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死亡的人面对强大的青翼王是撒不出谎来的,所以,依照那假秦东的话,翎墨的马车直往北面,而不是澜汉多处的南面。

    如翎墨所料,他们刚启程不久,身旁的暗卫就收到简洛的消息,消息言明他已经找到翎宝宝所出的位置,并言明小世子现在危险。

    能让简洛说出危险的话,离歌知道翎宝宝是真的已经处于危境,她紧紧攥住翎墨的手,指甲已经掐如他的肉中,离歌依然好无所觉。

    任凭离歌发泄心底的担忧,翎墨一声不吭,只是揽着离歌的手微微用力。

    临均往北是离魂山,而离魂山左侧则是与之相当的青阳山,与离魂山的终年冰霜不同,青阳山则是四季如春,不过,尽管景色宜人,但是临均百姓对青阳山也没有多少好感,理由便是青阳山险恶的地势,以及随处可见的食人野兽。

    而依照简洛所言,翎宝宝被另一拨人带往青阳山。

    将马车停在山底,翎墨小心扶着离歌下车,空旷的山野让视线所及之处充满萧条,离歌深吸一口气,闻着这看似清新的空气。

    “走吧。”翎墨牵着离歌往山上走去。

    在马车中他已经竭力劝说离歌不要跟着,自己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离歌依旧不为所动,依照她的话,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的,若是他们只同甘不共苦,那她便枉为人妻,离歌殷切的目光让翎墨知道自己是不能在丢下她了。

    “王爷。”一直奉命等在山下的暗卫上前一步,朝翎墨恭敬请安道。

    翎墨点头,脚下不停,问:“如何了?”

    “简统领传下来消息,小世子被绑在半腰松上,已经一日了。”暗卫声音有些晦暗。

    半腰松,是天和大陆闻名的一棵松树,它之所以世人皆知是因为它根长在青阳山上,而后半腰却是伸展在旁边的悬崖处,翎宝宝就被吊在那棵半腰松上。

    翎墨闻言,眼神幽暗,他知道,但是离歌却不明白,无论如何,能瞒得了一时便瞒着一世,不过,他脚下的步伐却加快了很多。

    从;翎墨的脚步中离歌听出了不同以往的淡然冷静,离歌心下一沉,也不说话,同样加快了脚步。

    一路上,离歌不止一次见着随处可见的中小型动物的尸体,从哪浑身发黑的情况来看,这些动物是被毒死的。

    没有时间来怜悯这些小动物,离歌月牙般眼睛也开始不自觉升满湿润,她越来越担心翎宝宝,不知为何,离歌的心无言的发慌。

    当见到让她撕心裂肺的一幕,离歌才明白刚刚自己不好的预感的为何了。

    只见青阳山顶出伸出一刻弯着腰的松树,松树的一枝细小的枝干处悬挂着一个婴孩,离歌看的不错的话,觉得这个秋千比王府里那个还好玩的翎宝宝正笑嘻嘻地啃着自己的手指头,晶莹的津液正从他的嘴角处往下流,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七色光芒。

    “宝宝!”离歌心跳几乎停滞。

    离歌撕心裂肺的喊叫惊动了正啃得津津有味的翎宝宝,好久不见了娘亲,翎宝宝很是兴奋,他挥舞着小手,口齿不清地笑道:“娘娘……抱抱……”

    “墨,救救宝宝…墨!”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离歌腿脚瘫软,她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翎墨脸色冰冷,很好,竟然拿他的妻子孩子威胁他,这人真是老糊涂了,澜汉必灭。

    周围没有人,不过那不稳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根本逃不出翎墨的耳朵,他小心安抚着离歌,冷冷看向周围草丛中:“出来。”

    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些临均侍卫装扮的人索性也不躲藏,纷纷起身,竭力控制住心底的颤意,脸上牵起难看的笑容。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手里拉着一根极细的绳子,而另一端则是系在翎宝宝腰上,那人避开翎墨冷冽的眼神,轻咳一声,说道:“青翼王,这小世子是无辜的,但是错就在他是你青翼王的儿子,而王爷的错就在当了我家殿下的路。”

    那人倒是聪明,并没有言明他口中的殿下到底是临均太子秦烈还是澜汉太子澜旻,不过,他却特意往有太阳下站了站,身上临均特有的侍卫服饰显而易见。

    “愚蠢。”翎墨冷冷吐出两个字。

    翎墨的话让那人脸色一白,怒道:“你…”

