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伙人刚下飞机,秦家派出的勤务员已经驱车到机场,将他们接回了秦家。

    回去的时候,客厅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宴席,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影,坐在中央的那把橘色沙发里的老人,粗眉竖立,嘴唇微扬,两鬓也有了些许白发,双眸炯炯有神,身着一套绿色的军装,胸上吊挂着好多枚的胸章,可见开国元勋政绩绰越,整个人军身散发出威严的气势,大有不怒而威的大将之风。

    坐在他对面的秦战北低垂着头,一声不啃,老爷子回来,这个家就没有了他说话的余地,柳湘芸挺直脊背坐在他的身边,同样是低垂着头,双手交扣置放在膝盖上,指关节处有些微微泛红,心里的矛盾与痛苦纠结着她。

    “爷爷。”秦少天进门的时候,见爷爷也回了家,心里有些高兴,便将行李递给了秦家佣人,牵着念锦的手疾步向他老人家奔了过来。

    秦宇也是眉开眼笑,二十几年了,就连少天结婚,老人家也没有回来,今天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少天,回来了。”老爷子仍然面无表情,他一向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喜形不露于色,在军区政界是出了名的深藏不露,即便是见到久违的爱孙历劫归来,他也没有表示一丝喜悦。

    只是,钢铁般的男人一向都喜欢的情绪隐藏于心底,如果他不在乎这个孙子就不会回到秦家,这次,他是特意回来的,当年,他怒气搬出秦宅的时候,就冲着秦家上下老如果秦战北要舍爱媳娶柳湘芸,那他就一辈子都不再回到这个家,他本想用‘孝’这个字压制自己的儿子,然而,秦战北鬼迷了心窍,居然连他这个老子话也不听,在少天的母亲逝世不到三个月,就将柳湘芸迎进了门,还生下了一个女儿,至此,秦风鹤对儿子失望透顶,就把秦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少天身上,少天从政也是他的安排,当初,他担任某直辖市公安局局长出任务时将眼睛弄伤,还遇上了一个与他母亲性格相似的女人,他为了那个女人连眼睛都不愿意医治,差一点瞎掉,那个女人就是一俗人,将名利与荣华富贵看得太重,当他知晓北宫沧娶的就是那个女人时,气得他不愿意前来参加少天的婚礼,如今,少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相伴终生的好伴侣,北宫沧又将人家掳走,让一对恩爱夫妻无顾分散了这么久,当他听说秦少天一个人单枪匹马追去泰国,在泰国与北宫沧发生血战时,老人家再也坐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必须重视这个问题,北宫沧再怎么说也是战北的亲生儿子,少天更是他的爱到骨子里的孙子,他们两个为了一个女人而手足相残?他很气愤,也很郁闷,他秦家的后代就这么不争气,是秦家风水不好吗?才让他的子孙后代搞成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瞑目的。

    “你就是念锦?”秦风鹤没有了理少天,抬头,炯炯有神的目光毫不掩饰扫向了身怀六甲的念锦,看着她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外表,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视线下移到了她凸起的圆滚滚的肚子时,眼尾终于划过一抹难得的笑意。秦家终于有后了,那是他秦家香火的传承。

    “嗯!”念锦从未见过这个传说当中的秦家大家长,他面部轮廓不算慈祥,甚至还有些威严,是念锦见过的最威严的老人家了,胸前的无数军章低表着他一生戎马,就算是老年了隐约还能看到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是一名铁铮铮的硬汉子。

    “爷爷。”念锦有点儿畏惧他的威严,毕竟,就连历劫归来的爱孙回来,他也并未展露一丝的笑颜,而她不过是一个外姓人,还是秦家上上下下都不受欢迎的她,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得到,这位对生活对自己对家人都严肃的老人的喜欢。

    老人没有应答,深邃的眸光凝望着念锦,眸子里有些念锦看不懂的东西在闪耀,他并没有问及泰国的情形,也不象平常老人一样激动地拉着爱孙的手问长问短,更没有问关于北宫沧的处理。

    念锦忽然就感觉到了一道异样的眸光一直在注视着他,她抬起头来,正与那道异样的眸光相遇,柳湘芸的眸光充满了悲愤,那眸光带着一定的怨恨,象一支利箭狠不得将她的身体刺出几个崫窿来。

