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集团

    秦煜湛站立在窗口,俯首着脚下的万里苍穹,以一个胜利者之姿,事情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执起手中的红酒,轻抿了口,唇间弥留清甜,薄唇轻勾,杯子倾斜,红色的液体沿着玻璃杯壁一路下倾,成了一道亮丽的小水流。

    红色的液体滴落到黄地毯上,视野里一片骇人的血红!

    视线微移,金色的阳光洒照在窗棂上,薄唇轻勾,不得不叹,这世间是多么地美好!

    “总裁。”秘书小姐一身性感的衣裙推门而入。“这是你要的资料。”

    她莲步微移,走到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旁,将手上的一沓文件毕恭毕敬地搁置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再悄然地退出。

    秦煜湛没有说话,仰头,喝掉杯中剩下的一些红酒,然后,杯子从他指尖滑落,落到红色的地板上,虽然发出清脆的当的声响,可是,奇怪地并没有碎,回头,眸光凝向了秘书小姐刚送进来的一叠资料上,眸色倏地变得深沉。

    苏念锦,不要怪我,也许,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与其他女人有些不同,但是,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成为我追求事业辉煌的绊脚石。

    念锦正坐在老板椅上俯看着手上的许多资料,这段时间,她去了美国,早晨刚步进公司,就感觉众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也嗅闻到了空气里充斥的怪异的味道。

    “二姐。”念菲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乱。“二姐,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接我电话啊?”

    “噢!我电话坏了,没来得及换。”她说得也是实话,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国外,很少与念菲联系。

    “你知不知道秦煜湛想对付你,你不再的这段日子,好多工程都成了问题,行政会上,有好几人都点名指到了你,说说是你签下的字。”

    “没事。”见妹妹念菲有些紧张,念锦轻轻地笑着回答,她早就料到秦煜湛会有这一手,她早有防备,她签下的字刀子会认债,可是,硬栽在她头上,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范。

    “你最好小心一点,大姐与秦煜湛也走得过于亲近。”

    念菲想到昨天深夜,在街头看到念桐踩着十寸高跟鞋,衣着华丽坐在了秦煜湛豪华的迈巴赫,看着她们俩眉来眼去的样子,念菲就有些恶心。

    “好,我知道,念菲,你先去工作吧!”

    “还有,二姐,外面都说姐夫逝世了,可是,我怎么都不相信?”因为人后,念菲始终在二姐脸上看不到绝世的哀伤,所以,她知道二姐很爱姐夫,如果姐夫真有什么不测,她肯定会伤心欲绝。

    “念菲,谁说的,没有啊!”并不诧异,因为,外面将自己老公少天的事情传得多什么不堪,她心中有数。

    “二姐,外面说,姐夫这么久不回来看你,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有了其他的女人,还有人说,看到他在国外与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在一起。”

    说这话时候,念菲看姐姐的眸光有些特别,不想遗漏掉姐姐脸上一丝表情的变化。心中有酸涩在蔓延,无论是姐夫死了,或者是有了外遇,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心里清楚,即便是他活着,秦少天,三个字对于她来说,这一生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没……有的事。”念锦矢口否认,其实,她心里很矛盾,她们为什么隐瞒少天还活着消息?只不过是想保护眼疾复发的他,让他在异国他乡好静下心来养病,不让阴谋者再想什么方法去加以谋害。

    而念菲所说的这些话,纯属谣言,目的,不过是想打击她而已。

    “那就好。”念菲有些失落,二姐城俯深了,她也看不出一点儿端倪了,如果姐夫真死了,她会伤心到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我先出去了,二姐。”

    “好。”念锦不再多说,惜字如金,仰靠在椅子上,一脸的倦怠。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念锦道:“二姐,妈从戒毒所里出来了,我已经把她接了过来,下午,你过来呼一顿便饭吧!”念菲早已搬出了秦宅,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她一向是一个孝顺的女儿,自己日子好过一点,她就把母亲接了出来。

    “妈的毒瘾还会犯吗?”念锦是真心牵挂着母亲,即便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可是,毕竟,她也是将她养大的女人。

    “偶尔会,不过,这个月就犯了一次,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那就好。下午六点,我会准时过去看看妈。”她闭着眼睛说。

    “嗯!”

