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乔妆终于肯掀掀眼皮看她一眼:“好吧,再勉强相信你一次[hp]曙光。舒榒駑襻”

    她带的东西不多,第二天只匆匆起床抹了脸,拿了几件衣物,文件就直奔而来末世之贾晓空间。

    乔妆一口气帮她打扫整理,清空衣柜,文件柜后,居沅这才发现身后全是乔妆打包好的摞得整整齐齐的行李。

    乔妆做了她三年的租客,冷不丁要搬出去的架势让她很是吃惊:“怎么了?要挪地儿?又不是一山就不能容二虎。”

    乔妆摇了摇头,连带着耳边星形耳坠都夸张的漾了漾:“怎么会?我打算搬过去先跟钱少濛同居。娆”

    “可你不是下个月就要结婚?等不及了?”

    乔妆难得的红了红脸,捶了她一拳:“他最近总是忙,我得将他看牢点,先不说这个了,昨天我发给你生日短信看到了?”

    这倒提醒她了,手机差不多有10几个小时都没有开机了,居沅忙七手八脚的从包里捞出手机,按下开机键后,一眼就蹦出乔妆祝她生日快乐短信,虽然早过了矫情的年龄,可有这么个朋友总惦记着,还是觉得既老套又温馨码。

    再往下看,除了个别同事的祝贺外,再没有其他的了。指尖着急的按了后退键,重新看了眼信息列表,还是这些,甚至连短信提示未接电话都没有。

    居沅怔了好半天神,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到底期待什么,她也不知道。

    到楼下时,她挥手招了辆的士,帮着乔妆将大包小包送上车后备箱,临上车前,这位准新娘冲她灿烂一笑:“下个月结婚,该忙的都忙完了,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有啊,不要愁眉苦脸的,两腿的男人大街到处是,没准明天你又再婚了呢!今天是你27岁的第一天,开心点!赶明儿介绍几个模特哥们儿给你认识!”

    汽车绝尘而过,空气里只余她爽朗的笑声。

    受她感染,居沅不禁扬了扬唇,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

    乔妆走后,居沅花了三四天的时间才清理干净那些乔妆平时扔床底的耳饰和单只鞋,重新给屋子贴上了壁纸,买了几株绿萝和几个靠垫。

    房子是沈唯正留给她的唯一财产,即使他在世时,总是忽略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可到底最终还是为她考虑着的。

    搁五年前也里也是小户型高档白领住宅,可现在在周围鳞次栉比的对比下,到也不是那么打眼,不过价格倒翻了好几番。

    整理后一切,打开电脑后,居沅才意识到那天她只顾着吵架,连新一期温思佐点名的婚礼重要策划案还丢在那边。

    这个发现一时之间让居沅非常抓狂,纠结了很久,她很清楚,程牧行是骄傲到死的人,说出的话肯定不会收回,等离婚协议只是时间的问题,这阵子忙完后,肯定得思量财产的分配,可她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依然好死不死的又邮件催促了一番。

    当然,如她所料,发出去的邮件当然是石沉大海。

    可面子又不能当饭吃,犹豫再三后,居沅依旧抓起钥匙,硬着头皮,落锁出门。

    从坐在出租车的那一刻起,她就产生一种底气不足,鬼鬼祟祟之感,临近大门时,物业看着她笑笑,热情的招呼着:“程太太,这几天出差?”

    这个称呼太过于刺耳和耳熟,居沅僵硬着一张脸,轻声“嗯”了一下后,快速的从他面前漂移而过。

    站在雕花门前,她局促的掏出钥匙,“咔嗒”一声,门应声打开,幸好,程牧行没有换锁,她舒了口气,胸口的大石缓缓落下。一路熟门熟路的打开书房抽屉,白纸黑字,文件俱在,显然他也没有顺手帮她扔进碎纸机。

    冰箱里空空如也,mia也不在家,显然这几天他没有回来住。

    轻手轻脚的拿好文件后,居沅终究没有控制住的往茶几上看过去,桌面上的打火机不在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她小心翼翼拼凑的戒指。

    她看了看右手空落落的无名指,下一秒就放下文件,强迫症似的四处找。桌子、cd架、书房、甚至连储藏室、衣帽间都挨个的找过去。一个个的排除之后,居沅筋疲力尽的蹲坐在地毯上,揉了揉眉心,没有了当然是没有了。

