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早就破碎了一地的心,如今再也拾不来一块完整的碎片。【文字首发网

    荧光打在男人刚毅的脸颊,他眸底的暗黑像是无边无尽的地狱,她被他活生生地拉了进去,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男人的昂扬将她贯穿。

    毫无前兆的占有令那股子痛楚突如而来席卷全身,她的紧致完全无法一下子承受,忍不租叫出声,被他箍在头顶的双手紧紧的捏成拳。

    剧情重演的时候,她剩下的就只是痛了。

    她的泪沾染他的衬衫,胸口倏然一痛,他停下动作,压抑想要冲刺的渴望,眼底窜上一抹疼惜,箍住她的大手最终还是不忍松了开来。

    她的手指冰凉,心也更凉,泪水流的更厉害。

    江漠远没有说话,胸腔中的怒火却被她的泪水完全浇灭,这一刻他才感觉得到胸口的疼如重锤击过,也是这一刻他才清楚明白什么叫百炼钢化绕指柔。低头轻柔吮去粉颊上的泪珠,伸手与她十指交缠按在软椅背上。

    他的吻,却轻柔的好像不带丝毫**,只是轻吮着两瓣微启的樱唇,传递无限的爱意与怜惜。

    庄暖晨不再挣扎,甚至一动不动,不是她感觉不到他放轻的动作,而是她再也不想去相信感觉了。

    江漠远的大掌捧住泪湿的小脸,轻轻吻去微颤长睫上挂着的水珠,却再也受不住她的紧致开始加快了下身律动速度。

    忽然加重的撞击让她惊喘一声,心跳似乎漏了几拍,然后渐渐被他的心跳同化。

    随着他有力的撞击,她只能无助、无力地承受。

    体内的热度和男人汹涌而来的热情力量已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下意识的从唇畔逸出掺杂了喘息的拒绝。

    唇瓣近乎被她咬破,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江漠远却情不自禁地俯身膜拜似的亲吻她的脸颊,在散乱的秀发中用唇描摹那优美的线条。她的清香、她的柔软、她的紧窒都让他疯狂,克制不子快下身动作。

    “不要……我不行了……求你”庄暖晨的泪水被椅地七零八碎。

    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的昂大在她体内掀起惊涛骇浪,令她只能不知所措的流着泪,螓首摇动间甩乱了一头秀发,在他身下喘息着、求饶着。

    他的每一下冲刺都像是要把她的身体贯穿,一次次撞进灵魂深处般、惊心动魄的交融,让彼此都心颤不已!

    软椅上,庄暖晨发出几声高亢带着哭音的呻吟,小脸猛然向后仰,柔美的身子弓起宛如一条紧绷的弦,漂亮的眸中一片空蒙,小口茫然微张着,意识似乎已经涣散……

    晨光慢慢汇聚在一起,勾勒着男人颀长的背影。

    床榻上的女人昏昏而睡,柔软的碎发微微将她苍白的小脸遮住,尖细的下巴却怎么也无法遮盖她的疲倦。薄毯下是光裸的娇躯,光洁的肩头于晨光中泛着凝脂般光亮,被薄毯微微遮住的沟壑填满了男人留下的吻痕,新旧叠在一起,看上去更似一种凌乱的美。

    男人穿戴整齐,始终坐在床边没有离去。

    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才有了动作。长指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她的小脸,见到她在睡梦中都不忘蹙眉的样子后,那股子难以言表的痛楚在他瞳仁深处化开。

    他还是又一次伤害了她,在盛怒之下,在爱到发了疯发了狂的情况之下。

    手轻轻握住一只柔腻小手,无比怜惜地吻着她修的长手指。

    床榻上的女人长睫颤动了一下,他微微愣住,手指一松,她的手从他的掌间滑落……

    庄暖晨从噩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眼底的温柔,一如从前,但,多了一丝痛楚。但很快就逝去,快到她认为看走了眼。

    她是昨晚在电影院里昏了过去吗?

    倏然从床上坐起,却因为身子的酸痛而皱紧了眉头。

    江漠远伸手要来扶她,她却条件反射地一下推开他的手,身子朝后缩了缩,盯着他像是盯着一个陌生人,眼里的警觉像是一把利剑,将他的心戳得粉碎。

    可真正令他痛的,是接下来庄暖晨的这句话。

    “江漠远,我恨你……”她苍白着小脸,幽幽地说了一句。

    他突然想笑,他没令她彻底爱上他,反而令她彻底地恨上他,这个结局算不算别出心裁?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眼。

    “那就这样耗一辈子吧,彼此折磨。”落下这句话后他便起身离开。

    卧室的门“嘭”地关上,震碎了一室的晨光。

    庄暖晨的脸变得惨白。

    彼此折磨……

    好一句“彼此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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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金融危机进一步扩散,连德玛总部都未能幸免于难,股市连连传出不好的消息,这阵子她与程少浅见面也变得人心惶惶,他的眼角眉梢看上去都很疲累,详问之下才清楚这一次是江漠远主动出击重创了德玛总部,标维国际最终成功竞得了原本属于德玛的地皮后开始对德玛进行攻击。

    餐厅里,程少浅若有所思地喝着红酒,见庄暖晨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后忍不住轻轻一笑,“怎么了?不会这么快就吃饱了吧?”