    一切只因为她的心爱的儿子被国际刑警带走了,一切只因为风烈鹤在危险的关头坠入大海下落不明。

    她恨她,她能够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可是,柳湘芸,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念锦嘴角闪出一丝冷笑。那支录音笔就是最后的证据。

    屋子里气氛陡地就变得奇怪,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

    “张妈,开席吧!”老人从沙发椅子上起身,也许是年轻时经常锥练,他的身子骨挺好,七十几岁了,五官内脏几乎都没有一点儿毛病,他的一句话让大家都不敢怠慢,即时就围向了客厅中央的那个檀香木制的桌子。

    “秦宇,你帮助二少爷有功,今天就一起吃吧!”秦风鹤一向挺看重秦宇,这孩子是他当初从老家抱来养着的,如今看来,也没白疼这孩子,至少,他能够在关键的时刻为他爱孙保驾护航。

    “是,老爷子。”老爷子让他坐上了正桌,与他们一起吃这顿饭,看起来虽然普通,实则非比寻常,这等于是在秦风鹤的心中,已经将他当做秦家人来看待啊!秦宇喜出望外,急忙走到了少天身边坐下。

    柳湘芸也跟随着秦战北走向了桌子,只是,面情有些别扭,她沉默不语地低头吃着饭,心中真不是一番慈味,秦少天让人将她儿子逮捕,而她还得象一个没事人一样陪着这伙仇人吃饭,真是食难下咽。

    “来,念锦,多吃一点,秦家的曾孙生下来时就一定要白白胖胖。”老爷子夹了一块红烧鱼放进了手边干净的盘子,再示意身侧的佣人将盘子为念锦送去。

    望着佣人送过来的盘子里那块红烧鱼,念锦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据她所知,老爷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送她一块鱼,已经代表了她在秦家举足轻重的地位,心里有太多的感慨,她甚至还看到了秦煜湛与柳湘芸在倾刻间全变了脸色,是嫉妒吧!嫉妒她能够得到老爷子的喜欢,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念锦!多吃一点,让宝宝更健康一些。”柳湘芸笑脸吟吟地温和说着。“芸姨,难道我儿子不健康吗?”自从回到家里,少天一直话都比较少,也许是碍于柳湘芸在场,大家没有问,他们也没有开口诉说泰国的情形,见柳湘芸话里含了弦外之音,秦少天不打算隐忍,剑拔弩张地针对着柳湘芸。

    “少天,我……不是那个意思。”柳湘芸感觉自己喉咙处象是有一块硬刺卡住了,她难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自己的儿子明明遭罪了,她还要哭脸当笑脸来迎接秦家的爱孙归来,心里越想越窝囊,便转过脸冲着秦战北嚷道:“战北,我只是好心希望念锦能生下一个白胖胖的孙子,这有错吗?”

    “没错,芸姨,你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是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吗?”少天心里憋着的这口气已经太久了,这一次,他不打算放过柳湘芸,虽说是家庭纠纷,不过,还是一次性清理的好。

    同时,也不相给自己留下祸患!要不然,让念锦呆在家中,他是一日也不能放心。

    “少天,你什么意思?”柳湘芸邮老公不吱声儿,音量提高了几分,看来,今天这场家庭战争无可避免。

    “你最心爱的儿子被国际刑警带走了,他罪恶滔天,死上一百次也无法抹灭他的罪孽,所以,芸姨,你想什么恐怕也是徒劳无功。”秦少天冷哼一声,一边吃着饭,一边给柳湘芸善意的告诫。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啪’的一声,柳湘芸将手中的筷子甩在了桌子上,她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女人,可是,她心里真的太窝火了,不出这口恶气,难消她心头之恨。

    “原来,在你们的心目中,你们才是一家人,那我算什么?”她缓缓从椅子站起,一对盈盈水眸扫过了眉心皱起了刻痕的秦老爷子,还有几个秦家的儿女,最后视线落定在了身侧的老公秦战北的脸孔上。

