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两个人回到芳菲殿网游之天下无双。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紫苑打趣说道:“娘娘,你当初选择要住到这里,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们有天会去夜探天牢?”

    白七浅笑道:“紫苑,我那里有那么高深的本事,能掐会算。当时只是想要选一个安静的地方罢了,也沒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夜探天牢。”

    紫苑替白七浅斟上一杯热茶:“娘娘,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白七浅摇头,眉宇间覆盖上一抹忧愁:“我在想,这件事情到底是苏晚凉早有预谋,还是她临时起意。”

    紫苑反问道:“早有预谋又怎么样,临时起意又怎么样呢?”

    白七浅分析说道:“若是她早有预谋,就证明她对云染很熟悉,连她过去的一些事情都知道得那么清楚。她很熟悉云染,那云染自然也是熟悉她的。说不定,她那张面容下隐藏的一张脸,就是云染所认识的。”

    她的心中隐隐的浮现出一个人。

    她继续说道:“魏家满门被抄斩,其实这件事情在很大的程度上,与云染有关。如果真是那个人,她有足够的理由去恨云染。”

    紫苑询问道:“娘娘,你说的是谁?”

    白七浅眯了眯眼睛,眼中散发出一阵慑人的光芒:“我说的是秋瑾,魏秋瑾。”

    紫苑一惊:“娘娘,秋瑾夫人她不是死了吗?”

    白七浅冷笑道:“不,紫苑,她沒有死。当初,她在天牢中上演了一场好戏,几乎瞒过了所有的人。就连我也差一点被她瞒过去,若不是老爹提醒我,恐怕我也想不到,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导演一场戏。”

    秋瑾当初在渊王府中,也是善于隐藏自己。

    而且,她还拥有一身傲人的毒术。

    如果苏晚凉真的是她,那么她可是相当难对付。

    紫苑宽慰着说道:“娘娘,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多,也许苏晚凉根本就不会是她。你想想看,秋瑾那么恨云妃,恨皇上。她若是想要动手,在半年前,她就可以动手,完全沒有必要等到现在。”

    白七浅饮了一口热茶,揉揉自己的眉心说道:“或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紫苑又去端來热水,服侍白七浅梳洗校园全能高手。

    第二天的时候,白七浅安闲的坐在院子里面。

    婠婠趴在美人榻上,手中翻阅着一本文集,有些心不在焉。她几次看着白七浅,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七浅抚摸着她的头:“婠婠,你是不是有事想要问姑姑?”

    婠婠点头,闪亮的眼睛里面含着一丝担忧:“姑姑,云妃娘娘是不是再也不会來看婠婠了?”

    白七浅一怔:“婠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婠婠有些忧伤的说道:“我今天早上问了奶娘,奶娘告诉我,云妃娘娘惹皇叔生气,被皇叔打入天牢,再也不会回來了。就像父皇一样,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來看婠婠了。”

    很远的地方呢,再也不会回來了。

    这样的话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來,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情。

    白七浅将婠婠抱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傻孩子,云妃娘娘会沒有事的。很快,她就会从天牢出來,带着好多礼物來看婠婠。”

    婠婠咬紧嘴唇,声音弱弱的:“姑姑,婠婠会很坚强的。”

    奶娘曾经对她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还有见到希望的一天。

    或许从母妃离世的时候,她就学会了坚强。

    当父皇也离开的时候,她就学会了审时度势,也学会了安静的成长。

    今天的阳光依旧灿烂,只是少了几分温暖,怎么样也温暖不了冰凉的心扉。白七浅闭着眼睛,清丽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落下斑驳的身影。

    婠婠呆呆的看着她的影子发愣,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阳光明媚,而她的面容却是忧伤无比。

    整整一个上午,每个人都沉默着,等待着,似乎谁都不忍心去打破这份安静与祥和。

    正午的太阳很大,有些晃眼。

    白七浅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轻声呢喃道:“紫苑,到正午了呢。还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传过來,你去宫中打听一下,看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紫苑点头,走出了芳菲殿。

    午膳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丰富,白七浅却是沒有一点胃口。

    婠婠的食欲也不强,可是她却如同小大人一样,为白七浅布菜,很认真的说道:“姑姑,就算你不想吃饭,可是小妹妹也要吃饭的啊。要是姑姑饿到小妹妹,婠婠以后就不理姑姑了。”

    这个傻丫头,居然也学会了恩威并施。

    白七浅沉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与婠婠一同用膳。

    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有了孩子呢,再也不能任性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

