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天松从入定中醒来,大门不走,直接在房间的窗户里跃出,虎虎生风地舞起淬脉锻灵拳,片刻过来,三遍完成。..这套拳法却不知何人所创,其玄妙之处,足可令天下修士垂涎三尺。

    拳法施展到极致,体内经脉都有种燃烧起来的感觉,饶是以其散人境的肉身,也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整个过程,张天松却是享受之极,仿佛泡在温泉水里,经脉还不断增强,变得更加坚韧,更加粗壮。

    今天正好是任芊三人的休息日,张天松并没第一时间返回房间,而是来到大厅之中,他们还未到道丹境,自然也做不到辟谷,每日还需要享用青姨精心准备的美味早点。

    三人早一步完成每日必修的淬脉锻灵拳,此时正美滋滋的吃着早点,一边讨论着修炼上的问题,一边的青姨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自己小少爷和这些年轻人,都是有大能力的人,只从张天松赠予她的那枚重返青春的宝花玉露丸,便可见一斑。

    对于张天松参加早饭,任芊几人自然开心之至,这两个月来,沉浸在专研符阵二道的他,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纵然是任芊也难跟他说上几句话。此时他主动送上门来了,自然高兴都来不及,正好可以向他请教请教修炼上的一些东西。

    时间一晃,老半天过去,四人说得起劲,吃完早餐就直接在餐桌边上聊了起来,青姨也不便上前打扰,任由那些碗碟筷子放在餐桌上,这一顿早饭足足吃了好几个小时。直至快到午饭时分,才被一个意外来客,打断了这一场仿佛永无尽头的交谈。

    门铃响起,青姨前去开门,张天松原本也不在意,从小开始,家里时不时都会有一些莫名的拜访者,十有**都是求张天海办事找门路的。只不过这样的人,一般连进大厅的资格都没,便被青姨轻易摆脱,送客关门。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只见青姨在门口和人说了两句,便领着一名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直径走向餐桌。

    “小少爷,这位周先生说有急事找您。”背对大门的张天松,原本全神贯注的和任芊唐氏三人说着一个事儿,并没发现青姨令人进来了,此时闻言微微一怔,姓周的人找他,似乎他认识的人,没几个姓周的啊。

    抬头一瞧,发现任芊几个都是一面好奇,显然这人他们不认识,旋即回过头来,便见到一个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顿时脸露喜色,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道:“周老哥,好久不见啊,你这将军肚子是越来越成规模了,看来最近又大赚一笔了吧。”

    来人正是和张天松打过几次交道的周华盛,上一次见他,还是在拍卖会上,自己用三千五百万从他手中换回了青玉葫芦这件先天至宝。此时想想,自己当时也是憋足一股犟劲,加之那些都是横财,否则还真舍不得那么大手笔买一个不知用途的玉葫芦。

    不过如果事先知道此宝妙用如此逆天,张天松就是把澳岛所有赌场赢到倒闭,也要凑到足够多的钱,无论这葫芦被抬高到多少钱,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呵呵,张老弟啊,不是老哥我吹牛,大赚一笔算得了什么,现在老哥我已经连开十二间藏古斋,遍布全国各地,日进斗金,不过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啊,你可是我老周命中的大贵人吶。”周华盛大笑着和他来了个熊抱,其形象永远不会脱离那身穿着唐装千层底,说话的时候,嘴唇上的两撇八字胡更是一抖一抖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旧社会里的土地主。

    “十二家!”张天松惊叹一声,旋即不解地道:“可是这又关我啥事呢,坐,坐,咱们坐着聊。”说着就要招呼周华盛落座,可一瞅到桌面上一片狼藉,顿时尴尬地笑了笑,转而领着他到客厅坐下。

    一番介绍过后,周华盛和任芊三人已经算是认识了,知道这几个小年轻和张天松的关系,周华盛说话间自然也不会有何避忌,直言道:“怎就不关你事呢,自从那日老弟你用三千五百万这个天价,从我手中拍得青玉葫芦,藏古斋之名便成为了藏古界的热门话题,就是头条也连上了好几天。”

    此话一出,旁听的任芊唐氏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嘴角含笑的张天松,饶是任芊身家亿万,也不禁感到有些眩晕。几千万买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还能再败家一点吗?