    念菲租住的白色小公寓!

    苏夫人由于长期吸毒的关系,面色有点儿腊黄,精神也有些萎糜不振,穿得也过于朴素,暗色花纹中袖衬衫,七分黑色短裤,曾经的政界夫人已经落魄的比市井小民还不如了。

    毒,这种东西只有沾染上了,就绝不可能彻底根除,不是都说万恶之源么?

    如果人在意志消沉之际,吸上了瘾,更不可能戒掉,真戒掉了的人,也不知道是凭着啥过人的毅志力与恒心。

    而苏夫人是最没有恒心的一个,吸时,痛哭流涕,悔恨万分,可是,瘾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才会在戒毒所整整呆了接近两年。

    听小女儿说念锦会回来,她亲自下了厨,做了好几道念锦最喜欢吃的菜色。

    念锦为苏夫人买了一套衣服,是刚上式的夏装,穿在苏夫人身上不仅合身,而且款式颖,即潮流,又不显得花哨。

    苏夫人好久没有穿这样漂亮的衣衫了,穿在身上就舍不得脱下来,还镜子前,左看右看照了半天的镜子。

    她们正准备开饭之际,门玲响了。

    念菲喜孜孜地去开门,刚把门打开,面容就僵凝了,她转过身往屋子里走,一身华丽衣服的念桐提着一盒脑白金走了进来。

    久违的母女相见,没有热络拥抱,没有感人的话语,只是随便唠嗑了几句。

    “你怎么会来?”念菲不满地将搁在桌子上脑白金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妈,我来看看你。”苏念桐知道自己曾经犯下过滔天大错,她是厚着脸皮回来了,但是,她总不能让人说她是一个绝情绝意的女儿啊!

    苏夫人瞟了她一眼,走进了厨房为她盛了一碗饭,淡然地说了一句:“坐下吃饭吧!”

    她再怎么混,再怎么冷血,毕竟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而且,她刚出生一岁多,她老公苏庭威就有了外遇,当时,她抱着念桐伤心欲绝,甚至都想到了死,经常都是她泪眼汪汪之际,女儿就会张一双嫩臂,小小的红嘴儿呼喊着:“妈妈,别哭,妈妈,别哭。”

    所以,无论再怎么怨,怎么恨,她对念桐的感情是特殊的,她不仅是自己的女儿,更是自己当时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柱。

    “不,我吃过了,妈,我过来只是想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吧!”

    念锦坐在餐桌上,默然不语,静静地吃着饭,其实,苏家自从散了后,这还是第一次她娘儿几人聚在了一起,然而,气氛那是那样的怪异,各人心里都有一面雪亮的镜子。

    心,是红是白,都看得一清二楚。

    “别假惺惺了。”念菲撇了撇嘴儿,有些赌气似地大口大口扒着饭。苏念桐白了妹妹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子准备离开,然而,耳后传来了一句:“咱妈再怎么穷,也不缺一盒脑白金,你还是拿走吧!”

    “你?”闻言,念桐回首,怨愤似的眸光凝向念菲。

    “苏念桐,你什么意思?在公司针对我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也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大姐啊!有血缘关系的。”她特别咬重了最后几个字字音。

    冷冷瞥了仍然一声不啃扒着饭的念锦。

    “大姐,就你也配?”念菲再也气不过了,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瞬间就爆发出来。

    “当年,爸出事,华硕陷于危难之中,在我们那么困难的时候,你却抛弃了我们,飞往了美国与你情夫私会,现在,在我们都度过难关的时候,你又回来向我亮出了你的身份,苏念桐,你说,有那家的大姐是象你这样当的。”

    念菲比这个大姐小了整整八岁,站着比她高,底气十足地冲着她叫嚣,眼睛迸射出来的绝世的怨怼与愤怒。

    “不是都过来了么?再说,要不是她当初硬要看上北宫沧,与他结婚,苏家也不会落魄到今天这种,连一砖一瓦都没有的地步。”

    苏念桐把矛头指向了沉默不语的念锦。

    “北宫沧抛弃了二姐,只能说二姐识人不清而已,在苏家最困难的时候,是二姐咬牙硬撑过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的?”

