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召顿时就焉了,最近玄都观的人谁不知道宁柯是楚玥心头好啊,不只是宁柯包揽了大家所有的开销,更是因为宁柯帮楚玥分担了许多杂务,减轻了好多负担,楚玥喜欢宁柯喜欢的不得了,谁敢当着楚玥的面说宁柯坏话,那岂不是找事。
    苏小星等人瞧见宁柯和胡九召又在拌嘴,顿时都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从某方面来说宁师兄对胡师姐还真是与众不同,最起码就没见过宁师兄对他们这么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
    宁柯在外人面前总是风度翩翩儒雅不凡的,如果不是在玄都观中看见宁柯和胡九召相处,其他人根本不敢想象叱咤商场的燕城首富私下里竟然是这幅样子。
    都说女人打是亲骂是爱,没准宁师兄也是这种人,到了胡九召面前,就不会正常说话了。
    满心等着薛东阳出手教训胡九召一行人的宁家人惊呆了,周围围观的人也愣住了,原来这个大妖和那修为平平的男人并不是契约主奴关系,听这些人的称呼含义,这个人居然真的是所有人的大师兄,到底是哪个门派规矩这么奇怪,他们是以什么选则大师兄的,难道是以谁修为差来选的吗?
    更让众人惊讶的是,那大妖在对方面前竟然分外乖巧,任凭对方训斥也不回嘴,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喊对方师兄,到底是什么人能将九尾大妖驯服的如此听话,还是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大师兄,其实是什么隐藏的高手?
    要不然九尾大妖和薛处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喊对方大师兄,这个宁家的弃子在离开宁家以后,是不是有了什么奇遇,修炼了什么秘籍,这才让薛处长和九尾妖这么听话的?
    如果玄都观的大家能听到周围人的心声,那他们一定会十分肯定并且异口同声地给予回答,那就是金钱的力量啊。
    宁家的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宁松和刘向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发展,他们看不起的宁柯,居然是这么一群修为高深的玄学师的大师兄。
    之前跟在宁柯身后的两个汉子虽然修为不够顶尖,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就算去大门派那也是精锐,他们愿意认宁柯做大师兄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后来再出现的薛处长和九尾妖居然也恭恭敬敬地喊宁柯大师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宁柯到底走了什么好运,能被这么多修为高深的人捧着哄着,也难怪宁柯看不上宁家了。
    此时宁松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去招惹宁柯。
    想到这里宁松不由狠狠地瞪了刘向一眼,如果不是刘向咋咋呼呼地跑到自己面前,声称宁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混进了大会中,那他也不会过来找到宁柯,以看笑话的心态要求宁柯回归宁家,那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下场了。
    尤其是听到薛东阳竟然和他们出自一个门派,而他们刚才口口声声说的野鸡门派竟然也是薛东阳出身的门派时,宁松心底已经心惊肉跳了。
    刘向被宁松瞪的说不出话来,他心底无尽的怨恨,只觉得宁柯这废物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无是处竟然也能攀上一群大佬,还成了这些大佬的大师兄,简直是老天不公。
    薛东阳听完了胡九召的抱怨,他冷淡地看向宁松,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唯有一只血色的瞳孔森冷无比:“是我现在请你离开,还是你自己主动滚走?”
    薛东阳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虽然没有直接说让宁松滚蛋,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道门交流大会中,可是其中蕴藏的意思哪个人听不明白。
    宁松的脸色红白难看,这可是道门交流大会,但凡玄门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出席了这场大会,如果宁家当着众人的面被赶出了道门大会,那宁家日后哪还有立锥之地?
    察觉到周围人看笑话的眼神,宁松咬了咬牙道:“薛处长如此处理未免有失偏颇,我们最开始也并不知道他们和薛处长师出同门,更何况宁柯毕竟曾经是宁家的人,我身为宁家的家主,看到他和妖物混在一处,出言规劝几句也是分内之事,最多算得上不知者无罪,薛处长这么说让我宁家如何立足?”
    薛东阳冷笑:“我数三个数,3,2……”
    宁松也神色严肃起来:“若薛处长真要如此,我们宁家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今天真的这么丢脸的被赶出去,那宁家就真的完了。
    “宁家是玉碎还是瓦全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宁家不能受到羞辱,难道我师门就可以受你随意诽谤编排了吗,你辱师门无异于杀我父母,宁家主,你是听不懂吗?”
    “老三说的好。”胡九召眼眸森冷地瞧着宁松,拍着手道:“宁家主,你方才那股子颐指气使的劲头呢,怎么这会儿说起玉碎瓦全来了,还是说只准你侮辱我们师门,却不准我们为师门捍卫尊严?”
