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行。”面色愠怒,耿云涛继续霸道地大放厥词。

    话毕,欧阳惜娇笑着稍稍转过身子,环着他的颈子,低道:“那你呢,岂不是不能跟男人说话。”男女都是平等的,她当然也可以这样要求。

    他不置可否,轻耸了一下肩膀,双眼含着炽热的火光,瞳仁里满是她娇媚的笑靥。

    夜凉入水,床头的水晶灯弥散出的晕黄光线尽撒在室内,印上一层淡淡地朦胧,偏偏还有她如花笑颜在伴,这些无疑是催动他男性荷尔蒙迸发地极大因素,身上一股燥热的气流肆无忌惮地窜动,和着她冰凉小手的环绕,冷热交加,刺激着他所有的感观。

    喉间一阵干涩,忍不住地滚动了几下性感的喉结。

    感受到他眼神与身体的变化,欧阳惜脸颊一热,羞涩地在男人灼热的视线下,覆上了自己冰凉的唇瓣。

    轻轻浅浅地吻,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她的吻,无疑是青涩的,即使他调教了多时,在这方面上,她仍是个笨拙的学生。“我来——”耿云涛拿回主导权,抱着她一旋身,就将其压在了柔软的白色大床之上。

    他俯视着她,她仰视着他,他们眼里全是对方的影。

    两个人互相凝视了良久,耿云涛单手勾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比她先前的吻,带着浓浓地深情,带着点霸道地狂卷,意识开始有些浑浊,欧阳惜渐渐地闭上了眼眸,柔媚的样子与沉醉的表情无一不在显示着,她现在很享受他的吻。

    耿云涛似受到莫大的鼓舞一般,手间的动作也开始放肆了起来,但仍带着怜惜。

    感受到他大手窜入,袭上了胸前的饱满,欧阳惜的意识瞬间清醒。“我还不能。”她拉住他欲揉捏的手,声音有些嘶哑娇憨。

    “嗯——”

    他低应了一声,声音同样带着嘶哑,但却厚重。

    虽然知道她现在的身体还不能接受他的侵入,但他却有些克制不住腹下窜出的澎湃。覆在她身上,低低地喘息,当好不容易平缓了体内的那股**时,才转过身子躺在了一侧。

    微转过身子,将她勾揽进怀里,耿云涛沉声道:“睡吧。”

    “有些睡不着。“感受着他指尖绕发的动作,她据实以告,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又往他结实的怀里缩了缩。

    耿云涛眉头微微一蹙。“还在想别人?”

    “她不是别人。”声音明显有些激动,稍稍退开身子的同时,欧阳惜抬头看向他。“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别人,在我心里,一直视他们为亲人的。”虽然现在的感情淡化了,但过去的种种她仍忘不掉。

    耿云涛神情微微一滞,将她揽紧。“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她问。

    他不作答,只是拉起她的葇荑放在了胸口的位置,然后在她额角落下了一记浅吻,下颌遗在带着丝丝发香的顶上,享受地闻着那淡淡馨香地味道。

    沉默半晌,欧阳惜以为他不再说话,渐渐闭上眼眸的同时,却听他吐露道:“以后,除了晨曦,我不希望你再跟以前的老同学联系。”他说得极为认真,听不出半点戏谑的意思,却让她疑惑地僵住了身体。

    “为什么?”她不解,什么叫除了晨曦以外,不要跟任何以前的老同学联系,易蓓也算吗。

    将她的脸轻轻扳起,紧裹在双掌中,耿云涛道:“小惜,人都是会变的,我不希望你和他们接触的太多。”

    欧阳惜道:“可是——”

    “没有可是。”将她的话打断,耿云涛额头轻碰着她,鼻尖触及。“听我的话,不要和他们接触。”

    他没有说出任何让人信服的理由,只是简单又直接地告诉她不要去接触那些人,欧阳惜近距离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不会对自己解释,也就不再多问,但心里确嘀咕着,不让她见,她就偷偷地见吧。

    “笑什么。”耿云涛看向她莫名的笑靥,微挑眉头。

    俏脸以对,欧阳惜莫不作声。

    见她如此这般,耿云涛也只是会心的一笑,这女人渐渐变得聪明了,知道拿他的处事态度与手法来回敬他,让他不能辩驳。

    紧紧地相拥而眠,夜幕静悄悄地一片,窗纱被微风拂过地细细飘动,床头的水晶灯被他顺手一按,整个房间漆黑的一片,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见她已经敛上了眼眸,才勾动着薄唇,淡笑了起来。