    “苏念菲,你搞清楚,谁才是你最亲的人,我才是你亲大姐啊!”

    见妹妹胳膊始终往外拐,在她面前,始终护着念锦,念桐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难受得发慌!

    “你是想说,我是苏家的私生女吗?”念锦放下筷子,不疾不徐地吐出。

    “难道不是吗?”苏念桐阴冷一笑。在公司里,她们就是敌对的局面,回家来,还有保持着这样的针对相对,苏庭威前世的造的孽,如果他看到这精彩的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即便是如此,那也不是我的过错,大姐,你丢下我们,去了美国,你今天的下场是什么被男人骗了,又回来了,却是落魄的去为秦煜湛暖床,如果说,你真那么注重面子,我到有些纳闷了,就秦煜湛那货色你也看得上。”

    念锦不想再与她们争论下去,对面色难看的苏夫人道:“妈,我还有一些事,就先走一步。”

    语毕,拿起自己的手提袋就出了门,念桐看着她消失在门边的身影气得牙痒痒!

    “有些人啊!爱慕着自己的姐夫呢!”苏念桐甩了一下手袋,风姿绰约走向了沙发,甚至坐落到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还当着苏夫人的面儿燃了一支烟,径自吞云吞雾。

    “爱谁是人家的权利。”苏念桐仿若被什么东西呛了一口,她心中的这点小秘密原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大姐却知道了。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也这么多年不见了,好好聊聊,联络联络感情,过去的就别再提了。”

    自从苏家出事后,苏夫人早就看淡了世事变迁,姐妹之间的争斗她没能力管,也管不了,端着桌上的剩菜剩饭进屋,进厨房收拾去了,一边洗着碗一边暗忖:“这秦家的几兄弟就那么好,她养大的三个女儿全都与秦家三兄弟有牵扯。”

    如果苏庭威在世,他会做何感想啊!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当然,如果苏庭威还活着,三个女儿的人生又是另一番局面,尤其是念菲,虽然,事情是念锦引起,让苏家一败涂地,但是,当时,那么困难的时候,是她想办法出资念菲去了美国留学,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她还能怨她吗?念桐虽然在苏家出事的时候当了逃兵,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她不可能诉责她什么,但是,心还是寒了。

    “念菲,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姐姐,念锦就是一外人,而且,秦煜湛那么厉害,她在公司呆不了多久的。”

    念桐向烟灰缸里按了一下烟头,抖了些许的烟灰,象一个长者一样语重心长地劝解小妹向着她这一边。

    “哼!”念菲冷哼。“秦少天可是有东方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最大的股东。”

    “秦少天?”念桐吸了一口烟,喷吐出烟雾,烟雾缭绕之际,红唇吐出淡冷的话语。“你不知道他死了么?”

    “不,没有,二姐说没有,外面的全是谣言,他只是眼疾复发了,过不了两天他就会回来。”

    念菲肯定地回答。

    “你没发现她变得深沉了么?念菲,她在骗你,秦少天根本已经死了,现在的秦家一团乱,秦煜湛才是最后的赢家,我想让苏家东山再起,你就跟着我从秦煜湛那边下手,捞一些钱财,然后,我们合伙开一间公司。”

    透过灰色的烟雾,幽深的眸子凝望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妹妹,苏念桐第一次向妹妹交了心。

    “不,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去害二姐,我坚决不相信姐夫已经死了。”

    念菲很固执,她也很恼恨大姐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为达目的,不惜使用一切的手段。甚至与秦煜湛连成一气,居心叵测!