    玄学师毕竟和普通人不同,对师门还是比较看中的,虽然刚开始众人觉得薛东阳说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如今听到这番话,又觉得颇有道理,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野鸡师门,那不是找茬吗,现在被人家赶走,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宁松听到这里知道大势已去,他不由咬牙道:“不知道薛处长到底师从何处,我竟然不知我家兄离开后,拜入了这样厉害的师门。”
    就算是死他也要知道自己到底败在哪里,要知道宁柯到底进了什么门派。
    “我刚才在上面看到这里闹哄哄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是有人质疑我家弟子?”
    就在宁松质问的时候,一道清朗的声音由远及近,不过是瞬息间就落到了众人面前,直接站在了薛东阳胡九召几人身前看向了宁松。
    楚玥朝着宁松抬手,客客气气地执礼:“宁家主有何赐教,不如同我这个玄都观的观主交流一番吧。”
    玄都观,竟然是玄都观!
    看戏看到现在的众人终于有了一种恍然大悟震撼感,那个宁家弃子竟然是被玄都观收留了,还成了玄都观的大师兄。
    这段时间玄都观从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一跃成为交流大会的座上宾,谁没有听了那么一耳朵玄都观主的事迹。
    对方横空出世精彩绝艳,连天魔禁地那样的地方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新秀大会上更是不管虐人虐鬼都如同切菜,想到楚玥表现出的风采,众人不由有种了然之感,难怪能养出薛东阳这般弟子,也难怪连九尾狐这样的大妖都能收入其中。
    想到宁家得罪的竟然是玄都观,众人不由升起幸灾乐祸之感,宁家若是再继续头铁僵持下去,根本讨不了好,那位楚观主可不是个客气的人物,韩家倒台还是不久前的事情呢,起因就是楚观主看中的弟子是韩家的未来的媳妇,韩家强行让对方结婚,结果人家楚观主直接杀到了浙南,连整个韩家都掀翻了。
    一会儿要是让楚观主觉得宁家在欺负她家弟子,那可不是玉碎瓦全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没准儿楚观主脾气上来了,直接把宁家的天灵盖都给掀翻了。
    宁松也没想到宁柯背后居然是玄都观这样的庞然大物,和玄都观比起来,宁家根本就如同蚍蜉一般,传言中这位楚观主是极为护短的人物,他方才先是辱骂了玄都观,又大肆抨击宁柯,不知道楚观主会不会记恨宁家。
    如果早知道宁柯是出身玄都观,背后真正站着的是楚玥这个杀星,那他绝对会三思后行,好好掂量掂量,直接当眼瞎了,没看见宁柯。
    只是没想到宁柯离开宁家后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奇遇,会被玄都观看中收留,因为资历直接成了玄都观的大师兄。
    宁松想到这里不禁又嫉妒又悔恨。
    方才一心等着看宁柯笑话的刘向也傻了,完全没想到他们对上的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
    宁松当下就灰溜溜地软着口气道:“楚观主言重了,宁家如何敢向楚观主请教。”
    楚玥微微一笑:“我还以为宁家主是看我玄都观有什么不妥呢。”
    宁松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是……”
    他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玥轻笑一声:“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派修行修心,与宁家浮于表面的修行自然不同,宁家主也不必因此羞恼,觉得是我等故意戏耍于你。”
    楚玥这话说的实在是过于扎脸,宁松的脸色顿时就红了,他也不敢和楚玥争辩,毕竟韩家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他们这些南派世家还有哪一个敢跟韩家相比,连韩家都被楚玥直接掀了,宁家一个小小的世家,哪里敢跟楚玥叫嚣。
    哪怕楚玥相当于当着所有同道的面讽刺他们宁家的修为垃圾不上台面,所以才井底之蛙看不出玄都观的门道,宁松也只能忍着。
    “并非只有修为才是一切,宁柯于我玄都观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若非宁柯,玄都观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的天赋落在你们宁家这种地方,也只是糟蹋。”
    宁松没想到宁柯真是凭着实力坐上大师兄位置的,不由既诧异又丢脸,如果宁柯真的有他们不知道的天赋,但是这个天赋却被玄都观发掘出来,还让玄都观成长到现在这一步,那岂不是就更加证明了他们宁家有眼无珠。
    旁边的胡九召如何看不出宁松此时的想法,她冷笑了起来:“你们宁家的确是有眼无珠,拿着宝贝疙瘩当炭炉,还怨人家烧出来的火不够旺,明明人家是块金宝贝。”
    有了胡九召和楚玥先后出声正名,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宁柯也许修为平平,可是一定有什么厉害之处,这才能成为玄都观大师兄,不由更觉得宁家丢人现眼了。
    “至于与妖魔为伍更是无稽之谈,九召在我玄都观修行,修的一直是清正之身,宁家主若是太闲了,喜欢拿着别人的身份说事,不如干脆多读读书进修一下思修,我看道协设置的还有这门辅修课,我推荐宁家主一定要多多学学,说不定下次就不会再看错人了。”
    话说到这份上宁松已经彻底呆不下去了,他脸色黑如锅底,眼中满是羞耻,低着头连告退也忘了,直接就带着宁家的人匆匆离去。
    他们随随便便瞧不起人,结果却当着同行的面丢了大脸,就算再继续参加交流大会,也是被人指指点点看笑话了。
    宁家的人离去,闹剧告一段落,胡九召和苏小星朝着楚玥竖起大拇指,围着楚玥一顿夸:“还是掌教厉害,直接把他说走了,不然真是没完没了。”
    楚玥笑了笑:“这种人最是好假大空的面子,让他呆不下去就行了。”
    说完她看向了宁柯:“宁柯,你还好吧?”
