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站在门口跟白玲说着什么,然后白玲就过去了。我想小萱肯定不是要故意如何,应该是有事情要说吧。当然女人的事情谁知道呢?后来,我就一个人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后,我们一起吃了早餐,小萱和白玲决定在一柔这住几日,而我的客户要见面,一定要请我吃饭,于是中午的时候我离开的,我走的时候,她们都在那里嘱咐我回去后要跟老婆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抽烟了,要戒烟,说小沫一直没有怀孕恐怕就是我抽烟抽太多了。她们说的多是一些有些客气的话,我只是在那里点头,三个女人在一起面对我也许就是如此吧。

    我并没有太多依依不舍,很多事情会把心情一点点地磨的平和。回去的路上是司机开车送我回去的,坐在车上,从一柔的别墅所坐落的半山下去,那一路,我在那里抽烟,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把烟给丢了。我问司机说:“司机,你抽烟吗?”他说:“我不抽烟。”我听后说:“不抽烟是什么感觉?”我似乎都忘了我以前不抽烟时候的感觉。他说:“那抽烟是什么感觉呢?”我说:“抽烟的感觉就是挺需要它的,有烦心事的时候抽着眼心情就平和许多,有紧张的事情也会好些,有时候不抽烟就会特别的想抽,会感觉不抽烟的人生活着缺少了很大的乐趣,似乎烟就是生活的辅助品。”他说:“那你知道不知道抽烟很损害健康的啊,对身体不好的。”我说:“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感觉到了,有时候抽的胸闷,甚至会疼痛,喉咙干干的,甚至会抽到头晕,我抽烟已经有好多年历史了,也许是该戒了。”他说:“其实我以前也抽烟了,我不是不抽烟,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抽的很凶的了,那个时候我父亲跟我说,说一个男人如果连烟都戒不掉还能干成什么大事儿啊!”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如果一个人连这点意志都没有还能干什么呢?”我想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反思,我想到了我这些年的感情,我是不是就是因为吸烟这性格,我老戒不掉,我不够干脆,我不够决绝,我甚至是不够残忍,总是该断不断,拖拖拉拉,所以才造成了我今天这样的结果,这跟我抽烟太类似了,烟是有瘾,它可以让人离不开它,很难戒掉。这就好比生活中有很多诱惑,包括情感上的诱惑,这都犹如烟一样,我也感觉这些东西如果离开了,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啊,总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些如果没有,未必是不好的,如果我能够不被那些情感感动,我能够去拒绝——

    可是话说回来了,我又如何能够去拒绝呢?我这性格是难以改变的,虽然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一个人的天性如何轻易去改变。你会发现有些人不抽烟,你怎么让他抽,他都不会抽,就算抽了也不会上瘾。这不能不说是性格问题,抽烟的人大部分都具有共同的一一些性格。

    我对司机说:“我决定从这刻起戒烟。”他听后感觉有些怪怪的,他说:“哦,那挺好的。”我说:“不光戒烟,把感情也戒了。”他听后看了看我说:“你受感情伤害了啊?”我说:“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是——”他笑了笑说:“小兄弟,我这么说吧,人都会受感情伤害的,我虽然是开车的,但是我以前交过一个富家小姐,可是最后没有在一起,那个时候啊,我那个心痛啊,伤心啊,可是又怎样呢?生活还是要继续。”听他这样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另外的故事,司机和富家女的故事。这样的故事虽然并不陌生,但是我却仍旧能被他的话感动。我说:“最后呢?”“没有在一起了,他们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了,我也找不到了,不过多年后,她有来香港找过我啦,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我不能对不起老婆和孩子的,所以就没有见她,她在咖啡厅等了我一上午,后来给我写了封信就回去了——”我听到后说:“你把婚姻看的那么重,为了家庭没有去见她,难道你不感觉有点残忍吗?”他叹息了下说:“我后来是挺后悔的,可是人生嘛,总是这样的。”我听后很不开心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多么想你吗?我想她肯定特别爱你,出身在那样的家庭,不顾家人反对回香港找你,想见你一面,你却不见她,还有,你怎么能就结婚了呢?”他被我说的有些不是滋味地说:“有很多无奈了,结婚也不是我愿意的,可是年龄大了,而且感觉我跟她是不可能的,父母希望我早点结婚成家,能够有个孩子,父母的年纪大了,我也没有办法啦!”

    是啊,这是他的无奈,他没有办法选择了结婚,而我何尝不是,我也是没有办法选择了结婚。可是他至少应该跟那个女人见一面吧,心里很是失落。我说:“你爱她吗?”他说:“怎么说呢?当然爱啦,现在我其实也挺后悔的,她到现在听说一直都没有嫁人,一个人住在加拿大,有时候都不能去想啊,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个人,哎!”我说:“是啊,想想多么可怜,其实爱的时候应该去争取的,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去争取,当然我没有其他意思,而我是太复杂了,我经历的事情太过复杂,很难说清楚。”他说:“你看,其实你也是很矛盾的,你也没有争取到你的爱人。”我说:“你不知道,我太难了,如果我跟她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如果只是她家人反对什么的,我肯定早跟她在一起了,我的事情要讲出来啊,一个月都讲不完,我都不敢去想像人世间会有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

    他说:“你跟一柔小姐是男女朋友关系吗?”我听后说:“算是吧,孩子是我跟她的,但是,我也伤害了她,也不能够跟她在一起。”他说:“我以前给她大姐开过车,她家很厉害的,不过听说现在不太好了,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儿。”我说:“恩,是的。”我想说那一切都是因为我,他听后肯定更加迷惑,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故事呢?接下来,我们在那里随便聊着。我没有想到跟这个司机的谈话会对我有那么多启发,我想我是要戒烟了,我也要残忍一点,干脆一点,后来我想想,他这样的决绝,甚至说是残忍,也不是不好吧,但是这又是很矛盾的事情,我想我做不到他这样,但是他身上又有我可吸取的地方,一个男人太过决绝不行,但是太过优柔寡断,那肯定也是不行的。

    人家说要拿的起放的下,我是能拿的起,我放不下去。如果我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如果我是一个残忍的男人,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我也不会痛苦,我也不会伤害她们,这些都不会有的。

    不知不觉,我就到了酒店,我跟司机聊的很愉快,我给了他名片,我说有机会请他吃饭,还有,他在这里给一柔开车,我也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一柔和孩子的消息,这是我愿意去做的。

    回到酒店后,小王一见到我后就说:“你怎么回来了?不好了,你老婆来找过你了,她也来香港了。”

    我听到这句话后,我有些惊讶,但是同时也有很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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