    “就算没死,你想怎么样?单恋是很辛苦的。”念桐张着一对仿若能洞察人心的眸子,笑吟吟地戏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双颊上掠过两朵红云,念菲难堪不已,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承认,我都知道,你那双思春的眼啊一直就跟着人家溜溜地转。”

    “你就知道说我,你呢?我至少不像你这样**啊!”大姐在她心目中一向没什么地位可言,小时,虽然大她八岁就经常欺负她,随时还恶言相向,她有时都怀疑,到底她们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我与你不一样,我能分辨,我是把他们玩在鼓掌之中,让他们可以为我效力!念菲,秦煜湛也是,我在美国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不知道那边是性自由与开放吧!”

    “到时别玩死了自己。”念菲最见不得她那副仿若世界都掌握在她手中的样子。

    撇了撇唇,转身就走进了自己卧室,合上房门之际,就听到了念桐冰冷的声音传来“念菲,别押错了宝才是。”

    押宝?又不是古代后宫争权夺利,不过,仔细想想,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正是如今秦家的真实写照,秦煜湛整天老谋深算,秦老死子病入膏欢,一副随都会驾鹤西去的样子。

    秦战北就是一木偶,心始终偏向对秦家财产虎视眈眈的柳湘芸。

    秦少天在国外养病,二姐念锦带着孩子独自支撑,说不定那天斗不过秦煜湛,也会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不过,她还是坚信二姐会打败那一群妖魔鬼怪,最终成为秦家真正的当家主母。

    一辆豪华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耳脉塞进了耳朵里。“喂!吴妈,今天,天赐哭了没有?”

    “没,小少爷很哭,午饭还喝了一碗米粥。还有,少奶奶,小少爷长一颗门牙了。”

    吴妈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无比的喜悦,见证着小少爷的成长,吴妈肯定乐坏了。

    “是吗?”语调虽平静,内心却激动的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儿子身边,天赐长门牙了,这该是多么高兴的事啊?只可惜少天看不到,想到国外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少天,她心里有些沮丧。

    前面红灯闪烁,只得抬脚踩下了刹车,等在了一长串的车影之后,掠了一把额角垂落的发丝,无意间,念锦的眼眸就扫到了一抹身影,那身影有些熟悉,似曾相识,可是,又记不起在哪儿见到过?

    女人有一头飘逸的长发,穿着一套连身的黄色衣裙,看起来身形更加地修长,戴着一对圆圆的弧形大耳环,她拼命地在大街上疯跑着,后面有一伙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在追赶着她。

    她吓得六神无主,象一只老鼠一样四处乱窜,成了街边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来来往往过客的眼睛,但是,大家只是驻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抹黄影子在反光镜里放大,放大,越来越近,最终停留在了她的车子外。

    腾地伸手就将车门打开,以十万火急之姿坐了进去。“小姐,救我,开车吧!”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车后那一行追逐她的男人。

    念锦本想让她下车,她不想惹事,她虽然善良,但,还没有善良到可以随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地步。

    “请下……”抬起头,反光镜中,车后座的女人抚开了遮挡在脸颊上发丝,手指染着殷红的血汁,令人有些怵目惊心,然而,让念锦惊讶并不是她受伤的手指,而是藏在头发下的那张清丽的容颜,反光镜中的两张容颜如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一般。

    ‘车’字卡在了喉咙,这个女人,她在泰国见到过,当时,是北宫沧雇她来想骗走少天,然而,少天识破了,当时,她与少天演戏,她恼恨少天忘记了自己,北宫沧还使了计谋,让少天用枪打他们俩,打中了谁谁就是真正的念锦,那一幕,如梦魇,一直就在她心头缭绕。

    好象她说是泰国的一名夜总会的歌女,因为家里贫穷,所以,才出来做这种事情。

    再次不期而遇,让念锦有些措手不及。

    “快啊!小姐,开车啊!”身后的声音有些惊骇,因为,后面的一群人已经离她的法拉利仅一米之远了。

    听着焦急而无助的声音,念锦想到了在泰国的日子,也是这么地焦急,仓促,无助,举目无亲,毫不犹豫,她动手拉开了引挚,在追她的为首男人伸手意欲拉开车门之际,法拉利火速地弹出,将方向盘调转,向另一个方向疾驶而去。

    “追啊!”为首男人瞪着身后一群小弟怒斥,看着车后窗里,那个可恶的女人冲他扮着鬼脸,以及调皮地吐出丁香小舌。

    车子火速往城南而去。

    “小姐,下了吧!”

