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菲进了东方集团,让念锦感到十分温馨,一个月后念锦的身子也稍稍恢复。

    今天是秦宅长孙满月的大好日子,虽然满月了,孩子还是很瘦小,这让念锦非常恐恐,怕稍不注意孩子就会离开自己就这样去了,所以,她带得格外小心冀冀,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念锦卷起衬衫,露出自己雪白的胸,她用手挤了了下,手指捏成了弯曲的弧度,使劲儿挤压,还是无法挤出一丁点奶水,都快一个月了,她仍然还没有奶水给儿子吃,孩子本来就小,没奶吃,只能喂他高级的牛奶粉,可是,再高级的牛奶粉怎么也比不上人奶来得天然有营养啊?孩子在她怀里哇哇大哭,她心里有些挫败,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儿子,却长得如此瘦弱嬌小,心情糟透了,放下衬衫,将孩子置放到床上,起身去柜台里拿奶粉,调奶粉的时候,少天回来了。

    “怎么样?奶妈找来没有啊?”念锦有些着急,她不能眼看着儿子饿饭啊!话单刚落,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高壮的妇女,年龄大约在三十左右,皮肤有点儿黝黑,满脸纯朴,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郁乡土的风情。

    “来了。”少天走到床边,将床上哇哇大哭的孩子抱起,送到了门口站立的那个妇人的怀中。“小少爷长得真俊,就是瘦了一点,没事,秦市长,我身体壮,奶很养人的。”妇人一口带着方言的普通话,急忙解开了衣襟,奶头塞进孩子粉嫩的小嘴里,孩子哇哇的大哭声即刻就停止。

    奶妈来了,念锦心里就踏实了,看着儿子在妇女怀中狼吞虎咽,吞着奶水,念锦心里难过又嫉妒,她不配做孩子的母亲,连一口奶水也没有给他吃过,自从生下孩子后,就一直没来奶,喝了那么中药,咬牙喝了许多的鸡汤与锗脚汤,可是,也不过是一点清汤的奶水,儿子喝上几口就又哇哇大哭了。

    “张婶,你把孩子抱去你房间喂奶吧命运终结之较量!”少天冲着高壮的妇女道。“喂,秦市长,那我先过去了。夫人。”张婶眼光望向念锦,乐呵呵地笑着道别。“嗯!”念锦礼貌地冲着她点了点头。

    听这个女人的口音就是w市那边找过来的,她唤少天‘秦市长’呢!而这边的人都不会这样称呼他,一般都喊‘秦少’。

    “念念,外面的宾客来了好多,你准备一下,我们也应该去迎接一下。”少天一边走向橱柜从衣架上取出一套白色的西服换上,打了一条灰蓝色的领带,举步走向了坐在床沿上发呆的念锦。

    “别担心,张婶才刚生产过,很有带人的经验啊!”俯下身,在老婆光滑的额角上亲了一口,用食指抚平她眉心的一朵皱褶!

    “快换衣服吧!今天可是咱儿子满月大喜的日子,不能愁眉苦脸的。”轻拍了一下念锦的脸颊,用着一副宠溺的口吻说道。

    “嗯!”想到今天过后,少天就要回w市去了,而她只能与儿子留守在这儿,心里真是难受啊!

    仰首望着少天那深黑的眸子,象一弯深潭,清辙明亮,如花的娇颜映衬着里面,很美,很清晰,可是,她视而不见,她痴迷地看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已经这样在乎少天了,生了孩子的女人果然感性,他是她孩子的爸啊!我子是牵连他们情感的纽带,是她们爱情的结晶。

    经历了上次的分离,想起在泰国被北宫沧囚禁的日子,念锦真的有些后怕了。深怕万一分开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她生了儿子,她不能让儿子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

    知妻莫如夫,少天当然知道她小脑袋瓜子里想着什么,食指卷曲在她额上轻弹了一下。

    “别胡思乱想了,我去不了多久的,最多半年,把那边的工作做一个移交,就会立马回来的。”少天也舍不得与她分开,可是,这是必须的事儿,即然爷爷要念锦呆在京者,主自有他一番安排,他也不会横加干涉。

    “可是,爷爷说要两年啊!少天,我……”望着少天,盈盈水眸泪光点点,她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可是,秦宅真的太多的人鬼神蛇,她怕少天走了,她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有爷爷在,没事的。”少天拍了拍她的脊背,柔声安慰着,他发誓半年后会回到这儿,与他的老婆与儿子呆在一起,绝不要让她,让自己承受两地分居的相思之苦。

    秦宅长孙满月之日,对于秦风鹤来说是一件多么激动的事情!他身子再硬朗,也怕有朝一日病魔来袭,恶疾缠身,一病不起,驾鹤西去,看着自己的后代在延续,秦家香脉在传承,的确是一个兴奋的事儿,今天早晨,他同往常一样与那群兵娃子晨红练了,江团长夸他老当益壮,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跑了一圈回来,便喘息过不停,不服老都不行啊!

    老爷子晨练回来,心情愉悦地洗了一个冷水澡,这么多年了,自从数十年前,他参军后,就一直坚持着洗冷水澡的习惯,就连风雪天也坚持着,养成了他一副铁铮铮的身板子,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床沿上刘福已经为他搁置了一套干净熨烫整齐绿色军服,利速地抖开衣服,动作敏捷,常年身在军营早已养成了他做任何事都雷厉风行的风格。

    穿上碧绿的军装,秦老爷子整理了仪容,走出了自己那间宽大的卧室。

    外面已经是宾朋满座,前来喝曾孙满月酒的人太多,多半都是军区的大人物,当然,还有政界的,看着他这张老脸全都来了,毕竟,他手里可是握着重兵呢!军区就他是老大,只有他咳嗽一声,谁不卖他一张脸的人情呢!

