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在你失踪的时候师傅便知道你定然到了一个师傅不知道的世界继续生活着,只要是活着,师傅也就放心了,师傅知道歌儿命里会得到幸福,师傅在这里活的也很好,歌儿无需挂念,说不定你我还有相见之时。

    纸上内容不多,却是符合师傅的性格,离歌小心地将信放在房中书桌上那个红木盒中,收拾好了情绪,这才往门口走去。

    “墨?”刚开门,离歌发现翎墨正紧紧盯着那扇木门,眼底有担忧。

    扫了一眼离歌还算正常的脸色,翎墨没有吱声,牵起她的手往回走,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离歌一个人难过,同样,他不会让离歌有一点离开的可能。

    因为昨日过于担忧墨含,翎墨知道离歌已经一日一夜没有合眼了,他打算带着离歌回去睡个回笼觉。

    “主子,出事了。”一道黑影在翎墨身边响起。

    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脸上难掩焦急。

    这是自己派出去接翎宝宝的暗卫,难道是翎宝宝那里有异样?翎墨脸色一冷,问:“何事?”

    “小世子被临均太子所夺,东方统领受了重伤,简统领此刻正往临均追去。”那低着头的人小心禀告。

    “确定?”翎墨皱眉。

    这不像是秦烈的所作所为,且不说离歌已经与他说开,就是秦烈的个性,他也不会做出如此小人行径。

    那人肯定地说道:“是,东方统领已经进了京都,半个时辰后便会回到王府,他确定是临均太子的左右护卫秦东秦西所为。”

    翎墨眸色幽深,他挥了挥手,那人下一刻便隐藏了踪迹,直到周围再次安静下来,离歌这才握紧翎墨的手,直摇头:“墨,不会是秦烈。”

    尽管离歌所说与自己所想的相差无几,但是自己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肯定另一个男子,即使一般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如此独占欲的翎墨,他清绝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挑着眉问离歌:“哦?小乖就如此肯定不是他所为?”

    尽管翎墨的话音与平时无异,离歌却能听得出翎墨话里的不愉,离歌纳闷,仰着头问:“墨,你在生气?”

    “没有。”回答的快速。

    这么急切地否认正说明他说的心虚,离歌开始还不明白,但转念一想,她突然笑道:“墨是在吃醋?”

    “是又如何?”既然已经被察觉,翎墨索性承认。

    “不如何,不过秦烈的为人墨应该很清楚,他不会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而且是在简洛跟东方及眼前所为,这里肯定是有误会。”离歌竭力憋住将要溢出口的笑,认真地说道。

    “哼,那可不一定。”

    谁能有幸看见伟大的青翼王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特别是他眯着眼睛,冷哼的时候。

    既然有人劫走翎宝宝,他定有所图,离歌思索一圈,也想不明白谁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墨,宝宝会没事的吧?”这人当时没有做出伤害翎宝宝的事,那么至少他此刻应该是安全的,但是刚作为母亲的离歌乍闻自己孩子此刻不知所踪,还是满面担忧。

    轻抚着离歌的脸,翎墨点头:“他是我儿子,不会这么弱。”

    “墨,我们去找翎宝宝吧,我不能在王府等他回来。”离歌还是担忧,他祈求地看着翎墨。

    “好。”他倒要看看到底谁如此大胆,竟然劫走他翎墨的儿子

    当墨含知道自己千等万盼的孙子此刻不知所踪,气的差点动了胎气,而自从她醒来后一直伺候左右的翎席玉见自家娘子如此气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翎墨牵着离歌离开的瞬间,顺手扔出一样东西。

    翎墨接住,是一块黑色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的类似虎符之类的东西。

    翎席玉冷酷地解释道:“这是为父千年前埋下的一只军队,人数五千,千年下来,不会多也不会少。”

    翎墨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东西,这似铁非铁,似木非木,却坚硬无比,原来千年前自己父皇还留下这么一招,也是,堂堂天和帝怎么能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这种留下后手的行为是他们这些人通常会做的。

    “你确定已经过了一千年,他们还会效忠?”翎墨有些怀疑。

    “放心,这些都是为父亲自挑选的,就是留给你的,不过当时走的匆忙,忘了给你。”

    竟然还有如此粗心的爹,翎墨眉头直跳。

    “怎么?不想要?那还给我。”故意曲解翎墨的意思,翎席玉手撑着,让翎墨将东西还给他。

    翎墨手一收,虽然他不屑要这五千人,但好东西留着总是有备无患,而且,翎墨眼眸一转,直接说道:“这留给翎宝宝,算是给他的见面礼。”