    玄都观的所有人都在想办法为自己找回颜面,宁柯心底只有浓浓的暖流,如何还会在意过去的事情,他摇了摇头笑着道:“谢谢掌教,谢谢你们。”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老宁你再这么客气,我看你要把掌教恶心吐了。”魏钊大咧咧地锤了宁柯肩膀一把笑着打趣道。
    众人便一起笑了起来。
    道协那边的人也知道了这边的动静,张会长连忙过来和楚玥道了歉,又重新给宁柯一行安排了位子,薛东阳便和楚玥一起来到了上方高台主位上。
    高台上张会长面带笑容的简单致辞,宣布这一届的道门交流大会开始了。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张会长说话,同时猜测着这一届交流大会的主题是什么,紧接着就听到张会长道:“大家应该知道近期邪魔横行,危害人间,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不管是道协还是特办处都疲于应对各处异状,我们今天才知道是因为天魔重新降临,想要毁灭人间,并且暗中发展了许多信徒,妄图以人间生命为祭,将整个人间笼罩在黑暗之中,局势已经万分紧张了,各处的□□也十分猖狂,不管是我们道协也好,还是薛处长的特办处的力量也好,都已经完全无法应对现在的局势,所以才召开了这一次的交流大会,想要召集玄门同行共同讨伐天魔。”
    万万没想到张会长会说出这么严肃可怕的事情,不止是下方参加大会的玄门众人惊住了,纷纷错愕地看向了高台,就连高台上的几人也皱起了眉头。
    楚玥和薛东阳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潜藏的狐疑,张会长要宣布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提前和他们商量,道门交流大会开成了灭魔大会,这种事情不应该先由玄门几个重要的掌门人一起商讨一番吗?
    “张会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最近□□动作频繁老衲是知道的,可是你说的天魔冲破封印,又要灭世是什么情况,老衲怎么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前你怎么没有提前通知老衲一声?”
    说是道门交流大会,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请的还有德高望重的主持,此时坐在楚玥旁边的老和尚捻动佛珠,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张会长。
    张会长含着歉意看向高台上众人,然后朗声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的失误,只是兹事体大,我听到这个消时候也十分错愕,但是答应了一位前辈不能随便外泄,免得引起天魔的注意,让那魔头知道了我们的谋划,生出什么事端,到时候魔头狡猾逃脱,给人间带来重大灾祸啊。”
    “所以对外宣称是要召开五年一次的道门交流大会,实际上这个交流大会就是除魔大会,唯有如此才不会引起那些邪魔外道的注意,方才能够共同商讨除魔大计”
    “根据那位前辈提供的消息,我才知道魔头暗中策划着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因为百年前被玄门共同封印,因此逃脱封印了以后一直记恨着当年玄门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存了心想要报复大家,他会吩咐教徒在暗中引发各种灵异事件,一旦玄门诸位毫不知情去清除那些灵异现象,就会落入魔头的陷阱有去无回,那魔头是打算以天下人的性命为祭,成就自己的一番魔业啊。”
    张会长说的事情十分耸人听闻,下方众人顿时就议论纷纷,面上的表情也非常紧张难看。
    如果张会长说的是真的,天魔逃脱了封印流窜在外面作乱,那么必然是一场大灾难,玄门中的众人要拼尽全力阻止这场灾难才行。
    想到百年前玄门封印天魔的惨状,在场的玄门众人心中都沉甸甸的,参加交流会的喜悦也荡然无存。
    唯有玄都观的众人表情有些古怪,他们跟在楚玥身边,早就知道了很多内幕,也知道所谓的天魔灭世根本不是那回事,所以给张会长提供消息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掌教不知道这件事?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就听台上的张会长又道:“今天那位前辈也会出席此次的交流大会,说起来那位前辈的出身,如果在场的诸位门派中有底蕴深厚参与过百年前封魔大战的,应该都听过曾经辉煌的那个门派,百年前那个门派就是当之无愧的玄门第一,不管是彻底将魔头封印的主力,还是算出魔头灭世的先人,都是出自于那个门派……”
    听到这里楚玥心底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同时她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古怪。
