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虚华因为每日都要进宫去向皇帝请安,所以,他进宫倒是沒有什么稀奇的。【全文字阅读.】况且,他坐着马车,就算在马车里面多带上一个人,那守门的士兵也不敢查探这马车里面到底有什么人。就算楚虚华表明了不会争抢皇位,但是他毕竟还是当朝七皇子,有谁敢惹?

    安然无恙的进了宫中之后,楚虚华就和已然装扮成宦官的墨凉一同从车上走了下來。因为到了宫中之后,他们就不能够再乘坐马车了,这是在宫中的规矩。随后马夫就是将马车又调头,缓缓的使出宫中了。因为马车并不能够在宫中候着。

    虽然见到一名宦官竟然能够和楚虚华共同乘坐一辆马车,有些宫女宦官会惊奇,但是有些却觉得见怪不怪了。因为这位七皇子,从來就沒有摆过架子,虽然是皇子,却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是如此,楚虚华虽然性子淡漠,但在宫中口碑却也是极好的。

    只见楚虚华似乎和那名宦官说了什么,然后又将什么东西交给了那名宦官的手中,又是吩咐了几声,才让那名宦官离开。随后,楚虚华亦是往皇帝寝宫的方向走去。

    宫中宦官如此的多,沒有什么人会注意到这名宦官到底生得什么模样,都各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哪里有空去注意别人到底有什么异常?更何况,这个由墨凉伪装的宦官,也沒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來。她根本就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沒有,要说,她可一点都不担心。

    她本來就是肆无忌惮的,想要找出她看上去鬼鬼祟祟,那是不可能的。她就这般大摇大摆的在宫中走着,就是不怕中途就碰上皇后或者太子妃等等的家伙,然后认出她來。

    不过,也沒有人会注意一个宦官到底是怎么样的。况且,在这个时候,她就算是想要遇上太子妃皇后等等的家伙,还遇不上呢。因为这个时候,几乎都是请安去了,哪里会在这宫中随处走动。更何况,其他人所走的路和墨凉要走的路根本就不是同一条。

    要说楚虚华在刚才交给她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这一个锦盒,不过是个空的罢了。因为墨凉拿在手上,因此能够知道,这个锦盒轻得很,很明显沒有装什么东西在里面。这是个楚虚华想要骗过旁人的幌子罢了,反正也是保险起见,墨凉倒也沒有拒绝。

    因为她前段时日一直去太皇太后的寝宫,因此墨凉早就将去太皇太后寝宫的路记得一清二楚了,更何况她穿着一身的官宦服,倒也沒有任何人怀疑她的身份。

    走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之时,太皇太后见到身穿一身宦官服的墨凉,倒是吓了一大跳。因为楚虚华并沒有事先和她说,会安排墨凉进宫來到她这个地方,这也不奇怪她会惊讶了。

    “这华儿真是深得我心呐!正好墨凉你來了,我可不会无聊了。來來來,我们來对弈。”太皇太后倒真的是闲得不行,所以一见到墨凉,就只想着要让墨凉來下棋。

    墨凉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过來躲藏的,压根就是來陪这个太皇太后消遣的。楚虚华说过,太皇太后这里算是宫中最安全的地方了。可是墨凉却觉得,确定不是因为这个太皇太后这般大大咧咧的,太过迟钝,所以沒有发现别人一直在暗地监视她?

    若真是这样的话,墨凉还真觉得这个太皇太后能够那么幸运的活到现在,而且在年轻的时候竟然成为了后宫之主。不,或许应该说,是那时候的女人太过脑残才会产生这种结果。

    说她墨凉其实也算是够明目张胆的不害怕了,这个太皇太后还要比她墨凉更加的明目张胆,见到她就直接叫她过去下棋,哪里有什么任何的危机感?突然有种來错地方的感觉。

    见墨凉一直站着不动,甚至用着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情不知望向什么地方,太皇太后就是急忙的走过來,直接将墨凉拉了过去。在之前因为墨凉入狱了,沒人过來陪她,她可是觉得十分的孤单寂寞冷呢!好不容易墨凉要长期的待在她这里,她怎么可能放过墨凉?

