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听到了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越来越近。.

    因为这意外的高跟鞋的声音的闯入,影响到了原本在安然入睡中的女人。

    视线中,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连带着,那个秀挺的鼻子也微微皱了皱,睡梦中的女人像是闻到了玫瑰花的味道。

    再朝着病床靠近,视线也愈发变得清晰起来: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动了动眼皮,明显地看到眼皮下的眼珠在来回地转动着,似有一种欲要想来的迹象。

    高跟鞋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了,它的女主人停下了脚步,站在了病床前。

    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抬了了自己的右手,摘下了戴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副茶色的超大墨镜。

    在摘下墨镜的那一瞬间,女人的视线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视界中,少了茶色笼罩下的沉闷,多了几分明亮,眼前的世界是一片光明的。

    女人将摘下的茶色墨镜勾在了自己的手指间,从摘下墨镜的那一刻,女人的眸光一直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阖着眼睛的女人身上。

    确切的说,是目光一直盯在床上的阖着双眼的女人的脸上。

    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像在比较着什么。

    良久,女人的嘴角才扯出一抹苦涩而不甘心的笑:她,究竟还是输了。可是,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女人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输给了眼前的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睡着了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在心底无数遍地问着自己,可是没有人来告诉她原因。

    再一次地抬眸看着躺在病床的女人时,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脸上依旧是扬着笑容:

    “隋心蕾,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围着你转,每一个人都因为你的高兴而高兴,因为你的难过而难过,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女人染着大红色指油的手指,看似无意地在病床床尾的护栏上摩挲着,一遍又一遍,手指指腹不厌其烦地划过金属护栏。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女人似乎并不介意,继续手指上的动作,只不过这一次她开始绕过床尾,慢慢地走向病床的边缘。

    “隋心蕾,你一定很得意吧?同时拥有着两个男人对你的爱。”

    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她看到病床上的女人的眼皮动地幅度比之前的更加大了。

    可是,躺在病床上睡着的女人却没有看到,站在病床边缘的女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一抹羡慕的神色。

    轻轻地,女人伸出拉开了放在病床边缘的一把椅子。很优雅地用手将米色长裙轻轻往前一捞,然后便坐了下来。

    她的双腿也是很优雅地交叠侧弯曲着,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将自己最最优雅,最最美丽的一面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她留给别人的总是最美好的,哪怕,自己所处的境遇会是多么的不堪!多么的狼狈!

    她,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成为最闪的那一颗星星,聚光灯下,她是完美的女神;退去光环,她也依旧美丽夺目。

    女人美丽的眸子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悲凉:

    “隋心蕾,你知道么,你很幸运同时也很幸福。从小你就拥有爸爸妈妈的疼爱,现在又拥有宋辰阳和陆念琛对你的爱。你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感觉吧?所以你肯定不会了解,当一个人渴望被爱被人疼时的那种心情。”

    是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了解。所以,洛琪很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同时,她也很清楚当时自己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在渴望着被人爱被人疼。

    隋心蕾是幸运的,同时也是幸福的;这一点洛琪说的没有错,而相比较之下,她自己就不是那么的幸运了。鼻床中头。

    洛琪是孤儿,从小就很缺乏父母的疼爱。曾经,她是多么期待着拥有一个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有爸爸妈妈的完整的家。

    她记得,那一天当她被一对夫妇从福利院领养走时,她是多么的期待:期待着自己的新生活,期待着新的爸爸妈妈给予自己向往已久的爱;

    然而,残酷的事实让她开始对爱产生了怀疑:她在新的家里过的日子简直是非常人能过的,每天除了要干大量的家务活,又吃不跑之外,还要时不时提心吊胆着那个所谓的新爸爸会不会又醉酒打自己。

    每天,洛琪都是生活在恐惧害怕中的,有谁能够想象得到当时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和精神的压力?

    终于,在受尽了虐待之后,小小年纪的洛琪就拼命从那个家里逃了出来。从那时起,她的意识里就没有爱这个概念。

    她的世界观也因此变得消极,她再也不相信有什么所谓的爱了。而她孤僻而倔强的性格,又使得她几乎没有朋友。

    表面上洛琪的生活圈是丰富多彩的,其实她一直生活在缺爱的世界里。

    直到,宋辰阳的出现,才让她的生活因为有爱而真正变得多彩起来;

    也是宋辰阳的出现,让洛琪渐渐地明白了什么是爱,又怎样去爱;

    更是宋辰阳的出现,改变了洛琪原本消极的世界观,她开始尝试去主动关心别人……………………

    “但是隋心蕾你有没有想过,你拥有的幸福却伤害到了别人,”

    原本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洛琪回过神来,目光牢牢地盯在睡着的隋心蕾的脸上,又一抹恨恨的光芒闪过眼底,

    “隋心蕾,我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你?”