    薛东阳因为楚玥要走过天启门的资料,也将天启门的事情看了一遍,此时他也同样抬眸看向了楚玥。
    这会儿就听张会长振声道:“那正是天启门,而告知我这一切的那位前辈已经是天启门唯一的后人了,这也是那位前辈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消息,根据那位前辈透漏的,她当年也是参与了封魔大战的重要人物,侥幸活到了现在,就是为了看魔头覆灭,原本天启门为了封印灭世魔头消亡后,那位前辈是打算痛不欲生的了此残生的,此时听到了天魔的动静,那位前辈便终于忍受不住天魔的恶行出山了,也是为了向我们玄门告知天魔的可怕,让我们知道我们要面临的危机,更想要向我们揭露天魔的阴谋,让我们战胜天魔,换回人间清朗。”
    张会长说的热血沸腾,下方的玄门众人也听得聚精会神,有些年纪轻的还存在中二幻想的玄学师更是激动不已,情绪被张会长鼓动起来,要跟着那位前辈一起剿灭天魔。
    更因为张会长含糊的说辞,有不少人猜测那位前辈是不是当年封印天魔的主力,其实当初封印天魔的前辈因为修为高深并没有消弭于人间,而是侥幸活了下来,继续和天魔战斗到底。
    唯有上方高台上的人带了几分茫然地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一位人物,他们怎么不知道玄门什么多了这么一个德高望重修为高深的前辈。
    楚玥倒是嘴角抽了抽,薛东阳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冷锐嘲讽。
    张会长却万分激动:“前辈过来了,前辈请上座!”
    随着张会长声嘶力竭地高喊出声,一道身影如同天女一般从天而降,那是一个容貌秀美充满着江南水乡之气的绿裙女子,戴着简单素雅的白玉发簪,如同传说中的仙子一般翩翩降落。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是玄学师,可是大家都是看着电视小说长大的,只觉得这个女冠一出场,就如同小说中隐士高人降落,整个人都仿佛在闪烁着高光,就连见惯了风浪的玄学师们都被这出场方式震撼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此人降落的时候,仿佛身后萦绕着金色光华,天空也隐约有天音淼淼,虚幻的粉色花瓣随之飘落,但当大家注目的时候,那些仿佛天女的异象全都消失了,唯有绿衣女冠风华绝代地站在原处,风吹过,那绿衣女冠莹白的一张小脸好像都透着神光,她如同九天神女一般朝着众人浅浅而笑。
    高台上下的玄学师们都被这人的出场方式震住了,高台下的人只觉得此时不愧是当年大战的幸存主力,这通神的气度只怕已经接近于飞升的仙师了。
    高台上的人则觉得此人修为看不清底细,浑身萦绕着澎湃纯正的灵力,那些灵力如同大海一般深厚,衬托的他们如同渺小江河,一时间竟然不敢随便出声质疑了。
    张会长更是无比狂热地看着绿衣女冠,仿佛绿衣女冠是能够救赎世界的神女一般。
    唯有薛东阳冷冷地抬眸看了一眼,就嗤笑了起来:“装模作样。”
    楚玥皱起眉头看向了绿衣女冠,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让她想起了韩霜雪也想起了楚彤,虽然容貌不断地变化,可是给她的感觉都是一致的。
    绿衣女冠听到了薛东阳的讥讽,她抬眸看向了薛东阳,声音也浅浅飘渺的如同神音:“薛处长看起来不相信我的话呢,也罢,口说无凭,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切都是徒劳。”
    说完,绿衣女冠朝着薛东阳一挥袖子,无数桃花幻影旋转着从她的袖子中飞舞而出,凝聚在一起的桃花如同旋风朝着薛东阳的面门罩去。
    虽然绿衣女冠攻击的一幕看起来无比唯美,可是那告诉旋转飞舞的幻影桃花却根本不属于人间的攻击,仿佛一场无法逃避的幻梦,清冷的香气中隐藏着森冷杀机,让人无法躲避地兜头罩下,要将薛东阳整个人吞噬。
    张会长面色大变,带了几分谄媚地哀求:“前辈手下留情啊,薛处长不知者无罪,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必须要有证据才会相信,前辈千万别和他计较!”
    张会长这么一叫唤,倒有种拿着薛东阳来衬托绿衣女冠地位的味道了,被张会长这么惊慌失措的一喊,交流大会众人都紧张起来,也有人期待地等着薛东阳受点教训。
    薛东阳只是冷笑,直接抽出红缨枪,红缨枪旋转着化成了血色大伞,撑开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桃花幻影飞旋着冲了过去,楚玥不动声色地扣手一弹,一道金光如同流水一般覆盖在了薛东阳红缨枪化成的大伞上,让薛东阳手中的红伞泛着浅淡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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