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从前的西郊山上,嫦娥仙子留下来一块月饼,月饼遗落在山中的道观里,被供奉在神像前,日积月累,修炼成了月饼精,恰好这山里还有一只狐狸精。狐狸精修行多年可厉害了,生得倾国倾城,没有人见了不爱的……”
    “等下,说故事就说故事,你不要扯着我衣服。”
    灵玑抿着唇,不想瞧他,男人在中秋这晚硬是拉着她来赏月饮酒,想到他的过往,心一软就点头应了。她倒是念着自己酒量不好,没喝几口,但周子至热情的不行,对方也没劝酒,可见他喝那么多,自己也不好意思不喝,看着杯中姜黄的酒液,上面飘了点点桂花,香气倒是扑鼻。
    没忍住,唉,就喝一杯应该没事吧。
    周子至悠哉悠哉地举起酒杯,仰头喝尽,余光瞥到灵玑的小动作,嘴角微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于是乎,就有了现在这幅场景。
    灵玑自觉还清醒着,端正的坐在案几边,周子至却整个人已经跨过本就不宽的小案,扑在她身上,他玄色衣角打翻了灵玑被盛满的酒杯,一瞬间清香扑怀。
    男人两腮泛红,如晚霞潮晕,点亮了一边夜色。他并不轻,直接将人给撞塌了,灵玑以为他醉了,怕他哪里磕到,只能又努力直着身子伸手接着他,她一手搭在男人腰际,一手轻轻托起一侧白玉脸颊,触感柔软细腻,隐隐发烫。他的头发散了,额前有几缕垂下遮住了眼睛,她为他一一撩到耳后。
    “喝醉了?”语声缓缓,暮色迟迟,清冷的声线夹杂柔软的关切,恰如今夜这轮明月。
    周子至睁开眼,凤目中的情意似有若无,他恍然想起第一次在道馆里见着她,那时的少女青涩美好,待人接物无比温柔贴心,他未能珍惜,如今……
    “没醉,想给你讲个故事。”
    灵玑之前伤了耳朵,听力有所下降,之后怎么治都回不到以前的状态,可把周子至气得踹坏了好几张床。
    不过,却有些意外收获,比如现在,要说故事,就只能贴着她的耳朵讲。
    喝了酒的嗓音,带着磁性,又有些柔和,兼之对方是伏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
    男人讲了一块月饼的故事,可她越听越觉得不对。
    “狐狸精不仅厉害,长得也好看,就连别的公狐狸最丑的那话儿,他也生得跟白玉杵似的,像玉兔用来捣药的药杆儿。”
    这什么跟什么?
    不仅如此,听故事的时候,她慢慢感觉自己的衣襟松了,她低头去看,男人就扮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两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灵玑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了,奈何对方花样多得很,她对这事没有多大的欲望,平时在外面蹭蹭也就差不多了,男人不愧是个色中“恶”鬼,床上的理由千奇百怪,又晓得如何让她心软,是以每每都能中套。
    她抬头看看皎洁的月亮,这是在外面,他应该也就摸摸,吃吃豆腐罢……她在房事上不太耐弄,总满足不了这人,平时的亲吻搂抱也就随他去了。
    算了,她想。
    男人看她没有阻拦,只是僵着身子坐得更直了,他心底暗笑一声,自然更加无所顾忌。
    月饼的故事说着说着简直要歪到天上去,灵玑听不来他那些隐晦的荤话,连忙给他纠正:“你别说狐狸了,快说回月饼吧。”
    他探进里衣的手为这声打断停了,男人想了想,含笑道:“好,小观音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说回那月饼精修行百年,终于修成了人形,生得那叫一个……”仰头看了看这中天月色,“似这竹波烟月。”
    ……这月饼不得馊了吗?
    “香而软,看着就好吃。”
    馊掉的月饼很硬,而且早就没有香气了,很不巧,她小时候因老道士疏忽,啃过一口。
    “狐狸精瞧见了,张口就咬了上去。”
    这狐狸精牙口挺好。
    “你知道狐狸精怎么咬的?”
    灵玑的脑洞越开越大,没能注意到男人愈发危险的眼神,她还想着,总不能拿钢锯割开,再拿热水泡软了吃吧。
    于是她当真好奇的问:“怎么咬的?”