    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隋心蕾,洛琪很想知道。可是,又是一次没有回应的问话。

    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指甲狠狠地掐入了白希的皮肤之中,洛琪却没有感到一丝的痛意。

    洛琪恨,恨宋辰阳为什么会那么的无情,她一次又一次地放下身段,一次有一次的委曲求全,可是那个男人的眼中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叫做隋心蕾的女人。

    同时,洛琪也很那个叫做隋心蕾的女人,要不是她的出现,要不是她的存在,说不定自己跟宋辰阳又能回到从前。

    可是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她,再也不能拥有宋辰阳的爱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呐!

    凭什么,凭什么你隋心蕾就能拥有这么多的爱,得到这么的幸福,而她洛琪就不行?

    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意,同时殷红唇畔扬起的却是一抹笑,洛琪含笑的声音就这样响起在安静的病房内:

    “隋心蕾,你有你的陆念琛,而我拥有辰阳,我们大家各自拥有着自己的幸福,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隋心蕾,你已经很幸福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要来跟我抢辰阳呢?为什么?”

    当洛琪的眸光扫过隋心蕾打着点滴的手时,她的目光就这么停了下来。

    凝望着那只扎着针管的白希手背,顺及而上,视线中 出现的是被挂起来的点滴袋:里面还有大半袋的点滴液,淡黄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正源源不断地下流。

    眼前的这一些淡黄色的液体,最终流进的是隋心蕾的体内。

    输液导管中,淡黄色的液体一下又一下地往下滴着,似人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vexn。

    洛琪的眸光微微一沉,白希的手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只扎了针管的手伸了过去。

    与此同时,当洛琪的手越来越接近隋心蕾的手时,洛琪发现自己的心跳也在不断地加快。

    “怦怦怦”安静的病房里,洛琪只能听到自己左侧心房的跳动声。有一丝的害怕,有一丝的心虚。

    就在指尖就要触碰到那被针管扎着的手背时,一个低沉的带着质问怒吼声赫然响起在了病房里。

    “你干什么?”

    也是因为这个突然闯入的怒吼声,让一切都静止住了。

    白色的病床床单上,染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与那一只扎着针管的手隔着仅仅一毫米的距离。

    可能是因为害怕,洛琪只觉得自己的左侧心房还在“怦怦怦”地直跳。所以,一时间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平复着自己被这一声怒吼声扰乱的情绪。

    却不知道,这个发出怒吼声音的主人却在这个时候大踏步地往病房内走了进来。

    视线中,洛琪看到这个穿着浅灰色外套的男人先将手中的一束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又满脸怒意地朝着自己走来。

    待看清男人的脸,同时自己也反应过来时,洛琪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穿着浅灰色外套的男人一把握住。

    下一刻,便是不由分说地被他从椅子上拉起,然后往病房外走去。

    男人的步子很大,拽着自己手腕的手劲也很足,隐隐的,洛琪感觉到了手腕处传来的阵阵痛意。

    不悦地蹙起秀眉,洛琪想要伸手去挣脱开那只被男人钳制住的手腕。只是,一切都是徒劳。男人拽的很紧很紧,洛琪使不上劲。

    “你放开我!”

    洛琪只好用手拍打着男人的手臂,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只是,男人的一个回头,那凛冽的一记眼神让洛琪因为一时间的害怕而闭上了嘴巴。

    几乎是拖着的,洛琪被拽离来了病房。

    洛琪和那个穿着浅灰色外套的男人自然是没有看见,在他们离开病房之后,躺在病床上睡着的隋心蕾,她的那只扎着针管的手轻轻地动了几下。

    那边,洛琪被穿着浅灰色外套的男人拽着离开了病房区。

    因为这里是vip高级病房区,来这边的人本来就很少,加上现在的这个时间点,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值班的两个护士一个拎着隋母去医生办公室了,另外一个在办公室里接听电话,所以没有人看见,有一男一女走进了电梯里。

    随着电梯门的合上,两个纠缠着的一男一女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没有人知道,在刚才的一男一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清楚,那便是刚才那个穿着浅灰色外套的男人把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带去了住院部的顶层天台。

    因为电梯门上跳动的红色数字最后定格在的,便是最上层的那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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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隋母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那颗原本还是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医生告知,隋心蕾各项指标现在一切正常,只不过因为

    发过高烧,现在隋心蕾身体内部的机能都处在了最虚弱的状态中。恢复到正常状态,还需要一段时间。

    所以,对于隋心蕾来说,她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尽快把身体调养好。

    隋心蕾没有事情,对于隋母来说是莫大的安慰,更是欣喜的。

    算算时间,宋辰阳这个时候应该也回来了。隋母想着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宋辰阳,于是,迈着步子快速地朝着病房走去。

    只是刚到病房门口,隋母便看见病房的门。

    隋母记得自己刚才出去的时候,明明是把门关上的,现在怎么会打开着呢?