    但是面对翎墨冷冷的压力,硬是将剩余的话咽了下去,想到手中的绳子,他又有了底气,扬了扬手中的绳子,特意将翎宝宝往下松了松,引得翎宝宝不明所以地咯咯笑着,那人有人质在手,根本不必惧怕翎墨:“青翼王可别忘了小世子还在在下手中呢,若是不想让小世子掉下这万丈深渊,还请青翼王答应在下几个要求。”

    翎墨眼睛一眯,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翎宝宝所处的悬崖处,突然展颜,煞那间,冰雪融化,冷梅绽放,好一番绝世美景,那几人一愣,完全忘了眼前的是大名鼎鼎的杀人不眨眼的青翼王,而且青翼王还是个男子。

    那些贪婪的目光让翎墨厌恶的皱眉,他提起刚刚的话题,问:“什么要求?”

    翎墨的话让那几人骤然回神,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青翼王,以往朝凤跟澜汉很少有冲突,所以,青翼王对澜汉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致澜汉人以为世人夸赞的青翼王不过如此,不过,现在看来,至少有一点符合传说:那边是青翼王与临均太子是当世绝世之人,那凛然风姿,那清绝笑颜,传说根本不及他十之一二。

    那人贪婪的目光一转,与属下转动了一下眼神,继而猥琐地笑道:“本来只有两个条件,不过,现在在下觉得即使是三个的话,为了小世子,青翼王爷应该答应的吧?”

    翎墨眼神平静的很,但是心底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好好回敬一下这几人,还有澜汉了。

    见翎墨没有接口铺的意思,那人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这第一嘛,要麻烦青翼王废了自己的武功,并斩断右臂。”

    翎墨无言,离歌眼神却在一瞬间冷了下来,谁也别想伤害墨,即使是想想也不行。

    那人没看到两人不同寻常的脸色,继续道:“第二,麻烦青翼王将手中的兵符交出来。”

    翎墨脸色开始变得隐忍,离歌突然觉得好笑,冰冷的脸上也接近扭曲。

    那人说出了主子交代好的任务,接下来说道第三个,那可是他自己为自己刚刚想到了福利:“这第三嘛,那就是要麻烦青翼王跟青翼王妃好好伺候我们兄弟了。”

    那人话落,翎墨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笑,下场的凤眸熠熠生辉,薄唇更是弯成一个诱惑人的弧度。

    “呵呵呵…很好,本王会让你们连投胎的机会头没有。”

    对于这些小喽喽,翎墨已经很少自己动手了,几日他就试试身手,翎墨心底暴虐的欲,望开始凸显,好像回到了变身为狼的时候,那种恨不得将人撕成一片片的嗜血感觉充斥着整个脑海。

    这种血腥欲,望不仅让对面的那几人突然失了声,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也不禁运功抵抗,他们从未见过柱子如此暴虐的时候,这种明明不是针对他们,却依然让他们浑身发抖的狠辣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那个刚提完三个条件的领头之人双腿开始打颤,手中的绳子也开始一上一下的摇动,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关于青翼王的传说千真万确,甚至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咯咯咯咯……”觉得一上一下的感觉很好玩,翎宝宝突然而来的笑声倒是让僵硬到极致的气氛松缓了下来。

    那领头之人这才猛然想起手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筹码,尽管心中的打鼓,但是他依旧告诉自己青翼王此刻不过是在制造让人害怕的气氛,他还是会顾忌到自己儿子的,那人如此想着,心底的笃定又增强了不少,他空着的手抹了一把脸,强自镇定地扬了扬手中的绳子,威胁道:“我说的可是真的,若是青翼王不照办的话,小世子的命我可不保证,即使青翼王时候杀了我兄弟几人,有了青翼王的小世子陪葬,我兄弟几人也不亏,你们说是不是?”

    像是说给那几个属下听,又像是在为自己打气,领头之人说的底气十足。

    当然这底气是十足是在他身后几个人看来,而他自己却明白自己此刻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爹爹,爹爹……”翎宝宝似乎在夸奖自家爹爹的强大,笑的极为‘谄媚’。

    大概没收到翎墨如此强大气场干扰的就是离歌与翎宝宝了,而离歌是因为翎墨特意避开了她,翎宝宝不怕如此强大骇人的气压这件事就值得深究了。

    真是个怪胎。这是几人对笑的尤其灿烂的翎宝宝的影映像。

    领头之人仍旧强撑着:“我说的是真的,若是青翼王不照我说的做,那么就休怪我的手不稳了。”

