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古老的庭院,青砖灰瓦砌成的院墙,墙上长满了苔藓,一对生锈的铁门朝外敞开着,,院内环抱的苍松翠柏枝繁叶茂,直入云端,洒下一地绿荫,枝枝叶叶不甘寂寞探出矮墙。舒榒駑襻

    好一个清幽宜人的院落!南海想。

    “来了?”一位五十上下的老中医身穿白大褂,气宇轩昂,非常客气地问候着。

    “嗯!忙着?”晓雨下来摩托车,上前打着招呼。

    “什么情况啊?”老中医扫了一眼南海、晓梅,问晓雨彖。

    “我妹妹肝腹水,您看能不能……?”晓雨战战兢兢地问。

    “她吗?我一眼就看出来她脸色蜡黄,一定是这种问题,放心吧,我能治,。”说着把晓梅等人让进屋。

    刚一进屋,晓梅心里一惊,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这个人我认识,在哪儿见过?”晓梅一时想不起来洇。

    “来了?”那位中年男子看见了晓梅,亲切地问。

    “我记得在哪儿见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晓梅自言自语。

    “呵呵——”我住在小吕家,你忘了?你去找小吕玩过。”那人问。

    “哦,对呀,你租的小吕家的偏房啊!”晓梅恍然大悟地说。

    “你们是?!——……”那人望着南海吃惊的问。

    “是一家的,她是我妻子!”南海说:“是你啊?有空咱去下棋?”

    “唉,看被这病闹得,哪有心思下棋了,你还经常去下棋吗?”那人问。

    “也没怎么去,再说,你不去,下棋也不热闹了!”南海说。

    “你们认识啊?”老中医看了看晓梅、南海和那位刚刚割完手掌的病人,惊讶的问。

    “是啊,我们同村住着。”那人道:“说实话,您的这神奇疗法还是我回去宣传的呢。”

    “哦!谢谢你为我扬名。”大夫说。

    “大夫,需要怎样手术?”晓雨南海晓梅异口同声地问。

    “我家是中医世家,我曾祖父、祖父、父亲终生从事这份职业,从小我就受家庭熏陶,在部队专门学医,一转业,就跟着父亲学,我治这种病三十多年了,有不少成功案例。……”老中医滔滔不绝地解释。

    “像她这种情况,需要怎样手术?”晓雨急不可耐地问。

    “分三次,只要按照我的这三步疗法进行,保证治愈!”老中医坚定的说。

    “哪三步?”南海问。

    “第一次割手,一个月后割脚,再过一个月割手,这三次割过之后,就没事了。”老中医说。

    “我怕!”一听要割三次,尤其看到老中医手里的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晓梅吓得直往南海怀里钻,老中医急忙安慰道:“没事,不疼的,放心吧。”

    “是啊,不要怕,有我呢!”南海用心安慰着。

    “没事,大妹妹,不怎么疼,再说治病要紧啊,你说是不是?”那人看了看晓梅,亲切地问。

    晓梅稍稍安静下来,老中医准备好了所有器械,对晓梅和蔼的说:“不要怕,躺下,咱试试?”

    晓梅在南海晓雨的搀扶下躺在排椅上,老中医让晓梅伸出右手,,伸直五指,用药棉仔细擦了擦晓梅的手掌,晓梅的手不停地颤抖,南海急忙用力握住了她的胳膊,老中医趁势沿着晓梅的食指中指交汇粘连处垂直方向切开,晓梅的胳膊猛然缩了一下,一道两厘米长的深口子,鲜血唰就涌出来了,老中医顺势将两粒药片塞入其中,迅速缝合,用纱布包好,和蔼的问晓梅:“怎么样啊?妹妹!疼不?”

    晓梅扭转头没敢看,一直胆战心惊,没想到这么快就完工,笑嘻嘻地说:“这么简单?我还没觉得疼呢!”

    “好了,你们回去吧,七天后来拆线,一月后再割脚……”老中医嘱咐着。

    “多少钱啊?”南海问。

    “三百!”南海走时没来得及去借钱,晓雨摸了摸衣兜也没找到钱,那位邻居见状,站起身来大大方方的说:“我带钱了,给你们垫上!”