    念锦将车停在了天桥下面,并没回头,只是坐在驾驶座上吐出冷妄的话语。

    “唉,小姐,你救人就救到底吧!我裤子都破了。”

    她撩起一戴裤管,黄色连体衣的确破了好长的一大口子,那丝质口子都撕到了裤档底部了,而且,女人脸上还有灰,看起来相当的狼狈。也许是先前与那伙人打斗的时候撕破的,看得出来,这女人相当强悍。

    “我没那个义务。”念锦语气不是十分友善,毕竟,她们并不是朋友,在泰国,她还参与北宫沧的阴谋陷害过她。

    “在泰国,我不是有意害你的,看在我们长得如此相似的份儿上,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没想到她认出了自己,念锦蓦地一惊,是呵!能认不出来吗?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十分罕见的。

    “我妈可在家里等着我呢!放心,我是好人,不是坏人啦!”

    女人扯开了三寸不烂之舌。

    “如果是好人一年多前,你就不会参与那场争斗。”念锦意有所指,当然,这女人也肯定知道是指那件事情。

    “那是意外,顶多也只能算我贪婪而已,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的有多困境。”

    念锦不想再听她唠叨。“哪里?”

    “深水巷冒儿胡同346号。”女人利速地报着地址,眼睛笑得弯成了两轮月亮。

    念锦抿着红唇不语,一踩油门,油表刷刷地转动着……

    车子停靠在了一座四合院儿的门口,女人道完谢,才刚下了车,里面就迎出来一位女人,女人衣着朴素,却仍难掩年轻时的风华绝代,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轮廓虽精美,却一脸的病态,右颊上赫然有一块胎记,不,细看之下,念锦吓了一大跳,那胎记的形状让她有些吃惊。

    好象是一个字‘淫’字,近距离的观望,才发现不是胎记,而是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绿珠,你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儿?”女人声音冷咧,带着一缕母亲的威仪。

    “妈,没事儿,遇到一群狗,被狗咬几口。”她挽起袖子给风韵犹存的女人看,还厥起了小嘴儿,鼓着腮帮子。

    “你手都出血了,绿珠。”见女儿衣衫破烂,满身尘灰,连长发丝都沾染了些许的湿泥土,妇人恼怒地骂开了。

    “你又去跟哪些人借钱?”

    “呵呵!”“我要给你说多少遍,别再沾染那些人,你耳朵聋了啊!”妇人的声音高亢而缭亮,也掺杂了太多人世的悲凉。她最憎恨女儿去高利贷了,哪怕是病死饿死,她也绝对不会去与那些吃人的人借钱。

    说着,妇人已经举起巴掌狠狠向女儿甩了过去。

    “你真是不争气,你想气死我啊!”

    “妈。”女人捂着肿得老高的半连脸孔,哭了。“妈,我也不过是想给你治病啊!”

    “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哼!为我治病,是为了你那毒瘾吧!我跟你说了好多遍,那个东西沾不得,你偏偏不听。”

    妇人恼怒狠绝地一把抓起了女人满头青丝,凶狠地拉扯,陡地,无意间,眼尾就扫到了红色法拉利里的女人,迎上了她那对清冷而明亮的黑色瞳仁。

    看到她清颜精致的轮廓,妇人面色一怔,双眼瞠得极其地大,蓦地,抓握着女儿发丝的手指滑落……

    ------题外话------

    推荐好友叶清欢的婚姻文《老婆,我要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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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被男友背叛,他精心策划了追妻计划,

    “我们吻也吻过了,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他面露悲戚,无辜的模样楚楚可怜,“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负责。”

    “你……我……”

    “地下情人不好做,老婆,我要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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