    那人说着,还一边特意抖了抖绳子,不料却惹得翎宝宝有一阵大笑。

    真是破坏气氛。这是那些人对翎宝宝的第二映像。

    本来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青翼王总该顾忌一些,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料到翎墨会吐出这样三个字:“放手吧。”

    “什么?”那领头之人不可置信地叫道。

    翎墨没有理会这人的叫嚷声,而是紧接着语带遗憾地说道:“既然你们放弃了杀掉翎宝宝的机会,那么,本王将要履行自己刚刚的话了。”

    话落,翎墨突然出掌,同一时间,翎宝宝咯咯小声变大,而且还异常的兴奋,众人望去,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吊着翎宝宝的拿出悬崖边上跃起,一把抱起翎宝宝,另一只手勾住那个半腰松,几个回落只见,翎宝宝已经被抱到了悬崖边上。

    虽然是有十分的把我,可是简洛还是心跳加速,无奈看着兀自笑的开心的翎宝宝,就连一向面瘫的简洛也不得不抹了把汗。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一方的时候,翎墨的掌力也同时到了那几人身上。

    嘭嘭嘭几声声响后,世界安静了。

    那些人死前也不知道他们的命还不用翎墨的一招。

    厌恶地看着地上的几句尸体,翎墨吩咐隐藏的暗卫:“将这些人的尸体挫骨扬灰,洒下地狱十八层。”

    翎墨口中的地狱十八层与世人心中的地狱十八层有相似之处,但是所有王府的侍卫,暗卫知道王爷口中的地狱要比世人心底惧怕的地狱更是可怕的多,落入地狱十八层的人灵魂将受永世的折磨。

    “宝宝,娘娘抱。”处理了这些之后,离歌这才从简洛手中接过翎宝宝。

    “娘娘,娘娘……”翎宝宝紧紧搂着离歌,他好想娘亲。

    啪嗒一口,翎宝宝水润的小嘴印在了离歌红唇上,翎宝宝得意地想着,他这可是跟他爹爹学的。

    “翎宝宝,本王不该救你。”翎墨低吼道。

    而翎墨这一吼也让周围的暗卫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他们的主子正常了,简洛眼神一闪,就是现在,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该死,丢了小世子,请王爷惩罚。”

    翎墨冷扫了一眼,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你的确该死。”

    在翎墨看来,简洛让人抢走了翎宝宝不要紧,但是让离歌担忧那就是罪该万死了。

    知道若是自己不求情的话,这简洛定然会得到一顿教训,离歌小步上前,拽了拽翎墨的衣袖,眼中满是祈求。

    若说翎墨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离歌的水润润大眼睛中染上除了笑意外的其它情绪,叹了一口气,翎墨又如何不知道她是故意的,翎墨接过翎宝宝,越过跪地的简洛,冰冷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飘向简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限你在七日之内前往澜汉皇宫灭了澜汉的老皇帝。”

    “是。”长长吁了口气,简洛赶紧答道。

    因为墨含还在王府等着翎宝宝,回去的一路上一家三口也没有多耽搁,几日后,终于到达京都。

    青翼王府,墨含得到消息后已经在王府门口站了大半个时辰,却丝毫不见疲态,依旧兴冲冲地往外张望。

    “墨儿,我们还是进去等吧,这么久了,担心你身体吃不消。”时刻离不开墨含的翎席玉小心地扶着她,一边柔声劝道。

    翎席玉在心底将翎墨骂了个遍,这是儿子跟孙子吗》这简直是来跟他讨债的,翎席玉狠狠瞪着远处空旷的街道。

    “不用,他们就回来了。”墨含挥挥手,不打算回去。

    “可是你小心自己的身体。”翎席玉还是担心。

    说到这个,墨含突然脸色一红,眼神开始飘荡,身体也微微颤抖。

    察觉到她异样的翎席玉立即扶着她,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看着她发红的脸颊,翎席玉心道会不会是染了风寒,怎么说热就热,伸手就要覆上她的额头。

    拍开翎席玉的手,墨含一向灵动的双眸开始染上雾霭,她惴惴地问:”玉,墨儿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可是我……“

    看着手附在自己腹部的墨含,翎席玉了然,他轻柔地将墨含拥在怀中,地叹道:”我们在那个世界不过三十岁,有自己的孩子很正常,而且我们还会回去,这里的一切也将与我们再无关系,你别忘了,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若不是怕你在那个世界太孤单,你以为我会同意再多一个小鬼跟我抢你吗?“

