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很少有人知道在哪里,就算关系密切的仙族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仙界有事想请神界帮忙,都是由开通镜联系的,也不是说神界玩神秘,故意弄得这么玄虚,而是神界的神都想过得悠闲逍遥,实在不想管世间的繁琐事,除非事情的确需要他们出手相助的。其实他们唯一的职责是抵抗魔界的入侵,神界和魔界都各在一个空间,自从几千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之后,魔界损伤惨重,把自己关闭在自己的国度空间,休养生息,几千年过去了,竟然没有再来侵犯,这倒让神界过了几千年的悠闲安逸的日子。但是偶尔还是会几只不要命的魔人来挑战神界的权威,结果下场都及其悲惨,神界的皇君觉得这些来挑衅的魔人估计是魔君派来试探神界的实力的,他们肯定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成熟就会向他们神界发起战争,所以神界的皇君从来都没有松懈,一直在提高神界防护界的神力,并下令神界的各战将不准有丝毫的偷懒松懈,别让这太平盛世削弱了自身的能力。只有越来越强,才能不被人侵犯,才能维护六界的太平。

    镜熎来到神界和人界的交界点,启动幻影术,很快把自己传送到神界的大门前。神界的大门很简单,只有上空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白色牌匾,上面刻着几个金字:无忧门。牌匾下横着站一排身穿战甲的神兵,把入口挡住,若想进去,必须得经过他们,若想偷摸进去,是绝无可能。

    除此外,神界大门的无忧门前还罩有无形的防护界,要想硬闯,绝非可能。可能就是因为神界防守的严谨,让魔界的人迟迟没有发动攻击,因为他们没有把握能赢。

    镜熎之前被小人陷害,皇君为了让她远离这些是非,派她来守护这无忧门,所以守门的神兵都是她的人,所以她一出现在无忧门外,那些神兵就看到她了,纷纷行礼让行,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镜熎投胎为人的事,而且镜熎下到地府两千多年来,也会有时被皇君召唤回神界几次,所以镜熎在他们的面前,依然是他们的将军。

    镜熎没有客套的话要讲,直接幻化成一道光影,往神界内廷而去。

    神界的宫廷像个魔幻不真实的空中宫殿,建筑宏伟庄严,冠冕堂皇,纯白色的高墙上精雕细刻着各类图案,美轮美奂,但给人感觉是那么地纯净,仿佛不染任何一丁点的尘埃,而且整座宫殿处处闪烁着如宝石的光彩,仿佛整个宫殿是用钻石宝玉雕刻而成,但又看不出任何一丁点的庸俗,高贵、庄严、纯净等任何的形容词都无法尽可能的形容。

    镜熎来到神界的大殿,这里是皇君议事的地方,也是各路神参拜皇君汇报各类事务的地方。

    “帮本君传报皇君,我有事想见她。”镜熎让守卫大殿门口的神兵帮她传话,因为皇君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必须经过通报,然后等传见,这也不是皇君多么的有架子,而是她这个人闲不住,会经常不好好地待在神界,所以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神界。

    “是。”守卫的神兵行礼领命,赶紧跑去通报,因为皇君最近取消了不见任何人的皇令,他们不需要阻拦任何人的觐见了。

    镜熎很快就被传召,当她走进这个熟悉的宫殿,却让她有种错觉,犹如隔世,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投胎为人的记忆有关,才会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而面前背对着她的女子,背影依然那么熟悉,不管是多久没见,仿佛这个背影从来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的脑海。

    背对着她的女子,乌黑如瀑布的长发直垂腰际,高挑瘦弱的背影,尽显高贵典雅,还有不可抗拒地威严。

    “银笛参见皇君。”镜熎握拳行了一礼,但声音却没有如臣见到君王的铿锵有力,而是低低地柔和。

    “你回来了?”声音很动听,如天籁却胜过天籁,如世间最美妙地音乐,让人想眯眼聆听享受,然后沉醉,沉沦。

    “嗯。”镜熎轻轻应了一声。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此刻又再次听到,鼻子有些泛酸。