    ————长乐出品————

    第二日的阳光,亦如昨日。

    睁开惺忪地睡眸时,欧阳惜抬手遮掩了几下,待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才翻身坐了起来。伸手触及床旁,早已冰凉一片,想来他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缓缓地下床走至窗边,抬手拉开窗纱的同时,外面的景致尽收眼底,虽然没有春秋的绚烂,但依旧是个吸引人的好季节。

    又是百无聊奈的一天,她倏然想起,久久未曾拿过画板了,人也开始懒惰了些。

    这样想的同时,已经身着睡衣步出了房间,待来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画板,心切地走近,拿起,突然想起曾答应要为云菲作画。

    浅浅地笑,想起上次见云菲时,听她得意洋洋地说起一些关于莫氏的事情。

    据说是莫氏的股东们想造反,而子尧当机立断,将那些老顽固们一个个的都给治得服服贴贴的,现在想来,当时云菲的神情很娇羞,眼里满满地全是崇拜之色,似乎,是动了女儿家的心思。

    云菲和子尧,说实在的,她想也没想过。

    轻呼了一口气,收回思绪,拿着画板出了房间,诺大的别墅有些空旷,其实她不大喜欢,但却觉得这样的安静也挺舒服。

    步进卧房的小阳台里,不强不暗的光线作画刚好,她将画架固定好,当一切妥当之后,才兴致勃勃地拿着画笔开始动手了起来。慢慢地,一个男人的面部轮廓就出现在了白色的画纸上,定睛一看,是耿家的老者。

    画笔停顿,欧阳惜闭上眼睛深思了一会儿,当再次睁开的时候,又开始动作了起来。

    如此反复,一个上午的时光很快,甚至连早餐都给忽略掉了,当看着纸上爷爷和蔼地面相时,欧阳惜心里非常愉悦。

    画爷爷的时候,她脑海里也出现了耿云涛的身影,想起之前在小公寓里帮他作画时的脸,那样的刚毅,棱角分明,果然,有这样的遗传基因,难怪他会生得这样俊毅。

    在想着耿云涛的同时,耿氏的总裁办公室里,耿云涛正在会见另一个女人。

    “我以为你不会见我。”易蓓淡淡地一笑,无限苦涩。

    耿云涛低头看着文件,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不给她一个眼神。

    易蓓的面色开始僵冷。“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找你吗?”难道已经疏远至此,她就这样让他不待见,这么的排斥了吗?

    从文件中抬头,耿云涛将身子向后靠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易蓓。

    “我只是想见你。”她喃喃低语,眼神附带着深情的同时,还有一丝悲戚。

    其实昨晚的电话是她打来的,只是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欧阳惜,让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语都被硬生生地咽进了肚子里。满腹苦水,她不知道如何倾诉,只能去酒吧消遣,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疼痛的心房。

    但即便是如此,依旧不能拯救她受伤的心。

    眉心微蹙,很快地松开,耿云涛低道:“现在你已经见到了。”他在下逐客令,目的已经达到,就该收回心神。

    “可是不够。”易蓓激动地低吼,强忍了一整晚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流淌。“为什么她要回来,为什么你还要爱她,她明明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为什么你还要如此。”她一声声的反问,问着别人,实则是自己的心声。

    听着她颇为激动的问话,耿云涛脸色开始泛青。“我不准你再见她。”

    冷冷地一声低笑,易蓓说道:“怕我告诉她,我们之间的关系吗。”耿云涛稍有怒气的脸,让她明白,她终于将他平静地心给搅乱了,她有些得意。

    “我警告你,只要你敢伤害她,别怪我不客气。”他快速起身,大手掐着她的脖颈,满眼的猩红。

    他开始不镇定了,心有些发慌,脑海里不期然间窜起欧阳惜的脸,但却想象不到,她有一天知道真相时的表情,那是他们都无法承受的后果,所以,她不要她见易蓓,也不允许易蓓去找她。

    “咳咳,你准备,怎样不客气,杀了我,咳咳咳。”

    她拽着他手腕,使劲地撇出了这么一句,脖颈间的大手越收越紧,全身瘫软的毫无力气,一张脸被涨得通红,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困难,死神似乎要降临了,她凄然瞠大着眼睛看着他,看着他满脸的厌恶,没有一丝柔情。

    泪水凄然落下,从眼角滑至脸颊,下巴,最后落在他力气铮铮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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