    扬起眼帘,抬头环视一眼热闹非凡的全场,几个穿着军装,身材高大挺拔,肩膀上的红杠杠没有他多的男人,笑脸迎向他。“秦首长,你老身子板还硬朗吧!”

    “嗯!你们能来,我真高兴啊!”秦老爷子见军区几个得力的政委都来了,心里的喜悦在悄然蔓延着。

    秦首长众星披月,走入了早就布置好的会场,由于中南海三令五申,不能铺张浪费,一切从简,所以,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秦老爷子端着一杯红酒,冲着大家致意:“各位来宾,在这里,我秦风鹤感谢大家的到来,为我刚出世一个月的曾孙添福,由于是非常时期,只能摆几桌简朴的酒席,还望大家不要客气,吃好,喂好。”

    秦老爷子身子带着东北人的粗犷与豪迈,曾在非常时期立下过赫赫战功,大家自是对他肃然起敬,见到出来讲话,都鼓掌欢迎,看见儿子秦战北,还有少天与念锦这对小夫妻也穿梭在人群中应酬,最近医生替他查身体,说他得了酒精肝,不能喝酒了,连饮食也要注意,除此之外,他还查出了高血压,所以,是不能过于生气的,知道这一点,他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脾气,深怕气部脑门,冲破血管,他就会半身不遂,人老了,真的不比从前了。

    然后,一身白色衣裙的念锦抱着儿子,与少天肩并肩向他走来。

    “爷爷,为孩子取一个名字吧!”少天刚说完,念锦已经将孩子递到了老爷子手里。“孩子,让曾爷爷为你赐名啊!”

    老爷子伸手抱住了曾孙小小柔弱的身子,食指与拇指卷曲,在他粉嫩的脸蛋上捏了捏,孩子幽黑发亮的眸子定在了老爷子坚毅的下巴上,一个月的孩子,瞳仁发视乌黑,可是视线看不了多远,不知道他是看到了曾爷爷,还是怎么地,猛地就笑了,还咧开了嘴儿,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他高兴的心情也感染了秦老爷子,他哈哈哈地大笑几声,笑声爽朗极了。

    “这孩子有灵性,就叫天赐吧!”还好,终于没再取一个战南战北的名字,秦首长取名都是这种比较俗气的。

    秦战北的名就是这样被老爹取出来的,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打战阶段,听说,还有一个秦战南,是少天的二叔,军校毕业,当了空军,一次出任务时牺牲了。

    秦战北不争气,所以,老爷子就一直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少天的身上。

    “天赐,天赐麟儿,好名字。”某中校带头吆喝一声,大家的掌声又如雷贯耳。

    “我代天赐谢谢曾爷爷。”念锦抱回孩子,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她将孩子抱走,看着这一幕,身在人群中,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面孔有些微微泛白,手指往墙壁一划,硬生生断裂掉一块手指甲。

    秦首长又与大伙儿说了几句,领着身后的几个中校级别的人物,陡步离开,身后的掌声还是一阵盖过一阵,可见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影响与威望。

    他与几个属下在书房谈了一些公事,见他一脸倦色。“首长,你脸以不太好,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其中一名,肩膀上多一根红杠杠的军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执意公事改日再谈,让秦首长休息,比他矮了级别的人物也都跟着站起来,然后,他们几人从书房里退出,留给秦首长一个静谧的空间。

    秦老爷子坐在贵妃椅上,眼睛有些晕浊,脑袋也有点儿晕沉,看着地板上跳跃的阳光,天赐,他的曾孙叫天赐,他一直梦想着有韩一日,有曾孙了,那么,他就算了尽了这一生的心愿,四世同堂嘛!少天看中念锦那丫头,偏偏那丫头又不能生,还曾经与北宫沧有一段婚姻,他真是替他们捏了一把冷汗啊!

    有孩子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算得上是天刚的麟儿吧!所以,他为孩子赐名叫天赐。想着他的血脉在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再没有比这更兴奋的事了,他不可能还能活到能看到曾孙长大成材,结婚的那一天,四世同堂已经是极限。

    正在他思绪飘渺间,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了,柳湘芸笑吟吟的脸孔出现在门边。

    “爸。”

    “有事?”眉毛拧起,老爷子一直都不待见这个媳妇,他看人的眼光很准,总感觉这个女人有些心术不正,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说她斜眉斜眼的,一双丹凤眼能勾人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可是,他的笨儿子偏偏不听他的话,硬是要与这个女人走在一起。

    “爸,今天是天赐满月的大喜之日,本应该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可是,沧儿却不在,爸,为了替天赐添福,我求你还是去给那边打个招呼,将沧儿放出来吧!”柳湘芸的声音很温婉,仿若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饱受了欺凌后,发出低低地哀求。

    “你以为那边是秦家开的?”老爷子粗眉一竖,冷笑一声。“不是,爸,你在军中的声威,他们不可能不卖你一个人情。”柳湘芸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如果他们知道北宫沧是我孙儿,即便我不去说,他们会卖薄面还是会薄面,如果人家执意要依法办事,我去说了也无济于事。”老爷子不想与媳妇纠结这个问题,随手拿开办公桌的一本案卷阅读。

    “爸,你真这么狠心吗?沧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样孙子呢!”

    “好媳妇儿,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认祖归宗,他姓的是北宫,即然他没有将我这个老人看在眼里,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造人嫌呢!”

    第一次,老人打开天窗说了亮话,是呵!这是他一直都不愿意将北宫沧当做孙儿来看待的最大原因,他心里有顾忌。

    “为什么他一直不愿意认祖归宗?”老爷子抬起头,眸光有些咄咄逼人,想在柳湘芸的脸孔上一探究竟。

    ------题外话------

    实在写不了,磕睡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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