    不禁有些狐疑地蹙起了眉头,如果是宋辰阳回来了,他不可能进去了而不把病房门关上;难道是护士,这种可能性也很快被隋母否定了。

    想着各种的可能性,心却在下一秒猛地一紧,隋母在心底喊了一声:

    “心蕾!”

    几乎是小跑着的,隋母冲进了病房里。

    当看到病房中央那一张病床上隋心蕾好端端地躺着时,隋母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是松了下来,心却还在狂跳着。

    还好,还好。隋心蕾一切无恙!

    安抚一下刚定下来的心,隋母正想要去饮水机处倒一杯水喝,转身的一瞬间才看见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束花。

    视线中,桌上放着的是一束白色的玫瑰花,十几只白色玫瑰花用精美的包装纸包裹着,在白色玫瑰花中间夹杂着许多的满天星。白色与淡淡紫色的交错之中,散发出来的是淡淡的香味。

    这一束白色玫瑰花的出现,倒是为整个病房增色了不少。

    隋心蕾的病情好转了,病房中是应该出现些能让人心情愉悦的物品。比如,眼前的这一束白色玫瑰花就是一个很好的点缀物。

    只是,这一束白色玫瑰花哪来的呢?一大早的,会是谁送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陆念琛。

    如果是陆念琛一大早来探病的话,那么为什么病房中没有他的身影?

    狐疑中,病房门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护士。

    “阿姨,这玫瑰花真漂亮!”

    护士是来给隋心蕾例行检查的,看见桌子上放着的那一束白色玫瑰花,不禁地赞叹道。

    “嗯。”

    隋母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想询问护士是不是有人进来过时,病房的门又一次被人打开了。

    这一次,走进来的是宋辰阳。

    他的手上拎着几个塑料袋,进门的一瞬间,宋辰阳也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束白色玫瑰花。只是匆匆一瞥,宋辰阳就把目光看向了病床上躺着的隋心蕾身上。

    这个时候,护士也给隋心蕾例行检查完了,朝着隋母和宋辰阳两个人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又只有隋母,宋辰阳和还在睡着着的隋心蕾三个人了。

    宋辰阳来不及将手上拎着的几个塑料袋放下就朝着病床走去了,看的出来,他脸上还是呈现出担心之色的。

    “辰阳,你放心吧u才我去过医生那里了,医生说心蕾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介于之前发过高烧,现在心蕾需要好好调养,所以还需要在医院再住一段时间。”

    听着隋母的话,宋辰阳脸上的担心之色稍稍好了一些。

    在看了隋心蕾一眼之后,他便朝桌子走过来。

    宋辰阳将手上拎着的几个塑料袋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对隋母说道:

    “妈,您看看,这些合不合你的胃口。”

    宋辰阳边说着,边将塑料袋中的那些早餐拿了去来。桌面上瞬间摆放了七八个早餐盒子,闻一闻,还能闻到食物的香味。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这些早餐,隋母能感受到宋辰阳的孝心跟用心,早餐的丰盛让隋母摆了摆手道:

    “不用了,这些很好,很好。”

    两个人便坐下,开始吃起了早餐。只是,隋母注意到,宋辰阳的心思似乎没有放在眼前的,已经被打开了的那一碗皮蛋粥上。他的手握着塑料调羹,但是只是搅动着里面的粥,却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隋母总觉得宋辰阳有些不对劲,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隋母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因为昨晚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辰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隋母一脸关切地问着正看着皮蛋粥若有所思的宋辰阳。

    宋辰阳抬起头,目光直视坐在自己对面的隋母身上。怔愣了两秒之后,才回答道:

    “妈,我没事!”

    宋辰阳轻描淡写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又很快将话题转开,用手指了指边上放着的一个盒子说道:

    “妈,这个虾饺很好吃,你尝尝!”

    说着,便用筷子夹了一个放在了隋母面前的塑料盒子里。

    对上宋辰阳含笑的眼眸,隋母将原本还想要问的话又吞回到了肚子里。同时,也朝着宋辰阳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言语。

    两个人各自低头吃着早餐,却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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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部顶楼的天台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女人的脸上满是怒意,美丽的眸子怒瞪着对面的男人;而对面的男人呢,则是眯起了眼眸,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是警告之色。

    两个人站了良久,也沉默了良久。

    终于,有人先打破了这一沉闷的僵局:

    “陆念琛,你什么意思?”

