡淡的声音听着总觉的后背发凉。

    来人低下头,“来过,眼下还......”

    他一听提脚踢开来人,拔腿就急匆匆的走了下去,“千万不要有事,不要!”

    黑色的石板路,虽然两边有很多火把,可是没有拿一把可以带给这里温暖,相反却越发觉得阴森,寒冷。

    他急匆匆的跑,脸色惨白,带着憔悴的疲惫。

    “你将这饭送去,知道怎么做?”一个女声在前方拐角亮光处传来。

    “请祭妃放心,小的一定完成,呵呵,明个,罪女不堪坐牢,咬舌自尽。”一个猥琐的男人露出半个身子。

    他松了一口气,可是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宣示着他的愤怒。

    “是吗?”

    快走几步,视线开拓起来,拐角的地方是用作狱卒休息用的,如今却见证了两个人在合谋这害人的事情。

    一身古装埃及贵妇装备的靛儿抬头看到他,惊慌,不信,“辰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

    “哼,”他甩袖别开脸。

    那个狱卒一阵脸白,跪着餐盘的手抖个不停,扑通跪在地上,生生的一声闷响令人烦躁。

    “祭祀大人,小的,小的,祭祀大人饶命啊,小的......”

    靛儿没有预兆的抬手就给了狱卒一个巴掌,“胡说些什么,小心你舌头!”

    狱卒顿时止住声,身体抖得跟筛糠一般,靛儿冷冷的瞪了一眼,立即神色一变,走过去拉住向辰的胳膊,“辰哥哥,辰哥哥,别误会,我们刚刚说的不是你听的那样的。”

    向辰甩开她的手,“哼,那是如何?”

    “呜呜,辰哥哥你凶靛儿,靛儿只是,只是来看看姐姐,不像无意撞上一个女囚犯想要咬舌自尽,想着也怪可怜,就开导了几句,然后便命令狱卒给她点好吃的。”

    狱卒不亏是混子,一听立即明白过来,猛的磕头,“是啊,祭祀大人,小的刚刚是对于神女大人举动感叹,若不是发现,明个就会多一个罪女不堪坐牢,咬舌自尽,请祭祀大人明鉴啊,万不可冤枉了神女大人。”

    “呵呵”,向辰突然仰天大笑,反握住靛儿的手,“还是我冤枉了你啊,靛儿。”

    靛儿强自镇静的笑了笑,将头靠在向辰的肩膀上,娇滴滴的吸了吸鼻头,“不委屈。”

    向辰一阵嫌恶,没有预兆的推开她,她跌坐在地上,委屈害怕的看着他,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楼.倾.靛.你.可.真.会.喊.冤.啊!”

    “我.......”

    他不在去看她,走到狱卒身边蹲下,拿起餐盘上的筷子夹住一筷子青菜递到狱卒面前,“吃掉它!”

    狱卒的脸煞白,她的脸煞白。

    “辰哥哥,我们出去好不好,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吗,你都不遵守我为何还遵守?”收回视线瞪着狱卒,冷冷的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声音,“吃掉!”

    “砰砰砰!”

    狱卒吓得猛烈的磕头,“饶命啊,饶命啊!”

    他像是很厌恶狱卒的声音,修长的手指动了封住了狱卒的哑穴,握筷子的手也动了,尽数青菜塞进狱卒嘴里。

    “吃掉,不然剥皮!”

    狱卒顿时就像个破布,痴痴傻傻的咀嚼嘴里的青菜,吞下,很快狱卒变痛苦的打滚,咬着舌头,直到咬断舌头死在当场。

    “哼,”向辰愤怒的踢飞餐盒,转头看着她,“你好毒啊!”

    她看着向辰,虽有害怕但是却还是回嘴道:“我毒,如果你不想她,我会这样吗,你跟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是帮你,不想你违背伦常!”

    “啪!”一个巴掌打在靛儿的脸上。

    “闭嘴,蓝儿对你那般好,你竟然可以不顾多年姐妹情,说谎,玩心计哪一样都令人作呕,这辈子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却也诀不可能跟你有什么,你若是再敢伤她性命,我便亲手杀了你!”

    向辰说完转身欲走,她猛的叫住他:“你要是敢去看她,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被世人唾弃淹没!”

    顿住脚步,回头凌厉的瞪着她,“如果你伤害她,我不会再有什么可在乎的。”说完方向一转朝来时的路走去。

    几个狱卒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直到向辰走远还没有意识到要下跪行礼。

    靛儿气的五官都扭曲了,愤恨的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把他扔去喂狗,哼====”

    狰狞的一边走一边怒斥其余的狱卒,待她追出来时,她看见他站在大雨中,任由雨水的冲洗,整个人那么落寞。

    她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辰哥哥,辰哥哥,我真的爱你。”

    掰开她的手指退后几步,咆哮的大吼,“滚,滚!”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他回以更大声的质问:“你为什么就不能善良一点呢?”说完甩开靛儿拉住的手,根本不去看拉扯中坐在水里的靛儿,大步流星的纵身飞掠而去。

    靛儿愤怒眸子充满了嫉妒,充满了恨意,她坐在地上拍打着水花,“我不会,绝不会让她好过,辰哥哥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是我的。”

    大叫一声,蓝靛儿弹坐起身,慌乱的看了一眼,她还在医院,喘息的平复了一下情绪。

    向辰动了动,眼珠转的更快了些,蓝靛儿看到心中一喜,连忙伸手抓住向辰,“辰哥哥,辰哥哥,你醒醒。”

    向辰没有睁开眼睛,眉头更加紧邹,蓝靛儿腾出一只手放在向辰额头上摸了摸,欣喜的道:“退烧了,太好了,太好了。”

    高兴之后,蓝靛儿又想起了刚刚那个梦,她的心有些焦躁不安,难道上一世她真的那么恶毒吗?随即双手不断的抚摸着向辰的手掌,闭上眼睛。

    整个人一怔,就不受控制跌进一个地方。

    蓝靛儿很清楚她脑海中出现的场景,不正是刚刚她梦里的地方,难道刚刚那个梦是他做的,而她正好被一同带进了梦境,这太奇怪了,可是事实让她不得不选择相信这荒谬的事情。

    她看见了向辰纵身轻功到了一个院子,推开了一个房间,房间的一切都显示了这里曾经的主人是一个女人,她能够很确定这里就是楼倾蓝的房间。

    她看到向辰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坐在桌边,手指那么深情的抚摸着一块红色如血的玉。

    神色那么的哀伤,情绪那么的低落,可是那手指的动作却又那么的温柔轻缓,好像不是在抚摸一块玉,而是一个人的脸颊。

    “蓝儿,蓝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的亲妹妹,为什么,为什么?”

    蓝靛儿慌乱的松开手,她陡然睁开双眼,脑子里不断回荡这那一句话:“蓝儿,蓝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的亲妹妹,为什么,为什么?”

    蓝靛儿摇着头,不敢置信的移开凳子,站起身,看着床上仍子梦境的向辰,摇头道:“她是辰哥哥妹妹,这?这不是乱...”

    此刻几日都不曾清醒的向辰满脸大汗的大声嚷道:“为什么要是我的亲妹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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