    如果此时张天松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大声喊冤,那可是先天至宝,真正的无价之宝啊,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它弄到手的,区区几千万又算得了什么。

    “借着这阵风头,我把拍卖所得的资金,投入了八成,平均每半个月就开一家藏古斋的分店,现在全国一线城市,大半都有藏古斋的分号,因为天价葫芦的原因,慕名而来的收藏者络绎不绝,生意也自然滚滚而来。你说这是不是老弟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把青玉葫芦的价格抬到这么高,没有这天价葫芦的衬托,这事哪里能成。”周华盛对此事经常唏嘘不已,逢人便说自己遇到一生中的贵人,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否则即便拍卖所得令他成为一个小富翁,但也最多止步于此了。

    张天松也没有想到连锁反应之下,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过周华盛事业步步高升,作为朋友的他也乐见其成。

    “对了,这都中午了,咱哥俩这么久没见,午饭就在这解决吧,正好可以和老哥喝两杯。”一说到喝酒,张天松便忍不住地搓搓手,别看他年纪不大,可却是一个爱酒客,只是这段时间静修专研,也没对路子的人和他喝上两杯,正是嘴馋之际。

    这时青姨端着几杯茶水来过,正好听到这话,放下茶杯之后,便直接进了厨房,看那样子是要准备午餐了。

    “不用麻烦了,我放下些东西就走,还赶着飞机去京城呢,下午那边还有一个博览会需要我出席,中午只能在飞机上解决了。”周华盛连连摆手,脸上也满是遗憾之色,道:“老弟是我命中贵人,和你吃饭喝酒老哥我求之不得,恨不能再多沾沾贵气,可惜俗事缠身啊。”说话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比巴掌长点的锦盒,送到张天松面前。

    本想说,那些劳什子博览会有什么好去的,还不如舒舒服服喝上两杯的张天松,被这突如其来的锦盒吸引住了目光,到嘴边的话忽然一变,问道:“这是?”

    “这是你让我帮你留意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不过此物的形象和你描述的大致相同。”周华盛道。

    留意的东西?张天松心中一动,手下毫不犹豫地掀开锦盒,顿时一柄朴实无华,甚至连套都没有的匕首跃入眼中,特别在看到刀刃上的两个字时,眼中顿时爆发出一股惊喜光芒,拿出匕首,放在手中细细抚摸。

    忽然,握住匕首的右手微微一抖,刀刃上光芒大盛,已经在空中挽出几个刀花,因为夹带着灵力的关系,虚空中留下道道朦胧划痕,仿佛一朵朵散发着微弱流光的花朵悬浮于空。

    这样的一幕,看得周华盛惊叹不已,虽然他见识过张天松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例如从数十米高的展会楼顶跃下而没事,但此时这样的手法,还是令他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撼。

    “冬月”刀势一收,灵力褪去之后,匕首重归朴素,只是刀刃上的两个小篆字体却异常的明亮,张天松呢喃一声,春雷,秋光,冬月,已经有三柄了,按他猜测,这是一套匕首,数量可能有四柄,而且在获得这柄冬月之后,更是肯定了他的想法,四柄匕首用四季的春夏秋冬命名,此时也就只有一柄不知叫夏什么的匕首就筹齐一套了。

    这些匕首有些古怪,似法宝,非法宝,能够疏导灵力,其锋利和坚韧程度,比一般法宝还过之而无不及,但偏偏又不能像法宝一样,发出剑芒刀芒之内的,无论输入多少灵力,都一直引而不发,知道匕首被大量灵力灌输的发红发热,都不见有其他东西出现。

    然而就是如此,张天松更是隐隐觉得,这匕首之间有种莫名的联系,或许等筹齐之后,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周华盛交付冬月匕首之后,便匆匆离去赶往机场了,张天松再三挽留无果,也就任其离去,匕首是以赠送方式交给他的。

    那日拍卖会结束时,自己只是随意提到这么一下,并没太大希望,毕竟前两柄匕首,都是从修士手中得到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随口一说,这周老哥却是记在心上了,不单止为他寻来第三柄匕首,还连一毛钱都没收,这倒让其有点感动。

    此时,任芊和唐氏二人把好奇的目光,投到了张天松身上,仿佛再说,还愣着干嘛,等你说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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