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姜傲芙看见了一片淡淡的紫色。殢殩獍晓

    微风拂过,空气中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找到了!

    她加快了脚步上前,一抬头看见了一株高大的松柏,而那松柏旁是一弯清池,池水旁种满了荻花,微风一过,淡淡的紫色花穗随风飘舞,就像是一片淡淡的紫色烟雾。

    天气渐入秋,荻花也开始盛放,在这样的夜色中倒是很好寻找。

    姜傲芙快步上前,在荻花花穗上开始寻找起来。

    皇上看着她寻找,眉宇间带着一缕探索,却也隐隐有些期待,姜傲芙显得如此自信,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云荣轩走上前,看着姜傲芙道:“要找什么?我帮你。”

    姜傲芙咬着唇低语:“我也不知道。”

    一听这话,云荣轩一怔,而后眼神变的凝重起来,疑惑道:“可有把握?”

    姜傲芙点头,定定道:“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一定在这里。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便抓起来便是。”

    云荣轩见她如此说,也不再询问,便帮助她一起翻找起来。

    云景在后边看着,也想上去帮忙,但想着之前和姜傲芙之间闹的不愉快,便打消了念头,立在原地好奇的观望着。

    姜初柔虽然信誓旦旦,也不相信姜傲芙能翻身,可是却隐隐有些担忧起来,照着她对姜傲芙的了解,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难道,当真有什么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一时间,她已经有些乱了阵脚,暗地里咬紧了红唇,攥紧了手,开始思量对策。

    就在这时候,只听的姜傲芙忽然一声惊呼,所有人都来了精神。

    “抓住它,就是它。”姜傲芙有些兴奋,指着那像是一条彩绳一样缠绕在一根荻花花径上的小东西。

    云荣轩一看,见到的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约莫只有筷子粗细,身上散发着盈盈的光泽,煞是好看。最让人惊奇的是,这条小蛇谎言是紧紧闭着的,就仿佛缠绕着那荻花花径是一件分外幸福的事,幸福的到让它可以就此安眠。

    姜傲芙嘴角的笑很是放松和很是兴奋,她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上了那条小蛇,它身上凉凉的,软软的,没有想象当中黏腻,就好似抚摸上了娇嫩的花瓣。

    这条小蛇很可爱,丝毫没有半点毒蛇的狰狞,反而很是温顺,睁开眼,看这姜傲芙,冲着她的指尖吐了吐紫色的小舌头。

    “担心有毒。”云荣轩惊呼一声,当即要推开姜傲芙的手。

    可是姜傲芙却是不在意,将手递到了那小蛇的面前,它便乖巧的缠绕上了她的手指,那紫色的小舌头甚至还轻轻舔了舔她指尖上染上的荻花花粉。

    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云荣轩有些哑然,而后疑惑道:“这便是能救母后的药?”

    姜傲芙轻轻点头,带着笑意道:“就是它。”

    皇上见到了姜傲芙手上的那条小蛇,不解道:“你找的便是这个?”

    姜傲芙很是坚定道:“对,就是它。”

    深深看了一眼姜傲芙,皇上忽然沉声道:“摆驾重华宫。”旋即,他又多看了一眼那小蛇,低声道:“能不能救皇后,能不能保住你的命,便看这一遭了。”

    姜傲芙轻轻点头,抚摸着那小蛇的小脑袋,跟着仪仗朝着重华宫行去。

    一路上,姜初柔的面色已经大变,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看着姜傲芙那么自信,她忽然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重华宫内,姜傲芙走进内室,便瞧见了皇后沉睡的模样。

    不过短短几日,她已然瘦了一大圈,面色蜡黄,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云景一见,便禁不住眼眶一红,扑到了床畔,抓着皇后的手道:“母后,你醒醒,醒醒看看景儿啊。”

    他虽不是皇后亲生,可是自幼生母早亡,是皇后一手将他带大的,他对皇后自然是十分亲厚。

    相较之下,云荣轩便显得有些镇定自若了,只是微微呼出一口气,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皇上也无暇顾及他们,看着姜傲芙道:“开始吧。”

    姜傲芙却是有些踌躇了,看着手上那条小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动手!是杀蛇取胆?还是取毒液?亦或者将整条蛇熬汤喝下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忍,走到了床畔蹲下,看了看皇后,又看看手中的小蛇,忍不住道:“对不起,委屈你了。”