    洛琪怒瞪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她的手腕到现在还疼着,而手腕上也因为刚才被陆念梏紧地拽着而遗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盂。

    陆念琛却没有说话,依旧是眯着眼看着一脸怒意的洛琪。洛琪却没有看到,这双狭长眼眸深处暗藏的汹涌。

    只要一想到刚才,陆念琛的心就会骤然紧一下: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个时候推门进去的话,他还真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原本他是来看隋心蕾的,只是在打开病房门进来的那一霎那,刚好看到洛琪的手伸向了隋心蕾的那一只扎着针管的手。

    所以,陆念琛第一时间阻止了洛琪。

    于是,才有了刚才发生那一些。

    “陆念琛,你再不说话那我就走了。我洛琪的时间可是宝贵的很,没有功夫陪你在这个地方吹风。”

    说完,洛琪就转身欲朝楼梯口走去。

    隐忍着心中的愤怒,陆念琛终于开口了:

    “洛琪,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不用把话挑的很明白,陆念琛相信洛琪懂得的。

    陆念琛的这一句话,倒是让正欲迈开脚步的洛琪又重新转过了身。她望着陆念琛,他脸上的怒意洛琪看到了,同时陆念璋中的意思洛琪也很明白。

    秀眉挑一挑,殷红的唇轻启,语气中满满的讽刺之意:

    “怎么?我那样对待你的初恋情人,你生气了?愤怒了?”

    陆念琛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唇,冷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女人。

    洛琪说的没有错,在看到刚才的那一幅场景时,他是生气了,是愤怒了,如果不是因为洛琪是一个女人的话,陆念琛早就一拳朝着她的脸上挥过去了。

    刚才拽着洛琪从病房中 出来,然后一路拽到顶楼的天台,已经是陆念琛忍受的最大极限了。

    他自认为自己一向脾气很好,极少发这样大的脾气。今天,陆念琛破例了。

    许是天台处的风让自己冷静了许多,又因为洛琪是一个女人,陆念璜那些愤怒的情绪隐忍了下来。

    愤怒的情绪是隐忍了下来,但是并不代表洛琪可以继续肆无忌惮。

    洛琪似乎也被陆念琛的话所激怒了,她不急着回去了。反而朝着陆念琛一步步地靠近。最后,站定在陆念琛的面前。

    陆念琛看到了洛琪眼中的怒气,和那一丝的鄙视:

    “陆念琛,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让我鄙视你,鄙视你不像一个男人。”

    原本以为可以拉陆念柰自己站成同一条战线,所以她才会主动邀约陆念琛,也才会把隋心蕾父亲生病住院的事情第一时间发消息通知了他,因为洛琪知道陆念琛是一会去医院的;

    只要陆念琛出现在医院里,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多。

    洛琪的这一些用心良苦是让宋辰阳再一次误会了隋心蕾,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关键的时刻陆念琛竟然会去宏博找宋辰阳。

    虽然洛琪不知道陆念楮宋辰阳之间究竟谈了一些什么,但是却能猜到个大概,不然宋辰阳也就不会守在隋心蕾的病床前了。

    如同是一个将死的病人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洛琪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

    所以,今天她才会出现在医院的病房里。原本,她是想来找宋辰阳的,却发现宋辰阳并不在病房里。

    当她看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隋心蕾时,她心底的怨,恨,怒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了。

    其实她并没有要伤害到隋心蕾的意思,只不过,在刚才看到那只扎着针管的手时,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手伸过去。

    她是无意那样做,但是在旁人眼中却看上去是有意的行为,而且动机是极其不纯粹的,带着浓浓的恶意。

    很明显的,此刻的洛琪是无比愤怒的,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怒气的。也是因为怒,让眼前的这一张脸染上了红色。

    “陆念琛,如果你真的爱隋心蕾的话,你就不会放弃,就像我不会放弃宋辰阳一样。”

    洛琪突然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做了宣示一般:“陆念琛,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不服输的倔强,是此刻在陆念琛眼中看到的洛琪的样子。

    “洛琪,放手吧!这样你才会得到自由,这样你才会变得快乐!”

    对于洛琪,宋辰阳由衷地产生了对洛琪的怜悯之情,“洛琪,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宋辰阳的爱其实已经变了质了的。你只是不甘心,所以才会苦苦纠缠着宋辰阳不放。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陆念琛剜了一眼洛琪,他看到的是洛琪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之色:

    “洛琪,真的放手吧!不要再作茧自缚了。放爱一条生路,放自己自由,也放别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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