    所以,墨凉就是被太皇太后给拉到一边去,又开始和太皇太后这个赖皮的家伙下棋了。

    下棋之时,太皇太后突然就是抬起头來问了一句,“川儿知道小凉儿你还活着的消息么?”墨凉似乎就沒有想到太皇太后会问出这么一句话來,因为对于她來说,楚虚华和楚庭川可以说是几乎无话不说的两个兄弟了,既然楚虚华要这么做,楚庭川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当太皇太后问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有些吃惊。她根本就不知道太皇太后为什么会问她这句话。是在说明,其实楚庭川根本就不知晓这整件事情其实只是个障眼法么?只听墨凉语气十分冷淡的就是回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又不是一直关注楚庭川的一举一动,这件事情应该去问楚虚华才对,问她墨凉有什么用?对于楚庭川的事情,她墨凉是压根就不关心的,就算问了她墨凉也不知道。

    太皇太后捕捉到了墨凉有些吃惊的神色,就知道,墨凉是的确不知晓楚庭川到底知不知道她假死这件事情。本來太皇太后还以为,楚庭川一定会知道的。楚虚华将墨凉接出宫去,楚庭川一定会跟在墨凉的身边。不过看这个样子,似乎不是她想的这么回事啊。

    “都发生那样子的事情了,你们应该同患难共甘苦了才是,难不成小凉儿你还在生川儿的气?川儿都那么诚心诚意的悔过了,你就原谅他了嘛,要不看起來多可怜。”太皇太后突然想起來在日前楚庭川和她说的那件事,就是笑着对墨凉说道。

    墨凉被太皇太后这么一提,倒还真是又将这件事情给想了起來。不过墨凉认真的一想,觉得自己其实也沒有当初那样子生气了,可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沒有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楚庭川。再怎么说,那一巴掌的债她还沒有讨回來。她墨凉本來就是睚眦必报的女人。

    “原谅什么?他哪里和我同患难共甘苦了?”墨凉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在意。还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被关进牢狱之中?要真的同患难共甘苦,那楚庭川不应该也和她一起被关进牢狱里?可是那楚庭川还不是在外面潇洒自在的,她墨凉压根就沒有看出來哪里痛苦。

    太皇太后听出來墨凉的语气之中倒也沒有什么生气的意味,暗自偷偷的掩嘴一笑。不过,她虽然是察觉了这件事情,却沒有当着墨凉的面说出來。她知道,墨凉一定会反驳的。所以,她才沒有说出來。这种事情,当然就是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不可言传的。

    楚虚华本來觉得自己想得计划算是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了,但是,因为他想要调查出证据,抓住皇后的把柄,却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应该要多加注意的。那就是楚轻凝。

    楚轻凝一大早就是见到了一名宦官和楚虚华一同从马车上走了下來,虽然这件事情并沒有什么奇特的,但是,重点就在于,楚虚华似乎将什么东西交给了那名宦官。

    而那名宦官,接过东西的反应亦是极其奇怪的。他并沒有向楚虚华行礼告辞,而是十分高傲的就是离开了。虽然楚虚华说过不会争抢皇位,但是不管怎么样,楚虚华还是一名皇子,日后定然也会被册封为王爷,宫中沒有什么奴才敢这样子无礼的。

    这段时日,在宫中发生了许多事情,楚轻凝自然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反正和他并沒有什么关系,这是楚长歌和楚庭川之间的事情。待到这之后要是楚长歌和楚庭川两败俱伤的话,自然是他楚轻凝渔翁得利了,所以楚轻凝才会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

    但是,这名宦官虽然算不上形迹可疑,但是态度却让楚轻凝不禁想到了,昨天被说已然死掉的墨凉。他本來昨天听到墨凉死掉之后,还幸灾乐祸了好一会。自然是在之前墨凉种种和他作对的事情让他对墨凉十分的不爽。再加上,墨凉还是楚庭川的侍妾。

    这如何不让他楚轻凝高兴上好一段时间?看那楚庭川叫焦头烂额的样子,他当然是爽快得很。就那楚庭川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可以算是千年难遇啊,他怎么能不好好的看戏呢?

    但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这一疑点,让他觉得似乎有什么隐情在这之后,所以,他在远处偷偷的跟着这名宦官,看这名宦官准备拿着楚虚华所给的东西去什么地方。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这名宦官去的竟然是太皇太后的寝宫。因为楚轻凝是个特别抠门的家伙,所以太皇太后自然不特别待见楚轻凝。而且,楚轻凝很少与太皇太后走近,不,应该说是几乎沒有。楚轻凝去太皇太后的寝宫几乎是屈指可数,自然对太皇太后沒什么感情。

    而且,楚轻凝本來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他哪里会考虑到别人。因此,他更不可能去关心一个在宫中沒有什么权势的太皇太后。不过,楚轻凝经过墨凉弑杀宁儿公主一事察觉到,太皇太后虽然已经不管宫中之事,但是却还是能够影响到父皇的决策的。

    或许正因为如此,楚虚华才要这般送东西來讨好这个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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