    “秦战北,你到时说说,我到底算什么,好歹我也算是你的老婆,你的儿子却将我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么多年了,我在秦家日夜操劳,操碎了心,把最美好的青春与年华给了你,就得到你们这样的对待。”

    “少天,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再怎么说湘芸也是你的长辈。”秦战北不忍柳湘芸伤心,他知道她心里已经够难过了,毕竟,北宫沧也是他的孩子,他身体里面也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如今,是北宫沧在受罪,少天已经带着老婆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所以,他情感的天平自是倾向于另一个不在场的儿子。

    “我少说两句?”秦少天冷笑一声,念锦见他眉心的阴戾越来越重,不想他为了自己再这样与家人剑拔弩张下去,所以,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然而,少天在气头上,却将她的手甩开。

    “爸,长久以来,你都是将北沧看重是你真正的儿子吧!因为,他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为你生的,因为,他从小飘流在外,独自打拼,所以,你心疼他,处处照顾着他,可是,我也是你的亲生儿子,难道真是手背肉多,手心肉少么?”

    第一次,少天开诚布公当着所有家人的面儿对秦战北说出这番心里话。

    “少天,你,你给我闭嘴。”秦战北听了儿子的话,气得脸色乍青乍白。

    “闭嘴,我母亲二十几年前就已经闭嘴了,要不然,你也很难将这个女人弄进门来。”今天,秦少天是执意让柳湘芸下了台,这个家,好似有他就没有柳湘芸,有柳湘芸就没有他,总之,一定要走一个才好,要不然,这个家永无太平之日。

    “少天,你不是平安回来了吗?现在是沧儿在异国监狱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他是你的弟弟,你何必要将人赶尽杀绝,就算是看在我与你芸姨的情份上,你也不应该这样子啊!”秦战北痛心疾首地责怨着儿子,怪儿子如此绝情冷血,将北宫沧推进了地狱的深渊,他都出去想了好多的办法了,可是,都是无功而返。

    他知道是老爷子在外的影响力,如果他不亲自发话,那边是不会放人的,可是,瞧刚才的老爷子亲自夹菜给念锦,说明在老爷子的心目中,已经有了念锦这个孙媳妇一席之地,而且,她又怀了少天的孩子,秦家的曾孙,这秦家真是太乱了,简直就是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了。

    “我赶尽杀绝?”少天闻言笑了,笑得有些凄楚。“爸,你把我软禁,你眼睁睁地看着北宫沧违法乱纪无动于衷,你让我一个人在泰国与他生死周旋,那个时候,为什么你不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

    “那是你绺由自取,怨不得人。”秦战北别开脸,毕竟,在内心深处,他是十分愧疚少天的。

    “哈哈!对,我绺由自取,我找回自己的老婆有什么过错,北宫池走私,贩毒,贩卖军火,聚敛的财富何止上亿,不是我不饶过他,而是他罪有应得,如果这样的十恶不赦的坏人,你都还要想方高法去保释,这个世界天理何在?”

    就是父亲的这份软弱与溺爱才会兹长北宫沧目空一切的疯狂的行为。“可是,你已经平安归来了,就不能念在同是兄弟的份儿上,放过沧儿吗?”

    “沧儿是我的血脉,他自小流落在外,无法与你们相提并论。”这话不仅是说过在场的人听的,更是说给老爷子听的,然而,老爷子并没有开口讲话,任他们针锋相对,吃完碗里的饭,还让佣人去为他端来了一些粮,象是丝毫都不受他们战争的影响。

    “少天,这是今天我们一家人的二十几年来的团圆饭,你就少说两句,有什么事饭后再说嘛!”秦煜湛的眸光一直在柳湘芸与少天之间来回兜转,说完还猛向少天使了一个眼视,示意他爷爷才刚回来,少说两句,别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又再一次拂袖而去。

    “大哥,我已经说得太少了,有事情,是绝对不能辜血养奸的。”

    “秦少天,什么叫辜血养奸?”柳湘芸再也听不下去,泪水象绝了堤江海,一发不可收拾。她是真的伤透了心,在这个家,她一直都小心警慎,唯恐得罪了这两个少爷,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忍受着儿子在外飘泊的辛酸,同样的秦战北的儿子,他们可以锦衣玉食,而她的儿子就得小小年纪在外独自打拼。