    一向不降任何东西放在眼中的青翼王竟然也有如此贪便宜的时候,这让本来紧张的气氛略微缓和的一点。

    将东西收好,翎墨拉着离歌转身离开,留下一句稍微带着温暖的话:“翎宝宝很快回来。”

    凤王的事已然解决,翎墨知道他爹会尽快带着他娘亲离开的,离开之前,作为他们的孙子翎宝宝当然有义务见见他的爷爷奶奶。

    “墨儿,不能让宝宝受伤。”快要看不见儿子儿媳的身影,墨含在后面赶紧加了一句。

    “知道。”凉风送来了翎墨万分肯定的保证声。

    两人刚出了王府大门,与被人搀扶着进来的东方及打了个照面,见到翎墨跟离歌,东方及本来苍白的脸上更多了愧疚,他直直跪下,请罪道:“属下该死,竟然丢了小世子,请王爷惩罚。”

    只是淡淡扫了东方及一眼,翎墨说道:“等本王回来自然会惩罚你,现在先养好伤,本王不希望还不等本王惩罚你,你已经,没了性命。”

    “是。属下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东方及颤抖着身体说道。

    在别人的帮助下,东方及起身,目带期望地看向渐行渐远的两道相携的身影。

    “东方,赶紧进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王爷向来是嘴硬心软。”管家见翎墨已经走远,这才朝仍然没有收回视线的东方及劝解道。

    “我知道。”

    相处了十几年,自家王爷的性格他十分清楚,收回视线,东方及感激地看了一眼上前搀扶着他的管家。

    依照简洛留下的记号,以及暗卫传回来的消息,翎墨知道翎宝宝是在郾城被劫的,郾城位于朝凤的北面,与临均只隔着三个城池,这也是东方及跟简洛之所以肯定翎宝宝被临均劫走的愿意。

    郾城是临均与朝凤通商的主要城市之一,它不像靠近临均的其他城市一样满是风沙,郾城虽然地处北面,却是与精度的精致相差无几,而且郾城还有几条很大的运河,是千年前留下来的,此运河连接的便是临均的主要边境的几大城镇相连接,所以水运也是极发达的,而朝凤与临均的交易大部分都是走这几道运河。

    翎墨让东方及三人想背走,一方面是想让他们带着翎宝宝见识一下外面的大千世界,另一方面则是变相的想让秦烈照顾自己的儿子。

    他虽然有把握躲开凤王的追击,但他却不能拿翎宝宝的性命做实验,所以嘱咐东方及几人向北,依照他对秦烈的了解,只要东方及几人进了郾城,不出几日,即使东方及几人易了容,秦烈也会发现异常,到时若是凤王的人找到,秦烈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翎墨没想到自己如此周到的计划正好被人利用,思及此,他眼底风暴在酝酿,谁让他的小乖难过,他顶让让那人成倍偿还。

    进入郾城,离歌在翎墨的带领下,进入飘香楼二楼的雅间。

    刚坐定,一杯茶还没有喝完,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进。”翎墨放下茶杯,冷声说道。

    一个四十所有的男子弓着身子进门,他低着头,不敢看心目中的主子,只是低声说道:“属下刘一见过王爷,王妃。”

    “嗯。起来吧。”翎墨看也不看那人,冷声吩咐道。

    “是。”那人赶紧起身,仍旧低着头等着翎墨的吩咐。

    “如何了?”翎墨将茶杯递给离歌,一边问。

    那人又是一躬身,恭敬地回道:“四日前,简统领经过郾城,给属下留了口信,说是若王爷来了,将这句话说与王爷。”

    “何话?”翎墨声音依旧平缓。

    “简统领说事情有异,有人挑拨朝凤跟临均的关系。”那人重复了那日简洛留下的话。

    让刘一离开,翎墨手执杯,看向北面,不动声色,有些着急的离歌这时候夜冷静了下来,刚刚刘一的话证实了翎墨跟她的猜测,如此事情就明朗了很多。

    这大陆一共三个可以相抗衡的国家,以往一直是三足鼎立的形式,谁也提不起劲打破这种平衡,可是之前那几个被朝凤占领的小国应该是给澜汉敲响了警钟,虽然这事做得有些冒险,但离歌猜想定时澜汉现任皇帝已经等不及了,因为自己,那澜汉皇帝定是怕朝凤与临均就此言和,而他的愿望便成了空。

    看来那澜汉的老皇帝是过于急切了,他以为站了区区里奇小国就能天下无敌了。

    “不知澜旻太子是否知道自己的父皇做了一件自取灭亡的事?”离歌想清楚了事情的因果,稍微放下些心,看向翎墨,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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