    “谢谢您!”晓梅感激地说。

    “不要客气,谁叫我们认识呢,回去还我就是了!”那人依旧和蔼的说。“那好吧,您先给交上,回头还给您!”晓雨说。

    “嗯!”那人点了点头,从钱夹内掏出六张红彤彤的大团结,递给老中医,便挥挥手,走出屋,骑上车走了。

    “慢点,咱一起回去吧?”晓梅晓雨和南海对着那个背影喊道。

    摩托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飞奔,南海小心翼翼地扶着晓梅,晓梅的双手举过肩头,担心触及任何物体。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楼下,南海下了摩托车,扶下晓梅,和晓雨说声再见,背起她爬上楼梯,来到家,掏出钥匙开了房门,将晓梅扶进卧室,让晓梅躺下了休息。

    这时已到放学时间,南海匆匆下楼去接文静,文静蹦蹦跳跳跑上楼来,敞开了虚掩的防盗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慢点,文静!”晓梅早就听到儿子的声音,躺在卧室喊道。听到喊声,文静跑进卧室,看见晓梅双手被纱布裹着,吓得直哭起来。

    “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文静哭喊着。

    “没事,别怕,妈妈很快就好了!”晓梅安慰着。

    “出来吧,文静,不要打扰你妈妈休息!”南海说着,走进厨房。

    不一会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呈现在晓梅面前,南海小心扶起晓梅,拿起汤匙舀了一个蛋黄,用嘴吹了吹,估计不热了,送到晓梅嘴边,晓梅摇了摇头,没有食欲。

    “让文静吃吧,我不饿!”晓梅说。

    “文静,自己盛上吃吧,锅里还有。”南海对文静说。

    “妈,你吃吧!吃吧!不然我也不吃。”文静说着眼泪再次流下来了,晓梅一见,急忙佯装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此时,楼下有人喊道:“文静!文静!”文静跑向窗边,推开玻璃窗,探出头去,看见大姨站在楼下,手里提这个塑料袋。

    “妈,大姨来了!一会就上来了。”文静说。

    不一会,晓蓉提这个方便袋走上楼,敲了敲防盗门,文静跑出去开了门。

    “你妈呢?!文静!”晓蓉问。

    “在卧室!”文静说着,指了指晓梅所在的主卧室,晓蓉缓缓走了进去。

    “怎么了这是?”看到了晓梅的样子,晓蓉的心“咯噔”了一下。

    “没事呀,姐姐,我刚刚去做了个小手术!”晓梅说。

    “疼吗?”晓蓉放下方便袋,双手捧起晓梅的手,打量一番,两滴晶莹的泪珠落在晓梅洁白的纱布上,顿时消失

    “没事,姐姐,别为我担心!不疼!”晓梅安慰着。

    “姐姐,你吃了吗?”南海急忙转移话题问。

    “还没有,刚刚煮出水饺,给你们送了点,趁热吃吧?”晓蓉说着,拿过方便袋打开了,用手拿了一个递向晓梅嘴边。晓梅张开大口吞了下去。

    “慢点,别噎着!”晓蓉说着,耐心的喂着晓梅。

    不一会功夫晓雨气喘吁吁来到南海家中,带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快吃吧,你嫂子刚做的,可香了!”晓雨说着望着晓梅。

    “刚吃了,姐姐包的饺子。”晓梅说着望了望晓蓉。

    “别让她吃太多了,不好消化。”晓蓉说。

    “哦,对了,那个老杨家钱我给送去了,不要担心了!”晓雨对南海、晓梅着指了指楼下。

    “什么钱啊?”晓蓉搭讪着问。

    “我们去的时候走的急,没带钱,做完手术,临走时是那老杨给垫上的。”晓雨说。

    “早说啊,我有啊!”晓蓉说着回家吃饭了。不一会晓雨也离开了。

    晚饭后,南海晓雨骑车上班去了,晓梅的生活由文静照料。

    “儿子,给我解开腰带,我解手。”文静正在做作业,忙放下手中的书本,过来帮忙,掀起了妈妈的衣角,打开了腰带的结,褪下了晓梅的裤子,从厕所拿来了便盆放到了晓梅的屁股下,晓梅很快方便完了,文静端到厕所倒掉。

    与此同时,南海在岗位上认真呵护着所辖设备,心思却一直放在晓梅那里,难捱的漫漫长夜开始了……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南海急于回家,谁料被单桂琪叫到了办公室。

    “南海,今天你得配合一下,你不能马上下班。”单桂琪说。

    “为什么啊,单经理?”南海惊讶的问。

    “刚刚接到行政人事部通知,说是法院来人调查。”单桂琪说。

    “调查什么?”南海更加不解地问。

    “不大清楚,你就配合一下吧!“单桂琪说着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南海独自默默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南海独自坐在办公室有些闷了,出去走走,突然看见办公楼前面宽阔的马路上疾速驶来一辆标有“公安“字样的桑塔纳轿车,南海心中一颤,仔细端详,但见车停了,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一位大盖帽女警和一位穿制服的大个子女人,又说又笑径直走进办公楼。南海一见吃惊不小,因为他看到了诚信食品老总贾万贤的妻子——民政局的副局长张玉梅!

    “她来干什么?”南海百思不解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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