    “我没有胃口。”她拿起饮料喝了口。

    “为了德玛的事?”程少浅勾唇一笑。

    庄暖晨如实点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虚伪,一边跟德玛传播抢生意,一边又很担心德玛。”

    “做大事者向来不应该拘泥汹,你跟德玛传播争项目是工作是责任,担心德玛是出自情分,我能理解。”程少浅由衷道。

    “可是我很不明白。”庄暖晨轻叹了一口气,“你跟他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他怎么忍心出手对付德玛?”

    程少浅闻言后笑容扩大,“你口中的’他‘指的是江漠远?”

    她脸色尴尬,但还是点点头。

    “你是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我?”他又问。

    “我不会再为他担心,事实上,他也轮不到我来担心。”庄暖晨淡淡笑着,“他不是已经打了胜仗了吗?不折手段。”

    “商城如战场,换做是我,我也会像他一样做。”程少浅不是没看见她眼角眉梢的悲凉,“这场战争的结果很明确,不是他死就是我忘,要你选的话,你会希望自己的老公败得一塌糊涂?”

    庄暖晨沉默了。

    “还是说一下你的朋友吧。”程少浅转了话题。

    她抬头看着他。

    “我说的是夏旅。”程少浅轻轻一笑,看着她眼神黯淡了一下后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作为鼓舞,“其实你说的没错,夏旅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现在过她手的项目很多,连angel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女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她轻叹了一句。

    “但是她好像处处针对angel,你知道她们两个有什么过节吗?”

    庄暖晨摇头,怕也是些职场争斗引起的矛盾吧。

    “也对,你在德玛的时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问你你怎么能知道呢。”程少浅给了她一句超高评价,“看样子,这个夏旅有将angel挤走之嫌。”

    “你是总经理,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很快就不是了。”程少浅晃了晃酒杯,“你觉得女人是被逼出来的,男人何尝不是?江漠远这次的出手太狠,已经逼得我不得不早点回总部了。”

    “行程定下来了?”庄暖晨一愣。

    “下月个中旬。”他轻轻一笑。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对不起。”她突然说了句。

    这次轮到程少浅发愣了,“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因为江漠远。”她放下杯子看着他,“虽然我不懂你们之间的商业纠结,但还是替他向你道歉。”

    “我想江漠远听到一定会大为恼火。”

    “所以不用让他知道。”

    程少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后意外说了句,“暖晨,你有没有试想一下,如果当初你和我在一起……”接下来的话他没继续往下说。

    但庄暖晨听明白了。

    唇畔勾起浅浅的笑,“我倒是觉得吉娜更适合你。”

    “她只是个爱捣乱的丫头,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我喜欢的女人是谁。”程少浅无奈低笑。

    庄暖晨看着他,渐渐地却像是透过他看到另一人似的,喃喃了句,“你知道吗,曾经江漠远也像你一样体贴温柔……”。

    他凝着她,心里一阵酸涩。

    “暖晨,如果他现在对你不好的话,我”出的拾心。

    “少浅,你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吗?”她轻声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透着光浅的笑意。

    程少浅看着她的眼,久久的,足有两分多钟后才渐渐露出苦笑,最后无奈摇头,“我知道了。”

    她垂眼笑着,依旧淡淡的。

    “江漠远从来不担心我和你的见面,知道为什么吗?”他轻叹一声。

    她抬眼。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就算我天天在你身边,顶大了天儿就一蓝颜知己,他说,你根本就不会爱上我。”程少浅有些自嘲,“最开始我还不相信,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他的话,暖晨,他说得对,你的心思一开始就从来没在我身上过。”虽说他能看得出她已经被江漠远伤得遍体鳞伤,他还是没有希望。

    庄暖晨轻轻攥着餐具,半晌后轻声开口,“对不起少浅。”

    “没什么对不起的,其实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程少浅温柔笑着,伸手拉过她的手,“我只是很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偏偏就爱不上我?”