    翎席玉半是安慰,办事吃醋的话倒让墨含松了口气,也放下了心中没来由的紧张。

    紧握着翎席玉的手,两人含笑看着不远处缓缓驶进的马车。

    澜汉虽是天和大陆三大国之一,但是那也紧紧是占地够大而已,至于国力,军队力量那便是无法与朝凤跟临均相抗衡。

    之前的数十年,因为翎墨与秦烈都明白这种局面不能被打破,本来三足鼎立的局势是最适合的,若是朝凤或是临均任何一国进攻澜汉,另一国都不会允许,这也是翎墨跟秦烈无言的协议。

    但是如今,澜汉老皇帝的所谓彻底激怒了翎墨,无论如何,翎墨也不允许澜汉再存在这个大陆上。

    秦烈对于这次朝凤攻打澜汉的事倒是抱着旁观的态度,用秦烈对离歌的心中的话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离歌,若不然,以秦烈那种可君子,可小人的姿态,当然会沉寂搅乱翎墨的后方。

    翎墨沉默了这么多年,身后的那些侍卫早已经跃跃欲试,而简洛和东方及则因为翎宝宝这件事心怀内疚,主动要求上战场。

    一时间,数十年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战争爆发。

    或许是过惯了长久的安逸,澜汉士兵早已经抛弃了手中的长矛,所以,此次战争可以说是一面倒,战场中的捷报频频传往青翼王府。

    在翎墨下达攻打澜汉这一命令一月后,这一日,翎墨跟翎宝宝正在抢离歌身旁的午休位置,一月时间,翎宝宝已经能平缓的走路,口齿更清晰了,但是也更让翎墨后悔不该让离歌生下这个让人头疼的东西。

    ”滚开。“翎墨冷眼看着已经强占了最佳位置的翎宝宝,冷声呵斥道。

    ”不,娘娘抱。“生怕翎墨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舒服,翎宝宝将自己的小脑袋枕在离歌胳膊上,小手更是不客气地揽着离歌的脖子,撒娇地在离歌胸口蹭了蹭。

    翎墨幽暗的凤眸已经被冰霜覆盖,他缓慢伸出手,就要提起这个碍事的小鬼,见状,翎宝宝更是往离歌身上蹭,眼睛在离歌看不见的角落挑衅地扫了一眼自家爹爹。

    翎墨气急,决定再不顾离歌哀求的目光,宰了这小子,突然,青翼苑门口有人怯怯地禀报:”王爷,有战报。“

    ”滚。“这阵子经常听到的狂暴嗓音传出。

    外面的侍卫脸色一白,今日轮到自己前来禀报,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太没义气,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人站在院门口。

    这段时日,只要有小世子在的地方,王爷总是容易发怒,这些地方同时也是他们这些侍卫躲避不及的地方。

    但是看了一眼手中的消息,那侍卫只好硬着头皮高声禀报:”王爷……“

    看着眼前的情况,有评估了一下自己能成功将翎宝宝扔出去的可能性,翎墨最后还是做采出了一个决定——先看消息。

    接过侍卫手中的战报,心底想着若是这次消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他定要好好教训这些下属。

    当看到战报上的内容时,翎墨眼睛一眯,澜旻竟然逃了。

    就在两日前,简洛领着大军已经攻陷了澜汉的都城,当他们到达澜汉太子府时,太子府已经门户大开,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徒留一府的狼藉,简洛令人仔细搜索了府中,就连澜汉太子府的那个荷塘都被抽干了水,但是却无人见着澜旻的人影。

    简洛找来不少曾在太子府干活的都城百姓,但是无人知道太子去了哪里,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一直跟随在太子身边的左右二将,以及极受太子重用的太子府管家。

    翎墨知道澜旻此人狡猾,也早通知简洛注意,却没想到他竟能在简洛的监控下消失,果然有几分手段。

    思及此,翎墨冷笑,逃了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相信此刻的秦烈同样不会放过澜旻。

    ”告诉简洛,那些澜汉将领兵士,凡是负隅顽抗的一律格杀勿论,至于寻人一事,让他暂时放下,本王自有办法。“

    ”是。“那是为如释重负,脚步凌乱地往外走去,他很担心王爷突然改变主意叫住他。

    手上用力,纸片瞬间化为粉末,翎墨冷扫一眼南方,而后面无表情地往回走,想着刚刚翎宝宝得瑟的模样,翎墨随手一挥,那个系着翎宝宝秋千的百年大树发出嘎吱嘎吱声,几人合抱的树干被拦腰轰断,翎宝宝很是喜欢的秋千同样应声而碎。

    毁了翎宝宝最爱的秋千,翎墨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嘴角甚至牵起一抹弧度,他大步往室内走去,眼中带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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