    正在她考虑如何用最不痛苦的方式让小蛇死去的时候,这条小蛇却突然直立起身子,吐了吐信子,缓缓游向了皇后。

    “啊,这蛇要做什么?”云景大惊失色,当即要伸手将那条小蛇扔开。

    姜傲芙却忙拉住了他的手,摇头道:“暂且先看看,我觉得它没恶意。”

    云景红着眼还欲说什么,却见那小蛇油走到了皇后唇边,用紫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唇。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皇后的喉间开始一股一股的,她的神情也开始变的痛苦起来,一张脸扭曲在一起,而后,她忽然睁开了眼,一下子推开了关切的云景,趴在床畔上开始呕吐。

    她吐出的东西是黑色的东西,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引得众人都不禁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姜傲芙定定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觉感慨,真的太神奇了,那本手札太神奇了!

    那条小蛇忽然又游回了姜傲芙身边,直起身子缠上了她的手腕,闭上了眼开始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事。

    皇上愣住了,云荣轩和云景也愣住了,姜初柔更是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跌坐在地。

    皇后醒了,真的醒了?

    姜傲芙真的救醒了皇后?

    最初的震惊过后,皇上连忙吩咐了燕姑姑去请太医来替皇后诊治。

    与此同时,望月阁内,观心静静的坐着,脑海里想着明日便可解决了姜傲芙这个心头大患,本应该兴奋才是,可是却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她鹏了眉,起身到了阁楼,取出了一个玉盒。15464930

    她轻轻抚摸着那玉盒,低语道:“在里面呆的是不是很难受?再忍忍,过了明日便好了。”

    说完,她轻轻打开了玉盒,可是却是愣住了。

    那玉盒里分明空空如也,那条她视若珍宝的荻蛇早已经不见踪影。

    手中的玉盒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她厉声道:“雪儿,雪儿.”

    很快,一名少女便匆匆跑来:“大人,出什么事了?”

    “荻蛇呢?那条荻蛇呢?”观心神色大变,怒声问道。

    雪儿下意识道:“荻蛇在玉盒.啊玉盒.”她已经看到了摔在地上的玉盒。她面色一白,连忙跪在了地上,哭着道:“大人饶命,扰民啊,是雪儿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荻蛇偷跑了。”

    观心恨不得杀了她的一个疏忽,可是这时候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必须尽快把荻蛇找回来,否则,后患无穷。

    忽然,一阵清风灌入了阁楼,一股甘冽的香味飘了进来,让人心神一震。

    “荻花?”观心一下子分辨那花香,面色骤变,忙道:“我知道它在哪了。”说完,径直朝着那片荻花行去。一路上雪儿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双眼睛到处看,只盼着那条荻蛇小祖宗赶紧的出现,否则,她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终于,观心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片在月光下随风飘舞的荻花,深吸一口气,上前而去,开始翻找起来。

    可是,任由她把整片荻花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条荻蛇的影子。

    难道不在这里?

    没理由啊!

    荻蛇最爱荻花,一年之中,只有荻花盛开的时候才会醒来,他的毒液是剧毒,却也可解百毒,是她好不容易才找来的至宝,可是她却疏忽了今年的荻花开的这般早,在她还未防备的时候,荻蛇便被荻花给吸引了去。

    可恶!

    实在可恶!

    她面色变幻,雪儿看的真切,当即吓的眼泪连连。

    观心心烦意乱,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雪儿的面上:“哭有什么用,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雪儿被打的脑子一懵,当即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观心烦闷的呼出一口气,正欲说什么,却听的脚步声响起,她忙拉起雪儿藏到了荻花从中。来人是两个鞋婢,其中一人道:“你知道吗?原来姜家嫡长女不是妖孽,是她救了皇后娘娘呢。”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用了一条彩色的小蛇救的皇后娘娘,这下皇上可开心了。定然不会处死她了,反而是那姜家三秀,我看哪,她危险了。”

    “嘘!别说了,让人听见了可不好,快走吧。”

    直到那两个宫婢走远,观心才从荻花丛中走了出来,面色阴郁难看。

    原来,她找不到那条荻蛇,竟然是被姜傲芙给得去了。

    咬紧了牙,她直到这一次,她失算了,也彻底的失败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她又加紧了脚步赶回了望月阁,把一大堆和此事有关系的东西尽数销毁之后才按下心来。反正,这次的事,我一直在幕后,并未出面,只要她不露出破绽,此事,自由那姜初柔担着。

