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抚好了翎宝宝,在翎墨的冷眼下,离歌左手抱着翎宝宝,右手牵着冰魂,打算就这么出门,暗叹了一口气,翎墨接过翎宝宝,先她一步而出。

    他可以看着别人辛苦劳累,可以无视翎宝宝的鬼哭狼嚎,可是翎墨受不了离歌丝毫的劳累,算是被掌握了弱点,翎墨周身冰冷的压力让半路上遇到的小厮奴仆各个低头躲着走,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爆发边缘的青翼王。

    离歌清澈的水眸含笑,她紧盯着前方看似平和的两父子,面上柔情如何也克制不住。

    突然,走在前面的翎墨停下脚步,他将跟上来的离歌紧紧护在身后,幽深的黑眸盯着空中某一处,须臾,半空中几股气息扰乱了这温馨的一幕。

    “看来你们这一月过的很好啊!”似曾相识的声音在那道纯白身影接近时平缓响起。

    这声音离歌很熟悉,同时也是让翎墨这一月竭力收服那些小国的直接原因。

    翎墨挡住离歌的目光,冷寒中没有一丝人气的声音下一刻响起:“本王记得不错的话,离你给的期限应该还有两个月吧。”

    来人丝毫没有被翎墨话里的不欢迎之意打击到,只见他停在三步远处依旧温文尔雅地笑看着翎墨,像是说与自己听,又像是解释给翎墨听:“本王已经错过了一千年,这一次如何让不会再错过了。”

    说完,也不管翎墨的脸色如何,凤王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只能看见隐约的身影,身后四道黑影像是他的影子,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翎墨盯着早已经消失的方向,无语。

    拍了拍冰魂的头,冰魂会意,自己先行离开,直到周围安静了下来,离歌这才揽着翎墨的胳膊,以坚定的神色看向他,说道:“墨这下应该告诉我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开始翎墨只是认为这件事不值一提,既然离歌挂念,翎墨当然不会隐瞒,一手抱着翎宝宝,另一只胳膊被离歌紧紧挽着,一家三口往刚出来的书房方向走去。

    一千年前,天和大陆是统一的,到翎墨父皇当政的那些年,可谓是天和大陆最为繁荣昌盛的时期,那时天和大陆便由翎家兄弟掌控,两兄弟兄友弟恭,一致对外,可谓是皇室里少见的亲情。翎墨的父皇翎席玉霸道邪魅,凤王翎席绝温文尔雅,两人以血腥之势几次镇压下几欲反抗的各地藩王,自此,天和大陆进入一个完全集权的阶段,而兵权则是掌握在翎席玉跟翎席绝手中,这让有此心的人再不敢蠢蠢欲动。本来一切应该就此下去,但维持了上百年的平静却因一个女子被打破。

    凤王翎席绝自小与当时的左翼大将军嫡女有婚约,那女子任性刁蛮,在当时是天和大陆人人闻之色变的存在,这也让本就不满意此婚约的翎席绝生出退了婚约的决心,但是还未等他提出,众人便发觉这女子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这也让翎席绝暂时放弃了解除这婚约的计划,他想方设法调查这女子性情大变的原因,而此事同样惊动了当日正无聊的天和帝翎席玉,于是,一番查探下来,两人均对那女子产生了好感,直至最后的爱恋,但是那女子却只对以霸道之势强抢她入宫的天和帝产生了感情,这让凤王翎席绝如何也接受不了,一个是与自己有婚约的未婚妻,一个是自己一直敬爱钦佩的兄长,在凤王看来,无疑是这两人背叛了自己,在再三争抢无果之下,凤王气急领兵占据了当时天和大陆南方的几座城池,立志攻入皇宫,抢回自己的未婚妻子。

    如此过了八年,凤王终于在各地藩王的帮助下攻入当时的天和大陆京都,但是当他们攻入皇宫之时,天和帝跟天和帝后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份书信,信上说天和帝在也不想与自己的兄弟如此手足相残,若是凤王想要这江山,他双手奉上,若是想抢他妻子,他翎席玉誓死抵抗。

    翎墨看着眼中冒着星星的离歌,失笑道:“其实那是父皇跟母后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跟凤王永不相见的机会。”

    离歌立即打断翎墨的话,她兴奋地截口道:“是不是回到我们的那个世界?”

