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优果真不只是一个农民那么简单,自那天之后,冷砜因为待室临盆,身体受着身为男子平日所不能理解的撕裂之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幽禁,毫无反抗之力。

    摩耶族的男子受孕一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孩子自腹部出生,头先出来,若是这种,那主体只能剖腹产;另外一种,则是孩子自后出来,脚先出来,这一种可以自然生产,但是其中的痛却是寻常人不可想象的。

    由于洛优只是带了一小队精锐部队闯进皇宫挟持冷砜,所以龙渊的军队调遣和皇宫的重大事件都需要借助冷砜的亲笔书函,一边派御医秘密稳住冷砜的身体,一边强逼冷砜处理稳住朝局的事物。

    三天之后。

    冷砜那一直阵痛的腹部终于痛到极致——孩子要出来了,被褥首先被黏稠的液体湿润一片,继而便是带着一些血丝的液体,再继而便是一只小如猫爪的脚带着一层黏液侧出来。

    双手紧拽着白绫的冷砜紧了手中的白绫,使得白绫发出一声声要撕裂的扭曲,冷峻的面上被胀得通红,随着一声闷哼,通红的面上血丝尽显。御医一看,是孩子的另外一只脚伸出来了。

    站着的冷砜什么人都不准靠近,只用一层薄若蝉翼的轻纱围住大床,帐内也只留一个照顾的御医,呼吸不畅,冷砜喘息着扭头想看看孩子到底如何,可发现连扭头的动作都做不来。

    眸子一沉,由强大的意志撑着自己微微动了下头,腹中却再度绞痛起来。

    “放松放松,让孩子自己出来……快准备棉布和热水,派一个人进来给监国……”

    “不准,不准他们进来……”俊朗的眉死死皱在一起,冷砜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白皙的面彻底转为布满血丝的红,汗湿的长发紧贴在面颊和脖颈处,紧抓白绫的手也是青筋毕露,整个人看着十分骇人,偏偏,不论痛楚有多大,冷砜眸中从未完全模糊过,他眸中始终清明。

    他是男子,他是边疆的战神,他是千万兄弟仰视的偶像,他不能容许堂堂一介男儿有这么变态恶心的时候。男子诞子,他为了战非可以接受,不代表他愿意接受。

    一听到冷砜很排斥别人进帐,御医也没办法,他连女子生子都没见过,更别说如此突然的让他给男子接生,不得已,御医哆嗦着手润了一块湿布,颤颤巍巍的将手朝冷砜的额头面颊伸去。

    此刻,战军大营中。

    天心玉一身翩跹白衣静立于战非身边,战非一身战军特制的蓝底束身铠甲,俊秀的面上风平浪静,搁于椅子扶手上的双拳却隐忍的紧握。

    “要我就地解散战军,你们将军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一字一句发出来,战非语气轻松悠哉,但字字却透着一股戾气和杀机。

    “我们将军说了,豸国已经退出了我龙渊国界,你们战军也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如今,只是给尔等一个顺降的机会,若是战将军不愿意接受,我们将军也无可奈何。”

    闻言,再也隐忍不住,一拍椅子,战非浑身像被点燃的火球,凸出的眸子于一瞬间就通红,“挟持冷砜和孩子就是洛优所说的无可奈何!”,暴怒一出,战非身手极快的掐住使者咽喉,五指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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