    而这时候,太医已经来了,给皇后探过脉,便禀告除了身子尚还虚弱些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皇上这才露出了欢颜,当即吩咐了人好好照顾皇后,便回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姜初柔“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面色苍白。

    姜傲芙立在一旁,轻轻抚摸着在她手腕上熟睡的小蛇,神色平静。

    皇上微微昂了下巴,微眯双眸中划过了冷光,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姜初柔,竟然胆敢如此欺骗于他!

    “姜初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妖孽一说来欺骗朕,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皇上的声音冷厉,带着无尽的威严,听的姜初柔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皇上,哭泣道:“皇上,民女并没有欺骗您啊,民女只是一时的.一时的推算错误才会如此还请皇上开恩哪,皇上开恩饶了民女哪。”

    听的这话,姜傲芙却不禁笑了,一时的推算错误?

    到了这个地步,姜初柔还要死咬着自己是先知不放吗?

    皇上蹙紧了眉,冷冷看着她,怒声道:“放肆,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朕无情。”

    姜初柔眼泪簌簌的落,咬紧了唇道:“民女是冤枉的,民女是冤枉的.”

    皇上恼怒的一拍龙椅,怒喝道:“来人,将这个满口谎言的女子押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

    姜初柔顿时慌了,她连忙摆手,慌忙道:“皇上,民女说,民女全都说.”

    皇上冷冷扫了她一眼,然后喝道:“若有不尽不实之处,定然不能轻饶。”

    姜初柔连忙点头,口中道:“民女.民女其实并不会什么推演之术,这一切,都是那个观心教我的?皇后生病也是她搞得鬼,她说,只要我和她合作,便可杀了姜傲芙,也可让我嫁给太子.”

    听得这话,姜傲芙不觉微微扬眉,她果然把观心给供了出来。的姜飘一清。

    皇上还未表态,却听的一旁的云景按捺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姜初柔骂道:“你这个毒妇,竟敢污蔑观心姐姐,你找死。”

    姜初柔又道:“我没有,我没有污蔑她,我虽然不曾亲眼见过,可是我可以肯定,皇后的病一定是观心搞的鬼,一定是.”

    云景大怒,骂道:“你.你再敢说观心姐姐一句不是,我.我杀了你。”

    他面容狰狞,眼中带着森然杀机。

    姜初柔不敢再说,只抬头看着皇上,泪眼迷糊。

    姜傲芙一直沉默不语,立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却是开始思量,观心不是个笨人,她既然肯和姜初柔合作,便料想得到有朝一日她一定会出卖自己。

    那么,她到底会如何做呢?

    就在她思量之时,皇上已经下旨让人去将观心找来。

    姜初柔信誓旦旦,她相信只要观心一到,皇上便会相信她的话,相信她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不多时,观心来了。

    她是在侍婢雪儿的搀扶下走进来的,面色苍白,手腕处包着白纱,有一团嫣红从白纱中透出来,应该是血。姜傲芙微微一怔,而后突然摇了摇头。

    姜初柔你终究还是被观心利用了,今日,你非但伤不了她半分,恐怕还会因此性命不保。

    “观心给皇上请安。”观心柔柔弱弱的福了身子,眉宇间带着几许凄然之色,整个人看起来教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云景焦急的看着她,担忧道:“观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观心冲着他递去一个安心的笑,缓缓道:“多谢三皇子关心,观心无事,这伤”

    还不待她说完,一旁的雪儿便含泪道:“回皇上和三皇子的话,我家大人是因为忧心皇后娘娘的病才会如此,她试过很多方法都不奏效,后来从古书中看到处子血可治病,便割了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给皇后娘娘制药.”