    午膳还未用完,紫苑面容肃穆的跑了过來,就连脚步也有些虚浮。

    白七浅心里升起一抹不详的预感,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來:“紫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紫苑的脸色泛白:“娘娘,昨天伺候云妃娘娘的婢女,翠屏,在今天早上已经上吊自杀。云妃娘娘的嫌疑不但沒有洗清,反而又多了一条。”

    紫苑担忧的看着白七浅,还是残忍的说道:“皇上认为翠屏是畏罪自杀。”

    死无对证,就算云染将真相说出來,也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

    婠婠颓然无力的说道:“姑姑,云妃娘娘,还是要离开我们,还是要离开婠婠。”婠婠虽然有些听不懂,但她看白七浅与紫苑两个人的神情,就知道大事不好。

    现在必须马上想办法救云染。

    白七浅“蹭”的站起身子,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将云染救出來。

    走到婠婠的面前,看着她伤痛的眼睛,轻声说道:“婠婠,姑姑会尽全力将云妃娘娘救出來,婠婠要相信姑姑。不要再伤心,不要再难过,黑暗过去后,就是光明。”

    婠婠使劲的点点头:“姑姑,不管姑姑说什么,婠婠都相信姑姑。”

    相信她,就如同信仰一般,在婠婠的心里扎下了很深很深的根。

    信任,毫无保留的相信,或许只有一个纯粹的孩子才能做到。或许婠婠并不明白,后妃出墙,意味着什么样的大事。要救出云妃,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只要白七浅说她能够救出云妃,她就相信。

    婠婠很都懂事的回到偏殿去看书。

    白七浅沉声对紫苑说道:“紫苑,现在能够救他们的人,只有红拂。”

    紫苑慌忙跑出來:“我这就将红拂找过來。”

    当初红拂跪下來求她相救崔言林的时候,曾经说过,哪怕是一命换一命也愿意。

    如今,能够相救崔言林与云妃,却是只有红拂一个人。

    索性,就让红拂來一个鱼死网破,将所有的事情推卸到苏晚凉的身上。

    白七浅坐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子,脸色沉寂得吓人。美丽的面容布满了寒霜,身上散发出一阵浓重杀意。

    若是被逼急了,连狗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紫苑很快就來,依旧带來一个不好的消息:“娘娘,我刚才去找后红拂,守门的宫娥说。红拂今早上想毒害苏妃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被苏妃娘娘下令,乱棍打死了。现在连尸体都扔出去了。”

    心里一惊,不由得提高了自己的声音:“红拂死了?”

    脑海中只剩下这几个字“红拂死了”,这是不是代表着救不了云染呢?

    苏晚凉,你居然能够堵死所有的路,看來,还真是太小看你的心机。

    白七浅深深的吸气:“紫苑,我们去看看,看能不能从红拂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说完,紫苑就带着白七浅去了慈善堂。

    后宫中,经常会有宫娥奴仆被处死,而慈善堂就是收留这些人的地方。

    她们最后的归宿,就是一床席子,还有自己平日里穿过的一些衣裳。平日里省下來的银子,她们要么送出去给了自己的家里人,要么就存下來。给自己的家人倒是也好,存下來的,大多在那人死后,就被其余的人瓜分了。

    白七浅到慈善堂的时候,几位太监正在整理红拂的衣物。

    其中一位太监嚷嚷着说道:“她不是苏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么?怎么死的时候这么寒酸,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沒有,真是晦气。”

    另外一位太监说道:“你看她还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呢。唉,她也是个可怜的,你就放尊重些吧。”

    那人似乎不以为意,冷漠的说道:“可怜的人,呵呵,这宫里面,哪个不可怜?”

    紫苑咳了几声,打断了他们几个人:“我们娘娘前來看看红拂,你们先退下去吧。”

    几个人给白七浅行了礼,其中一人小心翼翼赔笑说道:“娘娘,这红拂已经死了,娘娘还是别沾染晦气的好。”

    紫苑双手叉腰,宛如泼妇一般:“我们娘娘在这里,百无禁忌。你们放心,我们只是看看就走。”

    那几位小太监退了下去。

    白七浅看着红拂,叹息说道:“红拂,你为苏妃做了许多的事情,最后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本宫答应过你,会尽力救崔言林,你就安心的去吧。”

    说完,她抚上那双眼睛,想让她合上双目。

    指尖好似被东西刮了一下,白七浅仔细朝着红拂的眼角处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一道细小的针孔。

    这里是……

    白七浅心里一惊,身子忍不住微微抖动。

    紫苑倒是沒有察觉到她的神情,她将红拂的衣物收拾好:“娘娘,我们就做一回好人,派人通知崔家的媳妇将红拂给领回去吧。葬在祖坟,总好过要葬在乱葬岗。”

    白七浅点头:“嗯,紫苑,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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