    她不在这几天,室内陈设一样未变,她平静的看着海绵垫包裹的桌脚,却不知是被什么刺痛了眼角,一阵突然其来的眼眶酸涩。

    好一阵恍惚后,居沅咧了咧唇,自嘲的一笑,没准已经被丢在哪个垃圾桶了,堂堂鼎盛不愁没有更华彩的珠宝,跳跃在下一位女士的指尖。

    居沅的生活平静无波,和乔妆也因她最近婚礼忙碌的行程而联络少了。不过网络上倒是热热闹闹的很,她加入了n市生活休闲网上的一个菜鸟野外团,和一帮惯宅野炊、爬山。

    在一堆乔妆拓宽业余社交面的建议中选择了瑜伽项目,居然也能遇到熟人—唐太太。

    只是闲时,她会偶尔控制不住的手贱,鼠标总不自觉的划到鼎盛官网,首页的轮播图好久没换了,依然是程牧行瑞士滑雪的那一张。

    转眼间五月底,在温思佐嚷嚷了n次对外客户转型后,终于接到了一桩在温思佐看来保密度n++,信息涵盖量十分大的婚宴布置。

    为了这次布置,她事先做足了准备,前些天一直在忙着做准备,多少通过温思佐知道,服务对象是副市长的女儿,普林斯顿毕业,新郎到出乎意料的是个时下热议的凤凰男。

    当天是婚宴的踩点,可她偏偏前晚人生第二次去练了瑜伽,脖子扭到了,整个头都是歪着的,动一动都疼。

    温思佐看到她这副形容时,整个脸都绿了。居沅忙摆摆手,有些头痛的说:“你是不是想说有碍观瞻?可脖子扭到了,我也不想的。”

    好在她着装还算得体,粉色彼得潘领缎面衬衣配白色阔腿裤,温思佐只能同情的看一眼她歪着的脖子,张了张口,咽下了想说的后半句话。

    按着工作人员指示,慢慢走过人工搭建的栈桥,饶是她布置的会场见过头脸的人足够多,可只略略扫一眼周遭的排场阵势,一颗心刹那沉的像铅块似的。沿路一径儿不知名的芳草鲜花,居沅远远的看一眼大体司仪站位台前的摆设,面部肌肉缓了缓,好歹效果还算满意,这几天工作没白做。

    “好的,再来一张,andea先看这里。”

    闻言,居沅转过身去,风有些大,只看到那那即将迈入人生最重要台阶的新娘,略施脂粉,巧笑嫣然,冲着镜头笑得既自然又甜美。

    无论他们以后的婚姻生活会如何,至少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而她的工作,就是努力给他们在细节上营造出美好的记忆。这么想着的时候,居沅情不自禁的牵了牵唇角,绽出一个笑容来。

    只是她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迎着镜头,新郎抬头的一刹那,她怔了怔,用力的眨眨眼,确认无误后,只觉得胸口痛了痛,忽然就替乔妆觉得可惜。

    由于保密工作极好,此前她浏览网页时,只能看到很渣的照相技术下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帖子下一片评论全是赞他**丝逆袭,而今,她终于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钱少濛。

    怪不得乔妆突然说要同居,看着他。居沅的大脑忽然间一片空白,胸口的气血涌了上来,居沅不管不顾的直直的跑过去,朝着那记忆中的小白脸劈头盖脸抽了个耳光。

    这一记耳光十分响亮,不仅抽怔了钱少濛,连着一侧西服革履的亲友团全怔住,新娘惊诧的掩住口,直直的瞧着她。

    扇完一巴掌后,她的心里很乱,连着语言组织能力都下了好几个台阶:“钱少濛,你就快跟乔乔结婚了。那现在乔乔怎么办?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当打水漂?”

    钱少濛脸色红白了几个来回后,冲着她客气又疏离的笑笑,白皙的脸上一脸怀疑:“这位小姐,您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您口中的乔妆,我的女友自始至终只有身边的andea。”

    人至贱则无敌,她真是低估了他的脸皮,青天白日,红口白牙,还真是为了上位什么谎都撒,居沅咬了咬唇角,忽然觉得多余的指责只会等来更无耻的辩解,想了想,她还是认真的看着一直躲避她视线的钱少濛:“乔乔是我最好的朋友,自始至终只有你这么个男朋友,上大学时,为了照顾你那点破自尊心,她从没有点过小炒,她知道你家境不好,明里暗里都帮衬着你,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你的单反相机,你的手提电脑,你的阿迪球鞋,甚至连你喝水的水杯哪样不是她买的?你说你学费紧,她二话不说拿自己的学费替你垫着,自个儿的学费都是兼职模特赚的,大夏天的拍外景,一层层晒蜕皮,你想过她没有?这些例子太多了,现在在说这些好像挺没意思了,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午夜梦回惊醒时,能摸一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它到底还在不在。”

    说完后,居沅利落的甩甩头发,本想即使抽身走人,可一想到落单的乔妆,和眼前春风得意的渣男,她的脚步就像黏了不干胶似的动都动不了。

    转过身时,她想潇洒的再甩他一个耳光,可不幸,右手伸在半空中时就被捉住了,不知哪里来的保镖极快的冲了上来,显然当她这阵势是来砸场子的。

    更不幸的是,这副苦逼状还被她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了,她歪着脖子时堪堪和程牧行对视,犀利且若有所思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居沅忽然觉得今天的气压真是低到负无穷。

    ~为四川祈福!生活已经很无奈了,会给大家在个满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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