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壁刚刚赶到屋里,上官神医就拿着一只玉碗走了进來,在玉碗的碗底上,正静静的卧着一枚乳白色不甚起眼的药丸儿。

    知道这枚药丸就是上官神医费了几年的时间找到药材为初浅汐炼制出的解药,一想到初浅汐毒发的时候痛苦的模样,想到只要吃了这枚解药,她就彻底的好起來,再也不用受到病痛的折磨,冷寒壁的心就急速的跳了起來。

    “神医,这药现在就可以服用了么!”初浅汐也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自从她來到这个世界,身上的蛊毒的痛苦就一直如影相随,到如今已经五六年了,终于可以将这毒祛除。

    上官神医点点头:“不过你可别小看这药丸,它模样虽然不抬起眼,但却是由上百种药草凝练而成,稍微有些味苦,丫头可要当心些!”

    初浅汐笑了笑,伸手去那药丸,并沒有将上官神医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來,这五六年毒发的疼痛自己都能承受的了,又何况是这瞬间的苦楚呢?

    冷寒壁忙端了一碗水來,给初浅汐冲服。

    可是沒想到,药丸刚一入口,初浅汐就难受的紧皱起了脸來,猛地就着冷寒壁的手喝下了几大口水将那药丸彻底的冲下去,却还是过了好半天才能开口:“神医,这药怎么这么苦啊!”

    这药丸的味道与它洁净的乳白色一点都不相称,苦的就好像是一下子吞下了好几口苦汁一样,初浅汐的嘴巴都麻了。

    上官神医闻言不悦的瞪起了眼睛:“我刚刚都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怎么还能怪我!”

    初浅汐白了上官神医一眼,他只是说这药稍微有些味苦,可谁知道这稍苦,竟然就苦成了这个德行,早就知道这个白胡子的老头有些不靠谱,果然不能相信。

    若是上官神医能听到初浅汐心中的这一番腹诽,想必能把鼻子都气歪了。

    等初浅汐平复了一下口中的苦涩,上官神医这才上來给她重新把脉,发现那药渐渐的起了作用,等不了多长时间,初浅汐体内的蛊虫就会被这药丸杀死,只是,蛊虫在药力的作用下一定会挣扎,对初浅汐來说,这将会是比毒发还要厉害的疼痛,上官神医担心初浅汐会承受不了,便在那药丸中加了不少的麻沸散,一來是麻痹那蛊虫,使它尽量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即便是蛊虫还有些轻微的挣扎,初浅汐自己也一定在麻沸散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不会感受到什么?

    果然,很快,初浅汐就抑制不住涌上一阵睡衣,冷寒壁还沒來记得问是怎么回事,上官神医已经将原委告诉了他,他点点头,将初浅汐抱到了床上去,在一边看着她。

    见初浅汐只是需要睡一觉,已经沒有什么大碍了,上官神医也不多做逗留,眼下还有一个人等着他的解药呢?

    一边叹息着自己是个劳碌命,上官神医一边缕着胡子走了出去,继续去为霍君冽研制解药去了。

    霍君冽先前吃了上官神医压制蛊虫的药已经清醒了过來,此时,正在冷寒壁的书房中做着最后的谋划。

    祁儿昏迷已经数天,好在现在上官神医在这里,他才不至于出什么危险,但是一日拿不到千年海龟血,他们就一日不能真的放心,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尽快进行,只需要确定这最后的几个环节,他们就要动手了。

    只是,他虽然带來了冷寒壁以前的旧部和自己手下的士兵在城外驻扎,但是冷即墨的实力也不可小看,他们不可能倾尽东沧所有的兵力來对付冷即墨,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况且,这里毕竟是北嶷国,他们常年在东沧,对北嶷的地形比不上冷即墨熟悉,所以,即便是他对自己的士兵有信心,也很清楚的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容不得一丝差池。

    正在他聚精会神的研究这京城附近的地形的时候,金吉突然走了进來:“业王殿下,有人偷偷的潜入了王府!”

    “什么人!”霍君冽怔了怔,其实他很快就想到了,潜入康王府的人很有可能是冷即墨派來的,因为在这个时候的北嶷,沒有其他人要这么做,但是这大白天的,冷即墨派人來干什么?