    “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声音依然很好听,但却冰冷刺骨。

    “对不起。”镜熎此刻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因为她没有任何解释的理由,她和叶晗发生了关系,是她心甘情愿的。当初她为了保护眼前的女子,她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感情,宁愿跑到暗无天日的地府守地狱,她跟眼前的女子说,她不会对任何人动感情,因为她是神,神是没有感情的。她想欺骗眼前的女子,可她却连自己都骗不了。眼前的女子一生气,在她身上下了一道禁锢,那是一种禁欲的法术,只要镜熎破解,眼前的女子就会知道,而且这道禁锢的神力就会开始起作用,让她与**绝缘。

    镜熎知道,她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她深深地伤害了漪池,因为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漪池都知道,因为禁欲的禁锢术把她们两人捆绑在一起。镜熎知道,就算让她死,也无法抚平对漪池的伤害。镜熎跪下身,眼神决绝,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做了决定,任由漪池处置,无论是怎样的惩罚,就算要她元神俱灭,她也心甘情愿。“请皇君发落。”

    漪池转过身,那美得让人窒息地容颜,让镜熎痴痴呆望,好久了,这张容颜在她的脑里消失好久了,虽然对神界来说,人界的二十多年并不算长,但是,镜熎还是觉得好久,因为她已经习惯这张容颜存在在自己的脑海,她已经习惯挥之不去的感觉,这张容颜陪伴自己度过了每一个孤独想念的夜晚,没有这个人存在自己的心里,温暖着她的心,她在地府的日子会特别的难熬和无聊,但是,也因为这个人,让她的心更是被牵挂折磨得心神疲累。

    那双令人不知不觉迷陷地双眸,迸射出冻人心扉地寒冷,直直地望着镜熎,这个女人,真的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杀了她?她下不了手,可是就这么饶恕她,她心中恨意难平,折磨她?同时也在折磨她自己,她现在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漪池眼中露出苦楚,这话似是问镜熎,也像在问自己,“我对你怎样,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对着镜熎,她拿不出神界君王的态势,因为她面对的人,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自己心中的挚爱,她可以降低身份讨好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也可以为她抛弃这个神界至高无上的职权,但是,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无心无肺?

    “任凭皇君处置。”镜熎低下头,态度无比地诚恳,若能消去漪池的一点点伤痛,让她粉身碎骨,她也心甘情愿。

    “你说你不会动感情,那你和人界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爱她?”漪池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她向镜熎示爱了几千年,对方不是拒绝她,就是躲着她,可她到人间才短短二十多年,就……,她心中气焰难熄。

    镜熎无法回答,因为冷炀的感情她全收了,所以,她不能说自己对叶晗没感觉,但是,漪池,她却是爱了几千年。她要如何回答?如何回答,都是错。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是吗?”漪池眼中晶莹滚动,她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身,不想再看这个让自己痛又让自己恨,又让自己不能不爱的女人,“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爱她,你就去找她,我成全你。”

    “漪池……。”漪池的话深深地刺痛镜熎,不知不觉,把心中地呼唤叫了出来,她心中只有漪池这个名字,没有皇君,因为漪池是她爱的人,她把她当爱人,而不是自己的君王。

    “你走。”漪池袖子一甩,转身就走,她此刻真的不想再见到镜熎这个人。

    镜熎默默地看着漪池离开,心如刀割,但是她却拼命忍耐克制,因为她不能依照自己心中的冲动行事,因为神界是不准有情爱的,而且,她还欠叶晗一份解释,如果她现在拦住了漪池,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的头很疼,心也揪得难受,这下,她真的是处在两难的境地了。

    镜熎失神落魄地离开神界,找了孟嫦君,问她叶晗的情况。

    孟嫦君让她别担心,人已经救活了,现在已经送她回香港,可能现在正在家里养伤。汇报完,孟嫦君很关心地询问了镜熎见到漪池的情况。因为孟嫦君是知道她们两人之间的那种感情的。

    一提到漪池,镜熎的心就开始剧痛,苦笑着摇了摇头,伤她那么重,她肯定不会原谅我的了。

    孟嫦君看到镜熎那副失魂地模样,就猜到情况并不乐观,但是这也理所当然,任谁知道自己所爱的人不单爱上了别人,还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谁受得了?谁不生气?谁不难受?这次,孟嫦君也觉得是镜熎做错了,“之前就提醒你了,别让你对人产生感情,你还跟我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啊?”

    镜熎又是一个苦笑,她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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