    翎墨点头:“嗯,母后说她是被自己的一个好友送过来的,那个好友送她一串特质手镯,只要那个手镯发光,她便有机会离开这个世间。”

    “那为何父皇母后不带着墨一起离开?”离歌纳闷。

    “母后说这是我的一个劫,而且在这里我有应尽的责任,凤王对母后很是痴迷,所以父皇母后不确定他得了这江山后会不会成为暴君,残杀百姓,而我的任务便是千年后再次统一天和大陆。”翎墨墨色黑眸带着怀念的色彩看向离歌,之后突然绽开一抹绝色笑容:“未遇到你之前,我志本不在此,即使这是父皇母后的期望,那时的我只觉得能活则活,对于其他人,本就不干我的事。”

    翎墨的意思离歌明白,因为有了她,因为有了翎宝宝,翎墨必须要创造了一个安全无虞的环境,即使因此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也无所谓。

    将头轻轻靠在翎墨肩膀上,离歌双手搂着翎墨的脖颈,送上红唇,她月牙般水眸笑看着翎墨,软脆的说道:“好喜欢墨。”

    在离歌看来,喜欢就要说出口,虽说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很羞怯的,但是她却不会吝与将爱说出口。

    气氛一时间被温情所取代,正当两人的头越老越近时,一直坐在桌角玩自己的翎宝宝受够了两人的忽视,他小手一张,对着离歌糯糯喊道:“娘娘喜欢,娘娘亲亲。”

    翎宝宝如此一喊,离歌再也忍不住,倒在翎墨怀中,哈哈大笑,一边还爱不释手地捏了捏翎宝宝肥嘟嘟的小脸蛋。

    与离歌乐不可支的模样相反,翎墨白皙的脸上隐约反射出青色,他紧握的手青筋直跳,即使再冰冷淡定,面对翎宝宝数次的打扰,他也淡定不了了。

    “哈哈哈…唔。”

    离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清绝脸庞,一时脑中空白一片,她只觉得唇上凉凉的,一股燥热自身体最深处往外涌出。片刻后,终于意识到两人在翎宝宝跟前做了小儿不宜的事情,离歌脑袋就想往后退去,还不等有动作,早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图的翎墨一只修长的手按住她几欲退出的脑袋,加深了唇上的力度。

    “唔…墨…”离歌的脸刷的一下通红,犹如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虾子,让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翎墨幽深的瞳眸加深。

    见自己这次的必杀技失效,翎宝宝嘴一撇,接下来准备来一招眼泪攻势,小嘴刚要张开,翎墨身后像是长了一只眼睛,准确无误地捂住他的嘴,将还未出口的嚎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唔……”翎宝宝四肢乱挥。

    他呼吸不顺啊,不知自家爹爹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翎墨捂住翎宝宝的嘴巴同时也捂住了他的鼻子,尽管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尽管使出了吃奶劲想要掰开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但翎宝宝怎么说也不过还算是个婴儿,他四肢乱颤,却是如何也动不了一分。如此,翎宝宝的小脸憋得跟离歌有的一比,而且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大眼里满是泪水。他身体动不了,只能用眼睛扫向自家亲亲娘亲。

    但是翎宝宝娘亲离歌此刻也是身不由己,她被翎墨亲的已经脑中缺氧,如此的她根本察觉不到翎宝宝的异样。

    最惬意的该是当事人之一翎墨,他与离歌亲热的同时还不忘顺手惩罚一下坏了他数次好事的罪魁祸首。直到翎宝宝即将昏厥的前一刻,翎墨这才缓缓收回手,薄唇同时也放开了离歌。

    “哇哇哇……”翎宝宝的嘴巴得了自由,这才委屈地开始了前所未有的震天吼。

    相较于以往的假哭,此次翎宝宝算是彻底的害怕了,他喊得真切,这也让离歌瞬间回神,顾不得自己的脸红,她急忙看向翎宝宝,只见翎宝宝刚刚嫣红的小脸还未完全褪去,离歌抱过翎宝宝,着急地问:“怎么了?”

    心疼地擦拭着翎宝宝眼中的泪水,离歌不赞同地看了一眼翎墨。

    此刻的翎宝宝是有苦说不出啊,他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亲身爹爹刚刚差点杀了自己,此时的翎宝宝也终于明白自己平时又多过分了。

    撇着小嘴,翎宝宝将小脑袋埋在离歌怀中,抽噎着,也不敢再说自己爹爹的不适。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爹爹绝对有可能宰了自己。

    “宝宝乖,不哭。”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翎宝宝一时根本止不住打嗝声,这让离歌的心煞是软的一塌糊涂。

    翎墨眼中闪过满意,如此,在翎宝宝能打败自己之前,他不敢打扰自己跟小乖的亲热了。翎墨此刻丝毫没有为人父欺负自己儿子的羞耻感,而只有满腹的得意。

    直到觉得够了,翎墨这才揽过离歌说道:“好了,翎宝宝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走吧,饿了吗?去用膳吧。”

    心情很好,翎墨的话也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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