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睡衣,她推开门,倚在墙上看那人沉睡的面容,很英俊,很安静淘宝人生。在他身边侧躺而下,听到的是他均匀的呼吸声,感受到的是他环上她腰身的双手。

    “痒死了…”暴殄天物的徐嘉宁又一次打乱了顾德白精心准备的小浪漫,猛地一转过头撞上他的鼻尖。

    “砰,砰砰,砰砰砰砰…”

    今夜此刻,周遭就这么安静起来,没有虫鸣鸟兽的叨扰,没有细雨绵绵的烦恼,有的只是距离不过五厘米的俩人心脏的争相赛跑和搏斗。

    徐嘉宁看着那越看越好看的眉眼,小嘴巴弯得合不拢。顾德白看着越看越傻帽的丫头儿,眉毛一挑一挑汊。

    时刻准备着的俩具身体,面对面在这张的床上,整整暂停了五秒。

    “准备好了么?”多少细胞在此刻叫嚣,趁着那酒精还没有过劲儿,她一定要做点什么!

    “接吻和爱情一样是要的!朕”

    顾二白的名言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趁着心慌意乱之际,她干脆咬上顾德白的小粉唇,伸手去解男人睡衣的扣子。

    这样的徐嘉宁啊,还真是胆大妄为得很!这慌乱的小手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皮肤,酥麻的感觉一点点穿透他的身体,用通俗的话来诉说此时此刻顾二白的心情就是,“还不够爽…”

    要爽?靠这个没经验的小女人当然不行!他身为新中国好男儿,当然要身体力行!

    他舌尖儿探进她的口腔,轻轻撬开她的小齿,和她稚嫩粉红的小舌玩起了狼和小羊的游戏。

    他入侵,她防守,他吞,她吐。他的呼就是她的吸。

    当然,双手也不能闲着,径自扯下身上的睡袍,伸手去扒拉小女人的扣子。

    “该死的制衣厂!”他心里万分唾弃,干脆探进去肆无忌惮地按压着她的小粉尖儿,一下一下像是在在玩。

    “等等,有杜蕾斯么亲?”她有些闷,推开他炙热的身体喘着气。

    他不理,沿着嘴角一路啃咬到锁骨,蜿蜿蜒蜒,不轻不重。

    “等等,灯还没关!”她又叫,手指绕到他的背后,狠狠地抓了几下。

    他还是不理,直接扯开她的睡袍,大手儿罩上她的小肉球儿,揉捏得当,像是在玩捏橘子游戏。

    “等等,有小电影么…”她叫得含含糊糊,大气都喘不过来。

    他依旧不理,猴急地扒下自己的方边小裤,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全身的炙热传到她的身上,更炙热,更灼烧。

    “等等,二白我…”

    在徐嘉宁小朋友喊了四次等等之后,顾德白这莽撞的愣头青儿终于按捺不住了,一手撑着头暧昧地打量着她,另一手还在上下其手,“你到底想怎样?”

    徐嘉宁捂脸不看他的笑容,“哎呀,这剧情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快,哪有什么事儿能快得过突如其来的打搅?这边儿她的声音还在空气中翩跹,他的大掌还在她身上翻飞,那边儿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照例是欢脱的“有一个地方,特别的明亮,它的名字叫澡堂……”

    徐嘉宁这刚想跳下床,才发现这会儿身上的片缕早就被顾二白撕扯干净,剩下的只有一条可爱无比的红色史努比小底裤在底下叫嚣着。

    她这脸啊,刷的一声通红了,红过了夕阳半边天。拿着被子遮挡着上半身,她傻乎乎地笑着,“二白亲啊,帮我把电话拿过来…”

    二白那厮啊,哪里会好到哪里去,甚至连那条底裤也没有,全身都雄赳赳气昂昂的。但二白可不矫情,轻声带着吼,“摸都摸过了,多看俩下又不会怀孕…”

    说着直接跳下床,光裸着身体…

    这身材啊,还真是棒。瞧瞧那俩块臀大肌啊,那线条啊!徐嘉宁差点就流口水了…

    “伦敦来的电话…”拿起男人的声音却瞬间冷了下来,冷到他转过身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她竟然直愣愣地坐起身,连挡都忘了挡。

    带着疑惑和不安,她接起了电话,只听到一个老太太铿锵有力中带着几分吴语味道的骂声,“!”

