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在大厅用膳之时,南宫羽在离开之前去见了南宫凌。

    晌午的阳光,缕缕透射进静谧的寝居之内,照得一屋的凌乱。南宫羽站立原地,想起方才见得大厅南宫媚缓缓自得用膳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冷笑。难道这就是兄妹情深?平日里南宫凌对她疼爱有加,怎地如今无情到这般?!

    隐约听着些许的痛苦的喘息声,南宫羽循声而去。

    南宫羽没有想到,那喘息声却不似她心中所想那般,而是由一对男女共同发出。

    那女子着着南宫府的婢女服饰,此刻正俯着小小的身子,一面瑟缩,一面战栗,白皙的脖颈在自南宫凌的齿下,微微痛的收紧,忍不住发出声声喘息声。

    “少爷。”她感觉到被南宫凌咬破的地方,更多的血液渗了出来,滴落到她的头发上还有榻上,这是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过于疼痛的痛,连同那些前几次的旧伤口都隐隐发作,令她不由地有些颤抖。可她却无法拒绝他的索取,甚至她也很享受可以帮助他缓解痛苦的时刻。

    却忽然感觉到有视线盯来,瞬间她脑海的一切美妙被击碎,她只觉的如坠冰窟。如临大敌一般飞快的习惯性点了南宫凌的睡穴,而后从榻上翻身而起,飞快的转身一看。

    见南宫羽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诧异与不可置信。女子的心一凉,小心翼翼地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春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违背老爷的意思偷偷喂少爷人血,只是…。”她微微上前了两步。

    南宫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望着女子脖颈数不清的齿印,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流血,忍不住一阵疼惜,终道,“浅衣,你这样下去,不只帮不了他,也会害了你自己。”

    听到这话,浅衣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她不怕别的,只怕她不听解释就跑去禀告老爷,那么她便再也没机会能帮少爷了。其实,自从那日天满楼,小姐失踪,少爷患了怪病,于她而言,最在乎的东西全被毁了,那整个世界便已然倒塌,而即使这样,她也明白已她的出身,根本配不上少爷,所以除了极尽一切去照顾他,她也别无她愿,因此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摇了摇头,浅衣一脸恳求地看向南宫羽,“春儿,你不明白的,我只想让少爷过的轻松一点。求你,就当做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南宫羽从没见过素来吵吵闹闹,快乐无忧的浅衣如此,一时间不禁生出一些愧疚,是她错了,经历两世,竟也没有发觉这丫头对南宫凌的情意。再看一眼南宫凌狼狈昏睡而去的模样,估计他从来都不知她为他的付出。

    缓缓闭上眼睛,南宫羽的心疼了一疼,她如今还不能告诉浅衣她的真实身份,可是,若真的令她不顾一切的继续为南宫凌喂以人血,那么确实是会害人害己。

    思及此,她淡淡道,“放心吧,今日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是若你真的不想他死的更快,便再也不要喂他人血了。如果你信我,那便再等等,会有人救他的。”

    浅衣似是绝望中寻到了一丝希望,但转而又恢复了绝望,“春儿,你别安慰我了,老爷遍访名医都没有法子,你又有什么办法?”

    “会有的。”南宫羽坚定的望向浅衣,一定会有的,就算没有,她也会努力使之有。

    出了南宫府,南宫羽便换上了男装,往着无欢楼而去。她今日出府,便就是要见洛冥。

    然行至半途,烟柳花巷前,只听“哗”的一声,眼角忽见水迹泼来,她急忙旁避,但饶是如此依旧未能完全躲开,一时之间一边衣摆湿个半透。她蹙眉不悦,抬眼探去,确是路边一座雕梁高楼中有人泼水出来,一个模样斯文的青年男子匆忙上前,频频作揖,道歉道:“楼中下人一时疏忽,还望公子见谅,实在抱歉抱歉。”

    南宫羽见他有些面熟,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又见他十分有礼,而自己要事在身,也不打算追究,只微笑道:“不碍事,一套衣服而已,只是以后还是不要这样的好。”

    那男子道:“公子说的是,在下定当好好管教他们。只是不知公子府上距这里可远,衣衫湿成这样甚为不便,若不嫌弃便请进来稍作歇息,喝杯茶水换洗一下,也算让在下赔个不是。”

    南宫羽低头瞧了瞧自己,衣衫湿了不少,确实不好再在街上行走,但此刻已是无暇顾及这些,于是遥头道:“在下还有要事…。便不给兄台添麻烦了。”

    那男子闻此,却是笑了笑,语气悠然道:“公子怎么知道在下赔于公子的事,不是要事?”

    这说话的语气令南宫羽双眉蓦然一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脸,眼前这人的年龄,以及身形,似乎都……莫不是…。他?难怪这么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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