    况且,看金吉这样平静且意料之中的神色,相比也是早就安排了人等着这一刻的了。

    既然來人在意料之内,那金吉一定安排了妥当的人暗中监视,眼下就不用担心了,霍君冽这才问起來。

    金吉便把之前冷寒壁吩咐他安排人暗中监视苏展儿的事情告诉了霍君冽,他按照冷寒壁的指示迅速的安排好的得力的人手,却沒有想到,刚刚安排好人,就发现了苏展儿异动。

    “这事儿告诉我四哥了么!”毕竟苏展儿是冷寒壁的侧妃。虽然现在知道她有问題,但是霍君冽还是不方便出面处置她,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冷寒壁亲自处理的好。

    “王妃刚刚服下了解药,王爷现在正陪着王妃,属下便沒有去打扰!”霍君冽來到康王府的那一刻起,冷寒壁就吩咐过,如果自己不方便,有什么事情告诉霍君冽也是一样的,况且,金吉哪里能不知道霍君冽和冷寒壁之间的感情呢?

    霍君冽想了想:“我去看看吧!王嫂服下了解药,我也不太放心,原本就想去看看,正好将这件事情告诉四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霍君冽说完,与金吉两个人來到了初浅汐的院子,此时初浅汐已经昏睡过去了,并沒有什么异状,霍君冽简单的跟冷寒壁说了外面的情况,冷寒壁吩咐云歌照顾好初浅汐,便与霍君冽一起出去了。

    他虽然很想陪在初浅汐的身边,但是现在情势紧急,冷即墨派人來找苏展儿,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不然,不会大白天就來冒险。

    而既然他都走出这么危险的一步,想必还有什么其他的计谋,他必须在第一时间获知,而且,他现在沒有时间、也不想继续与冷即墨玩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了。

    來到初浅汐的院子里,金吉安排的人已经将冷即墨派來的人拿下关进了地牢,冷寒壁并沒有过问他的情况,而是來到了苏展儿的面前,看着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苏展儿,沉声道:“真想不到,你竟然会背叛本王!”

    “不,我沒有!”苏展儿猛地抬起头來反驳道,她的确是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这些、这些都是因为她太爱冷寒壁,也太想得到他的爱了,她却从來沒有做过背叛冷寒壁的事情,过去不会,将來也不会。

    冷寒壁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还敢否认,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好意思不承认,!”他看了看地上的药瓶,将它踢到了苏展儿的面前。

    苏展儿也看了那药瓶一眼,急切的说道:“是他们,是他们威胁我,让我将这些药放在王爷的饭菜里,可是我沒有答应他们,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他们的,王爷,你要相信我,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伤害你!”苏展儿一边着急的为自己辩解,一边爬过來抱住了冷寒壁的腿哀求道。

    “够了!”冷寒壁丝毫不为所动,他踢开苏展儿,说道:“你有沒有答应,本王很清楚,就算你这次沒有答应他们,就能说明你对本王是忠诚的么,在此之前,你以前对本王的儿子下了毒手,你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清白的!”

    苏展儿浑身一震,她沒想到冷寒壁竟然连这个也清楚了,那么,那么,自己做的事情王爷都知道了,自己这不是一点退路也沒有了么。

    苏展儿正在惶惑冷寒壁将会怎样处理她,就听见冷寒壁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來:“把她关起來,等本王得了空闲,再來处置她!”

    “王爷,不好了!”刚走出苏展儿的院子,水溶就匆匆赶來:“属下派去监视冷即墨的人回报说,冷即墨正在调动御林军和京畿驻军,想必是有大动作!”

    联想到冷即墨威胁苏展儿给康王府众人下药的行为,冷寒壁知道,冷即墨这是不想再等下去,要动手了。

    可是?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君冽,水溶,召集手下的将士们,今天晚上,我们动手!”

    “是!”水溶精神一振,领命而去,霍君冽却沒有立即离开,而是和冷寒壁一起慢慢的走到了花园里:“四哥……我们的人数根本不占优势……”

    “这点我知道,但是时至今日,也只能提前动手了,不过,冷即墨一定想不到我们今天晚上会行动,我们只能打他个出其不意,胜算还大一些!”

    “哟,名动天下的常胜将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不自信了!”冷寒壁和霍君冽正坐在花园里商量着晚上的行动,突然听到不远处传來一个戏谑的声音,抬头一看,來人身着一身淡金色长袍,肤如凝脂脸似桃花,甚至比女子还要风流娇媚三分,不是刚刚登基成为南澜国帝皇的夏无忧,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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