    又听到几声伦敦腔,“‘!”

    渐渐地,又是一句,“救命啊!”

    渐渐微弱,渐渐消失不见。最后的最后,在一声钟响里彻底地结束了通话。

    徐嘉宁傻了,奶奶这会儿是怎么了?她是一千万个纳闷,也是一千万个不安,也有一千万个确认,那张小粉红的脸儿瞬间被吓得惨白。

    顾德白也吓了,迅速套上一条白,抱住她战栗的身体,“怎么了?宁宁酱?你可别吓我啊!”

    她慢悠悠地抬起头,像个失语症少女似的开了口,“电话。断了。奶奶的。钟声。”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坐由她在他怀里发愣。

    该怎么找?她连奶奶这会儿在哪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可是,如果不找就只能像这样坐在这里,坐等噩耗么?

    不行,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捏紧拳头,直直地看着墙面。

    桌子上的分针划过四,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三。英国伦敦,大本钟,她猛然想起那个坐吃山空的闺蜜告诉自己,大本钟没十五分钟响一次。

    下一刻,她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地期待望着顾德白,“奶奶被绑架了。”

    顾德白一愣,随即从柜子里抽出一条她的衣服扔给她。自己则翻开写字台上的,动作利索地输入密码,有条不紊。

    几分钟后,他用前所未有的理智告诉她,“下一班能去伦敦的飞机是在十五个小时之后,不出意外的话抵达加州是二十八个小时,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是没用的…我有个朋友在英国做警察,我打电话过去让他帮忙查查。”

    这样的他哪里是她见过的,犹如一个王者般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她感激地看着他,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

    虽然是大海捞针,但总归比这样没头苍蝇似的多点希望吧?

    男人从床头翻出手机,和她一模一样的一款,迅速拨了个号码,“?”

    “能帮我确认一下,大本钟附近有可疑人物出现么?我朋友的奶奶在那里可能遭遇绑架了。”顾德白缓缓地说着,用一种镇定自若的语气。

    此刻的徐嘉宁是多么希望能从男人嘴里听到一丝好消息啊!哪怕只是一句,徐奶奶这会儿好得很就够了。她望着他,望到他只能告诉她,“有人报案,几个人抓走了奶奶,警方正在调查中。”

    却丝毫没有敢告诉她,后面那半句那半句无从改变的事实,“抓她的人是,是连警方都不能动的。”

    他安慰她,抚着她的背脊,多少侥幸存在心中,多少期待在改变着此时此刻的事实、

    手上的显示着十五个小时后,前往伦敦购买机票的网页。她急切地伸出手,义无反顾地按下了确认,“我要去找奶奶,我要去…”

    “也好,先把机票买了,等的好消息吧。”他拦不住她,捻起一边的衣服替她穿上,“乖宁宁,来先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了。”

    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打在她光洁的背脊上,打在她不着一物的上身上,还真是冷得彻骨。她钻进顾德白的怀里,全身战栗着,嘴里却不停地说着,“二白,好冷,二白,爸爸,爸爸…”

    她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死在毒贩枪下的男人。她好害怕,她唯一的至亲的人也因为一把枪再丢了性命。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啊!唯一的!唯一的啊!

    她的奶奶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带着她长大,带着她学会微笑地面对生活,那么多年都不曾放弃过她。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好无能,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顾德白抱着徐嘉宁,声音带着半分急促,“宁宁酱,你现在该想想,飞机上要带些什么?还有小马哥那里怎么请假。”

    她全身都是冰凉的,战栗的,无助的。他不敢看她的眸子,害怕她那双写满心情的眸子里有更多的恐惧让他担忧惊惧。

    那一瞬间,顾德白的脑中闪现出一个人,她或许可以帮忙。

    (手疼好了些许,回来更新,祝大家新年大吉么么哒又一次伪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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