    “就算是沧儿再有错,也是你们秦家的错,自古都说养子不教父子过,秦战北,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我就那么傻跟着你跨进了秦家的大门呢?我随便找一个也至于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她一边哭着,连妆都哭花了,一边还不停地数落着秦战北的不是,也是在骂过所有的秦家人听,尤其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秦老爷子。

    “后悔?你处心积虑嫁进秦家又怎么会后悔呢?”少天冷嗤,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女人表里不如一,两面三刀,每每看着她虚伪的脸孔他就倒尽了胃口,明明当初想嫁进秦家享受荣华富贵,所以,才会整天逼迫父亲回来与母亲离婚,母亲终于自杀了,她坐上了秦家主母的宝座,还整天象一个唱大戏一样的女人,表面上对他们秦家的子女很好,实际上,她真心待的也就是她自己亲生的那个女儿,心疼的也还是外面那个四处飘泊的亲生儿子,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母亲的债,还有北宫沧掳走念锦的债,他会慢慢地一条条地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战北对少天冷斥了一句:“少天,湘芸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不把放在眼里,同样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个家,你喜欢待就待,不喜欢待,你可以带着你老婆回w市去。”

    “爸,你……?”少天幽黑的眸子即刻就有两团怒焰在燃烧,他的父亲原来一直都不希望他呆在这个家里,好不容易,他回来了,他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欣喜,甚至还一直担心着北宫沧的安危,多么地可笑!第一次,发现自己是秦家居然是这么不受欢迎的人。“这话可是你说的,好,念锦,我们走。”少天拉着念锦的手,刚跨出两步就被老爷子喝止了。“去哪里?少天,回来。”

    “闹够没有?”秦风鹤终于吃完饭,放下了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唇。“秦战北,这个家还能不到你说了算,要走的人绝对不是少天,你应该带着这个女人离开才是。”

    “爸。”秦战北脸色一怔,没想到父亲居然是为了少天要赶走他与湘芸。“我是在管教少天,他真的是太不争气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跑去泰国,还动用了国际刑警。”

    听了儿子的话,秦风鹤扯唇发出一声冷笑:“管教,你应该管教你那个生在外面的儿子才是,他就是天生无人管教,才会走上贩毒,走私的道路,二十几年前,你为了这个女人将念心逼死,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以为自己搬出去,你就可以醒悟那颗执迷不悟的心,我高估亲情,高估了自己在你心目当中的地位,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二十几年前,我走了,将这个家让给了你,但是,今天,我不会再走,这座宅子的产权以及东方集团的财产全部都归少天所有,上个月我已经将过户了,也就是说,这座房子已经是少天的了,要走,也该是你们这些人。”

    “爸,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湘芸吗?当年念心的自杀是一个意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总是记挂着这件事情,让大家都一直生活在内疚与痛苦当中呢?”

    “就算是一个意外吧!过去的我也不想再提,柳湘芸,如果没有你,我们秦家可以省很多的事儿。”

    “爸,我一向敬你,爱你,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也并不看重秦家的万贯家产,只是,你如此看重念锦肚子里的曾孙,万一不是少天的呢?你还如此看重吗?”柳湘芸阴狠一笑,眸光凝扫向了念锦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睛里闪烁着歹毒的光芒。

    此语一出,让众人的眸光不约而同地扫向了念锦,念锦感受到大家询问的眼光,狠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芸姨,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少天气得脸都白了,这个女人根本是污蔑他戴了绿帽子,是男人都不会受她这样的侮辱。

    “我有乱说么?你怎么不问问自己的老婆?在泰国,她整日是睡在谁的身边,我与雪菲赶过去的时候,她嗦使沧儿来对付我,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也许她自己都搞不清了。”

    闻言,秦少天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额头青筋贲起,不要脸的柳湘芸,他真想一个巴掌挥过去,打得她嘴角掺血,让她永远滚出秦家。

    念锦握住了少天的手,怕他一时冲动会做出一些错事来,这个女人分明是想激将他,她不能让少天中了她的计。

    “芸姨,你要知道你自己的儿子敢那么猖狂,是有一个叫风烈鹤的男人撑腰,那个男人你应该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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