    “暖晨,是我和你先认识的。”他哭笑不得。

    “不,我和江漠远早在你出现的一年之前就认识了。”她的语气淡若夏花。

    程少浅无奈点点头,使劲攥了她的手一下,“是啊,我才想起来,谢谢你的答案。”

    她不再说话了,目光飘向窗外,思绪似乎又能回到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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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斯麦在p公司选择上没有进行公开招标的行为,所以也没有所谓的竞标环节。庄暖晨和夏旅虽说为了同一个项目都在接近高季,但彼此都没碰上面。刘经理将几次见面的时间安排得很好,夏旅提完案再安排庄暖晨,要不就是庄暖晨上午来,下午夏旅来。

    磨了有段时日,高季还迟迟不能下决定,这边刘经理都看得着急了,庄暖晨更是着急。

    联美集团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方程每一天都在催着她要结果,她都差点喘不上气。这一天下午庄暖晨终于按捺不住不请自来,直接闯进高季的办公室。

    高季正在办公室里玩室内高尔夫,见她直接闯了进来吓了一跳,手一送,球杆砸地上了。

    “高公子,请原谅我的冒昧,但你这种拖延的行为实在不符合规矩。”庄暖晨盯着他眉头蹙紧,“你这种行为完全是窃取他人构想、欺诈他人的血汗。”

    高季从没见过庄暖晨发脾气,见她几次都是笑眯眯的,一听她这么说了后竟然慌了,赶忙上前解释道,“庄总监,你别误会,真的。我、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的意思,哦,你一定是看到我打高尔夫觉得我不务正业是吗?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在整体考虑万宣和德玛的建议呢。”

    “那考虑得如何?”庄暖晨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其实你们的和德玛的都挺好。”他嘟囔了句。

    庄暖晨翻了下白眼,更觉得将希望全都放在这个纨绔子弟身上简直是浪费时间,抬手阻断他的话,“行了,高公子你慢慢考虑吧,我来找你算是个错误。”

    见她要走,高季急了,一把拉住她,“你生气了?哎呀,我是最怕你们生气的了,所以都不想得罪啊。”

    庄暖晨无奈摇头,“你是甲方我怎么可能生气?我只是要想其他的办法,万宣总不能只做你们一个项目吧?”

    “不行不行,万宣其他的人可以接手别的项目,但你不可以,你要全权负责菲斯麦的项目,啊”高季意识到自己脱了口,赶忙捂嘴。

    庄暖晨先是一愣而后反应了过来,迟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菲斯麦的全年品牌运营让我们万宣负责?”

    高季见说走了嘴只好摆摆手,“哎呀算了算了,反正都说出来了,其实我是想给你们万宣一个惊喜嘛,谁知道你这么心急冲过来,害得我白准备了。”

    “你准备什么了?”

    “合作晚宴啊,我看我父亲经常这么做。”

    庄暖晨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庄暖晨。”高季干脆叫了她的名字,“别看你平时文文弱弱的,一发脾气还挺吓人的,以后我是你的甲方,别老是这样吓我。”

    她一愣很快又笑了,这个高季真的像个孩子似的单纯。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敲定了万宣吗?”

    高季将球杆小心翼翼放好后坐在了沙发上,正儿八经地看着庄暖晨道,“其实挺简单的,你和夏秀的方案都很好,对菲斯麦的未来活动规划也很完整,可是你提到了夏秀没有提到的一点。”

    “什么?”

    “慈善。”高季一本正经儿道,“我父亲虽是个商人,但他经常会捐助钱财给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菲斯麦这个品牌是他最重视的,我想他也不会希望这个品牌只是充满商业气味的快消品,它的意义还在于慈善本身带来的最健康的影响,心理的、身体的。夏秀的方案做得很好,但偏重商业意味,可是你的不同,你的充满了浓厚的人情味。”

    他的话令庄暖晨大吃一惊,与此同时也对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帅酗子另眼相看,她没料到他的心思也会如此细腻。

    “咦?你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啊?是不是看上我了?高季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嬉笑着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可千万别爱上我啊,我身边的女人多的都数不清,再说,我可没有姐弟恋的习惯。”

    庄暖晨真是愕然,又忍不住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逗啊?”

    “我是对朋友才这样的,你和夏秀都是我的朋友,她待我也很真诚,你那天在夜总会说的话也很真诚,我是最喜欢跟真诚的人打交道,要是换做别人我才懒得搭理。不过话又说回来,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我会分的清,所以在你们两人之中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万宣。”高季认真地看着她。

    “谢谢你,之前对你有些误会,是我错了。”她由衷地说了句。

    “你对我有误会呀?老天啊,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对我有误会呢?刚才见你那么瞅着我,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了,原来是有误会啊。”高季故作惊吓捂住了心脏,又将一张俊脸凑近她,“能说说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吗?误会不解除的话以后怎么合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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