    一听这话,云景怔住了,皇上也怔住了。

    “观心姐姐你.”云景话说一半,却是说不下去了,而是恶狠狠的瞪着姜初柔,怒声道:“你这个践人,观心姐姐为了母后受伤成这样,你还敢污蔑她,你不得好死。”

    姜初柔惊慌失措的摇头道:“不,我没撒谎,我说的是真的,皇后娘娘的病的确是观心造成的,是她背地里动的手脚,你们别被她骗了。”

    “够了。”皇上突然开口,打断了姜初柔的话。

    他神情冷厉,看了一眼观心,又看看姜初柔,而后道:“观心是朕自小看着长大的,朕相信她的为人,反而是你,先是冒充先知污蔑自己的长姐,如今又来污蔑观心,实在罪不可恕。”

    “皇上皇上开恩啊,民女真的没有撒谎,这些都是观心叫我做的,皇上明鉴啊.”姜初柔骇的面色煞白,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观心蹙着柳眉望着她,疑惑道:“这位姑娘,你在说什么?观心是否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要如此污蔑观心?”

    “你.你少演戏”姜初柔怔住,指着观心大声喊道。

    观心疲累的摇头,叹息道:“观心久居深宫,甚少离宫,根本不认得秀,与秀见面也只是这几日宫中偶尔碰见,秀你为何要这般对观心?可是观心哪里做的不好?”

    观心的话软糯动听,透着几许虚弱的味道,而姜初柔却宛若泼妇一般大喊大叫,神情慌乱,这样一对比,立见分晓。

    皇上已经不耐烦了,他摆了摆手,沉声道:“来人,将这个欺君罔上不分尊卑的女人拉下去,审出帮凶,秋后问斩!”

    秋后问斩!

    姜初柔一下子傻了,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地上,眼泪木然的流着,似还未缓过神来。

    姜傲芙也怔住了,看着姜初柔那般模样,又看看观心眼底隐隐划过的得意,心头忽然有些不忍,却是终究没有开口替姜初柔求情。

    她已经心软了太多次,才会一次次的被她害到濒死的境地,若不是这一次手札给了提示,只怕她明日只能被活活祭天而亡。

    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该姜初柔自尝苦果的时候了。

    当侍卫将姜初柔拖出了养心殿时,姜傲芙没有再去看她,只缓缓呼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情。12。

    可是她很快便察觉到了观心的目光,冰冷的,探寻的,还有一抹深深地挑衅。

    在离开养心殿之时,她从观心身旁经过,清晰的听见了她的低语:“别太得意,好戏,或许才刚刚开始。”

    姜傲芙脚步微微一顿,而后径直朝前走去,没有理会她的话。

    转过身看着姜傲芙离开的背影,观心暗暗咬紧了牙,低头看了看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腕,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离开养心殿,姜傲芙径直去了朝阳宫。

    门口的侍卫们已经被皇上下令撤走,她刚到门口,便见到了焦急冲出来的云逸。

    他仍然穿着一身玄色长袍,俊美桀骜的面容带着几许不安和忐忑,当看到姜傲芙的那一霎那,他一怔,而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喑哑的嗓音道:“对不起,对不起.”

    姜傲芙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轻笑道:“几日不见,你瘦了。”

    云逸却只是笑笑,低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姜傲芙的面容,只见她没有丝毫损伤,这才放下了心,然后在小颖子又喜又羞的目光在,将唇瓣落在了姜傲芙的眉心。

    缓缓合上了眼,姜傲芙嘴角却划过了一抹浓浓的笑意。

    就这么一辈子,多好!

    不远处,云荣轩静静立着,看着这样亲密的他们,心底漫过一片苦涩,而后转身离去。

    他不该再做留恋!

    这常闹剧已经落幕,他们的婚礼,应该也会如常举行,他终究是一个局外人!

    脚步渐渐放缓,到最后他竟是再迈不动步,只抬眸看着皎洁的明月,任由那月华清辉落在了他的眸子里,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若是可以,他多希望在她身旁的那个人是他,若是可以他甚至希望他不是云荣轩.不是这宫里的一份子.

    蓦地,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旁,低声道:“主子,下一步的计划是否如常?”

    云荣轩沉默许久,摆了摆手到:“罢了,我想好好休息几日,这些事,日后再说吧。”

    而后,他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而这时候,一招棋败的观心不甘心的找到了云景,自然是从其那唯美柔弱的模样,引得眼睛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她如今知道,太子,她是抓不住了,不过,她还有别的可以依靠!

    想到姜傲芙与太子亲密的姿态,她便忍不住涌起一股浓浓的恨意,对云景却越发上心,这让云景心花怒放,还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观心姐姐的心,可是却不知,是他逐渐失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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