    最后一根绳结松开,身上的人骤然发力,直接将人扑倒在地。身下垫了一层软垫,灵玑并不觉得疼,但她很气。这厮上回缠着她便做个没完没了,事后她拽着他念了叁天的《清静经》,嘴上说自己六欲清静了,结果又是框她。
    “周游!你答应我的。”双手被卡在收了口的衣袖里,周子至又一个劲扯她衣服,灵玑无法,只能抬膝,往他腰上麻穴戳。
    周子至已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掌心贴在灵玑大腿内侧,手臂使劲撑开一个缓冲区,借力侧身转了个圈,随后飞快出手,反点住对方下肢的麻穴。
    “啊!”腿上传来虫噬般的麻痒,叫她难受得眼都红了。
    “这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狐狸精笑盈盈地将这双白皙笔直的双腿搭在自己腰上,细嫩敏感的肌肤相互摩擦,两个人都是一颤。灵玑咬着唇,眼中波光粼粼,眼尾浮上一抹晕红,靡颜腻理,宛如滴泪。
    点麻穴是灵玑常用的自保方法,周子至只可能是从她这学的,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男人被骂了十年的祸水,为的是这张脸美得极致,锋芒尽出,如剑刃寒芒,能照亮人的一切污秽。没有人喜欢这样的盛气凌人,也没有人会不承认他的艳绝。
    周子至,或者周游,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而灵玑却在他眼中熠熠生辉。
    一点宠爱,一点放肆,一点流绪微梦,一点目成心许,之死矢靡它。
    女子贴身的心衣别扯开,蒙蒙雾气在她眼里酝酿了一场雨,溶溶月色在她胸膛映寒了一秋凉。
    他附身去吻她的眼角,尝过她眼尾的咸涩湿意,又吻到她的耳朵,蛊惑她。“周子至没骗你,可我现在是那只狐狸,而狐狸……”
    一双大掌覆上软糯浑圆的胸乳,翘起的尖尖儿在他手心弹跳。
    在他张口含住那处之前,狐狸说——
    “注定要吃月饼。”
    灵玑浑身酥麻,与双腿那处不同,这感觉中混着情热,混着难以自持,待他伸手顺着平坦小腹,探进细缝寻到那颗肉蒂,她已然持不住,牙齿松开,细软的轻吟自她喉间挣脱而出。
    一声一声,语伴人幽怨。
    食指不停爱抚着这处花蹊香径,只一划,就让她忘了全部。  周子至盯着那处粉嫩的溪谷,伸指进去探路,山回水转,柳暗花明,着实需要好好探索。
    手指盘上了一块凸起的“岩石”,狐狸眯眼笑笑,狠力戳刺,淤堵的溪流被通开,在女子的几番剧烈弹动下,绵延出涓涓细流。
    灵玑早已哭花了眼,薄汗满面,涣散的瞳仁找回焦点,恢复了一些光亮,裸露的香肩、锁骨、胸腹处遍布胭红吻痕,美人喘促颦眉,一吐一吸尽是勾人的欲火。
    “唔……可以了,你别弄了,求你……啊!”
    未等美人讨饶完,白玉药杵探进,竭力抚平着内里褶皱,才入一半,便绞缠痉挛得厉害,周子至默默忍受了一会,不顾灵玑的尖叫,沉声探到了底。
    细白的指尖掐着男人顺长的发丝,灵玑咬牙,扯着头发让他低了头,颤声对他说:“我……我要变个……五仁的。”
    她晓得他最不喜五仁馅,“大难临头”之际,也要再嘴硬一句,与他争强。
    周子至心里腹诽一句嘴硬穴软,喉头震动发出连声闷笑,连带着身下也跟着动作。灵玑又“啊”了一声,瞪着眼睛,眼眶又红了。
    “那就不吃馅,扒皮吃了。”
    说完重重一抵,开始尽情顶弄。
    灵玑骨架小,那儿也生得窄,每当男人顶进来,她总觉得小腹一股胀痛,因内里异物感生出几分排斥与恐惧,偏偏有时又带着密密麻麻的痒意,隐藏至深的是云雨带来的舒爽,她内心也为与情人交欢而愉悦。身体与心理交织缠绵着,让她愈发受不住,意识摇摇坠坠,如同登上了一座悬崖。
    又一记重顶,灵玑终于哭出声来,男人顶一下,她就哭一下,梁燕歌莺,泪落连珠,周子至轻叹一声,终是放缓了动作,他伸手在那平滑的小腹上感受着自己的形状。
    穴肉随着哭噎一绞一绞,挤压着他,如同吞咽。撩起她的发丝,吻过额际,他再次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啃噬。
    “变个桂花的,求你。”
    最后一下,灵玑跟着释放出春潮,她埋在他垂下的发丛里深深吸气,默声点头。
    狐狸笑着,张开银牙咬上这块外硬内软的月饼,一点一点,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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